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遼淡笑看著付晚晴,付晚晴凝望著他,“鏗”的一聲拔出湛藍色的天涯劍,光華很耀眼,映著她窈窕的身影和清麗的容顏,讓在場的所有男同胞們都看得呆了。她身法很飄逸,天涯劍已經出手,冰藍色的劍氣長達十餘丈,在空中劃過美麗的弧線攻向洛遼。

洛遼用紫血槍撥開兩道劍氣,冰霜美人付晚晴卻笑道:“師叔,你怎麽不用我爺爺教你的醉劍呢?”

洛遼道:“你真的想看醉劍嗎?”觀眾們聽不見他們談話的內容,隻看得到他們一邊打鬥一邊聊天,真是有些無語。付晚晴雙手持劍,躍上空中,衣袂飄飄,淩空劈下一劍,劍芒分為三層,凝聚在一起轟下,宛如三層大Lang襲來,洛遼笑道:“今天我就舍命陪君子吧!”

他施展“沁園春雪”這招,身體周圍突兀的形成了幾百麵冰晶小盾牌,霧氣氤氳,觀眾們已經看不到他的身影了,洛遼翻手從空間戒指中取出綠色長劍,心道:“就用醉劍吧!一定得讓她勝。”

付晚晴嬌喝一聲,使出不知名的絕技,劍芒似乎實質化了。洛遼身體周圍的冰晶盾牌立刻就像蜘蛛網一樣開裂,然後霧氣散開,洛遼左手持劍,右手提著一個酒壇,悠閑的喝酒,微笑望著付晚晴,她對洛遼眨了一下眼睛,嫣然一笑道:“你在哪裏拿的酒?”冰霜美人的嫣然一笑仿佛春水映梨花,周圍的人都驚得說不出話來。洛遼長噓一口氣道:“練醉劍不喝酒怎麽行?”

付晚晴道:“叔叔,請不要轉移話題!”洛遼盯著她道:“姑娘,不能叫我叔叔!”他搖搖晃晃的衝向付晚晴,水綠色的真氣縈繞在他的周圍,那把普通的長劍在他手裏顯得風采非凡,他的劍招如行雲流水,行乎其不得不行,止乎其不得不止,任意而為,他沒有發出劍氣,卻逼得付晚晴不斷倒退,天涯劍的光芒雖然依然明亮,卻被洛遼的氣勢壓製著發不出劍氣。觀眾激動得很,議論紛紛,有人道:“他的劍道很特別啊!”

另一人道:“這都不知道嗎?他用的是修煉界失傳已久的醉劍,傳說那是一種不用真氣,卻威力無比的劍道!”

遠處正在關注比賽的九黎宗長老和宗主的表情都很複雜,一個白發老者對宗主道:“師兄,洛遼用的不就是前任宗主燕衝天的醉劍嗎?”宗主的眼裏閃過一絲奇異的光芒,沉默著點頭。遠看這一戰並不激烈,洛遼看似緩慢而且漫不經心的揮動長劍,,其實暗含玄機,付晚晴簡直有些應付不過來,她嬌嗔道:“叔叔,你怎麽當真打啊?”

洛遼笑道:“這已經是我最弱的技能了,你自己不是也要求我用醉劍嗎?”付晚晴盯著洛遼道:“那就別怪我用絕招了!”她的表情突然變得很鄭重,飄逸的繞著台子邊連行七步,巧妙的避開洛遼舉重若輕的劍式,然後她一躍而其,口中念念有詞:“九天玄刹,化為神雷;惶惶天威,仙劍引之。”洛遼歎道:“又是仙劍禦雷真訣!是燕衝天教你的吧?”付晚晴沒有回答,她美麗的臉頰此刻有些蒼白,顯然她很難受,天空中突然烏雲密布,如墨Lang翻湧,閃電在雲層中流竄,然後匯聚在一起降在付晚晴的天涯劍上,按常理來說,如果人拿著金屬物品,而閃電劈在此物上,那麽人就會很慘,但是修煉界中人自有方法解決這個問題。

比如九黎宗這個“仙劍禦雷真訣”,大概是用強大的真氣護住手腕的部分,以免閃電傳到人的身上。這一刻,付晚晴的長發飄舞,衣袂飄飄,手中長劍上閃電的光芒流轉,宛若女戰神,洛遼連忙揮動長劍在身體周圍形成厚實的護體罡氣,然後又用老辦法在弄冰盾防禦,不過等了片刻付晚晴都沒有攻擊,洛遼便撤去一塊冰盾,往前一看,隻見付晚晴的臉色十分蒼白,嘴角流著血,洛遼覺得應該是她強行施展這種超出自己實力範圍的絕招,所以被反噬了吧!

