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高漸離彈琴,琴聲如鳴金石,敲擊在人的心靈上,琴聲越來越激昂,如千軍萬馬在大戰,散發著強烈的肅殺之意,漸轉消沉,如暴雨過後,荒涼的原野戰火熄滅的景象。

北飲刀狂大聲唱道:“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返~修我戰劍,殺上九天!”

所有人都跟著一起唱,歌聲伴著冷風和高漸離的琴聲讓人感到蒼涼與豪情。

雪下得很大,風蕭瑟,白茫茫的大地上,他們唱著豪情而蒼涼的歌。

然後他們的歌聲停了,每個人都喝了很多酒,這是必須的!如果誰在這時候敢掉鏈子不喝酒,那就會被所有人鄙視的,這已是把生死置之度外的送行聚會。高漸離依然彈著琴,高片流水之音伴著雪後的陽光更顯清涼的古意。

洛遼喝了很多酒,他就要去刺殺幽魂莊主了,所以他不能喝醉,北飲刀狂理解這一點,他把一大杯酒倒入冰封的河麵,朗聲道:“成敗之機在於今日,洛老弟就看你的了!”

所有人都舉杯望著洛遼,他們的表情都很複雜,他們想不通北飲刀狂為什麽會讓這麽個名不見經轉的小子去幹這件大事。

陽光把雪化去了很多,有些草木從雪中露出了枝條。

洛遼提著紫血槍,騎著獨眼猛漸行漸遠,武陽一臉冷漠的表情,騎著一匹火紅色的高頭大馬跟上來。

馬項下掛著一個楠木盒子,洛遼猜想這盒子裏裝的是秦漠天的頭顱。

而武陽的背上背著個七尺長的紅木盒子,那裏裝的是陰兵長矛吧!他們很快就離開了眾人的視野,而高漸離的琴音依稀可聞。

洛遼笑道:“聽說老兄在一帶混得不錯!”

武陽冷哼一聲道:“好漢不提當年勇。”

他的目光就如凶惡的妖獸。洛遼道:“這次行動如此重要,我們要好好合作哦!”武陽冷笑不語。洛遼心中笑道:“真是自以為是啊!真正凶猛的人是那種深藏不露的人,像武陽這種表麵凶惡的人是外強中幹,隻能嚇唬一般的人。”(這就是黑社會老大和小混混的最大差別。)平靜的表麵下是大Lang在翻湧,高手也是如此。

他們不在談話,洛遼想了很多問題,還有兩個時辰的路。

洛遼便唱起了歌:“天青色等煙雨,而我再等你。炊煙嫋嫋升起,隔江千萬裏~~~”

武陽道:“他奶奶的,你能不能安靜點。”

洛遼停下了唱歌,雅性既然被打擾了就沒有必要再唱下去了。

他冷冷的看著武陽,他確實看不慣這小子,武陽躍下馬道:“你這是什麽意思?”洛遼笑道:“嘿,小子,你打擾了我唱歌,竟然還問我什麽意思。”

武陽目露凶光,厲聲道:“從來沒有人敢用這種勇氣對我說話,你必須死!”

洛遼冷笑道:“這次行動很重要,而你是我的助手,你別把任務忘了!”武陽道:“刺殺任務我一個人就足夠了,我真的想不到北飲老大怎麽會讓你執行這個任務。”

洛遼沉默了片刻,繼續前行,似乎當武陽不存在。

武陽道:“既然我們都在北飲老大手下混,我就不背後下手了,嘿,小子,我們來賭誰厲害!”

洛遼並沒有回過頭來,平靜的道:“時候不早了,快上路吧!”武陽憤怒的道:“你竟然看不起我!”

突然,洛遼感覺背後有淩厲的劍氣刺來,這一件來得極快,並且在中途變了幾個方向,如靈活的毒蛇,沒有人能形容這一劍的速度和犀利,洛遼精神力很強大,剛才他就已散發精神力把周圍的一切都關注著。

洛遼也感知到武陽出手,他用的是軟劍,十幾道犀利的紅色劍氣隨著軟劍刺來,如果洛遼用紫血槍抵擋,就肯定擋不住。

洛遼伸出了左手,用左手食指和中指夾住了軟劍,火熱的真氣從劍上傳到手上,洛遼道:“好劍!”

