類似於鬼工頭這樣的鬼怪傳說在民間是數不勝數,各地都有發生。

但其他的鬼怪傳授李修遠可以不用放在心上,但這個鬼工頭的名字他卻是要留意一二,因為這個名字被揚子江王提起過。

揚子江王可是修行有成的千年大妖,得道多年,如果不是自己比較倒黴被雷公打傷了,現在還是一方水神呢,能讓這樣的妖精所念念不忘,感到非常忌憚的鬼怪自然非比尋常。

“如此說來,這渡口的力夫也信奉鬼工頭了?”李修遠道。

鏢頭回道:“是的,大少爺,這裏的力夫非常信奉鬼工頭,而且聽人說有的力夫還被鬼工頭托夢了,而他們也偶爾祭祀鬼工頭,至於有沒有靈驗小的也不知道。”

“五通教,鬼工頭……有意思。”李修遠看著那條繁華的運河目光微動。

如此看來京城之中有多了一個潛在的隱患啊。

這鬼工頭絕對不是尋常的鬼神這麽簡單。

李修遠道:“你能去把那艘畫船買下來麽?”

“回大少爺,當然可以,這畫船是那婉女租賃下來的,可以通過牙行買下來。”鏢頭道。

李修遠道;“那就去把這船買下來,買下來之後立刻一把燒了,讓這船沉到江底去。”

韓猛道:“大少爺,和好好的船買下來燒了是不是有些浪費了?”

“是有些浪費,不過你們照辦就是,無需疑惑。”李修遠道。

“是,大少爺,小的知道該怎麽辦了。”那鏢頭立刻應了聲,便立刻前去聯係牙行去將那畫船買下來。

李修遠揮手道:“我們去別的地方走走吧,聽說京城有一座非常有名望的寺廟,叫相國寺,我真應該去看看,不過今日隻怕不行了,天色不早了,遊逛一圈之後就回去吧。”

他帶著幾人離開了這渡口。

而就在他離開不到一個時辰。

畫船易主,同時一把大火燃起。

空無一人的畫船在熊熊大火之下燃燒成一堆焦木,沉入了江底。

如此一幕吸引了岸邊不少人的留意,但也隻是湊熱熱鬧而已,畢竟很多人都知道這是有人故意把畫船焚毀,並沒有鬧出人命,算不得什麽大事。

但李修遠這樣的舉措卻讓一些風流之人,以及江上畫船內的風塵女子感慨不已。

隻覺得那個叫婉女的女子讓人羨慕不已,雖身處於紅塵但卻認識了一位好恩客,竟在自己墜江遇害之後竟舍得買下生前的畫船焚毀祭奠。

這不光舍得一筆不少的錢財,還要有這份心意。

李修遠甚至不知道,自己這樣的舉措竟引得不少畫船上的風塵女子惦記,紛紛想要結識那位用這種方法祭奠婉女的有情有義的男子。

如果他知曉的話定然會覺得好笑。

這完全是風馬牛不相及的事情。

一個虛構的人物,一件警告性的事情,卻成了人們口中一個傷感的愛情故事。

而就在他遊逛了一圈之後準備回去的時候,卻是在街上偶遇了在醉風樓中結識的其中一位士子。

如果李修遠沒有記錯的話,這個士子好像是叫:高藩。

“這是高藩,高兄麽?卻是巧了,沒想到既在街上偶遇了。”李修遠打了個招呼道。

這個叫高藩的士子卻是忽的抬起頭來,一把抓住了李修遠的手道:“李兄是你?李兄見到你真是太好了,你會抓鬼除妖的法術,相信也會其他的法術,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哦,什麽忙,不妨說來聽聽。”李修遠看見這個高藩的臉上有幾道指痕,像是被人扇了耳光,頭發也非常淩亂,似乎與人爭鬥撕扯過。

但卻又沒有明顯的傷痕,顯然不是男子所為。

“說來慚愧,是我家中妻子無德,在下不堪忍受故其折磨故而跑了出來,李兄有能否能醫治這樣病症的法術?若是有的話還請李兄助我。”高藩一副看救星一樣的看著李修遠。

感情你是受到了家暴啊。

李修遠嘴角一抽,你身為書生,有功名在身,是有多無能,居然被一個女子壓在頭上了。

“這,這個卻是沒有,哪有能改變能德行的法術,若是有的話,那必定是聖人的教誨,高僧的開導,我隻是懂得一些淺薄的抓鬼除妖的法術而已,哪裏能力改變人心,須知人心便是連鬼神都難以揣摩,更何況是我。”

他搖了搖頭,有些不好意思的拒絕道。

“是,是啊,人的德行怎麽可能會輕易的改變呢,若是再這般下去的話我看還是不如出家好了,出了家,做了和尚興許就能逃避她的折磨了。”

高藩又有些失魂落魄起來,接著拱手告辭。

李修遠道:“你苦於家中惡妻對待,不堪忍受,何不將其休了,另取賢妻?”

高藩苦笑道:“我妻在我貧困之際嫁於我,服侍公婆,操持家務,如今我已是進士怎能棄了糟糠之妻?或許是我之前沒有好生待她,如今她生出了怨恨,所以借此機會發泄出來罷了。”說完連連罷手,顯然是拒絕了李修遠這個提議。

聽他這麽一說李修遠到是不覺得他無能了,反而有些欣賞他了。

高藩能有這樣的想法,可見品德是不錯的。

“我的建議是錯誤的,在下道歉,糟糠之妻不可棄,這是應該堅守的。”李修遠說道。

“沒關係,張兄,錢兄也這般建議過,不過我都沒有同意罷了,現在我準備去寺廟裏避一避,聆聽佛法的教誨,也許這樣能讓我好受一些。”高藩道。

李修遠看著他離開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這為了躲避家暴躲到廟裏去了也是一個人才。

對於高藩的家事他也是愛莫能助,隻是希望他能找到一個解決的辦法吧。

而當他回到鏢局的時候。

卻看見鏢局的門口坐著一個人。

此人看上去很是熟悉,但卻一臉驚魂未定的樣子,似乎受到了什麽驚嚇。

“杜文?杜公子,怎麽又是你?”李修遠愣了一下,隨後意識到什麽說道:“你不是又來找我麻煩的吧?”

他看了看左右。

卻沒有見到這個杜文帶來的幫手,似乎隻有他一個人。

畢竟他之前可是用障眼法讓他吃了口狗屎。

“李,李公子,求李公子救我。”杜文見到李修遠回來,忙噗通一聲跪在麵前,竟行如此大禮。

李修遠愣了一下,這和自己印象之中該有的姿態完全不一樣啊。

這是怎麽回事?

難道自己看到的是一個假的杜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