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p|w:410|h:300|a:l]]]咚!咚!咚!咚!

“你打算逃到什麽時候,奴良良良良陸生。”

“都說了是奴良陸生!你丫的什麽時候能記住我的名字啊!?”

像融入水中的墨跡一般,被野獸之爪貫穿的陸生消失了。

“奇怪的技能。”

小聲嘟噥著,杏裏反身握住陸生劈斬下來的彌彌切丸。

“嗯,這種鈍刀是傷不了我的。”

以那小小的身體裏難以想象的怪力將陸生像鏈球一樣甩來甩去,杏裏輕鬆打飛了圍攻上來的鞍馬天狗們。最後,將陸生往地麵狠狠砸落。

“噗嘎——!!”

巨大的衝擊使陸生一陣目眩,噴出一口鮮血。

“陸生少主!!”

——[詛咒之吹雪·風聲鶴唳]

大片風雪湧向了正準備對陸生揮拳的杏裏。

“嗯。”

不知道為什麽杏裏放棄了攻擊陸生,飛快的躲出了冰雪的攻擊範圍。

“少主!你沒事吧!?”

冰麗飛快的奔到陸生身邊將他扶了起來。

“咳咳,冰麗嗎?謝謝,幫大忙了。”

緊緊手中的彌彌切丸,陸生看向不遠處不知為何在發呆沒有攻上來的杏裏。

(雖然早就有體會………………果然強得像怪物一樣。)

苦笑著搖搖頭將軟弱的念頭趕出腦海,陸生對守護在自己身前的冰麗請求道,“冰麗,將你的[畏]交給我吧!”

(奇怪…………)

因為討厭寒冷而躲開冰麗的招數的杏裏沒有接著攻擊的原因——

(名字,好像搞錯了?)

是奴良良陸生還是奴良良良陸生來著?

就在杏裏認真思索這個無關緊要的問題的時候,她的臉上突然有種冰冰的感覺。

(?)

好奇的,將視線轉了過去。

“京都妖怪喲,這是我與信任我的同伴們共同施展開的招數。”

陸生的背上出現雪結晶的圖紋,彌彌切丸的刀身上也纏繞著飄舞的冰雪。

——[鬼纏·雪下紅梅]

“準備好接下這一劍了麽?”

“黑瀨杏裏。”

一直以來都是單手應對陸生的杏裏此刻也舉起了同樣變作獸爪的左手,淡淡的說道,“我的名字。嗯,因為很重要所以一定要記住。”

(你還不是沒記住我的名字!)

雖然很想吐槽,不過——

“上了,冰麗。”

‘是!’

迎著飛快奔來的陸生,杏裏緩緩轉動手腕,接著粗壯的右手獸爪同一時間,仿佛集中全身力量般迅速向上高舉——再,

“[一噬(eatingone)]。”

揮落。

“嗯………………”

杏裏事不關己似的注視著自己的右手,或者說原本是右手的位置。

右手整個被切飛了——不,不止是右手,就連右側的身體都有一小部分被切裂開來。雖然由於傷口被冰封沒有流血,不過的確是足以使如同妖怪丟掉性命的重傷。

這一切都是陸生剛才那一劍所造成的。

“很厲害。”

坦率的讚歎了一句。

“那還真是…………承蒙誇獎了…………”

努力保持精神的陸生勉強露出一個像是在笑的表情。

他的側腹——就像是被某種巨大的野獸咬了一口一般少了一塊。

這還隻是被[一噬]的餘波掃過造成的傷害。要是正中的話,恐怕陸生就會被轟成兩截了吧。

“嗯,奴良良陸生。”

“…………我說啊,在讓別人記住你的名字先記住別人的名字好吧?”

“我很中意你。”

“無視我喲。”

“做我的肉|奴吧。”

“…………………………………………”

“…………………………………………”

“…………………………………………”

北風那個吹~

無論是陸生、冰麗,還是奴良組與遠野的眾妖怪,都被杏裏的驚人之言震住了。

“不不不不會給你的!!”

攔在陸生身前的冰麗小臉通紅的吼道,“陸生少主的貞|操由我來守護!!”

“貞|操?那種東西我才不要。”

“誒?可你剛才不是說肉|奴…………”

在有些混亂的冰麗身邊,黑田坊冷靜的提出疑問:“是黑瀨杏裏是吧?你知道肉|奴是什麽意思麽?”

“嗯,當然。就是主人肚子餓的時候,將身上的肉貢獻出來的奴隸。”

“拜托,又不是家畜!”

