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遼強忍著吞下這口血,此刻絕不能示弱!五個刀可都是四階武者,修煉**傳自北飲刀狂,強烈的刀氣縱橫交錯,周圍的桃樹盡皆爆碎,土地裂開數道大縫,他們如發狂的獅子攻勢凶猛。

洛遼被他們圍在其中,以彩風雙飛翼身法配合斷水十九劍**與之周旋,洛遼心裏不禁有些沒底,忽然想到:“這些家夥攻得這麽猛,有些刀氣擊到我身上卻沒造成傷害,這是何故?”

他很快想到是這把劍的效果,劍上源源不斷傳來溫和的氣息讓他感覺全身舒暢,難道這氣息能瞬間修複傷口嗎?瘦高的刀客狂笑道:“原來這小子的修為也不過如此,兄弟們加把勁快些宰了他,那邊站著的美人就可以被咱們好好享用了!”

其他四個刀客頓時來了勁,洛遼聽了此話卻發怒了,心想:“即使我真氣失去也能滅了你們!”

手中碧水古劍光芒大盛,犀利的劍氣在五個刀客間穿梭縱橫,既然此劍可以迅速修複傷口,洛遼便一往無前的出劍,劍勢更加淩厲,“哧”一個刀客肩上中劍,洛遼順勢一腳把他踢飛。

其他四個刀客互相使了個眼色,齊聲道:“雪飲刀法!”頓時他們掄起刀大開大合,白色的刀氣有節奏的飄飛,就如雪花在狂風中飛舞,洛遼使用不了真氣,速度慢了些,竟然被劃中了七刀,這次傷口較深,洛遼感到了些許疼痛,好在碧水古劍上傳來的溫和氣息瞬間修複了傷口。

刀客們身法飄逸,幾個呼吸間就揮出了幾百道刀氣,他們隻是四階武者竟然如此厲害,跟那雪飲刀法有很大關係。洛遼覺得北飲刀狂應該是個很厲害的家夥。

此刻黛玉在一旁很擔憂,在她看來洛遼已置身於一片密集的刀氣裏就如同置身於暴風雪中,不知還能撐多久,她幫不了忙卻也不願意離開。

洛遼見周圍刀氣越來越密集了,不能在拖時間了!他一躍兩丈高跳在桃樹上,又俯衝而下,長劍直刺中間一人,劍上的綠芒為劍勢所激變得六丈長,突然一分為四,四把綠色光劍狠狠的刺中四位刀客,他們頓時無力的倒下,漫天刀氣也消失了。】那個肩膀受傷的高瘦刀客躺在十丈之外,他受傷較輕,此刻他驚恐的望著洛遼,連逃跑的心思都沒了。其他四人躺在地上大口吐血。

洛遼提著碧水古劍緩緩向他們走去,他們全身都在顫抖,不過洛遼沒有殺他們,反而用劍劈出一片柔和的綠色光芒把五位受傷的刀客籠罩著,綠芒進入了他們的身體,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修複,汨汨流出的鮮血立刻被止住了。

片刻他們的傷口就被愈合了,但對於內傷,洛遼沒有為他們治療,否這這些家夥翻臉不認人那就麻煩了。洛遼救他們是因為昨天嫁禍與他們,讓五位刀客死於殘酷簫聲之下,心裏有些過意不去,況且與他們無怨無仇。

然後在五位刀客茫然的目光中洛遼牽著黛玉走出了桃花穀,此時雪穀裏的風雪依然很大,漫天皆白,一片蒼茫,遠山有些微輪廓。

與桃花穀裏暮春四月的景象大不相同。半個時辰後,他們回到了易神農的住處,老神醫正在煮鹿肉火鍋和梅子酒,酒香和肉香讓人精神一振。

把貂皮門簾拉上之後,洛遼,黛玉和易神農就吃鹿肉火鍋喝梅子酒,身體很快就暖和了,易神農給他們講解某些草藥的特性,讓洛遼獲益匪淺,這些天他見識了很多草藥,在醫術方麵也懂了一些。

