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胡家大院(1/3)

趙俊看我犯起難,笑說開玩笑的,不用吃,拿手逐一放在上麵就行。

我如他所言,先將手放在金疙瘩上,沒有一點變化。最後試到黑炭上,隻見那團黑炭便嘩得燃了起來。

趙俊拍手笑道:“好,看來你接下來要開的是火行。”說著他從兜裏掏出來“五行附身丸”讓我吃下。

剛入口時,那藥丸火辣辣的燒喉嚨,猶如一枚火炭鑽進肚子,頓時全身起了熱意,不多時就像發燒般,覺得燥熱不已,瞬間便發出一層熱汗。

約莫著這般過了十幾分鍾,體內那股熱勁才消去。趙俊遞過毛巾讓我擦汗,同時教了我口訣,讓我再在那團黑炭上試一試。

我在心口默念口訣:“火劍燎原,火瀾!”,和那晚張知山念的一樣。

我隻覺得掌心突然多了團熱意,靈力竟幻化成了一道尿柱般的火焰澆在黑炭上,頓時將它引燃。

“好,除了靈力太淺使得不漂亮外,倒也沒什麽毛病。”趙俊借著我掌心的火苗子點了根煙,笑道:“如今你的兩個願意也實現了。咱們該談正事了。”

我意猶未盡的收起靈力,無奈的說道:“不就是送快遞嗎?你說吧。”

趙俊先糾正我說:“不是快遞,那是凡人的叫法,咱們應該叫‘往生符’,此符活人接了必死、死人接了必返,你不能問為什麽要送給誰,不能不送,不能送不到。這一切皆與你的命數是連在一起的。送到增壽、未到減壽,你要想成仙,就必須遵守規定。”

“還有年終會對你們這些‘急遞師’進行考核,等次為優的可以獲得更大權限和更多福利,小夥子我看你好哦。我是負責你們這片區域的地仙,以後就有我和你們碰頭,省得鬼差進進出出的不方便。你們白天也可以開門,不必等晚上,我有需要隨時會來。”

我聽他講得頭頭是道,隻好一一應允。他講完後才拿出一個快遞盒子,鄭重其事的說:“這個‘往生符’需要送往安馬村的胡家,淩晨零點以後才能送,你準備準備去吧。另外我去醫院看過那胖小子了,

也幫他喂過藥,這小子晚上就可以出院,陪你一起去。”

我接盒子,忽然想起點事,問道:“我們去送得途中是不是會遇到很多困難?”

趙俊走到門口停下,回頭笑說:“危險自然有,要不我們選的人為何全是修道之人?”說罷,叨著煙揚長而去。

我坐在屋裏看著快遞盒子發呆,腦海裏盤算著這些事,尤其是趙俊最後一句話流出的信息太多了:九斤不是修道之人,我是。那為何他們當初會找到九斤來當店長?顯然他們早就算計好了,早就知道我會念在與九斤的舊情上留下來幫他。

這幫人能知前後之事,果然厲害!

我一個人坐了沒一會,九斤便晃著腦袋回來了,我把剛才的事向他講了,他砸著嘴說自己還有這福氣?以後有沒有機會娶個仙子什麽的,盡在做些美夢。

我打斷他,讓他看看收“往生符”的人認識不,他看了眼盒子,當即便說收件人胡文來不僅他認識,全村的人都認識。

原來這胡文來不是我們本村人,大概幾年前忽然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拿站我們村棗子巷一處空宅“胡家大院”的房屋地契說這是他祖上的遺產,在經過村委同意後便住了進去。

此後胡文來在村裏也不常走動,但是出手闊綽,頗有他家祖上當過地主的風範,但就在去年冬天,胡文來不知怎麽的就摔成了偏癱。他不知道從哪裏翻出來兩錠金疙瘩交給村長,讓他拿到城裏換了點錢,又請個保姆回來照顧他。

那保姆年紀二十出頭,生得十分美麗,一進村便成了村子裏那些混混和流氓們的目標,時不時的就有人找個借口去胡家坐坐。

起初胡文來還不知道怎麽回事,以為是鄰居們來看望他,後來得知此事後怒火大起,索性每月給保姆漲了幾百元的工資,讓她以後沒事不要出去亂轉。

所以靠著這個美麗的小保姆,胡文來成了村裏的名人,大家都說這老頭是占著茅坑不拉屎,耽誤人家小姑娘的姻緣。

說完這些,九斤歎道:“老胡頭這人想必是罪受到頭了

,咱們把東西送去他必死無疑,也好也好,省得癱在**不會動彈,還得生閑氣。”

我卻隱隱覺得事情不會這麽簡單,更擔心的是我們去送快遞的路上會遇到哪些危險,可惜九斤不是修道之人,身上沒有靈力,無法開啟五行之屬,遇到危險他肯定第一個遭罪。

我把自己隨身帶的護命符摘了讓九斤帶上,告訴他遇到危險一定要第一時間逃跑,不用管我。

那胖小子把嘴撇得老高,說我看不起他,好歹他小學畢業後也去少林寺學過幾年拳腳,讓我到時別當“肉包袱”拖累他。

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到半夜,看看表正好到了午夜十二點,我倆便借著夜色前往胡文來家。

胡文來家在村東頭的棗子巷,那條巷子固名思意隻有一顆棗子樹寬窄,最早的時候很寬敞,但後麵兩邊的鄰居蓋房子,你占一尺,我占兩尺,最後要不是住在巷子最裏頭的胡家不願意,他們是生生要把巷子占完的。

我倆把車停在巷子外頭,先往裏麵頭望了一眼。

胡家的門前點著兩個紅皮藍封、亮如鬼火的燈籠,黑漆大門由於年月太久,露著裏麵白森森的木料。院中的樹木顯然也無人修剪,蔓生的枝椏像鬼爪一樣伸向夜空,隨風嘩、嘩的亂晃著。

我倆大著膽子走過去,剛要伸手推門,那門卻“吱扭”一聲兀自開了。

我倆猶豫著邁過門檻,忽得一陣陰風便撲在我臉上,把我嚇得一個激靈,好一陣妖風啊!

我提醒九斤一定要時刻注意周圍的情況,該跑就跑別管我,他被嚇得憋著氣不敢出聲。

兩人悄悄的走進院中,環顧四周,雖然荒草已被拔除,但那些嶙峋的假山假石卻顯然是懶得收拾了,仍是歪曲的亂七八糟。

死灰色的月光斜照進院內,乍一看,荒涼裏透著股邪勁。

“胡伯伯,胡伯伯……”九斤走了兩步,顫巍巍的低聲喊了起來。

我本來還不怕,他那黃鼠狼掐脖子一樣的喊聲聽得我渾身起雞皮疙瘩,我又沒法說他,隻好忍著心裏的恐懼一步步往前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