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茅山道士(1/3)

這句話猶如晴天霹靂,嚇得我和狐狸同時一驚,它的準頭就差了點,落在我一邊。

我見狀忙要大喊救命,可那狐狸已揪起桌上的抹布塞在我嘴裏,同時拿腳將我和九斤踢到門後,倉皇的答道:“來啦,請稍等下,我馬上過去。”

狐狸又變成李月的樣子,披著被單便去開門。我在門後被門夾住,喊也喊不出,動也動不了,心說怎麽這麽倒黴!

“您好,是李月吧?這是您的快遞,請你當麵簽收。”門口送快遞的人說道,聽聲音年紀應該也不大。

“我沒買東西啊,你是不是送錯人了?”李月茫然的問道。

一陣十幾秒的沉默後,送快遞的年輕人繼續說道:“不會錯的,就是你。請打開盒子確認無誤後,簽收。”

“有病!”李月似乎有些不願意,但聽動靜仍是接過了盒子,在看快遞。忽然隻聽她哎呀一聲,罵道:“咦,誰送我一個小紙人啊……上麵還有字……你……你到底是什麽人?”

我聽她的語氣越來越急促,心知肯定有事。那送快遞的年輕人說道:“收此符者,塵緣已了,速速歸位!”

“我歸你姥姥!”李月惡狠狠的罵了一句,當即便要關門。可那年輕人卻擋著門喝道:“妖孽,你休得無禮,還不快現了原形回地府去?”

跟著那門嘩啦大開,門板狠狠的磕在我膝蓋上,我立即一個激靈,從門後拱了出來,示意那年輕人救我。

年輕人穿著和九斤一樣的工作服,戴了頂鴨舌帽,但生得眉清目秀,頗為不凡,看到我後不禁一怔,旋即又喝道:“妖孽,你竟害人?”

說著便伸手去揪李月。李月怪笑一聲,又現出狐狸麵目怪笑著躲到**。

年輕人冷笑道:“我還以為是哪裏的妖孽,原來是隻‘九尾妖狐’,速速拿命來!”說罷也不知抽出腰間的七星短匕護在身前。

李月指著年輕人喝問道:“你是誰?敢壞姑奶奶的好事?”

“我乃茅山玄靈真人門下張知山!”年輕人正色道:“今奉地府之命,收你回去。”

妖狐頓時臉色大變,眼珠提溜一轉,旋即從嘴裏噴出一口濃黑的煙氣。

那煙氣甚是厲害,飄過中間的飯桌時,桌上那些雞肉、魚肉當即幹皺,形如黑炭!

張知山似乎也不敢輕敵,左手掐訣念道:“金身護命,金牆!”旋即隻聽“砰”的一聲,那股子黑煙在他麵前一米遠的地方

,好像憑空撞在了什麽東西上,當即煙消雲散。

妖狐這下才慌了神,頓時從身上冒出縷縷綠氣,轉眼間便蹭得從李月的身子裏跳出來個東西,落地成形,竟是妖狐的法相——我們那晚見過的金色九尾狐。

狐狸落地後,動作極為迅速,撒著腳丫子便要往外跑。可張知山守在門口,拿匕首擋好,同時念道:“雷罰天譴,雷引!”左指點向了妖狐所在的位置。

頓時隻見妖狐周圍的地板上,劈劈啪啪的一陣亂響,一串串雷光若隱若現!妖狐嚐試著拿爪子要趟過去,但剛邁出一步,便聽到“轟隆”一聲猶如雷響,嚇得它急忙縮回去。

可妖狐也不想束手就擒,眼看往前直走衝不出去,旋即在地上窩成一團咬著尾巴,身子三轉兩轉,旋即便消失不見。

張知山持著短匕戒備著,可那妖狐卻沒了動靜,不知是不是跑了,正在此時,忽然隻聽得天花板上一陣異響,我們同時抬頭望去。

卻見到一陣金光從頭劈下,竟是那妖狐偷巧要從上麵溜走,被我們發現後索性去咬張知山。

隻見張知山臨危不亂,匆匆念道:“木鎖清秋,木籠!”

