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遇險

“多謝姑娘美意。可是那解藥不好找,而且南山多毒蛇,這解藥還是等在下傷好些了,自己上山去找吧。”冷驚風連連推辭,要去黑風穀找一枝綠,他自己都膽戰心驚,何況一位姑娘家。

林歡不高興了,拉下臉說:“你這人真沒勁!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這你也不知道嗎?我好不容易做一件好事,你就讓我有點成就感吧!就這麽說定了,你把那個解藥什麽樣子的告訴我,明天我替你去找。”不等冷驚風反駁,林歡就下命令:“不許廢話,睡覺!”

冷驚風看著喜怒無常的林歡,竟說不出一個字。這姑娘脾氣真大,幸好心眼不壞。

一夜無話,第二天林歡背著幹糧,把楚嘯天從集市上給她買來的羅裙穿在身上,拿起剪刀“卡擦”剪掉了膝蓋以下的裙擺。又把兩隻寬大的袖袍剪成短袖,腰間緊緊係了帶子,這才得意地轉了一圈,問道:“怎麽樣,還不錯吧?”

冷驚風目瞪口呆地看著她,說不出話來。

林歡哈哈大笑,拍拍手道:“呆子,這都不懂!山上多灌木,我就這樣穿著去多麻煩啊,都剪掉了走路才不容易摔跤。”

“可可可可可是……”

“可是什麽?好了,我走啦!”林歡心裏偷笑,這算什麽,在21世紀的大街上,你穿得露肚子露大腿也沒人看你,這些古人,還真是封建。

“哎,姑娘,你真要去啊?”冷驚風急忙追問。

“廢話,你當本姑娘說著玩呢?真囉嗦!”

“那……你就算要去,也把這包硫磺粉塗在身上,以免毒蛇靠近。”

林歡接過那包硫磺粉,漫不經心地塗在雙手以及小腿上,哼著歌向南山方向走去。

上山的路漸漸變得蜿蜒崎嶇,一個小時後,林歡已經累得氣喘籲籲。但呼吸著新鮮的空氣,不時踩一兩朵映山紅,林歡心情大好。小時候她跟著爺爺奶奶在鄉下長大,經常爬山,是名副其實的“野孩子”,此刻爬山雖累,卻覺得無比親切舒適。她記得冷驚風說過,黑風穀在南山的半山腰,遠遠地就能看見一陣黑色的濃霧,而一枝綠就在山穀中間。可爬了這麽久,也沒見到黑霧,眼看中午了,林歡一屁股坐在一塊平整的山石上,掏出背上的幹糧,啃了一個饅頭,決定休息片刻。

艱難地啃完半個饅頭,一陣微風吹過,林歡閉上眼,感受著大自然的氣息。清新的林木,甜美的花香……兼有一股惡臭味?林歡睜開眼,一股黑色濃霧正從自己眼前打著旋兒消失。林歡一個激靈,站起身來,順著黑霧的方向望去,激動得心跳加快。前方不遠處,一大團黑色濃霧糾結著,讓人看不真實,那不正是冷驚風所描述的黑風穀嗎?

嘿,笨蛋冷驚風,找了一天都沒找到,看看我的本事吧!林歡扔掉手裏的半個饅頭,興衝衝地向黑風穀走去,幻想著拿到一枝綠出現在冷驚風麵前,他的表情一定很精彩吧!林歡一高興,又得意地哼起小曲來,絲毫沒有察覺危險正悄悄地出現在她麵前。

越接近黑風穀,惡臭味就越濃。林歡捂著嘴,小心翼翼跨進濃霧的包圍圈,眼前的事物開始變得模糊起來,連一米的能見度都不到。但在黑霧的包圍中,隱約有星星點點的綠光指引著,仿佛暗夜中的一輪明月。那應該就是一枝綠吧?林歡加快了腳步,向前奔去。

兩道森然冷冽的綠光正注視著林歡的一舉一動,仿佛獵人正看著跑進陷阱的獵物。

再向前一步,林歡突然覺得脊背上有滑溜冰冷的感覺,緊接著就是一陣鑽心的劇痛。

四周傳來“噝噝”的聲音,讓林歡打了個冷顫。這聲音她不陌生,正是毒蛇的信號。天哪,原以為冷驚風是嚇唬她的,卻不料黑風穀竟真的有毒蛇?

可是,自己身上不是塗了硫磺粉麽?怎麽還會被毒蛇咬傷?不管了,既來之則安之吧。

林歡忍著痛,繼續前行,眼前的黑霧忽然消失,似柳暗花明,出現在眼前的竟是一個黑乎乎的石洞,石洞四周種滿了奇花異草,香氣撲鼻,壓抑著從哪裏散發出來的惡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