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奇特蛛絲(1/3)

我一個箭步衝到九斤背後,揮起鏟子便要拍,可這時九斤似乎是感覺到動靜了,突然扭過頭,看到我的鏟子後,驚聲問道:“你幹嗎呢?”

我顧不得解釋了,伸手把他的腦袋掰歪到一旁,一鏟子便拍上了上去,“啪”的一聲拍在那個腦袋上,那個光頭腦袋當即便從九斤身上滾了下去。

而這時九斤這才明白怎麽回事,連忙像被電打了一樣跳起來,但是那具幹屍仍掉掛在他的身上,急得他嗚哇亂叫,兩隻手不停的在後麵抓著。

他邊抓邊跑,那屍體就像是認準了他一樣,怎麽都甩不掉,我也隻好跟著他跑起來,折騰了五六分鍾才將他按到牆邊。

我讓九斤臉衝牆站好,仔細的觀察起這具屍體,發現這具屍體雖然臉上的笑容有些古怪,但早已經死透了,而之所以掛在九斤的身上下不來,是因為屍體的腰間有個登山用的掛鉤,正好鉤在了九斤的皮帶上,所以他才能帶著亂跑。

那掛鉤在皮帶上卡得極死,我拽了好幾下都拽不掉,隻好抽出劍割斷,屍體哐啷一下就滑到了地上,我這時才看清這屍體不一般的地方,按理說人死了之後,屍身應該一絲光澤也沒有,但是這具屍體卻不一樣,全身像包過漿一樣,泛著一層油膩膩的青光,說不出的怪異。

從屍體懷裏解脫出來的九斤這才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癱坐在地,不停的踹著那具屍體,罵道:“你娘個球球,差點嚇死老子!草,死了還跑出來嚇人!”

他這句話倒提醒了我,我們剛才檢查的時候並沒有發現石室裏麵有屍體,那這具屍體又是從哪裏來的?總不能真是自己從別處跑過來的吧?於是我問九斤剛才有沒有動過什麽機關或是碰到了什麽東西。

九斤的臉色還是有些發青,邊想邊說:“我他娘的能開什麽機關?老子就是在那裏找東西……等等……好像我在牆邊找的時候,看到有一團蛛絲就順手一鏟子把那玩意兒給砍掉了,會不會那團蛛絲有古怪?”

這間石室裏有那麽多的蒼蠅,跑進

來蜘蛛並不奇怪,但是眼下的情況由不得我們不多想,所以我倆便順著牆角一路找了過去,果然在離牆角幾步遠的地方,看到一團子淺灰色的東西滾落在地上,牆上還留著一道清晰的鏟子印。

九斤踢了踢那團東西說道:“就是這玩意,不過它就是一團蛛絲而已,沒什麽怪的啊。”

我用鏟子把這怪東西挑起來,拿手電照了照,裏麵還能看到清晰的脈絡,可是裏麵卻早已是空心的,雖然看著有點像蛛絲,但是樣子不太像,材質也並不是所謂的絲線,更像一種類似皮子質感的東西,同時那東西也不像蛛絲一樣的雜亂無章,而是有一定的形狀,好像是個身子狹長、三條腿的玩意兒,從頂部裂開了一道口子,乍一看給人的感覺倒像是什麽東西蛻下的皮。

我見狀便隨口問道:“斤,你見過長著三條腿的動物嗎?”

九斤當即板著臉反問道:“你是在和我開玩笑還是在嘲笑我的智商?你他娘的能給我找一個三條腿的玩意出來,從今往後我李字倒著寫!”

我忙笑道:“我就是瞧這東西造型奇怪,隨口問問,你還當真了。”看了半天都沒有任何頭緒,我隻好把注意力放到牆上,那道牆上的除了鏟子印外,細看之下還有一道淺淺的印痕,從鏟子印處開始向上蔓延,我舉起手電沿著那道印痕一路找了過去。那印痕越爬越高,最後爬到了天花板上。

天花板距離地麵有四五米高,這時舉著手電抬頭看去,隻見天花板上竟有兩隻腳在晃蕩!我陡然一驚,還沒看清楚怎麽回事,九斤就驚叫道:“草,怎麽這麽多的吊死鬼啊!”

隻見天花板上密密麻麻的掛著十幾具屍體,全部懸在我們頭頂之上,難怪這石室裏跑出去那麽多的蒼蠅,原來根源在這裏啊!都怪我們進來後沒有先看頭頂,才費了半天的功夫。

不過這些屍體保存的狀態卻不一樣,其中有一大多半的屍體早就變成了屍皮一樣的東西,如同一卷掛曆在那著掛著。而剩下的屍體則保存完好,隻是身

上和那具掛在九斤背後的屍體一樣,都是泛著詭異的青光。

那些屍體全部穿著土灰色的工作服,裝扮明顯是現代人,隻是不知道死在這裏多久了。他們好像是被人吊死的,脖子上全部都掛著一根繩子,繩子的另一頭則順著牆壁像電線一樣蔓延到四周被固定著,有高有低,但都是緊貼在牆壁上,再加上落了一層厚厚的灰塵,不用手摸的話,還真看不出來有繩子。想必剛才九斤就是誤打誤撞的砍斷了一根繩子,掛在天花板上的屍體才會正好掉落到他背上。

我找到其中一具幹屍皮的繩子,一鏟子砍斷,那幹屍皮像落葉般便飄了下來,貼在地麵上,我倆打著手電上前仔細觀察,隻見這張屍皮外表完好無損,但是裏麵的連一塊皮肉也沒有了,甚至連骨頭也一根都沒有。這種屍皮我在許言的墓裏見過,不過卻沒有眼前這般精致。而且一般的屍皮要想整張扒下來本來就不容易,再加上要把裏麵的骨肉剔除掉,需要把屍身從背後豎著開一道口子才行。眼前這具卻不是,完成無損,讓人不禁好奇當初別人是怎麽把骨肉給弄出去的。

我倆拿著鏟子翻看了半天,才看出端倪,就在屍皮的腦袋正中央,開了一條不大的口子,向外豁翻著。九斤砸巴著嘴猜測道:“不會是有人利用什麽工具從這裏把屍皮扒下來的吧?”

我瞧著那個讓人不寒而粟的傷口,不同意他的看法:“就算是利用什麽工具也不可能隻留下這麽小的口子,依我看,這麽小的傷口要把人體內的骨肉全部弄出來,隻有一種辦法了,就是融成血水,然後在頭頂開個口子讓它流出來。”

九斤不由得打了個寒噤,說道:“他娘的,想想都惡心!這夥人死得也太慘了,好端端的跑到這裏來上吊,連個全屍也留不下。”

上吊?我覺得不太像,誰會閑著沒事找到別人的墓裏來自殺?我撿起屍皮脖子上的繩子,仔細的觀察著說道:“他們好像不是自殺的。你來看,這根繩子是不是有些不太對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