我們這出租屋下麵是瓷磚,但張知山剛念過咒,那瓷磚上竟無端的冒出一顆蔥綠的樹芽子,見風便長,迅速長高到一米多,成了顆鬱鬱清清的矮大樹。

這棵樹長得速度相當快,那金光倘在半空裏,便頂到了樹冠上。隻聽到半空中好似鬼叫的一聲厲響,再看去,那樹枝剛碰上金光,便呼地長出了幾十條枝椏,將那狐狸整個纏在枝間。

妖狐在樹枝間奮力的掙紮著,但越掙紮那樹枝纏得越緊,不多時它就沒了動靜。而這時張知山撿起地上的小紙人,看看後麵的日期,又看看躺在**的李月,歎道:“原來如此,十多天前就死了。快遞已簽收。”說罷,那小紙人便化作火光。

而他轉過身指著妖狐喝道:“妖狐煉屍,逆法而行,今送你回地府受罰!火燒燎原,火瀾!”瞬間他的指尖噴出一道熊熊烈火燒在了那棵樹上。

那樹沾火即燃,連帶著妖狐一起燒著了,屋裏當即彌漫起一股燒肉和燒皮子的焦糊味。但奇的是,那火燃得非常快,僅僅不到一分多鍾便將整顆樹燒沒了,而瓷磚上竟沒有一點火燒的痕跡!

收拾完了妖狐,張知山才轉身將九斤掐醒,同時替我解了綁,二話不說轉身

便走。

我自然也謝謝人家的救命之恩,趕緊喊道:“道友,請留步!救命之恩,沒齒難忘。”

張知山歪著脖子看看我,問道:“你也是道士?”

“尊師誨清真人,嶗山派門下。”

張知山起初見我時,臉上還沒有表情,一聽我自報家門,臉上當即顯得略為鄙夷,冷笑道:“我還納悶你身為道士竟不知如何分辨妖怪,原來是嶗山派的啊……難怪難怪。”

我不禁有些生氣:“你救命之恩,我自會報答,可你為何要羞辱我師門?”

張知山冷笑道:“用我羞辱?你家掌教蘇元幾年不敢露麵,現在天下正逢大事,有誌之士皆出來效力,他又跑到哪裏享福了?不是我看不起你們,三年後的泰山論道,我一定會代表我們茅山派搶回屬於我們的名號。”

嗬,口氣不小!幸好我是一定要成為嶗山派掌教的人,否則還真被他狂妄的語氣嚇跪了,當即也不服氣道:“好啊,三年後不見不散,我到時一定會與閣下過兩招!”

張知山聽罷,上下打量打量我,突然哈哈笑道:“你?和我過兩招?哈哈哈哈,你能不能活著上泰山還另當別論呢。得了,我得回去睡了。肉包袱,下次可別等著別人救了。”

那臭小子說完便揚長而去,留下我和九斤望著李月的屍體發呆。這要是等到王哥回來,我可怎麽交待啊?

正在犯愁之際,卻見李月的屍體竟開始迅速腐爛,同時屍身也在我們眼前逐漸的碎裂,轉眼間便碎裂成了十幾塊,惡心的我和九斤哇哇直吐。

我強忍著惡心看了眼那屍體的狀態,竟像是被人生生給碎了屍,斷裂處還留著清晰可見的刀痕。

一想起我這些天全是和這堆爛肉在**,我更加覺得惡心,拉著九斤便要跑。

可九斤卻愣在原地沒動彈,反而怪聲問道:“悔,我覺得這事還有蹊蹺,你看這女人的屍體分明就不是剛死的,明明像是死了很多天,而且死的時候還被人碎了屍!”

我聽他說的有道理,隻好又折返回來,仔細看看還真被這小子說中了,李月屍體的腐爛程度,果然是少說了死了有半個月左右,發出陣陣惡臭。

我心說事已至此,和九斤略一商量便報了警,當然我沒說這中間的事,隻說聞到隔壁屋裏有臭味,覺得不對勁。

派出所的同誌很快就來了,把我、九斤、房東和其他租客都帶回去問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