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可憐討飯(1/3)
我們從李嫂家出來應該是下午兩點多鍾了，李大發有事就讓他先回市裏了，剩下我們三人原本想趁著李大發的車一起走的，可是轉念一想，今天來一趟還沒有什麽收獲，現在走太可惜了，於是我們三人索性留在村裏，找了家小飯店先解決肚子問題。
李家莊村子不大，所以飯店就一家，叫“老張飯館”，因為是村裏的飯店，質量就不用說了。我們三人走進店裏，此時雖然已經過了中午的飯點，但店內仍是七七八八的坐了幾桌客人，吆五喝六的，好不熱鬧。
我們找了個偏僻清靜的角落坐下，老板娘——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趕緊拿著抹布過來，邊擦拭著桌子邊笑問道：“幾位來想吃點什麽？”
九斤早就喊著肚子餓了，這會不等我們說話，立即搶先問道：“有肉嗎？”
老板娘指著後院說道：“後廚剛殺的活牛，要不要來鍋土豆燉牛肉？”
九斤一聽燉牛肉，哈喇子都差點流下來了，趕緊說道：“好，好，就來一大鍋，再先上三犖三素六樣小菜，我們先吃著。對了，啤酒來幾瓶，要冰鎮的啊。”
老板娘熱情的招呼過後，不一會我們點的小菜便先端了上來，九斤夾起一塊醬牛肉就塞進嘴裏，笑道：“可憐我這個肚子了，跟著我征戰四方，好幾天沒有吃過好東西了。一會燉牛肉來了，你們可別跟我搶。”
倩雯笑道：“不搶，不搶，全是你的，把你再吃重幾十斤。”九斤樂了：“再胖點更好，你們沒看上午那虎子的凶樣，要不是哥這塊頭在那裏杵著，興許他還真敢動手打你們呢。”
倩雯問道：“他打我們幹嗎？”
“你們壞了他的好事啊。”九斤笑道，“你沒看那小子憋著一臉的壞水，一看就不是好人。可憐這李嫂，一個女人家的天天得和這些潑皮無賴們打交道。”
我無心聽他倆在那說閑話，卻聽到了旁邊的桌上喝酒的那些村民們，幾乎全部都在談論著一件事——那十三個小夥子的失蹤之謎。我當即留了心
眼，讓倩雯和九斤說話聲音小點，仔細聽村民談話的內容。
那些村民們因為這件事各自惶恐不安，都在猜著那些人的失蹤到底是因為什麽，有的人說是被山上的野狼叨走了吃了。有的說是被人騙走賣到黑煤窯裏做苦工了。有的人還信誓旦旦的說親眼看到晚上有一頂紅轎子把他們接走了。反正各種說法都有，每個人說得有模有樣，好像他們就是當事人一樣。
九斤聽了一會，低聲笑道：“你聽他們沒一句實話，編故事還行。真要是和他們說的那樣，那些警察會找不到？”
我緩聲道：“這也不一定，興許真正的知情人就在這裏麵呢。”
那些村民說著說著就開始胡亂猜起來誰家的孩子會再出事，旁邊隔了兩桌的一位中年村民說道：“李哥啊，你得看緊你家孩子，半夜沒事可千萬別出來。”
那位叫李哥的人冷笑道：“我家孩子？我家孩子聽話得很呢，天天下了班就準時到家，又沒有什麽壞毛病，我用看？到時你家那半大小子得注意了，我可聽說他最近在學校可不學好，老是和人打架。”
先前那人不樂意了：“屁！我孩子才上初三，我怕個啥？又不是和那幾位一樣，天天沒正事幹，這下可好，也算是報應。”
李哥忙道：“別這麽說，都是爹生娘養的，誰家的孩子誰心疼，雖然他們平常的所作所為是有點不討人待見，但好歹是條命啊，交給政府處理也比現在這不知生死強太多啦。”
我聽了半天，從他們的話裏聽出來，似乎那些丟了的小夥子，在村裏名聲不太好，都是些偷雞摸狗、無賴滑頭的混混們，心說難不成這是有人平常受他們欺負慣了，故意報複作案？但是這些線索並不難查，警察們一問就能問出來，何至於一個多月了會沒有任何進展？
正在此時，忽然從門外傳來一聲大喊打斷了我的思路，我急忙抬頭看外看去，隻見飯店老板——一個小五十歲的中年男人，長著絡腮胡子、個頭一米七多，腰身滾圓，圍
著一件已經分不出顏色的圍裙，正指著門口蹲著的一位要飯的大喊大罵。
隻聽那老板罵道：“你這個臭要飯的，天天蹲在我家門口等剩飯，你沒看我家客人都被你惡心走多少了，還他娘的賴在這裏不走？”
那個要飯的乞丐約莫有三十多歲，穿著破衣爛衫，但收拾也算利索，蹲在門口低著頭任憑老板一頓臭罵也不起身。
老板罵了一會，看那要飯的還沒走的意思，有些惱怒了，抬腳便要往要飯的身上蹬。可那要飯的別看麵黃肌瘦的沒什麽精氣神，躲得倒挺快，蹲在地上兩腿一蹭就閃到了旁邊，飯店老板一腳踹了個空，差點摔倒。
“你他娘的還敢躲？”老板更加生氣了，轉身就要回去拿家夥，這時飯店裏吃飯的一位村民站出來勸道：“老張，消消氣，你和要飯的置什麽氣啊？”
老板怒道：“置氣？我他娘的也不想和他生氣，這王八蛋這兩個月有事沒事就來我飯店門口蹲著，起初我可憐他，還給他弄點吃的，可是這孫子好像吃上癮了，天天來！你說來就來吧，門前那麽大一塊空地，你哪裏不會蹲，正好蹲我正門口，客人們進進出出的不方便，他一點眼力見也沒有，你好歹給人挪條道出來啊。這王八蛋就是他娘的不挪，我一生氣就不給他飯了，誰知他還是腆著臉每天來，反正我不給吃的，尋思著他自己沒意思就走了，可他不僅不走，還盡往我門口扔雞骨頭，也不知道他娘的偷了誰家的雞吃了，把骨頭扔在我店門口。你說他娘的該不該打？”
我仔細一看，果然在老板的店門口擺了幾根雞骨頭，那骨頭上沾了不少的土和灰，哪裏是剛吃的，分明就像是從哪個垃圾堆裏扒拉出來的，顯然是故意用來故意老板的。看來這要飯的也確實有些不討人喜歡。
那村民繼續勸道：“興許人家是遇到什麽難事呢，你把剩飯給他，他不就不鬧了嗎？”
老板啐道：“給個球！我喂豬還能多殺出兩斤好肉呢，給這王八蛋讓他惡心我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