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有句美妙的癡話:“那一世,我轉山轉水轉佛塔呀,不為修來世,隻為途中的與你相遇!”

無獨有偶,佛祖的弟子阿難在出家前愛上了一位女子,他把此事告訴佛祖,佛祖於是問他:“你有多愛這女子?”阿難歎息一聲道:“我願化身石橋,受五百年風吹,五百年雨打,五百年日曬,隻願她從此橋上走過。”

此時血刀老祖在一個楓樹林裏朗誦這些詩句,洛遼一邊吃烤熟了的翼龍肉一邊大笑道:“老大爺,你都這麽大歲數了還朗誦這些朦朧詩啊?”血刀老祖冷聲道:“你仔細聽著,我在跟你將一個修煉界的行動,就是天狼行動,這些詩句都與這次行動有關,來自上古時期的一個傳說。喂!小子,你有沒有認真聽啊?要不是你救了我,誰會把這麽重要的信息告訴你!”

原來在聖殿的廣場上,血刀老祖與沈田老巫師兩敗俱傷,巫師派又自己的六個親傳弟子圍攻已重傷的血刀老祖,不料此**怒之下長口噴出本命元氣,元氣瞬間與鮮血凝成六把血刀刺向周圍的六個人。

這血刀詭異剛猛,五個人當場倒下,最後一個人怒吼著揮著長劍砍向血刀老祖,此時的血刀老祖體內再也沒有一絲真氣,隻得閉目待死。在這關鍵時刻,洛遼以一根長竹竿拍飛巫師的弟子,順勢把血刀老祖挑過來,拿出個骨哨一吹,天空一中一隻火紅色的老鷹飛下,此鷹是他剛來碧遊宮那晚收伏的,他以前是獵人,況且這火焰雲鷹實力隻有兩階,容易收伏。他們坐在火焰雲鷹背上飛走了,剛才廣場被血刀老祖那百丈刀茫轟碎時所有人都躲遠了,因此沒有人追擊。

他們停在半山腰的楓樹林裏休息,這昆侖丘山脈綿延萬裏,林木茂盛,倒不用擔心碧遊宮的人追來。此刻血刀老祖已發怒了,吼道:“小子,把那翼龍肉給我吃點!跟你講傳說故事總得吃飽了再講吧!”洛遼笑道:“前輩你老糊塗了吧!剛才與沈田巫師大戰,你的內髒幾乎全部碎裂,全憑真氣保住心脈,這樣子了還想吃翼龍肉?怎能消化!”

血刀老祖醒悟過來,歎了口氣道:“不錯,也許我要修養兩個月才能恢複,哎!可惜有件至關重要的大事無法去辦。”洛遼好奇道:“說來聽聽。”血刀老祖望著蒼穹道:“這件事與剛才我跟你講的那個化身石橋的故事有關。當年阿難說了那‘隻願化身石橋,隻願她從此走過’的話後,佛祖答應了他的要求,將他化作一棵開花的樹(為何不化石橋呢?因為其中另有隱情),此樹長在那女子必經的路旁,恰是四月天氣,他化作的樹在陽光下開滿了細碎美麗的花朵,而那女子竟然無視這開花的樹,徑自走過。

於是阿難大徹大悟,佛祖問他悟到了什麽,他淡笑道:‘既不回頭,何必不忘。相逢即是緣,分別亦是緣,緣起緣滅,聚散無常。重要的不是結果,而是在過程中的體驗,我已記住和她相遇時那最美好的瞬間了,又何必多求,那是永恒的瞬間。’他在離開時,隻是本尊回來了,那棵開化的樹卻留在了那裏。”洛遼笑道:“那樹算得上寶貝了吧!”血刀老祖道:“”不錯,那棵樹化作一塊石碑,名為‘斷橋錄’,據說是一套可以憑此修煉成神的**。每三千年出世一次,據占星術士占卜說兩個月後它就會出世,不知到時我趕得上不。”

洛遼吃了很多翼龍肉,心情舒暢,悠然道:“知道這事的人應該不少吧!你確定自己能得到那東西嗎?”血刀老祖目光冷厲道:“我血刀門共二十五位聖階強者,血刀門與碧遊宮,雷神殿,巫村,大凡寺,青楓觀,飛仙閣,劍宗,並為流炎峽穀的八大勢力。你要相信我們血刀門的實力!這樣吧,你拜我為師!”洛遼淡笑道:“多謝前輩好意,不必了,我另有打算。”血刀老祖歎了口氣,閉目運功療傷。很快天亮了,洛遼告別血刀老祖,血刀老祖道:“你能去一趟纜子灣吧!那裏就是神碑‘斷橋錄’將要出世的地方。希望兩個月後可以在那裏遇到你!”洛遼淡笑著點了點頭,心裏卻說:“我為什麽要聽你的呢?至於到時去不去那裏就看哥的心情了!”

隨後他轉身大步離去。這昆侖丘的確很大,洛遼在其中一座山裏走了兩天總於來到了山腳下,他不想乘坐火焰雲鷹,因為他不想與碧遊宮的人糾纏。不過當他走厭煩了時就收伏了一頭兩階的紫紋豹當坐騎,又悠然下山,落日的餘輝灑滿林間,遠處炊煙嫋嫋升起,天朗氣清,洛遼很喜歡這種貼近自然的感覺,但他萬萬想不到不久後這片土地將會被毀滅,到時他又會做些什麽呢?他現在沒有什麽理想,隻是想再見到那個名叫媛媛的女子,當然家族使命也很重要,他決定找個好時機帶著刺客小隊的兄弟離開流炎峽穀。外麵的天地才更適合強者的發展!“噗”一根六米長的鐵矛刺入紫紋豹的頸部,洛遼反應過來向後縱躍三丈,見握著這根六米長的是四個黑甲武士,都有兩米以上的身高。

幾乎是同時四周的密林裏飛出無數支羽箭,洛遼猛對著周圍揮出幾劍,楓葉簌簌而落,洛遼把玄冰真氣凝聚於身體周圍的空氣裏,無數片楓葉被凍結在他四周就像許多嚴密的盾牌。羽箭如爆雨一樣襲來全被凍結在楓葉組成的盾牌上。下一瞬間,所有羽箭反射回去,密林裏傳來一片慘呼聲,不久就歸於安靜。洛遼收起真氣,飛身而出,地上躺著幾十個黑甲武士,洛遼搖搖頭,淡笑道:“一群二階武者,太弱了!他們應該是隸屬於碧遊宮的重騎兵。”碧遊宮的弟子及成員極多,為了早些走出碧遊宮的管轄範圍他不得不隱藏自己的行蹤低調行事。於是他穿上一位黑甲武士的重甲,這種重甲的頭盔帶有麵罩,戴上之後根本認不出誰是誰了。再往前走六十幾步,樹林裏有幾雙凶惡卻恐懼的目光在黑夜裏閃爍,這是剛才僥幸沒有被箭射死的黑甲騎兵的坐騎,是一種獠牙像匕首一樣的黑虎,是劍齒虎族係的一個分支,屬於黑暗係妖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