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女子的雖然模樣還不錯,但脾氣都很暴躁,洛遼很反感這種人,所以他不屑的哼了一聲就推開麵前的兩個人往前麵大步走去。

為首的紅衣女子揮動長劍刺向洛遼後背,洛遼頭也不回,反手捏住劍尖。

女子感覺很沒麵子,努力想把長劍拔出來,但劍尖就像在他的手指間生了根一樣。她丟開長劍,躍起灑出一把暗器。

綠色的光芒在眼前閃爍,洛遼倒提著長劍悠閑地把暗器全部擊落,這群女子都驚訝得說不出話來,看到洛遼淡定的眼神,她們很擔心洛遼會把下狠手。

洛遼微笑著走來,道:“你們太高傲了,我不得說你們沒有高傲的資本。這位姑娘,你的劍還是自己留著吧!這麽差的劍我不要。”

紅衣女子盯著他道:“怎麽可能?我已經達到青銅境界中期了,怎麽會被你一招就夾住劍呢?高手可否告知名號?”

洛遼沒說什麽,扔下長劍就走了,這群女子感歎不已,不過她們很快就往北邊的山脈裏趕去。

清明時節,煙雨霏霏,山間的景致很清麗明朗,梨花盛開,溪水潺潺而流,在明月的清輝下泛著銀色的光芒。

一條狹窄的山道上,洛遼一邊喝酒一邊散步。

不時有一群人往北邊的山脈趕去,其中有些人向他問了同樣的問題,都是關於金發男子是否從此經過,洛遼不想跟這些人糾纏,隻要有人問這個問題,他就指著北邊道:“他就往那片山脈跑了,你們加快速度趕去應該能找到他。”

後來洛遼也想去看一些熱鬧,便快速往那邊趕去。夜裏的群山很幽靜,但這麽多人卻破壞了這種氛圍。

一路向北五十裏便來到一片開闊的平原裏,這裏有幾百棵梨花,中間有一條小河,河上有一個亭子。

亭子裏有個金發男子獨自飲酒,他的眼裏露出很冷漠的目光。

亭子五十丈之外有幾百個人,這些家夥的裝束都很奇怪,攜帶的兵刃也千奇百怪。

他們靜靜的圍在這裏,似乎對金發男子很忌憚。而金發男子對他們不屑一顧,自顧自的喝酒,洛遼在人群中擠到最前麵,他沒有猶豫就走進亭子裏,金發男子抬頭看了他一眼,一股冷厲的煞氣彌漫在周圍,洛遼朗聲笑道:“老兄獨自飲酒,豈不無聊,我也來嚐一下如何?”

金發男子沉默著,洛遼直接走到他麵前,提起酒壇就大口喝起來,金發男子的嘴角泛起一絲微笑,沉聲道:“小子,你想單挑我嗎?”

洛遼一邊喝酒一邊打量著這家夥,此人是典型的西方人,金發碧眼,實力應該接近白銀境界。

圍在平原裏有幾十個青銅境界的高手,金發男子有什麽依仗能如此自傲呢?洛遼笑道:“我是來交朋友的,不是來打架的。”

頓時人群中發出喧囂聲,今天被洛遼得罪的人都站出來,兩個年輕武者縱馬過來,以劍指著洛遼的後心,冷聲道:“小子,原來你跟杜雍是一夥的。如此魔道中人,豈能饒恕?”

洛遼沒有轉身,笑道:“那你為何還不刺出長劍?說這些廢話作甚?”

這個年輕武者被搶白了一番,感覺很沒麵子,他大吼一聲就刺出長劍,隻見紅光一閃,他的肩部已流出打量鮮血,人已經倒飛出十丈之外。他以斷劍支撐著身體站起來,看見他的兄弟正在被虐。

隻見洛遼右手彈開此人的長劍,猛力一拳砸在馬的頭部,頓時骨頭碎裂的聲音響起,這不是普通的馬,它的頭上有獨角,身體大小是普通馬的兩倍,全身鬃毛呈火紅色,西湘的物種果然豐富。

騎在馬上的人被馬的屍體壓住了,他也受了重傷,掙紮著卻爬不起來。大多數人都被洛遼直接而有力的手段震攝了,一時半會沒人再衝上來。

洛遼提起酒壇繼續喝酒,金發男子歎道:“你的修為還不錯,不過今天的情勢很危急,一切與你無關,請先走吧!”

洛遼悠然道:“你既然說情勢危急,但為何你一點也不緊張?”金發男子道:“我已打算跟他們拚命,所以沒有後顧之憂,但求一醉之後舍命一搏。”

他低聲念了幾句口訣,麵前出現一團青色的霧氣,煙霧散盡後便有一個羽翼殘破的天使坐在這裏,她的麵容很美,身材婀娜,金色的長發如波Lang一樣披散開。

她背後那雙殘破的羽翼讓她擁有一種殘缺美,她望著金發男子,眼神含情脈脈,而對洛遼卻顯得很冷淡。

洛遼有些驚訝的道:“金發兄,你是亡靈魔法師嗎?”

金發男子手拂著天使的頭發,他們倆看上去是很完美的一對。他驚訝道:“你不知道我的情況嗎?”

