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鬼字殄文(1/3)

看到我倒出來竹簡,九斤不禁有些失望,歎道:“娘的還以為裏麵裝著什麽好東西,就是這些破竹簽子啊。”

山哥卻說道:“不要小看這些竹簡,說不定秘密全在這裏麵。”

我把竹簡放在地上小心的攤開,攤開後有將近兩尺多長,密密麻麻的寫著許多字,約有兩三百字。但是我看了半天,看到其中有些字明明覺得眼熟,可是卻與正常的字反著寫,有的甚至是橫著寫,而且夾雜著難懂的類似符號的字體,與“鳥篆”又大為不同,我是一個也不認得。

九斤罵道:“這他娘的是什麽鬼文字?比那什麽鳥文還要難看!這墓裏怎麽竟流用些亂七八糟的文字啊。”

山哥看了看說:“這些文字我覺得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裏見過一次……”

不等山哥把話說完,鬱之似乎嫌看得不太仔細,把手電筒也打開了,湊近看了一會,忽然一臉驚訝的說道:“這些字我認得!”

九斤忙笑道:“我說鬱之兄弟可別亂開玩笑啊,這狗刨地一樣的字你也認?可不要亂說誤了我們的事啊。”

鬱之肯定道:“這些字我特意學過的,當年師父說過驅鬼之人要知已知彼,要想成功的對付鬼怪,就得先明白它們的來曆和身份。而與鬼溝通和人類溝通一樣,需要用到文字和語言。這種文字就被叫做‘鬼字’,又叫‘殄文’,就是寫來讓死人看的東西。本來‘殄文’還可以用來聽懂鬼的話,但是我學得太淺,隻學了文字而沒來得及學語言。這些字就是‘殄文’,肯定不會錯的。”

山哥一拍腦袋說道:“我說怎麽覺得眼熟呢,我見我太師父曾經寫過一次,當時年紀小問過他,他說等我長大了再學。可惜他人家仙去太早,包括我師父在內的幾位弟子都沒有學到。”

我也聽過關於“殄文”的事,和鬱之說得差不多。這種文字是一種古老的文字,流傳了不知道多少輩,但是到了現在,因為“鬼字”晦澀難懂,要花費大量

的時間和精力去學習,所以能掌握這種文字的人已經很少了,尤其是像鬱之這樣年紀輕輕便可看懂“鬼字”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自古以來,文字都是傳遞信息的一種最基礎符號,和壁畫不同的是,後者給人們的信息,是一種直觀的感受,而文字中含有的信息則更加精確,如果破解了這些“鬼字”,相信我們的謎團也會隨之解開。

我們把地方騰出來讓鬱之一個人在那裏研究,我們幾個則趁著這功夫坐下來抽袋煙理理心緒。

趁著這間隙,李大發坐到我旁邊,小聲問道:“陳大師,有件事還想麻煩你再幫幫忙。”

我吐口煙圈,心說你這人就不能看見人清淨一會,再加之之前發生事,我對這個人的人品已經極為鄙視,於是沒好氣的說道:“別,你的忙我可幫不動了。”

李大發苦笑兩聲,求道:“陳大師,求求你了,這一路我也見過你們的本事了,這件事你們要不幫忙,我可真沒辦法了。”

我知道他一定是說他母親屍身的事,於是直接回道:“你母親的屍身被王金眼藏在‘養陰池’裏,那種地方陰氣太盛,常人根本進不去,包括我也夠嗆。再者,‘養陰池’一般是陰氣極盛所在,世間想找這樣的地方得看緣份,並非一朝一夕可以辦到的事。”

李大發聽了之後,以為我是想要錢,忙賠笑道:“陳大師求求你了,這個忙隻要你能幫了,我給你一百萬……不,五百萬都行!”

我笑道:“你這人鑽眼子裏了,不要以為我們全和你一樣。有些忙能幫的,我一定會幫,有些忙在我們能力範圍以外,我想幫也幫不了。你倒不如聽我一句勸,收了這份心,回頭我們把你母親的魂魄送回陰間,讓她早日投胎,也算有個交待。”

李大發歎道:“可是陳大師,身為子女的把母親屍身弄丟,傳出去太丟人啊。”

我無奈道:“那有什麽辦法?這還不是怪你自己?你若不是當初貪心拿了那批陪葬品

,王金眼也不會找到你、變著法兒的害你。依我說你這是咎由自取,是你自己的報應。”

九斤看到我倆說話,也拿著煙湊上來拍拍李大發的肩膀問道:“李老板,一碼歸一碼。幫你找母親的屍身是一回事,我們這幾次救你命的錢又怎麽算?”

李大發忙道:“好算好算,回去我一定給各位送上大紅包。隻是……”

九斤看他在猶豫,指了指腰間纏著的繃帶,有點生氣的說道:“隻是什麽啊,要不是你當初騙我們,我們還用下來受這罪?你要是早點把所有的事說清楚,誰他娘的沒事跑人家墳墓裏啊。而且我們哥幾個上冒死幫你除掉王金眼的時候,沒見你出來搭把手啊,早知道你他娘的這麽小家子氣,我們就不該攔著王金眼。”

山哥聽了這話笑了笑,說道:“九斤兄弟,你可別趁火打劫了,你也說了一碼歸一碼,救人是我們道家中人的本份,別想太多。”

九斤幹砸兩下嘴,隻好說道:“那行,救命的事就不提了,反正這趟活兒我不能白來。”

我笑道:“你不也是沒白來嗎?那麽一大袋東西呢。”

我剛提到東西二字,山哥就接道:“對了九斤,一會把你的寶貝拿出來讓我用一用。”

九斤像被人要命一樣,急忙摟住自己的口袋吼道:“你們要幹嗎?”

山哥神秘的笑道:“一會你就知道了。你這些東西可是幫上大忙了,沒了它們咱們說不定還要頭疼呢。”

九斤不情願道:“那你用了還給我嗎?”山哥笑道:“肯定還給你。”九斤這才點頭同意。

李大發看我們都不說話了,又貼上來求我找他母親的屍身,我被纏得實在沒辦法了,忽然想到一件事,問他道:“你在北京有沒有什麽朋友關係?”

李大發納悶道:“有啊,我生意上不少朋友是北京的,有幾家還經常進我貨呢。怎麽了,陳大師要去北京?”

我搖頭笑道:“那正好。你幫我找到一個人,我就幫你找回母親的屍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