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這口空****的大箱子,李修遠就知道這絕對不是錢管家拿走裏麵的銀兩,絕對是妖魔鬼怪一類。

當然,也有可能是一些修道之人施展了手段。

不過是修道之人的可能性很少,修道之人最忌諱的就是因果,似這般不問自取,拿走了白銀一萬兩,其因果之中,足以毀了他的修道之路,所以絕對不是修道之人為之。

“四周看看再說。”李修遠舉著燈籠,在庫房四周巡視起來。

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麽蛛絲馬跡。

“少爺,這裏陰森森的,奴婢心中有些害怕,還是趕快出去吧。”小蝶有些害怕道。

李修遠說道:“等等再離開,容我先查探一番。”

他在這裏轉了一圈之後,並沒有發現什麽端倪,一切都很正常,也沒有找到什麽蛛絲馬跡。

如此看來這一萬兩白銀丟失很有可能是鬼魅所為。

隻有鬼魅才能穿牆自如,可以輕而易舉的帶走銀兩。

“看來還得去找師傅問問了。”

李修遠微微搖頭到,打算抽空去一趟下河村,看看自己師傅能不能算出什麽東西來。

“走吧,我們離開這裏。”

正當他帶著小蝶準備離開的時候,忽的身後的庫房之中傳來了一聲聲吱吱的聲音。

是一隻老鼠。

庫房之中會有老鼠。

要知道李家的錢庫建造的時候可是格外的堅硬,四周的牆壁都是用大青石砌成,而用來砌牆的泥土也是用黏土混合糯米,魚膠等物調成的,一旦砌成其堅固無比,足以比得上京城的城牆那般堅固了,根本就不可能有老鼠能夠打洞鑽進來。

不過反常必有妖。

李修遠當即轉身又返回了庫房一看。

這個時候他瞧見一隻白毛老鼠,真個時候正爬到了一口箱子上,捧起一錠白銀就往嘴巴裏塞。

足足有成人巴掌大的銀錠,居然被這隻老鼠硬生生的塞進了肚子裏,而看著老鼠的肚子也沒有絲毫鼓起的跡象,依然非常扁平,這老鼠似乎還沒有過癮,又繼續捧起銀錠吃下去,吃了足足三錠之後方才有些警覺起來,腦袋一轉看到了李修遠大步走來。

“吱~!”

白色的老鼠當即一叫,立刻簌簌的從箱子上躍了下來,然後迅速的就沿著牆角跑走了,最後低著腦袋往一條隻有手指粗細的石縫之中鑽去。

那麽小的縫隙居然被這白老鼠硬生生的鑽了進去,很快就沒影了。

當李修遠趕到的時候卻是正好看見了這老鼠的一根尾巴消失在了石縫之中,並沒有能逮住這隻老鼠。

“這隻老鼠成精了。”

他最先關注的不是自家丟失了三錠銀子,而是更在意這隻白色老鼠自身。

很顯然,能一口氣吃下和自己體型一般大的銀錠,還能鑽進這麽小的石縫之中,絕對不是尋常的老鼠能做到的,必定是有了道行的妖物。

“這白鼠至少也要一兩百年的道行了,不過即便是有了道行,白鼠沒有化成人形,應該不知道銀子的用處,對它來說銀子就是石頭,不能吃,也不能用的垃圾,所以它偷我家的銀子必定不是為了自己用,是給別人偷的,隻有人才知道金銀的好處。”

李修遠沉吟了起來。

覺得這白鼠背後還有人,或者是受什麽人指點了。

不過偷竊這種事情,修道之人是會犯因果的,必定不是修道之人做的。

那麽這白鼠是誰指使的?

想了一下,李修遠決定還是去好好調查一番,不過這一番查探卻是將凶手給鎖定了。

不是錢管家,而是那隻白鼠。

老鼠最善打洞,這有了道行的老鼠更勝,青石縫隙那麽一點點都能鑽開,也的確隻有異類能夠辦到了。

“我們離開這裏。”

李修遠吩咐一聲,帶著小蝶迅速離開了庫房。

回去之後,他將這樣的事情大致和自己的父親說了一遍。

李大福頓時睜大了眼睛:“竟有此事,我李家的上萬兩白銀居然是被一隻白鼠給盜走的。”

“是的父親,孩兒親眼所見,那白鼠連吞三錠白銀,腹部不脹,還能鑽進石縫之中逃脫。”李修遠說道:“如此能力毫無疑問,那老鼠一隻有了道行的精怪,被這樣的精怪盯上了錢庫,別說上萬兩了,比那時我們李家錢庫之中的所有錢財也要被搬空,所以錢管家是無辜的。”

“那,現在怎麽辦?”李大富一時間有些拿不定注意了:“既是精怪作亂,還是去請道長下山抓妖吧。”

提起自己的師傅瞎道人,李修遠的嘴角又是一抽。

他說道:“師傅在修大道,隻怕沒有時間,現在當務之急還是去把庫房之中的那石縫封死,免得白銀再被丟失,至於錢管家的話,還是放他出去,給他一筆銀兩讓他會去養老吧。”

“石縫好辦,不過錢管家既是無辜,為父當去賠禮道歉,再請他繼續管理錢庫,為何要辭退錢管家。”李大富疑惑道。

李修遠說道:“錢管家經過此事,忠心必定已經動搖了,再讓他掌管錢庫隻怕已經不安全了,而且錢管家歲數也不小了,讓他告老回鄉,安享晚年也是應當。”

“嗬嗬,吾兒真不愧是七竅玲瓏心,心思細膩,洞察人心,處理事情來如此的老練,為父卻是大為欣慰啊……”李大富說著,可隨後看見了後麵的小蝶,不禁當即又止住了。

他險些忘記了,自己孩子擁有七竅玲瓏心的消息不能泄露出去,否則一生不得安寧。

“咳咳,錢管家的事情既已經解決,可是錢庫的事情為父還是不放心啊,那石縫封死好辦,可若那白鼠再來如何是好?”

“家裏應該有養貓吧,若是有一隻貓在庫房之中巡視,那便可以高枕無憂了。”李修遠說道。

李大富當即眼睛一亮:“有理,有理,老鼠最怕貓了。”

“不過等閑的貓是治不住有了道行的老鼠,孩兒需要去準備一番。”李修遠拱手道,然後又離開了。

“少爺,等等奴婢。”小蝶像是一根小尾巴一樣跟在李修遠的身後。

李修遠來到後院之後,吩咐一位婢女道;“後院的那隻黑貓去哪了。”

“大,大少爺。”那個婢女急忙施了一禮,然後道:“那黑貓估摸著在花園裏打盹呢。”

“去把它抓來,我有急用。”李修遠說道。

“是。”婢女應了聲便很快小跑離開了。

不一會兒功夫,婢女就抱著一隻黑貓返回來了。

黑貓是家養的,並不怕生,老老實實的被人抱著。

“小蝶,帶黑貓去我的書房。”李修遠說道。

小蝶從那婢女手中取過黑貓之後便跟他去了書房。

“我想想,我想想,那啟靈符怎麽畫的。”

李修遠磨墨,取筆,鋪了一張宣紙,腦海之中回想著自己那個便宜師傅以前教過自己的一點東西。

啟靈符!

顧名思義,是給生靈開啟靈智的,這是一門比較高深的符。

修道之人沒有一定的道行是施展不出來的。

但是李修遠是一個另類。

七竅玲瓏心的他有著過目不忘的本事,當即腦海之中就回想起了啟靈符的畫法。

學著以前瞎道人的樣子,李修遠筆走龍蛇,很快一副連他都看不懂的道符就畫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