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凱撒複活之後就一直住在洛遼的空間戒指裏,躲在其中恢複實力,現在過去一年多了。

洛遼覺得是時候請他出去了,不然這家夥一直住在空間戒指裏,讓洛遼有一種被人監視的感覺。

他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上去平和一些,表示希望凱撒走出空間戒指。凱撒嘿嘿笑道:“我本是堂堂的騎士,怎會賴著不走?一個月後,我一定離開。”

洛遼點頭,不再理會這事,兩隻聖階魔獸戰鬥留下的痕跡還曆曆在目,脊背黑甲龍那殘破的身體顯得猙獰無比。

洛遼歎息一聲道:“畢竟是缺少智慧的生物,如此艱難修煉到聖階,卻丟了生命,真是不值得啊!”

山洞的最深處是一個彎月形的石室,洞壁邊有一個六芒星形的魔法陣,上麵刻滿了繁複的符號。

洛遼心道:“想不到如此偏遠的地方還曾經有人涉足!”魔法陣上插著一把尖利的西方風格長劍,上麵鐫刻的文字是“散失之刃”。

空氣中沒有一絲風聲,卻能感受到劍上傳來的絲絲震顫和寒冷的氣息。

洛遼沒想那麽多,直接把散失之刃從魔法陣上拔了出來。

來到險遠的地方查探,洛遼一向不願意空手而歸,這次的峽穀之行,洛遼得到了兩顆聖階魔獸的晶核,還以龍血淬煉身體,實力算是有所提升。

至於散失之刃有何不尋常的地方,洛遼期待以後的戰鬥中這把劍能發揮出威力。

最後在山洞裏的花園中徘徊了一定的時間,品味那一絲獨行的落寞,即是“小園香徑獨徘徊”的意味。

他眼觀這明麗的景致,心中細數那些過往,多少快樂和憂傷,遙想當初有佳人相伴的情景,“記得綠羅裙,處處憐芳草。”

許久之後,洛遼從這柔軟的情緒中解脫出來,他意識到強者崛起的路必定是坎坷的,需要鐵血的戰鬥,便大步走出了山洞。

峽穀裏的風依然呼呼的吹著,蒼穹幽藍,月明星稀,烏鵲南飛,疏朗的天氣裏,峽穀中荒蕪的岩石是單調而又冰涼的景象。

洛遼唱起了古老單調歌謠,體會那一絲落寞:“昔我往矣,楊柳依依;今我來思,雨雪霏霏。一杯愁緒,幾年離索。”

歌聲悠遠,意境深幽,洛遼忽然覺得自己也變得有些多愁善感了,或許是最近這段時間確實太孤獨了,需要有個人來陪。

說實話,他確實很思念寇穎,雖然他們之間沒有把話挑明,但他們之間那些美麗的瞬間都在洛遼的心裏留下了深刻的烙印,他認為自己一生最美好的事就是遇見她。

也許多年之後,當洛遼老去的時候,在夕陽的餘暉迎著清風,還能想起一個名叫寇穎的女子,那是如何的一種情感啊!

想到這些,洛遼忽然微微一笑,他覺得自己確實有當詩人的潛質,真是無病呻吟啊!