洛遼把冰盾全部撤去,立刻來到付晚晴身邊,用火焰真氣增強她的力量,以便承受天雷的威力,慢慢的付晚晴的臉色恢複了正常,已經清醒了,但她手中的天涯劍凝聚了天雷的強大威力,必須散去,洛遼猛力一掌揮出一道罡氣,轟在天涯劍上,頓時璀璨的劍芒如閃電一樣轟擊在觀眾台上,目標正是九黎宗的長老們,這些家夥都是高手,所以聯手接下了劍芒,但他們被弄得很狼狽,灰頭土臉的。

堂堂的長老們在這麽多人的麵前很丟臉,不過大家覺得若是這道劍芒轟擊在普通觀眾中,那後果就不堪設想了,所以反而很佩服各位長老的勇猛。再看比賽場地上,煙消雲散後,隻見洛遼躺在地上,而付晚晴則用劍支撐著身體,臉色很蒼白,大家都很驚訝,很多人都知道昨天洛遼跟長老戰過一場,實力之強不容置疑,付晚晴竟然把洛遼打趴下了,那這冰霜美人的實力達到什麽程度了?

不過事實並非如此,洛遼在救醒了付晚晴之後就躺在地上,他本就不想去爭什麽第一名,這都是虛名,唯有真正的實力強絕無比,才能縱橫天下。還有一個原因,付晚晴是他師父燕衝天的孫女,幹脆把這個機會讓給她吧,而且付晚晴是個大美人,那麽這麽做也很值得。付晚晴看到了這一切,她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叔叔,謝謝你了,以後我一定會報答你的!”

洛遼看了她一眼,道:“你別叫我叔叔,喊我名字就可以。”

付晚晴點頭,她確實被感動了,一般情況下大多數這種修煉聖地的弟子都對宗派大選裏的排名極為重視,誰會把機會讓給別人呢?尤其是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修煉界。洛遼慢慢的爬起來,沒又回頭,大步離開,他到觀眾台上繼續關注接下來的比賽。洛遼比較關注雪鷹教的大漢以及書生打扮的人,他們倆分別與青城和崆峒的人比賽,雪鷹教的大漢名叫格遠,不愧為戰族中的精英,背後隨時可召喚出一個黑色巨狼虛影,他揮動方天畫戟,每一擊都能轟出強勁罡氣,對手開始攻擊很猛,與格遠硬撼,地麵不斷開裂,弄出很多大坑,煙塵四起,劍氣與罡氣縱橫閃爍,後來青城派的弟子沒了後勁,被戰族人格遠掄動方天畫戟把他砸出三十幾丈遠。

他對著觀眾台上大吼了幾聲,氣勢極大,青城派的長老都有些憤怒,但這是公平的比賽,所以他們也不能立刻報複。然後就是書生與崆峒弟子的比賽,書生的樣子很落魄,藍色的長袍洗得發白,他的表情也很慵懶,唯一特別的是他背上背著的紅色長劍,紅得像寶石一樣,對手是個英俊的年輕人,手持銀槍,舞出一片絢爛的銀色光華,似一道龍卷風刮向書生,剛才聽長老說書生的名字叫丁書生,是九黎宗一個長老的侄子,書生的表情很鄭重,並不拔劍,隻是伸出右手兩指,指尖冒出三尺長的紅色劍芒,宛若實質化,銀色長槍舞出像蛟龍一樣的罡氣,旋轉著襲來,發出奔雷一樣的聲勢。整個場地上都是銀槍的影跡,崆峒山以幽深著稱,多奇石頭,多雲霧,所以崆峒派的修煉方式也屬於大氣飄逸,隱約有王者之氣。

他沉聲道:“這裏不是你這種人應該來的地方,我真想不到你怎麽進入八強的。”丁書生突然笑了,眼神很深邃,平靜的道:“年輕人總是這麽衝動,你需要冷靜。”四麵八方都是銀槍的罡氣,恰似無邊的潮水湧向丁書生,丁書生卻沒有拔出背上的紅色長劍,他的袖袍突然被罡風鼓蕩起來,腳步往後一滑,就往後飄逸了十幾丈,然後場地上就響起鏗然的金屬交擊之聲,有些刺耳。

