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馬腹之人(1/3)

眾人聽到這話,立即喊了起來,黑燈瞎火的便要往外跑。

我忙拉住李大發讓他不要驚慌,自己舉著手電去察看身後的石馬。

石馬還是靜靜的站在原地,但是狹長的馬臉上卻無端多了兩行血淚!

我咯噔咽口唾沫,但仍是大著膽子又朝它走了幾步,仔細觀察起來。

那兩行血淚是從馬的眼睛裏流出來的,馬的眼睛還是老樣子,我慢慢的用手去抹了一點血淚,輕輕一撚,血跡未幹,顯然是剛流出來不久。

這就怪了,為何石馬會憑空無端的流出血來?

李大發在我身後顫聲道:“陳記者,我看咱們還是不要管了吧,我明天天一亮就找人把石馬送走!”

我回頭說道:“還送個屁,這石馬流血,肯定是不詳之兆,你往哪裏送?”

就在這時,石馬的馬腹裏忽然“嚓嚓”兩聲響,嚇得我一身冷汗。

我當即判斷:馬肚裏有東西!

李大發這時都癱在地上了,哭著罵起王金眼了。我聽得心煩,讓他不要吵,把耳朵貼到馬肚上去聽。

“嚓嚓……嚓嚓”

馬肚裏好像有誰拿著指甲在刮石壁,輕輕的一下接一下。

我回過頭問眾人,可有誰之前聽見馬肚裏有動靜?大家都搖頭說就是在出現血淚後才聽見的動靜。

我看了看石馬,也吃不準到底怎麽回事,有心不去理會,但轉念一想,既然遇上了現在要是扭頭走,未免有失道家風範,日後傳出去豈不是惹人恥笑?要是張知山在這裏,他會怎麽做?

想到這裏,我便做出一個大膽的決定:把馬肚敲開,看看裏麵到底是怎麽回事!是人先打了、是鬼先收了!

我把自己的想法剛說出來,李大發就哭喪著臉說:“能換個地方砸嗎?這要是萬一跑出什麽不幹淨的東西留在我家裏可怎麽辦?”

九斤說道:“我們幾個還不怕,你怕什麽?天天鬼啊神啊的,你是做了多少虧心事才怕鬼?”

李大發隻好無奈的歎口氣,讓人去取來了

兩把大榔頭。

我和九斤抄著榔頭,讓眾人先躲到遠處,心裏卻難免的七上八下,這一榔頭砸上去,萬一有個好歹,我倆這一世英名便毀於一旦了!

九斤在掌心吐口唾沫,轉轉榔頭,問道:“砸嗎?”

事已至此,我一咬牙說道:“砸他娘的!”

“咣啷”兩聲,我倆的榔頭一齊落在馬肚上。馬肚果然不是實心的,而是薄薄的一層石壁,榔頭敲下去便碎出一個大口子來。

還不等我倆把榔頭收回來,那石馬肚子被砸出的口子裏便嘩啦一聲掉出一團東西來,嚇得我和九斤趕緊扔了榔頭就躲到一邊。

我倆在遠處舉著手電把燈光打到馬肚下,看見從馬肚裏掉出來的東西蜷在地上,血淋呼啦的,看著像是個成年人抱著腿倒在地上。

而且這團東西散發著陣陣惡臭,離得很遠,我都被嗆得喘不上氣。

李大發在旁邊嚇得連話都說不出來,兩腿打篩子一樣的顫攔著。我怕他壞事,讓他不要看,可這小子不知道哪裏來的好奇心,越是怕越想抬頭看幾眼。

九斤悄聲問我可認識那東西?我搖頭說看著像是一具屍體。九斤納悶道這石怪裏怎麽會有屍體?

為了驗證我們的猜測,九斤隨手從旁邊的箱子裏抄起來一個青花瓶子,看準那團怪東西的方位,便用力擲了過去。

李大發心疼的在一旁喊道:“別扔……哎喲,我的十幾萬啊!”

瓶子落在那團東西上,先是被彈飛起來幾尺,旋即啪嚓落地碎成一片。而那團東西被砸上後,哎喲了一聲。

活的?!我不可思議的看看九斤,那渾小子也是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這石馬看外表年頭已經不少了,而且我們剛才觀察的時候,也沒見拚接的痕跡,為何裏麵會有個活人?

難不成這是李大發塞進去的?

李大發當即搖頭哭道:“你們別看我啊,這石馬自從我娘死後,都沒人動過,我他娘的怎麽知道裏麵有個活人?”

既然是活人

,我的膽子便大了幾分,正好手裏拿著恨仇劍,於是向九斤使個眼色,我便衝了過去。

那個人一直趴在地上沒有換地方,我走近後,先喝道:“你是誰?報上名來!”

那人聽到我的問話,這才晃晃悠悠的想站起身,可他好像沒有骨頭一樣,胳膊軟得像根麵條,剛把身子撐起來,旋即啪唧一聲又趴到地上。

“別動!先說你是怎麽來的?你叫什麽名字?”

那人在地上哼哼唧唧了半天,最後也沒有答我話,反而是抬起頭來看著我。

他的臉迎在燈光裏,臉上血跡未幹,但仔細看,還能看出點人模樣,可我看清了之後,卻不禁起了身白毛汗!

地上那人竟和李大發長得一模一樣!兩個人完全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草,這他娘的怎麽會冒出來另一個李大發?難不成真是李大發使的鬼?

我二話不說便喊起來:“李大發,過來!”

李大發唉了一嗓子,拖著兩條發軟的腿走過來,顫聲問道:“陳記者,我看不得血……”

我打斷他的話,一指地上那人問道:“李老板,你哪來的兄弟?”

李大發先是一愣,隨之便看向那人,可等他看清後,哎呀一聲便跌坐在地,驚叫道:“不是我,這不是我!”

我冷笑道,我知道這不是你,可他到底是怎麽回事?

九斤這時也趕了過來,看了一眼局勢便斷定道:“別猜了,肯定是兄弟二人爭家產,其中一個把另一個害了!”

李大發哭著說道:“九斤,我自小就在村裏住著,我家幾口人你不知道嗎?”

我又仔細的觀察了地上躺的那人,發現這人雖然長得了李大發一模一樣,但身材卻略顯瘦小,而且從他出現後,一直沒有說話,隻是蜷縮在地上喘氣。

見狀我又問道:“這位朋友,你到底叫什麽名字?”

那人抬眼看了看我,我從他滿是血汙的眼睛裏看出了迷茫的眼神,隻聽他斷斷續續的說道:“劉……劉……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