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3章離開三槐(1/3)

原來,那天晚上我們遇到朱老大和諸惡後,打鬥時鬱之引發“雷劫符”的動靜實在是太大了,竟讓三槐村裏的人也聽到了,大部分的村民都還納悶為何好端端的就打雷了?

唯有王家父子對這雷聲最是清楚不過了,尤其王順和聽到雷劫的天雷被引動了,他第一時間就想到了自己家藏的“雷劫符”被人盜走了,於是就立刻找到了王頌祿詢問情況。

王頌祿之前特意拿了一張雷劫符交給鬱之防身,並且也交待過不到萬不得已時千萬不能使用,當時聽到雷劫符被發動了,他自然清楚鬱之遇到了十分危險的情況,為了救下鬱之,王頌祿當時就一五一十的把我們上山的情況向王順和講了。

王順和那時雖然對王頌祿私自放我們上山的做法極為震怒,但當務之急是鬱之遇到了危險,並且已經到了動用雷劫符的地步,必須馬上去救人。於是,他讓王頌祿馬上組織村中的精幹力量後,便向三槐山找來。

他們在半路上曾經無意中看到我在月光中出現,而我見到眾人時,一時激動,加之先前被打傷了,所以血氣上湧之後一頭裁倒。幸好彼此離得較近,人群裏幾個手腳利索的村民搶在我從山坡上滾下去之際,將我救了回來。

而剩下的村民則有王頌祿帶領著一直到了祖墳墓地裏,發現了身受重傷的鬱之和九斤,便將其全部抬了回來。

根據村裏老中醫的診治,我在三人中的情況算是最好的,隻是受了些皮外傷和筋骨挫傷,不至於有生命危險,而九斤受得傷最重,除了身上有一些明確的外傷傷口外,髒器也受到了一定程度的損傷,雖不足以致命,但要是想恢複好卻需要一段時間。

所以,我成了三人中最早醒過來的。聽到九斤和鬱之都無性命之憂後,我長出一口大氣,也不等他們再問我了,就竹筒倒豆般的把我們上山之後遇到的事,一五一十的講了出來。

王順和父子聽完後,眉頭緊皺在一起,沉思良久後,王順和才半信半疑的問道:“你們那晚有沒有見到張恨武本人出現?”

我無奈的搖頭道:“我聽朱老大的語氣,似乎張恨武之前在山上停留過一段時間,將幾隻魂魄打入屍體後,就又離開了。諸惡和朱老大不過是留在那裏待命而已。”

說到這裏時,我注意到王頌祿的臉色不太好看,心知他這次私自放我們上山,已經違犯了村中的大忌,而我們又在山上鬧出這麽大的動靜,想必把那祖墳墓地已經折騰的不成樣子了,他此時壓力應該很大。

所以我便接著話頭,替王頌祿求情道:“王爺爺,叔叔這次讓我們上山,其實也是為了村子好。如果我們那晚沒有去山上,又怎麽會知道張恨武曾經來過這裏,還留下了兩個禍害?現在至少這兩個禍害都已經除掉了……”

誰知王順和竟不等我把話說完,便重重的一掌拍在我的床頭櫃上

,正聲沉氣的說道:“他張恨武無非就是想奪我三槐村鎮村之石而已,且讓他來!我王某人縱是拚了這條老命,也要與他一戰!我三槐村雖然是窮鄉僻壤的山野之村,但村裏老不死的硬骨頭倒還是有幾根的!倒是你們私自上山,犯了村中大忌,又該如何?”

我苦笑道:“王爺爺,您的勇氣和決心,我自然佩服。但是,張恨武的手段遠非你我所能想象的,即便是我師父蘇元在這裏,也不能打保票說可以順利降服他。您何必與他以命博命?至於我們三人,私自上山的事,一來鬱之是您的孫兒,是三槐村的村民,自然不存在犯忌一說。二嘛,無論您是打是罰,我和九斤都甘願承受!”

王順和冷然笑道:“你既然如此說了,那我也不為難你們。你和九斤且在此養傷,待他醒過來後,你們便立刻離開村子!以後,我三槐村之事,絕不允許你們再插手了。”

我早就料到會是這個結果,當下也沒有再辯駁,無奈的點頭認了。王順和這才起身獨自離開。

王頌祿留在我的床前,直到王順和走了,他才有些尷尬的說道:“四悔,叔叔先謝謝你了!可你不要怪叔叔,我也沒有想到最後會弄成這樣子,唉!家父他人家向來脾氣如此,你且安心養病,等九斤醒了之後,我再幫你說說情,興許能讓你們繼續留在這裏。”