他翻手從空間戒指裏拿出紫竹簫,一邊往峽穀之外走去,一邊吹奏著古老的曲調。

簫聲悠悠,意境深遠,與這蒼茫而有荒涼的峽穀夜景完美的融合。這一刻,洛遼的心中似乎有種明悟,天地間就隻有他在此刻對周圍的一切產生了切身的感觸。

他的精神力漸漸的變得更強了,似乎離那傳說中的聖階已經不遠。

五天之後,洛遼終於從這深遠的峽穀裏走出,正置身於原始森林之中,此處古木蒼翠,芳草遍地,野獸的吼嘯聲響徹四野。

洛遼決定先回碧溪堡看情況如何,至於光明教廷交代的查探原始森林裏妖獸**原因的任務,洛遼懶得去管了。

他沿著森林的北邊地帶一直禦劍飛行,很快就來到了落日聯盟的北邊小鎮。

這裏算是一個南方古箏,到處都散發著溫婉的水鄉氣息,青石板鋪就的街道一直延伸到小鎮深處。

澄碧的河水從小鎮間潺潺流過,往來的蓬船和客舟都顯得不急不緩。

河邊還有美麗的女子在洗衣服,到處散發著很濃厚的生活氣息。洛遼很悠閑的走在街上,他身穿白色長袍,背著碧綠的長劍,整個人顯得很飄逸,與這水鄉的意境融合得很好,仿佛這裏就是他的故鄉。

旁邊有人賣馬,自稱是秦瓊,由於沒有回鄉的盤纏便把馬再此擺攤賣。洛遼買下這匹馬,騎著高頭大馬緩步行走在青石板鋪就的大街上,“滴答”的馬蹄聲清脆悅耳,而洛遼不凡的修者氣質也引來了路人的駐足欣賞。

他能感受道那些少女觀看者熾熱的目光,在她們平淡的生活中何時見過洛遼這種飄逸俊朗的男子。

嗬,當然這些都是洛遼自己的想法。他撥轉馬頭,從一條偏僻的街道通過,這時旁邊一間屋子的木“吱呀”一聲打開,一位身姿窈窕的女子從門後走出,她就這麽靜默的站在芭蕉樹下,芭蕉翠綠的陰影掩映著她美麗卻有些蒼白的容顏。

洛遼微笑道:“姑娘你好啊!”姑娘遲疑了一會兒,有些詫異的道:“你不是他!”

洛遼下馬,笑道:“你說的什麽啊!我就是我,難道你把我當成其他什麽人了?是你親戚嗎?”

姑娘的臉上泛起一抹紅暈,靦腆的笑道:“就算是親戚吧!他離開我已經兩年了,卻音訊全無,哎,不知我能否再見他一麵。”洛遼摘了一朵月季花,聞著香味道:“你可以告訴我,這個讓你難以忘懷的人是誰,或許我可以幫你找他。”

姑娘似乎很害羞,打算快速完結這段對話,便低聲道:“他是一個西方人,長著金色長發,別人都叫他全能騎士,阿爾薩斯。”洛遼心道:“阿爾薩斯果然是個風流人物,這麽偏遠地帶的姑娘都被他所吸納,真是手段高強啊!”

他笑道:“我見過這個人,他是萊恩帝國的王子,萊恩帝國是咱們落日聯盟的鄰國,我會路過那裏,會把你的心意傳達給他。”少女的表情很驚訝,她沒有想過阿爾薩斯是王子,便訕訕的跟洛遼道別了。

洛遼騎著馬一直往西行去,他念及剛才的情景,想起一首最近比較流行的詩:“我打江南走過,那等在季節裏的容顏如蓮花的開落。

東風不來,三月的柳絮不飛,你的心如小小的寂寞的城,恰若青石的街道向晚,蛩音不響,三月的春帷不揭。你的心是小小的窗扉緊掩。

我達達的馬蹄是美麗的錯誤。我不是歸人,是個過客……”

現在天空下起了絲絲小雨,小鎮煙雨濛濛,青石板鋪就的街道顯得如此韻味悠長。

過來三天,洛遼終於走出了這片地帶,眼前是無盡的荒漠,所以他不必像之前在古鎮上那麽悠然遊覽,直接禦劍從熾熱幹燥的沙漠上空飛掠而過。

下午就到了碧溪堡,這裏已經被二叔和族中的長者管理得很好,他們招了一些強大的武者作為部落的中堅力量。

最關鍵的是二叔是個管理人才,大多數人都對他心服口服。洛遼覺得碧溪堡不需要繼續擴張,因為目前屬於家族的本土實力並不強大,不能貿然繼續兼並其他部落,否者會受到反噬。

畢竟洛遼不會經常呆在家鄉,他把這想法告知了二叔和族中的長老,得到了讚成。其實碧溪堡能夠兼並那麽多部落,全都是洛遼一人之力所為,這些人能有什麽意見呢?

