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我還有什麽?

“娘娘,娘娘,你沒事吧?”伺候她的近身宮女影兒見雲飛揚摟著王後飛出水麵,驚喜地撲上來問道。

紫水心想起水中一幕,臉色驀地一紅,搖搖頭沒說話。

影兒向雲飛揚跪下:“多謝王……陛下”

雲飛揚整理淩亂衣衫,見紫水心渾身濕透,水珠順著她的額際滴落,渾身曲線盡現。他移開視線,淡淡開口:“你們是怎麽照顧王後娘娘的?快拿件披風來,別讓王後受涼了。”

影兒將一件純白狐裘覆住主子濕透的身體。紫水心聞言一震,又驚又怒道:“雲飛揚,本宮尋本宮的短見,與你何幹?誰要你多管閑事?”

雲飛揚瞥她一眼,淡漠道:“王後娘娘想死,我自是管不著。但希望娘娘能為王子想想,他不足一歲,失去娘親,往後在這宮裏的日子該怎麽過?”

紫水心渾身一震,像是被人捅了一刀,美麗雙眸竄上霧氣:“姓雲的,用不著你假惺惺!你們雲家兄妹倆害的我還不夠慘嗎?一個奪了我心愛的人,一個占了他的位,我還有什麽?我還有什麽?嗬嗬……”一陣心酸又無奈的淺笑,低低從她唇邊發出。

雲飛揚冷冷斜睨她:“你還有王子。”

紫水心像是用盡了渾身的力氣,聲嘶力竭哭喊:“我不要!我隻要燕北,我要他陪在我身邊,我隻想要他!可是,他即使離開王宮也隻肯帶那個女人走!”此刻,她不是王後,不是鳳耀國的國母,隻是個失去了愛人的可憐女子。她撲倒在自己的侍女懷裏,一字一句,句句滴血:“我不要當王後,不要什麽榮華富貴,我隻想要他,隻要他啊……”

雲飛揚眼光閃了閃。這種心情,他何嚐不知?歎了口氣,他放低了聲音說:“王後娘娘,愛一個人一定要把他留在身邊嗎?難道他的幸福不是你的快樂嗎?”

紫水心聞言怔住,隻有淚珠無聲滑落她秀美的臉龐。

葉淩晗無聲無息落在雲飛揚身後,恭敬道:“陛下,公主求見。”

雲飛揚眉梢一挑,沉聲道:“走!”,腳步一抬,又轉身回頭對影兒說:“帶你們娘娘回宮,宣禦醫看脈。往後好生照顧王後,多開導她。”

“是。”影兒低頭答道。

紫水心神情複雜地望著雲飛揚越走越遠的背影,玄色衣袍被鳳撩起,在空中旋舞。似在水中的一幕,他們的衣袍緊貼,發梢纏繞。自個這是怎麽了?紫水心垂首,任影兒牽著自己的手慢慢走回碧玉宮。若沒有看錯,雲飛揚那個表情,那個聽到公主求見的表情是意外的,也是欣喜的。莫名的,紫水心覺得一陣煩躁,揮手趕走了隨侍的宮女太監們,獨留下影兒伺候。

“娘娘,要不要宣禦醫?”影兒關切地問。卻不料遭來王後的一頓怒叱:“宣什麽宣,本宮死不了!”

影兒心下奇怪,王後脾性一向溫順謙恭,即使以往鳳燕北不來探視她,頂多也隻會罵罵其他人,什麽時候對自己使過臉色?心中雖想,卻不敢問,口中依舊關心:“娘娘,王爺……不,陛下說的是,還是宣禦醫把把脈吧?”

紫水心煩躁地反駁:“我說不看就不看!憑什麽聽他雲飛揚的!”

影兒隻得噤聲。

這碧玉宮的主子,從此變得脾氣古怪,時常在一人獨處時似笑非笑,又喜又惱。就連貼身宮女影兒也看不透,自個的主子究竟是哪裏出了毛病。

“雲飛揚,我等了你這半天,你才來!”鳳玄殿內,焦急的林歡跺腳責問。

雲飛揚眼皮一跳,問:“你在等我?”

“是啊,我來問你一件事。”

“什麽事?”雲飛揚笑眯眯地看著那少女,一掃之前陰鬱的心情。她的笑容仿若春風,有一種魔力能讓人忘記不愉快的事。

“昨晚我聽魅兒說,這宮裏還有最後一顆還魂丹,你知道在哪嗎?”

雲飛揚的笑容逐漸凝在唇邊,果然,她是為他而來!昨晚王府傳來消息,北辰夜星重傷昏迷,被公主帶入府中養傷。雲飛揚苦澀地說:“還魂丹乃起死回生之神藥,共有三顆。一顆被已故先王後轉贈他人,一顆上次你服用了。如今還剩下最後一顆留在皇宮內,價值連城。但,這還魂丹專門留給王室之人使用的。”

林歡惱怒道:“我不管是留給誰用的,你立刻給我拿來!”

雲飛揚心中酸澀,明知故問:“你要它何用?”

