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我是記者(1/3)

由於白倩雯的到來,我和九斤便把店裏的臥室騰出來讓她住,畢竟她一個女孩子家的獨自住外麵我們也不放心。

這樣一來,我便搬到了九斤家裏住,每天白天在店裏看一天店,晚上就和九斤回他家裏。

不到一個月,九斤的父母也漸漸接受了我,對於他兒子認識的這個記者朋友,他們和大多數人一樣,覺得能當記者的人,一定不會差到哪裏去,當然也放心我和九斤一起走動。

不過農村嘛,吃完飯後總會沒事坐在大街上閑聊,漸漸的,九斤父母替我把名氣打了出去,我從剛開始的地方報紙記者,在他們嘴裏慢慢的升級為中央台的記者,還說這次采訪任務很重要,回去後可以讓我們這個百年難上一次電視的山村在中央台有個特別報道。

於是,我的麻煩也來了。村民們時不時的來找我幫忙寫點東西,如孩子結婚了,婚禮上的吉祥話怎麽才能說得漂亮?孩子在外麵讀書,信得怎麽寫?

諸如此類的小事不勝枚舉,幸好我體內有進士在,我實在編不下來的便請他出馬。對於進士而言,寫這點東西簡直像玩的一樣,隻是“之乎者也”太多,沒點文化還真看不懂。

這樣的忙越幫越多,我的名氣也隨之走出本村,漸漸傳到外出,附近十裏八鄉的人,有事沒事都想過來找找我,畢竟有個中央台記者的簽名,於這些村民來說也是難得的一件事,值得在飯後吹談。

這種被人重視和看得起的感覺,是我從小到大都不曾有的。尤其是在安馬村,小的時候走在街上,村民們都對我是指指點點,背後罵著我是棺材釘,恨不得一幫人上來就地把我打死。

而現在我走在街上,隻要是認識我的,隔著半條街也會過來和我打個招呼,特別是那些村裏當點小官的,見了我更是客氣,時不時的問起我和法製頻道的記者熟不熟,認不認識那誰誰的這樣的話,而通常這種情況

下,不用我回答,九斤的父母就替我說了,我和那誰誰誰是好朋友,沒事天天晚上通電話匯報情況,聽得那幫村民們直砸舌。

如此這般過去了兩個多月,我和九斤身上的傷徹底複原,白倩雯也熟悉了業務,隻是缺少實踐的機會。但在這種輕鬆的生活狀態下,我卻隱隱覺得不安,張恨武這種人會就此收手嗎?他萬一要再找過來,我們可怎麽辦?

無為真人提醒過我讓我不再使用進士的力量了,我如果再強行借用的話,會有什麽後果?我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有這種能力而不用吧?那他娘的豈不是虧大發了?

還有胡文來的往生符,我和九斤有次偷偷又去他家看了看,還是我們當時離開時的樣子,並沒有什麽特別的,還是找不到他的魂魄,真是頭疼的事。

我們正在商量著過幾天找趙俊再研究下這件事,忽然有人推門進店。

這人穿了一身黑西裝,約有四十多歲,頭發和皮鞋都是油光發亮,手腕上戴了串楠木珠子,手指套了四個金光鋥亮的金戒指,看這裝扮,一定是個有錢人。

這人進來後,十分客氣的問道:“請問哪位是陳先生?”

我點點頭站出來,問道:“我就是。請問您找我有什麽事?”

那人趕緊恭敬的遞上名片,上麵寫著“大發公司董事長李大發”。我狐疑的看看他問道:“你是李大發?”

那人恭敬的點點頭,欠著身子說道:“正是在下。陳先生,我是李先生的朋友。”

他嘴裏的李先生不用說,肯定是九斤他爸,這套說辭近段時間我是再熟悉不過了。

我忙請他坐下,旁邊白倩雯泡了杯茶端過來。李大發客氣的讓了讓,坐在沙發上後頓時變得愁眉不展。

我看出點門道,笑問道:“李老板有什麽事直接說吧,需要寫什麽?”

李大發先長歎一聲,皺著眉頭說道:“我想讓你在中央台給我做一期專訪。”

我聽完後,嚇得

差點一口茶噴到他臉上,這貨看著挺精明的一個商人,怎麽連九斤他爹的胡話也信啊!還中央台做專訪,我要有那本事,還坐在這裏喝10塊錢一斤的鐵觀音?

李大發似乎是看出來我的為難,從隨身帶的包裏掏出來六遝子百元大鈔,畢恭畢敬的放到茶幾上,歎道:“這六萬元錢是前期的辛苦費,如果專訪做成了,我另有重謝。如果能吸引到高人,我加倍酬謝。”

我還沒答話,九斤就道聲歉把我拽到店外,小聲和我說起來其中的隱情。

原來這李大發和九斤家是一個大家族的,這人自小家裏窮,吃飯都舍不得放鹽那種。後來這李大發初中輟學後,跟著別人幹裝修,沒想到正好趕上我們市裏房地產開發的大熱期,再加上李大發做生意還算厚道,人也實在,所以各種訂單接到手軟。

李大發自己幹了幾個月發現活多得幹不完,便請了幫工人跟著自己做。從那之後,漸漸從一個十幾個人的小裝修隊發展到現在的公司規模,不僅做著裝修的生意,自己還投錢建了幾個原材料廠,自產自銷自用一條龍,生意像滾雪球一樣,幾年間就成了我們當地有名的富商。

但是這人有錢之後就一直住在市裏很少回來,九斤說既然他身為一個大公司的老板不遠萬裏過來,再加上連他爹的話也信了願意來試一試,想必肯定有大事,不如先答應了,聽聽看再說。

而且聽他的意思如果事情成了還會給錢,這種老板花個十幾二十萬的,連眼都不眨一下,我們這個店近段時間沒有生意,三個人的吃喝用住哪樣都得花錢。

我聽他這麽一說,心裏有了數,不看九斤他爹的麵子,就衝那六萬元錢和後續的報酬,這個忙我得幫一幫。

於是我回到屋裏,先讓了讓茶,翹起二郎腿裝模作樣的說道:“李老板,我不是中央台的記者,但是我們的報紙銷量也很多,你不妨先說一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