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孤小炎小心地跟隨在諸葛鵬飛的身後,在走到一片密林之處時,諸葛鵬飛突然停住了腳步,頭也不回地說道:“朋友,你已經跟了好久了,閣下是什麽人?意欲何為?”

夏孤小炎一驚,心說,他原來早知道有人跟蹤。不禁探出身一笑道:“嗬嗬,不知道我是叫你諸葛鵬飛少俠呢,還是叫你秋雨燕姑娘?”

“你是夏孤小炎?”

“不錯,正是區區。想不到吧?”

“剛才的談話你都聽到了?”

“聽了個一清二楚、明明白白。我不僅知道了你們的詳細計劃,而且也知道了方劍山莊的大小姐秋雨燕竟然也像她親哥哥一樣成為了血聖教的走狗。”

“你胡說,誰是血聖教的走狗?”說著一劍似秋雨般刺向夏孤小炎。

夏孤小炎縱身閃向一旁,說道:“你我已經交手了不下十次,武功彼此相當,你想殺人滅口可不是那麽容易啊。”

“我不想和你多解釋,不要擋我去路,否者我的劍不會留情。”秋雨燕冷冷道。

“哈哈,是不是急著去通知蕭三啊,你投靠外通遼國、內結朝中奸臣的血聖教本已經是被江湖人人唾罵,現在又參與陷害監察使陸文懷大人的奸計,更是罪不容誅,我夏孤小炎親眼所見,親耳所聞,你還要抵賴嗎?”

“哼哼,我方劍山莊向來以匡扶武林正義為重,以投身報國為榮,豈是你夏孤小炎所想的那麽卑鄙?”

“如果不是我把你想的那麽卑鄙,為何你要走你哥哥的罪惡之路,為何要做陷害忠良的大逆不道之行?”

“不要再提我哥哥,我沒有哥哥,我們方劍山莊的秋家再沒有秋風麟這個人了。”秋雨燕眼中全是憤怒的火焰。

夏孤小炎知道方劍山莊和殘劍山莊是並立為武林的兩大山莊,同時也是武林正道的領袖和象征,方劍山莊莊主秋山嶽也即是秋雨燕的父親更是江湖中人人尊敬的前輩宗師,和自己的父親夏元海齊名,當年追殺血聖教就是由他們兩位領導群雄的。但秋山嶽的兒子秋風麟卻在三年前突然加入了魔教血聖教,並做了四大護法之一。聽說此事後,秋山嶽差點吐血而死,宣布從此和兒子斷絕父子關係,並聲稱要再次剿滅血聖教。但是方劍山莊的名聲還是受到大損,秋山嶽也一蹶不振,近年來更是閉關不出江湖。雖然方劍山莊和殘劍山莊在江湖上齊名,但兩個莊五十年前因前輩結怨,彼此鬥爭不休,兩方都想掙武林第一莊的稱號,同時也認為自己的武功是優於對方的,所以兩個山莊定下七年一次的比武約定,每七年雙方都將選出自己最優秀的弟子在泰山絕頂比試武功,勝者將有權保管武林第一莊的禦敕牌匾。總之在五十年來兩個莊一直明爭暗鬥,這次的七年之期將到,雖然方劍山莊的大弟子秋風麟投靠了魔教,但聽說秋山嶽將派出自己的女兒秋雨燕參加比武決鬥。秋雨燕走入江湖也是才一年多的時間,她一直穿男裝,以男子的身份自居,之前和夏孤小炎相遇多次,也彼此私下比武了多次,兩人早已知道彼此的武功是不相上下的。夏孤小炎也不相信秋雨燕會像他哥哥一樣投入魔教,但今晚之事實在不能不讓他懷疑。

“那今晚你為何和魔教的人在一起?除非你有合理的解釋,否者我不會讓你作出傷害忠臣的大逆不道之事。”

秋雨燕轉過身來,對夏孤小炎說:“我若是說我是救陸文懷大人的,你會相信嗎?”

“哈哈哈,你不覺得這很好笑嗎?你讓我怎麽相信你呢?你能證明?”

“你看這是什麽?”秋雨燕說完一揮手,一張紙向夏孤小炎平平飛來。

夏孤小炎接過一看,大吃一驚,這是陸文懷陸大人的親筆書信,還印著他的私人印章。大意是讓秋雨燕去附近的桐城府調兵的。夏孤小炎心中開始有點動搖,抬頭說道:“你見過陸文懷陸大人?”

“我昨日完曾去牢中解救陸大人,沒有成功,但是我卻趁機把郝仁澤的陰謀詭計告訴了陸大人,陸大人知道後讓我將計就計,寫了此書信給我前去調兵,當場抓住惡狼蕭三,這樣就能把血聖教的陰謀揭露,同時把他們在廬江縣的窩點一舉端掉。隻是陸大人並不知郝仁澤他們還有計上加計,但隻要調來了兵,我想他們的一切計劃也無法實施了。剛才我為了脫身才去請求去通知蕭三的,但雖然脫身了,卻還是有一個麻煩。”秋雨燕說道。

“是不是搬兵和通知蕭三兩件事不能兼顧?”夏孤小炎問道。

“沒錯,隻不知夏兄肯幫忙否?”秋雨燕仍是冰冷地說道。

“哈哈哈,義不容辭。雖然咱們兩家有罅隙,但為了大義從來沒有不能拋下私怨的。”

“好,那就有勞夏兄前去桐城府前去搬兵了。不過,一定要在蕭三前來劫糧倉之時準時趕到,並把蕭三抓住留活口。”

“秋姑娘放心,我夏孤小炎一定不會讓你失望。”

“請不要再把我當女子看待,我現在是方劍山莊的長子,三個月後和你泰山決鬥的也將是我秋雨燕。”

“你何必這樣固執,好了,廢話不多說,我先行一步,明早廬江縣城糧倉見,告辭。”看秋雨燕冷冷的沒有回禮的樣子,夏孤小炎也不在意,懷揣好陸大人的書信,向桐城府飛奔而去。黑夜正是施展輕功的絕好時機,他施展開滄海一葉的輕功,如風吹落葉一般向前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