在他們的心裏,洛遼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高人。

部署好這一切之後,洛遼就向親人們告別,然後往萊恩帝國禦劍飛去,第二天早上就到了萊恩帝國的地界。

他現在飛行於一條大運河之上,場景很空闊,往來的大船在碧綠的水麵上悠然航行,白色的水鳥自在的翱翔著。

洛遼覺得不能太高調了,就降落在一艘渡船旁邊,然後上船之後在甲板上很悠閑的觀看著渡河沿岸的風光。

這時正直初夏時節,渡河兩岸種著很多月季花,無數的月季花燦爛的開放,如雲似霞,香氣隨風飄蕩於空氣之中。

大量的花瓣落入了運河之中,落紅隨流水,泛著細碎的陽光,如此充滿活力。

這時沿岸聚集了很多人,他們大聲歡呼,洛遼往了一眼後邊,隻見有一隻很大的戰艦快速駛來。

船頭上站著一個穿著統帥製服的人,他很滿意的對著兩岸的觀看者點頭示意。

洛遼感到甚為無聊,這時兩個會飛的風係魔法師從戰艦來到洛遼的船上,很狂妄的道:“小子,你快上岸吧!現在是帝國統帥與人們打招呼的時候,不能攪了興致。”

洛遼冷笑道:“你們憑什麽幹涉我的行為?”

魔法師道:“難道你不知道帝國統帥的地位有多高嗎?如果你再固執,我們隻有不客氣了!”

洛遼道:“要橫行霸道是嗎?這個還是由我先動手吧!”

陡然他的身形虛淡,下一瞬間就出現在帝國統帥的戰艦上,然後右手抓住他的衣領,沉聲道:“你就是什麽帝國統帥,似乎很狂妄啊!”

然後洛遼直接把他砸在地上,戰艦被砸出了很大的洞。周圍的護衛一齊圍上來,洛遼直接躍起十丈高,揮出兩道二十幾丈長的綠色劍氣,把戰艦轟成了碎塊。

鮮血染紅了高空,洛遼就當沒有看到這血腥的場麵,禦劍往一個僻靜的所在飛去。

然後他從那裏走出,來到帝都之後,果然很繁華,街頭巷尾,到處都有人在訴說這次帝國統帥正在巡遊,卻被一個東方的修劍者直接秒殺了,連戰艦也被劍氣劃成了碎塊。

也有人道:“現在統帥已死,帝隊的大權就落在王子阿爾薩斯的手上了。”

也有人道:“他並不是國王的親生兒子,所以這事還很難說。”

洛遼悠然的來到酒店裏,這裏有種很Lang漫的氛圍,旁邊的靠窗的位置坐著一個金發年輕人,洛遼認得他,此人就是萊恩帝國的王子阿爾薩斯。

所謂相逢一笑泯恩仇,洛遼舉著酒杯道:“故人別來無恙否?”阿爾薩斯道:“這麽幾天你就到了萊恩帝國,真是有速度啊!咱們大喝一場如何?”

洛遼道:“如此甚好。”

然後他們就用大杯喝烈酒,並不用真氣來抵擋,很有興致。酒意熏然的時候,阿爾薩斯道:“我帶你去個有意思的地方。”

然後就叫了輛馬車,穿街過巷,不久就到了一個充滿了香水味道的閣樓裏。這裏隨處可以看到美麗的女子,純潔的,成熟的,妖嬈的,各種各樣,應有盡有。

她們的樣子都很端莊,很像良家女子,不過隔著白紗門簾,裏麵傳來靡靡之音。

阿爾薩斯道:“一切費用由我支付,今天你就盡興休息吧!”

洛遼淡然笑道:“想不道王子有這種不好的習慣。”

阿爾薩斯道:“你難道不知道貴族生活一向都這麽糜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