我無奈的笑道:“叔叔,你也不必太過自責了。眼下諸惡和朱老大都已經死了,想來村子裏的事也可以告一段落了,本身我就是來幫鬱之忙的,現在問題解決了,我們再留在這裏也不合適。”

我這句話也是心中本意,原本以為可以悄悄的上山,找到線索後再悄悄把事情解決掉。這下倒好,半路遇到了兩個程咬金,一並解決掉倒也省事了。至少從目前掌握的情況來看,先前是諸惡和朱老大兩個惡人躲在三槐村的祖墳墓地裏偷屍體,從而讓張恨武利用這些屍體去修煉妖法。

現在張恨武自行離開去往他處了,而諸惡和朱老大也被我們解決了,村子應該不會再出什麽問題了。既然人家不歡迎我們,我們也已經仁至意盡了,再厚著臉皮留下去,未免惹人恥笑。至於我避難的事,再挑個地方兒就是了。

王頌祿聽我表明心意後,也沒有再勉強,而是指著身後牆邊一件東西說道:“那晚把你們從山上救下來時,我順便讓人把這件東西也帶了回來。”

那東西被一團白布纏繞著,斜靠在牆上,我一眼就從它的造型上認出來,此物正是諸惡手中的邪魂刀!

我不敢隱瞞,把這刀的情況照實說了,並表示如果村子想要留下的話,可以盡管拿走。可王頌祿卻擺手笑道:“一把武器而已,我們要它何用?你們對它多少有些了解,到時你們自行處理就是了。好了,你安心養傷吧,其他的事,咱們以後再說。”

王頌祿走後,我繼續

幹瞪著眼看天花板,倩雯一會剝個桔子喂我兩瓣,一會削個蘋果給我切一塊塞嘴裏,時不時還壞壞的掐掐我胳膊,說要看看我還有沒有知覺。

不知道為什麽,我此刻雖然是身受重傷,無法下床了,但是看到倩雯能這樣陪在自己身邊,照顧著自己,心中竟洋溢著一股難言的激動和喜悅,竟甘願就這樣的躺一輩子,隻要她能一直陪在自己身邊就行。

時間過去的很快,一周的時間幾乎是轉瞬即逝。期間,九斤和鬱之先後醒了過來,而我也慢慢的可以下床走幾步了,偶爾還能被人攙著去他二人屋裏坐一會。

但九斤的醒來,也意味著我們離開三槐村的日子到了。這天早上,看到九斤已經可以坐起來吃東西了,王順和便讓王頌祿找到我們,說三槐村裏醫療條件太差,不利於我們恢複,他已經安車輛要把我們送回到市裏的大醫院養傷。

我之前已經和九斤通過氣了,所以這個聽上去還算給我們留了麵子的借口,至少不那麽的無情,於是我倆也沒有再多說什麽,和鬱之告別之後,便帶著倩雯一起坐著村子裏的麵包車返回安馬市。

臨出村子時,我看到鬱之被王頌祿攙扶著,親自站到村口為我們送行。瞧見這一幕,我的心中突然五味雜陳:前前後後在這村子裏待得時間也夠長了,又在村裏遇到這麽多的稀奇事,現在要走了竟有些不舍,不知道以後還有沒有機會再來這裏?

因為九斤身上有傷,他又不想讓家人知道,我們並沒有回家,而是直接讓開車的村民把我們送到了市中心醫院,弄了一個高級幹部病房,兩個人住在裏麵,倒也落得清靜。

不過等著九斤恢複的時候,我也沒閑著,畢竟三槐村的事還隻是我們現在這一大堆麻煩裏的一件事而已,楚何歎尋訪故人的事、柳未明怪夢的根源,也都是迫在眉睫的麻煩事。更不要提我自己身上還有一堆亂七八糟的麻煩,也是讓我頭疼不已。

在我們住進市中心醫院的第二天,我給楚何歎打了一個電話,問他這段時間調查的怎麽樣。

楚何歎卻反倒在電話裏先大驚小怪的把我埋怨了一頓,說他前幾天給我打電話,我一手機一直關機,他還以為我遇到什麽危險了,這些一直留在安馬市裏不敢走,隨時等著支援我們。

我便長話短說的電話裏簡單解釋了一下,讓他到醫院細說。

一個小時後,楚何歎就提著兩個花籃和一筐水果進了病房,看到我倆的樣子後,他噗嗤一聲樂了:“好家夥,你們這沒動靜是沒動靜,真折騰起來,敢情也是不要命啊。”

九斤沒好氣的接話道:“楚大哥,你可別拿我們開涮了,當時的情況你是不知道有多危險,老弟要不是命夠硬,現在隻怕你就得去給我們燒紙錢了。”

我們頓時笑作一團,之後便聽楚何歎講他這段時間關於調查柳未明父親的事情進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