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七章 假身份(下)

她的尖叫是如此的美好,讓自己著迷。

切科夫斯基這裏靜靜的看著哭泣的女孩,腦子裏充斥著這裏將要發生的一切,他心中充滿著爽快的感覺。

可是女孩的心情,就沒那麽好了。

女孩在這個時候,已經不抱有任何生的希望了,現在她知道,自己麵前的這個人就是傳說中的連環殺人魔,他曾經在這兒連續誘拐了很多人,並且殺死了他們。

所以女孩漸漸知道了自己的命運,可是看著對方靠近的時候,她怎麽可能不感到畏懼?

她的心裏,從內到外都感覺很惡心,她實在想不通,為什麽在這個世界上會有如此惡魔存在?

明明是個警察,卻知法犯法,用別人對自己的信任,做這些邪惡的勾當,他難道不怕下地獄嗎?

女孩嗓子都快喊啞了,歇斯底裏的怒吼了很久,可她的怒吼,卻隻換來切科夫斯基的嘲笑。

切科夫斯基冷冷的看著她說道:“如果你繼續喊下去,那我就會把你的嗓子一點點的撕碎,哈哈哈,好希望看到你到時候的樣子。”

女孩聽到這個變態的話徹底沒脾氣了,她是極其單純的人,一直都對陌生人沒有那麽防備,她從小堅信的理論就是人性本善。

可就是如此單純善良的女孩,在這種時候居然落入絕境之中。

心理戰術玩了很久之後,切科夫斯基逐漸開始玩夠了。

他抽出刀子,一點一點的將女孩身上的衣服割碎,眼看著慘劇就要發生,陳鋒再也忍不住了,他現出了身影,慢慢的走到這個地方。

剛剛聽到腳步的時候,切科夫斯基還以為自己是聽錯了。

畢竟這個地方那麽多年都沒有人過來,自己作案也不是一次兩次,怎麽有可能會出現別人的腳步聲呢?

可是他帶著疑惑轉身,卻看到了陳鋒那張詭異的臉。

這一張臉,最近經常出現在他的夢境當中。

陳鋒在他眼裏是一個鍥而不舍的混蛋,盯住自己就絲毫不會鬆口,這樣的人是最讓切科夫斯基恐懼的。

這樣的大恐懼,再一次的發生在,這也讓切科夫斯基忍不住揉了揉眼睛,他想象著,這一切都是假的。

可理想很豐滿,現實卻是很骨感的。

當他揉完眼睛之後,看到一臉邪笑的陳鋒就這樣慢慢朝他走了過來,他也忍不住大叫起來:“你是個什麽東西?”

聽到叫聲的女孩不明就裏,她睜開眼睛,看著眼前這離譜的一幕。

隻見剛才還一副上帝模樣的切科夫斯基絕望的咆哮著:“你到底要怎麽樣?為什麽你就死纏著我不放?為什麽?”

聽到他的叫喊陳鋒卻並不驚訝,隻是在那裏饒有興致的看他,就像是剛才的他,看著絕望的女孩。

陳鋒開始明白,為什麽他能夠從折磨別人之中獲得那麽大的快感了,這種變態的快感確實是有的,可是他絕對不會允許這樣的人渣繼續活著。

切科夫斯基缺憤怒的爬起來,一隻手托住女孩的頭顱對陳鋒說道:“你,你別過來,你要再過來我就把她殺了。”

女孩本來對活著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了,可是在這個時候卻突然激起了一陣信心。

不知怎麽的,她從眼前的切科夫斯基身上,看到了剛才的自己。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這個人很可能就是黃雀,就是那個能救自己的人。

陳鋒也在這裏靜靜的看著發生的一切,他對女孩笑著說道:“你放心好了,既然我來到這裏,你就徹底安全了,無論他是誰,我都會讓他付出代價的。”

聽到陳鋒的安慰,女孩的心也逐漸平靜下來,她隨著切科夫斯基的拖拽慢慢的移動著自己的身體,雖然刀鋒就在脖子,可她漸漸的有一種很心安的感覺。

麵前的陳鋒,就像是一個深情款款的騎士,樣子充滿了溫柔,好像能懂自己現在的絕望。

這也讓她漸漸充滿了活下去的希望,她跟隨著切科夫斯基的要求一點一點的移動,可也小心翼翼的準備著在有必要的時候,給予切科夫斯基一些痛擊,讓陳鋒有機會救自己。

而看到這一幕的切科夫斯基,卻漸漸的開始有些氣餒和絕望。

他想不到陳鋒居然真的能找來這裏,上一次陳鋒能找到他拋屍的位置,就已經讓他覺得很無奈了。

於是他忍不住對陳鋒說道:“我與你沒有什麽冤仇吧,當時你的汽車撞我,我也沒有要求你賠錢,為什麽你要對我如此斬盡殺絕?這樣下去我們隻不過是兩敗俱傷罷了!”

“你這個人渣,居然還敢跟我說這些?那天我都已經準備好錢你卻不敢要,這才讓我發現事情不對,在你的後車廂發現了人類的血液,當時你的表情瞞得過別人瞞不過我,我本來就是犯罪大師,所以現在是給你一個機會,讓你自己自殺贖罪而已。”陳鋒的語氣帶著嘲弄,從他看到切科夫斯基的這一刻,切科夫斯基就已經是個死人了。

“誰也不能審判我,想要我的命?我讓這個女孩陪葬!”切科夫斯基猙獰的嘶吼著。

“如果我想讓你死,你早就已經死一萬次了,現在你放了那個女孩我就讓你走!”

“怎麽可能放了她?”切科夫斯基哈哈大笑,你這麽在乎她的話,那我就當著你的麵掐死她如何,如果真的不給我活路,那我們就一起去死。”

切科夫斯基的表情非常猙獰,他獰笑的加大了手上的力量。

陳鋒的樣子卻顯得很是淡定,他隻是在這裏深深的看著麵前的這個家夥說道:“你要是以為單靠這樣下三濫的手段就能嚇到我,那可真是太小看我了,我在這個世界上活了那麽久,什麽事情都遇到過?如果你不怕死就動手吧,我會讓你明白什麽叫做後悔。”

他的表情篤定而溫柔,仿佛此刻在這裏的不是普通人,而是大慈大悲的佛。

此刻絕望的情緒仍然在蔓延,可最絕望的卻不是女孩了,而是切科夫斯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