十幾道劍氣都消失了,武陽想再往前刺一分都辦不到,洛遼的手就像鐵鉗子夾住了他的劍。他的戰鬥經驗很豐富,馬上越開,同時劍上爆發出強烈的真氣,洛遼扔開劍向後躍出五丈。

武陽驚訝的道:“你竟然是白銀級別的強者!”

洛遼淡笑道:“你能從我剛才那一招之間看出我的等級,你確是很不錯。”

武陽道:“我已達到青銅境界後期兩年了,自認為是天才,沒想到你看上去也隻有二十幾歲,竟然達到了白銀境界,那是和北飲刀狂一個級別了啊!”

洛遼沒說什麽,繼續騎著獨眼猛上路了,他不會和一個他討厭的人多說一句話。

武陽顯然就是這種人,他們從不考慮別人的感受,一切以自我為中心,殘酷暴力。雖然洛遼自認為自己算不上是君子,甚至有些流氓氣質,但他絕對不會不識好歹,人之常情他當然懂。

武陽默默的跟在後麵,他的表情由開始的迷茫變成了凶惡。雪後天晴的風景真是別有一番風味。

洛遼非常喜歡這句詩:別有根芽,冷處偏佳,不是人間富貴花。

風也飄飄,雪也飄飄,瘦盡燈花又一宵。

西風多少恨?吹不散眉彎。

中午,他們就來到了幽魂山莊那壯觀的宮殿麵前。

守門的士兵是從白水城的黑甲軍裏退役而來的,他認得洛遼曾是黑甲軍的統領,所以他們很歡迎洛遼進入宮殿,他們卻沒有在意武陽,其實黑甲軍都是狂放之輩。

他們敬重有實力的人,對於武陽這種看上去很凶惡的家夥他們很不屑一顧,這讓武陽很受打擊,不過為了刺殺任務順利的進行,他忍住這口氣也走入了宮殿。

早有人通報莊主所洛遼回來了。

洛遼和武陽走上大殿,殿上有很多熟人,西門延慶和上官無情都在場。

莊主道:“洛統領你終於回來了!傷好了吧?”洛遼欠身道:“多謝莊主關心,屬下得易神農前輩救治,現在已恢複。”莊主身穿寬鬆的黑袍,還是那副懶散的樣子。

他笑道:“回來就好,你這次在白水城立了很大的功,明天你就當黑甲軍第七隊的統領吧!恩,你今天來得正是時候,現在是今天最後一場青銅使者選拔。”

洛遼轉眼間見西門延慶和上官無情手裏都拿著個青銅麵具,看來他們已通過了青銅使者選拔,隻是他們的臉色都很蒼白,看來受過很重的傷。

洛遼忽然想道:“我已達到了白銀境界,得抽空收拾上官無情這混蛋了,或許他那劍魔的綽號就歸我了!”想到這裏他不由得臉帶笑意。

莊主道:“洛統領笑什麽呢?有什麽好笑的事說出來大家同樂如何。”

洛遼控製住笑意,道:“想起了一個低俗的笑話,公共場合不方便講。”

莊主笑道:“都是自己人,講來聽聽也無妨。”洛遼不想把剛才想的事說出便找了個借口,沒想到莊主非得讓他說。

洛遼便把小時候在部落裏聽的一個笑話說出來:“一對夫妻半夜吵架,把被子從樓上扔到路上,樓下的乞丐撿起了被子,他們越吵越厲害,又把枕頭從樓上扔下,乞丐又把枕頭撿起。這時候乞丐發話了:‘嘿,話說,樓上那位兄弟,這裏東西都差不多齊全了,你把那女的也扔下來吧!’”

在場所有人都大笑。

此時一個守衛報告道:“莊主大人,最後一場青銅使者選拔已開始了!莊主是否前去觀看?”

莊主收斂笑容,朗聲道:“當然要看,在場的各位也去吧!畢竟這是咱們幽魂山莊選拔高手的大事。”

他轉身對洛遼道:“你背後那刀疤小子是來送禮的吧!別急,看了比賽我當麵與他聊。”

他見武陽穿得很寒酸,對他的東西也不以為意,見他是跟著洛遼來的,以為是洛遼推薦他來的,所以也得給洛遼個麵子。他一直覺得洛遼是年輕一輩裏很有潛力的家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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