淡島吐槽道。

“不是這樣?”

杏裏疑惑的歪著頭——這個女孩的認知在某些方麵似乎很微妙。

“那,就備用糧。”

“有區別嗎!?”

淡島再次吐槽。

“不行?”

“當然不行!”

“拒絕的話,現在就吃了你。”

眼睛中亮光一閃,杏裏舉高僅存的左手,對著陸生做出使勁一揮的動作。

——[一噬]。

僅僅一揮,冰麗、鑄鐸等人就像被狂風掃過的落葉般被遠遠的吹開了。

“嗚——!?”

千鈞一發之際,陸生施展[鏡花水月],與那隻手驚險的差身而過。杏裏的左臂猛然落空,正因為落空——整個人瞬間失去平衡。

(原來如此,習慣以全力攻擊為前提,一擊必殺的絕招,正因為是一擊必殺的變態招數——在出手之後,完完全全沒考慮到失手會有的狀態嗎?)

一邊思考著,陸生對著杏裏無防備的後背揮刀斬落。

鏘——

如同砍中鐵板一般,陸生虎口巨震,險些沒握住彌彌生丸。

翻身,揮手,拳頭準確的命中了陸生。

陸生的身體頓時如流星般墜落。

鑄鐸以最快的速度撲上前去,以這種速度掉到地麵陸生肯定會受重傷。

“鑄鐸讓開,直接接你會受傷的!”雨造大喊了起來。

——[沼河童忍法·泥沼地獄]

地麵出現一個沼澤,可以在陸生跌下來的時候承受最大的力量,保護他不受傷。

“不要當我們不存在啊!!”

——[鬼神之憑·完全父性]

在淡島的身後出現了一個拿著巨槍的鬼神,攻擊!

“嘿!”

空口入白刃。

哢哧一聲脆響,纏繞著淡島的[畏]的巨槍就像餅幹般被咬碎了。

“什——!?”

——[暗器黑演舞]

杏裏小小的身體被無數兵器轟飛。接著,地麵突然蕩起層層波紋,如同在水麵上一樣的漣漪。

——[殺取·螺旋刃]

無頭鬼將潛伏在地上的繩索奮力扯動,繩索便呈現螺旋狀從地麵竄起,捆綁並絞殺敵人。

“不要發呆!”

黑田坊吼道。

(這女孩到底是什麽怪物!?)

戰鬥到現在,也隻有陸生的[鬼纏]有對杏裏造成過傷害。而且看杏裏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應該也不算是什麽重傷。

(還有那個技……………)

把那個將奴良組打得毫無還手之力的土蜘蛛吃掉的古怪能力。思考了許久也不明白這究竟是什麽妖怪的能力,自然也就無從應對了。

“嘿!”

完全扛不過杏裏的怪力,無頭鬼輕易就被她拖著到處跑。

“好久不見了呐,笨蛋白癡[熊]。”

地麵忽然變作蟻獅的陷阱,左突右撞的小小人形坦克一下陷了進去。

“嗯………………”

抬頭,眯眼看著上方那個銀色的俏影,“嗯,原來是汪醬啊。”

“…………………………”

“…………………………”

“誰是笨蛋白癡啊!?”

“誰是汪醬啊!?”

“…………………………”

“…………………………”

““不要學我說話!””

““混蛋你還學!?””

“那個,公主殿下,注重形象,形象……………”

看這沒營養的吵架大有一直吵下去的樣子,傅羨齊隻得上前勸阻道。

“…………………哼。”

撥弄了一下銀色的長發,庫依娜雙手環胸俯視著杏裏,“這次姑且放過你。這隻小阿良我就帶走了。”

“不行。那是我的肉|奴。”

“““!!”””

傅羨齊等人看變態般的視線如尖刀般刺進了陸生幼小的心靈。

“唔,小阿良啊。沒想到你竟然會是熊的肉|奴。了不起的根性。”

“不,沒那回事!這個是誤會!”

庫依娜不可思議的看著拚命否定的陸生:“有什麽好害羞的?所謂肉|奴,不就是在君主饑餓的時候,會貢獻出自己的肉供君主飽餐的奴隸麽?”

“就說是誤會………………欸?”

陸生愣住了。

“你這家夥真奇怪。如果還是除這以外的其它解釋的話,那就說來聽聽吧。”

庫依娜的表情一本正經,仿佛她的認知裏隻存在這種解釋。

“““…………………………”””

她和杏裏的感性,貌似有著奇妙的共通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