“夜星受了傷,隻有這還魂丹才能救他。無論如何,我一定要拿到它。”

雲飛揚瞬也不瞬地盯著林歡,說:“無論如何也要拿到?他在你心中,那麽重要嗎?”

林歡奇怪地看著雲飛揚,她一心擔憂夜星的傷勢,可沒空去揣摩雲飛揚的心思,因此肯定地點點頭說:“隻要還魂丹能救他,我不惜一切也要拿到!何況,現在你是國王,難道你會不給我嗎?”

自從知道救命神丹在王宮,林歡就沒過多擔心。以她和雲飛揚的交情,她自信一定能拿到還魂丹。隻可惜,她小看了男人的嫉妒心。雲飛揚薄唇略帶惱怒地笑,慢慢走近林歡,說:“如果我說要你嫁給我,才肯給你丹藥呢?”

林歡大吃一驚,惶恐地看著麵前帥氣又帶著邪笑的男人,不敢置信地問:“你,你說什麽?”

雲飛揚抬起她的下巴,痛聲問:“本王對你的心思,你真的毫無察覺嗎?如果說本王喜歡你,一定要得到你才肯給他丹藥,你也會不惜一切去救他嗎?”

林歡麵色由白變紅,由紅變綠,吃痛地甩開他擒住自己下巴的手,抬手一巴掌,“啪”地一聲狠狠甩在雲飛揚左臉上,恨聲道:“雲飛揚,你瘋了!”

雲飛揚動也不動地看著林歡笑,直看得林歡心裏發毛。暗暗使出真氣關了殿門,長袖一揮,就將林歡卷入懷中。不容她反抗,雲飛揚手指翻飛,迅速點了林歡全身大穴。

林歡睜大眼睛,驚恐地看著雲飛揚緊緊抱住自己,將頭埋入她皙白的脖頸間,深深吸了一口氣,歎道:“好香!你可知道,本王想這麽做很久了!”在她蘇醒在他麵前,在她昏迷之後,在他知道她不是真正的公主鳳蝶舞時。在他每晚隔著長廊,看她在夜星的懷裏數星星,每一次,他的心裏都翻騰著自己都壓抑在不住的欲望。但他告訴自己,這隻是情欲,隻是對女人的欲望。後來,他發現,似乎不僅如此,他更渴望見到她,擁抱她,守護她,陪伴她。一生一世。

林歡一時驚呆了,手腳被禁錮動彈不得,大腦一片空白,她忘了呼救,不知該說些什麽。

呼吸逐漸急促,雲飛揚情不自禁地一把打橫抱起她,向寢殿走去。

懷中人忍不住“嚶嚀”一聲,垂淚道:“放開我,雲飛揚,你放開我!”她怎麽也沒料到,來找他要還魂丹反遭侵犯。

林歡的祈求隻會讓雲飛揚更加血脈噴張。她那櫻紅的雙唇誘惑著他,他想品嚐很久了。猝不及防地,雲飛揚唇瓣落在她香甜的唇舌上,吮吸著,吞噬著,啃咬著。那溫暖噴薄的氣息,與他想象中的如出一轍。不,更加溫暖,更加使人貪戀。雲飛揚忍不住發出滿足的歎息,大踏步將林歡輕放在寬大龍床之上,久久舍不得離開她的唇舌。

林歡被他吻得封閉了氣息,不可否認,這帥哥的溫存使人貪戀。但,這樣強迫的手腕更讓她厭惡。何況,她並非早日那個見到帥哥就春心萌動的花癡林歡,現在,她有了心上人,有了自己喜歡的夜星,她隻想和他在一起,隻想把自己的一切都交給他。無論是她的唇舌,她的吻,還是她的身體,包括她的感情,全都屬於夜星。而眼前這個男人,他不配!

雙眸中泛出冰冷的恨意,林歡抓住機遇,張口狠狠反咬住雲飛揚薄薄的嘴唇,帶著深切的恨意與不甘用盡全身力氣。而雲飛揚隻是帶笑看她,眼裏閃動著一絲不明的情愫,夾雜著一股酸澀。

直到感覺唇舌內有了鮮血的鹹甜,林歡才放開了他的唇。

雲飛揚邪笑著舔去唇邊的一縷鮮血,這女人無疑挑起了他體內的獸欲。本來,他隻想品嚐她唇瓣的甘美,他不想在此時做她不想做的事,更不想強迫她。但她的反抗卻使得雲飛揚失去了最後的理智。大手“撕拉”一聲,扯開了林歡胸前一片羅裙,酥白粉嫩的女人展露在他眼前。這是他喜歡的女人,他想要的女人!

雲飛揚顫抖著手,輕輕摸了上去。

林歡憤恨地看著他,流下兩行屈辱的淚水。

嚶嚶低泣打斷了雲飛揚的動作。雲飛揚驀然抬頭,看到她眼中閃動的淚花,心中一痛。這是怎麽了?我到底在對她做什麽?雲飛揚狠下心閉上眼睛,背轉身對著林歡道:“就算今天我得不到你,可是你一樣要嫁給別人。你和他,終究是兩種生物,不會有幸福可言!”說罷隔空解了林歡的穴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