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幻局之局(1/3)

李大發躺在地上看也不看的叫喚道:“胖大師,你就消停一會吧,讓哥幾個休息一下吧。”

我心知不妙,趕緊跑到九斤身邊,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透過樹身的障隙,我看到不遠處那些柳樹竟長成了排,一棵緊挨一棵,猶如一堵樹牆。

更要命的是,那些樹身上全他娘的記號!就是之前九斤留下的記號。難怪這小子會嚇成這個樣子。

九斤問我這怎麽回事?明明剛才是一路走著做的記號,為什麽這些樹竟然會全部靠攏在一起?

我說我他娘的哪裏知道?這些樹難道是活的,會自己移動?

倩雯在旁邊小聲提醒我道:“也許樹並沒有活,隻是我們一直在這排樹前麵轉悠而已。”

聽了她的提醒,我頓時覺得有些道理,樹如果是可以移動的,那麽動靜一定很大,我們一路來不可能不察覺。

唯一一種解釋就是“鬼打牆”隻是有人做下的幻局,讓我們全部在無意中了幻術,從而以為自己遇到的是“鬼打牆”,但實際上隻是在這一排樹前來回轉悠。

想到這裏,我也沒有那麽驚慌,讓眾人稍微休息後,帶著他們繞過樹牆,繼續往裏走。

往裏走了估計有幾百米,我遠遠的望見樹林子間又出現了一排樹牆,沒有細想便跑了過去,一看竟還是之前那堵。

這是我意料之中的,雖然我們從一個幻局裏麵跑了出來,可顯然這是個局中局,就是讓我們在無盡的奔波中絕望。

我們又試著往兩邊走,結果除了高不可攀的山壁外,什麽也沒有。

我確認了這個幻局的範圍,讓大家不要亂跑了,全都圍坐在一起思考對策,同時也是為了節省體力,避免活活累死。

李大發自從知道被人做進局後,連聲歎氣,一句囫圇話也說不出來了。我和九斤、倩雯坐在一起商量如何破局。

顯然能做出這種局中局的人,定非等閑之輩,聯係前後之事,我估莫著應該就是張恨武。

他做這局的目的也很明顯

,就是不想讓我們靠近李老太太的屍身,越是這樣,就越是證明裏麵有古怪。

我們一致認為眼下當務之急就是先找到“局眼”,把“局眼”破了就可以萬事大吉,衝出這片幻境了。

於是我掏出羅盤,發現羅盤的指針一直指在“震”位,任憑我如何移動,都沒有任何變換。

羅盤靠的是周圍磁場和陰陽之氣的影響來辨別方位,眼下指針紋絲不動,證明我們被困在用“震木”做成的局裏,而且看似我在不停的移動,實際上我在這個局裏是一動不動的。

而且張恨武把這個局的“局眼”藏得很深,單憑我的能力現在還找不到。

想明白這個理後,我掏出“金錢劍”,用白米撒出一個圈,又把符拿出來,淩空畫了道“定陽符”,然後把“金錢劍”插在符心裏,猛的插進地裏。

這麽做的意思是先鎖住我們幾個的陽氣,以免在幻局裏被陰氣侵蝕太久而喪命。

然後我又掏出紅繩,用自己的血濡濕後,以“金錢劍”為中心,和九斤在幾棵樹間用繩子圈出一塊十幾平米大小的地方來,讓眾人全部在紅繩中間休息,這樣我們的陽氣會勻在一起,算是又多了一道保險。

做完這些後,我掏出令旗,和“金錢劍”插在一起,以便隨時掌握陰氣的變化。隻要陰氣有變化,令旗就會飄揚。

但是我能做的也隻有這麽多了,就這倩雯還不住勁的誇我:“四悔哥真厲害。”

我苦笑一聲,要是厲害就像張知山一樣直接找到局眼過去破了,何至於受這苦?

幸好倩雯的背包裏帶得有些吃的,我們隨便吃了一點,便坐在繩陣裏幹等著。

李大發抽著煙問道:“陳大師,我們就這麽幹等著嗎?”

我忽然想起這家夥聯係了遷墳的人,便忙讓他打個電話通知他們過來救我們。

可李大發把手機掏出來無奈的說道:“我早試了,這裏一點信號也沒有,連110都打不出去。沒用。”

我點點頭,心知隻

有等晚上陰氣重了,看看會不會對這個局有影響,要是運氣好說不定陰氣對衝就會讓局眼露出來。

而且我隱隱覺得張恨武做得局遠不止這些,因為他肯定也考慮到另一種情況了:

像我們這樣自帶幹糧的話,可以在這個局裏等待一段時間,等待別人來教授,所以他一定還有別的東西在等著我們。

而這個東西很可能就是會要了我們命的東西!

就這樣,六個人圍坐在繩陣裏看著太陽從正南一點點的挪到西邊,最後漸漸沉下。

夜晚的林子消去了熱氣,變得有些陰涼,九斤去找了些柴火在繩陣裏攏起一堆火。

火光照在我們幾個人的臉上,都是一臉愁容。李大發不到半天便抽完了一盒煙,坐在火堆旁邊發呆。

兩個小夥子的話一直沒停過,似乎並沒有覺得眼前的形勢有多嚇人,反而天南地北的海侃起來。

九斤捂著肚子一直喊著餓,非要倩雯再給點吃的。可倩雯說來的時候帶得不多,已經吃了一大半了,得留點以備不時之需。

我也是百無聊賴的拔弄著火堆,看著火星子騰起在半空中又寂滅,看看“金錢劍”還是老樣子,心知夜裏的陰氣太薄,衝不掉從市區流過來的陰煞之氣,這個局一時半會破不了。

一直眼巴巴的熬到半夜,兩個小夥子也熬困了,說要睡覺。我隻好把我們六個人分成三組,一組睡兩個小時,隨時警惕周圍的環境。

我和倩雯是一組的,兩個小夥子一組,九斤和李大發一組,由我們這組先站崗。

聽著他們此起彼伏的呼嚕聲,我心裏陣陣失落:以前總覺得自己學得夠多了,隨隨便便就能當上嶗山掌教,可現在到了真正危險的時候,才知道自己學的不過是些皮毛,一點用處也派不上。

倩雯抱著雙腿蜷坐在火邊,似乎是看出我有心事,向我笑道:“四悔哥,你不要想那麽多啦,咱們一定可以走出去的。我相信你。”

我無奈的笑了笑:“但願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