洛遼道:“我沒必要知道,在下名叫洛遼,請問閣下名稱。”

金發男子笑道:“我的確是魔道中人,名叫杜雍,在趕屍派算是嫡係弟子中的優秀人才,不過那地方不是人呆的,所以我就出走了。卻被這些家夥圍剿,他們對趕屍派有仇,卻都想找我的麻煩。”

洛遼豈會猜不到其中的真正情況,這個殘翼天使女子肯定是趕屍派祭煉出來的天使,產生了靈智後便與這家夥有了感情,他們倆分明在私奔。果然這時人群中走出十個人,他們都穿著黑色披風,腰間係著金屬鎖鏈,手持尖刺。

其中的矮小漢子冷笑道:“杜雍你真大膽啊!拐騙了本派最有天賦的墮落天使,想一走了之,讓她成為你的助力嗎?”

人群中響起怒罵聲,甚至有人向這十個人扔石頭,看來趕屍派的名聲確實太差,引起公憤了。

杜雍摟著墮落天使,笑道:“你們這些庸俗的人隻知道如何提升自己的實力,我並沒有拐騙小蝶,準確的說我們在私奔,我就不明白,這麽美麗的天使,為何卻被你們用來作為戰鬥工具?如果你們再苦苦相逼,我會跟趕屍派對戰到底。”

矮小漢子怒道:“你這個忘恩負意的雜種,本派如此栽培你,但你竟然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實乃當誅!”

杜雍冷笑道:“我從小被你們抓起來當野獸一樣養,每天過著暗無天日的生活,接受最殘酷的訓練,我難道應該感謝你們嗎?廢話少說,你們一起上吧!”

矮小漢子與同伴們互相望了一眼,目光像野獸一樣凶殘,他嘿嘿笑道:“各位修煉界的朋友們,趕屍派與大家有過節,這筆帳咱們一會兒再算,先把這個小子解決了如何?”

人們被激勵了,頓時有兩個左手持刀右手拿盾牌的人從地上打滾移到洛遼麵前就揮刀,洛遼猛力一腳踢在盾牌上,腳卻被震了一下,這果然不凡。

他大聲道:“你們要收拾的是杜雍這小子,我隻是過路的。”

這兩個人並不聽勸告,反而攻得更加起勁,地麵上出現無數刀影,洛遼感覺這種攻擊方式很不錯,他們以極品材質打造的盾牌防禦住全身,攻擊也十分淩厲。

洛遼踹了盾牌幾腳都沒有什麽效果,反而是這兩個家夥的短刀往往在意料不到的角度刺出,刀氣把洛遼的衣袖震碎了。

其他人都在攻擊杜雍,墮落天使也參戰了,她的身上漾起一道烏光,手持哥特式長矛在人群中大戰。

各種顏色的能量在平原上激蕩著,洛遼看出杜雍和墮落天使的實力都不算很強,恐怕再支持一會兒就會沒命,他理所當然的要幫助他們,因為這兩人是很有理想的青年,至少洛遼這麽認為。

他得趕緊解決麵前這兩個盾牌武士,他的身體周圍用玄冰真氣護體,還沒有受傷,對付這種人不必用絕招,現在他想出了破解盾牌武士攻擊的方法。

等到這家夥的刀從盾牌底下刺出,他就急速踢出一腳踩住刀身,同時蹲下身,彈指發出一道犀利的劍氣,盾牌底下響起一聲悶哼。洛遼頭也沒回,繼續把這個手段施加在另一個盾牌武士身上。

這時大盾牌靜靜的躺在地上,洛遼翻開盾牌,隻見這下麵是兩個十分矮小且醜陋的家夥,不過洛遼有點佩服他們的創意,如果他們沒有遇到洛遼,或許可以憑這個技能橫掃一方。看在盾牌的材質不錯的份上,洛遼順手把兩塊大盾牌扔進了空間戒指裏。

現在亭子周圍已經鮮血遍地,十個黑袍人在後麵裝腔作勢,並未真正出手,洛遼知道這些家夥肯定不簡單。他手持綠色長劍衝過去,發出淩厲的攻勢,白銀境界的強者豈是這些烏合之眾能抵擋的,他每刺出一劍便會有幾個人倒下。片刻之後就剩下其中的高手了。

通常狀況下,十個青銅境界的高手能夠滅了一個白銀境界強者,但洛遼身懷絕技,豈會懼怕這麽幾十個青銅境界高手?如果他使出“七式刀意”絕技,這裏能剩下五個人就算不錯了。

不過絕招隻能在最危急的關頭用,不能隨意顯擺,所以他想用正常狀況下的攻擊打敗這些人。

杜雍這小子沒有忘記這事是他惹的,所以他打得很起勁。他被三個青銅境界的高手圍攻,這小子雙手分別係著一條大鐵鏈,揮舞起來十分狂猛。

三個對手中有一個盾牌武者,專攻他下部,另一人是個手提巨斧的壯漢,第三人是那個紅衣女子。這三個人的修為各有特點,且配合得很好,杜雍的鐵鏈看似狂猛,卻有些招架不住,他的腳在流血。

洛遼與另外的三十幾個青銅境界高手對峙著,沒有人輕舉妄動,因為高手過招,勝負隻在一念之間。洛遼卻能分心注意杜雍的戰鬥,他覺得有必要救下這家夥,可以從他那裏知道趕屍派很多內部隱秘。至於那個美麗的墮落天使現在已不見了,洛遼猜測她肯定受了重傷,被杜雍召喚回另一個空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