慢慢的煙消雲散後,就看見場地中書生依然穩重的站在那裏,崆峒派的弟子也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裏,他們都麵無表情,他手裏的銀槍停留在空中,而書生的左手兩指夾著槍尖,他的右手兩指依然有一道火紅色的劍芒,現場很寂靜,所有人都震驚了,那個用銀槍的崆峒弟子在蜀山修煉界算是很有名氣,人稱“冷麵寒槍俏羅易”,羅易算得上是崆峒派年輕一代弟子中數一數二的人物,他曾一夜之間滅掉戈薇山上十五個寨子上的所有土匪。修煉的界的土匪大多數是一些不得誌的修道中人,雖然他們單體實力不強,但人數眾多,一般的白銀境界高手都敵不過這麽多人。

現在看似窮酸落魄的丁書生卻與其鬥了這麽久沒有倒下。也不知結果如何,所有人都睜大了眼睛關注著結果,下午的陽光很燦爛,照得場地上的沙子閃著金光,那柄銀色長槍依然被他們兩人分別拿著兩端,然後羅易說話了:“你怎麽不拔劍?”丁書生凝望著他,苦笑道:“我的最強絕技不在劍上,你已經很不錯了,我剛才已經用處了最強絕招。”羅易冷哼一聲道:“你不必說這些,我的確比你弱很多,哎!”然後書生就把槍尖丟開,對羅易點頭致意,羅易苦笑道:“何為天才?我現在才認識到人外有人!書生,我總有一天會打敗你的。”

在場的人看到他的態度,都對他表示很敬佩,失敗並不可怕,隻要能有正確的態度和不屈的強者之心,所謂的強者注定要孤獨的修煉,隻有經曆過身體很精神上的雙重修煉,曆盡艱難困苦才能成為真正的強者。書生望著羅易遠去的背影,眼裏帶著笑意,很睿智並且似乎看到了希望。洛遼在遠處看見書生的表情,覺得此人雖然隻有二十幾歲,但心理年齡一定超過五十歲了。所謂的心理年齡就是經曆過太多的人世滄桑,看透了事物的本質,其實有些生理年齡很老的人卻反而心理不成熟,修煉界中這種人占絕大多數,他們隻顧自己的利益,目光短淺。而丁書生這種人就是那種睿智型的,他們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

不過洛遼不能理解的是為什麽書生這個超級高手會穿著這種窮酸的衣服,他不會是認為這是行為藝術吧!八位強者已經有六個比賽了,剩下的兩個人分別是梵音寺一個名叫空尋的和尚已經另一個小門派的弟子,沒想道此人竟然也進入了八強,他很瘦弱,冷笑看著空尋和尚,道:“你們這些大門派已經稱霸蜀山修煉界這麽久了,也該是一代新人換舊人的時候了。”空尋雙手和尚,道:“阿彌陀佛,閣下戾氣太重,修煉界中人都是為了追求強大的力量,隻要不傷天害理,就無可厚非。”

他身穿一襲月白色僧袍,長得白白胖胖,有淡淡的出塵之意,可以預料此人到了晚年一定是位得道高僧。黑瘦的小夥子冷哼一聲,不屑的道:“你們正道中人總是喜歡說些冠冕堂皇的話,隻知道對我們這些小門派進行壓製,但那些厲害的魔道修煉聖地的人,你們怎麽不去管?”空尋道:“豈不聞勝者為王,敗者為寇,這個世界雖然有真理,但有了強絕的實力才有話語權,他們兩人邊打邊聊,黑瘦小子歎道:“你真是個不錯的和尚,說話很對我胃口。的確,隻有實力才是硬道理!”空尋親切的笑道:“所以閣下還是回去閉關修煉吧!”黑瘦小子道:“你真的那麽自信打得過我?”空尋淡笑道:“貧僧不說謊!”

很顯然這個名叫空尋的和尚不是屬於那種迂腐的人,他竟然拿起兩把蒼青色的戒刀,散發著強烈的氣勢,他的對手是修煉的是殺手之道,兵器是黝黑的匕首。這一場戰鬥很特別,和尚對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