黛玉笑道:“洛遼會吹簫呢!”易神農驚訝道:“想不到你滿口髒話卻還是個高雅之士,來奏一曲讓我這老家夥欣賞一下。”

洛遼也不推辭,笑道:“我隻是附庸風雅而已。”

然後他就拿起紫竹簫吹了起來,簫聲婉轉纏綿,意韻悠長,如暮春四月的風吹過心間。

簫聲漸轉低沉,雖極低極細,每個音節卻清晰可聞,如怨如慕,如泣如訴,哀而不傷。

半晌過後,一曲終結,黛玉和易神農都聽得如癡如醉,易神農喝了兩口酒,笑道:“你這首簫曲叫什麽名字?我從來沒聽過這麽奇特的韻律!”

黛玉也道:“快說啊!我也很想知道呢!”

洛遼吃了幾口鹿肉,不慌不忙的道:“這首曲子是我族裏一位老者教我的,名為《黛玉葬花》。”

黛玉吃吃嬌笑著打了洛遼幾下,嬌嗔道:“怎麽又扯上我了!”

洛遼搖頭笑道:“我沒有開玩笑,或許那位老者的故人名字也叫黛玉,這也無可厚非。”易神農點頭道:“不錯!鹿肉熟透了,快吃吧!”黛玉忽然從洛遼手中奪過簫,道:“我要學吹簫!快教我嘛。”

洛遼忽然想起某一種不可見人的行為也叫吹簫,汗!如果有一個像黛玉這麽美麗的女子對你說她要學吹簫並且讓你教她,那是怎樣的一種情景?

洛遼也不客氣,把椅子放得更靠近黛玉,手把手的教她吹簫,易神農笑著看著這一幕,洛遼的手接觸到黛玉的手,感覺冰涼柔軟,果然是冰肌玉骨啊!洛遼放心的吃豆腐,依然麵不改色。

黛玉的天賦很不錯,片刻就學會了幾個調子。她很高興,對洛遼的好感又多了幾分。易神農道:“我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先聽哪個呢?”洛遼道:“先說好消息吧!”

易神農又喝了兩口酒悠然道:“好消息就是今天我就可以完成最後一道工序把你的真氣恢複,壞消息就是你要你開這裏了。”

洛遼笑道:“我的確有些舍不得這裏,但我可以多留幾天或是以後長來。”易神農笑著搖頭道:“年輕人把事情看得太簡單了,哎,現在說了你也不明白,總之不久就有一件大事讓你做,此時你根本無法推脫。”洛遼也不再問,吃了很多鹿肉又喝了很梅子酒,易神農醉倒了。

洛遼意猶未盡,一邊喝酒一邊教黛玉吹簫。不知不覺已是第二天了,此時洛遼躺在**,身邊是個柔軟溫暖的身體,洛遼張眼一看,見是黛玉,不由得大吃一驚,心道:“難道昨晚我喝醉了對她做了什麽不該做的事?”

隨後見自己和黛玉的衣服都穿在身上並沒有被脫去,原來並沒有發生某些令人不好意思的事,洛遼就放心了。突然門開了,洛遼嚇了一大跳。

來人是易神農,這老家夥見此情景,意味深長的對洛遼歎了口氣,然後笑道:“沒想道你今天就要離開這裏了。”洛遼道:“我要在這裏多住些日子。況且什麽時候離開由我自己決定。”易神農伸出左手按在洛遼額頭,柔和的白光從額頭導入洛遼的身體,同時他的右手往洛遼的口裏喂了幾顆丹藥。

丹藥入口即化,化作一股真氣流入丹田,而易神農右手發出的光芒讓洛遼感覺渾身輕鬆,經脈都仿佛被清洗了一次。半個時辰後,易神農已累得臉色蒼白,而洛遼驚奇的發現真氣又恢複了。易神農歎道:“老夫費了很大力氣才把你治好呢!以後要小心點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