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五章 墮落

像他這樣級別的官員自然不是簡單貨色,所以他自己也知道自己現在所麵臨的問題到底是什麽。

這些天他也想經曆的那些事裏切割幹淨,可是電話卻依然響了起來:“為上一次你給我們的信息泄露了,所以這次你先潛伏著,等我有需要的時候再叫你。”

看來那邊的諜報人員可是很看重他的,所以出了事兒之後也第一時間做出了這種決定。

不過他早就已經受夠了這樣的生活,其實那些香車美女,奢華的一切,在他剛剛經曆的時候自然是欲罷不能,可是現在的他已經早就想脫離那種生活了,任何事情做多了都沒意思。

現在在危險來臨的時候,他不想再繼續下去了,他想要與這一切說再見,可是樹欲靜而風不止,他也隻能對電話那頭吼道:“你們能不能不要再主動跟我聯係了?你們知不知道現在我已經受到組織的調查,如果不是因為我老婆的緣故,恐怕現在我就已經會被雙規,如果你們再跟我聯係,那就是要我死。”

電話那頭的聲音卻沒有絲毫的憐憫:“記住我們手上有你所有犯罪的證據,隻要我們把這些東西交出來你就會立刻死,所以現在我們允許你潛伏,但是早晚有一天還會有用得到你的地方,到那個時候再跟你聯係。”

說完這句話之後對方就掛了電話,因為在對方眼裏根本就沒有必要跟這個人多說什麽。

人家根本就不在乎他到底想怎麽做,隻要他還沒有落馬,隻有這些把柄還在對方手裏呢,他永遠就是對方的傀儡。

一失足成千古恨,那些人就好像一把刀子一樣一直在威脅著他。

這些天他每天晚上睡過去的時候都非常害怕,自己的家裏突然被警察們破門而入。

在他無數次睡夢中被驚醒的時候,他的妻子非常溫柔的在身邊安慰著她,這讓她覺得更加愧疚。

如果有一天自己的妻子知道了自己的所作所為,那她還會對自己這麽好嗎?

巨大的恐懼壓到了他的頭上,讓他簡直有一些不能呼吸。

陳峰帶著李孝利在這裏一路吃喝玩樂,日子過得不亦樂乎,但這都不是毫無目的的,他就是要營造出一種遊客的氛圍,並且讓所有人相信自己是來自內地的富商。

他必須要想方設法的接觸到劉玉偉,從老黑給他的情報來看,這個人才是真正的大魚。

於是他也在這裏的賭場一擲千金,就是要吸引這些人的注意,根據老黑的情報,他知道劉偉大概活動的位置是在哪裏,所以也就在這附近每天混跡著。

關於陳峰這些古怪的行動,李孝利從來沒有過任何的懷疑,因為她知道這一定不是那麽簡單的人,自己雖然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麽,可是這個男人應該不是一個狂嫖濫賭之徒,他每天帶著自己的時候也都非常照顧著自己的感受。

不過現在她大概也清楚去,陳峰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人。

要知道不管怎麽說李孝利都是一個警察,所以對這種事情最為敏銳。

從陳峰每天期待的眼神和陳峰賭博的時候那種毫不在乎的樣子,就可以判斷出他的情況到底如何。

他來到這裏絕對不是為了贏錢,而是為了其他的東西。

陳峰在這裏的豪情壯誌也最終得到了很多人的注意,這些每天混跡於賭場的疊碼仔所做的事情,就是要找到那些真正的豪客,並且與他們取得聯係。

劉玉偉自然是他們之中的翹楚,所以他趁著有一天李孝利不在這裏,走到陳峰的麵前笑著說道:“小老弟是華夏大陸人吧,你是什麽地方的?”

“我家裏湖南的,你能聽得出來我的口音嗎?”陳峰也有一搭沒一搭的跟他閑聊著。

雖然他來到這裏就是為了將對方吸引上鉤,可是現在魚已經咬鉤了,那就必須要好好釣一會兒才行。

事情到這個地步越是表現的急切,越是不能成功,必須要讓對方慢慢的相信自己才行。

所以盡管對方在這裏找自己搭訕,可是陳峰卻仍然表現得好像有些不耐煩,隻是默默的將自己的籌碼放在賭桌之上繼續賭博。

他盡量讓自己表現的像是一個職業賭徒,一擲千金不顧一切。

劉玉偉在這裏看著陳峰所壓下來的籌碼,和他做近乎無窮無盡的財力也心動了。

出來混這麽多年,現在他早就已經變成人精了,從陳峰的表情他自然能夠看得出來這種誰也是假裝不出來的。

很多大陸富商來到這種地方就是為了找樂子,所以錢在他們眼裏根本就不算是什麽珍貴的東西。

這也基本能夠判斷陳峰的水平了,他一定是一個非常有錢的人,隻有這樣的人才有可能壓下這麽多的錢,毫不肉疼。

可是看著陳峰這一張年輕的臉,他也在心裏暗暗的做出了自己的判斷,他覺得陳峰應該是一個富二代,隻有這些沒經曆過世事的富二代才會如此把錢不當錢。

而這種人是他最喜歡的目標不像那些真正自主經營的大老板,那些人雖然也有一擲千金的,豪情壯誌可是他們實在太聰明了,你那種人打交道一不小心就會掉入對方的陷阱,而像這種富二代就簡單多了,你隻需要投其所好就能夠得到一切。

想到這裏她甚至有些迫不及待,因為在這一刻。他眼裏的陳峰早就已經不是那個帥氣的少年了而是一頭隨時待宰的豬羊。

這種人在他眼裏就是給自己送錢的,於是他也自己開始了新一輪的試探。

作為一個在賭場打交道那麽多年的職業他知道怎樣理智而不讓人厭煩的與對方產生聯係。

於是他的選擇是直接坐下來,與陳峰一起上桌玩德州撲克。

他們兩個在這裏一邊打牌一邊交流,搞得好像跟朋友一樣。

可惜他不知道的是他覺得自己是在步步引誘陳峰上多,而陳峰也是在一點一點的將他套牢。

兩個人玩的是這個世界上最危險的遊戲,隻有最狡詐的人才能勝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