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孤小炎被白不凡及其家丁左擁右護地帶到了白家。夏孤小炎看著白不凡的白鹿農莊,心中暗讚,白不凡不愧是巨富之家,這莊園之大之豪闊簡直就和王侯將相的宅邸差不了多少。進到院內,這院子比自家的殘劍山莊要闊達壯觀的多,來到大堂,這大堂更加的豪華美觀,各種名人字畫,古玩,擺的琳琅滿目。夏孤小炎更感歎,難怪連契丹人都說這白老頭富可敵國了。

落座後,有人獻茶。既來之,則安之吧。夏孤小炎接過茶杯心說,新郎是不會當的,可是怎麽樣才能不做這新郎呢。逃走,這法子很容易,但也太沒麵子了吧,怎麽說我也是堂堂武林第一莊夏元海的大公子啊。本來參與打擂招親就已經不應該了,但再來個逃走的話,將來肯定會被爹爹罵的。夏孤小炎坐在座位上,邊吃茶邊和白不凡客氣地說著不著邊際的話,邊想著脫身的法子。這時一個手下人走進來在白不凡的跟前耳語了一番,夏孤小炎立即提高了警惕。

又喝了幾口茶後,白不凡開口說道:“公子是否姓夏?”

“嗯,嗯?”夏孤小炎一驚,茶都差點灑出來,抬頭問道:“白先生怎知在下姓夏?”

“令尊可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人稱孤帆遠影劍、殘星亦多愁的夏元海夏大俠?”

“你認識我爹?”

“嗬嗬,那就沒錯了。令尊我倒不曾認得,不過,夏公子,我帶你去見一個人。”白不凡說完站起身來,也不管夏孤小炎同意不同意,徑直往裏屋走去。夏孤小炎也沒辦法,但也惹起了好奇心,不知道白不凡要帶他去見誰,跟著白不凡往裏走去。剛拐過了一個走廊,就聽見一陣大笑,一個人向夏孤小炎迎過來,並說道:“夏少俠,還認得老朽否?”

“神相怪俠鮑老前輩,原來是你您老人家。”夏孤小炎興奮地喊道。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在真瞎狗村和夏孤小炎並肩作戰過的算命先生。這算命先生當然就是以俠義著稱江湖的神相怪俠鮑天德。

“小子,你還記得我這老頭子啊?”鮑天德說道。

“那是當然,能有幸和名聞江湖的神相怪俠鮑老前輩並肩作戰,是晚輩的榮幸,更是晚輩一輩子也是難以忘懷的經曆啊。”夏孤小炎真心吹捧道。

“夏公子原來和我的師兄是故交啊。”白不凡插了一句道。

“鮑老前輩是白莊主你的師兄?”夏孤小炎問道。

“不錯,老朽正是他的師兄。”鮑天德替白不凡答道。

“隻是我師兄名滿江湖,而我這個做師弟的卻喜歡經商,師兄的武功比我高的多,常做的更是行俠仗義之大事,故此江湖上人並不知我二位乃是師兄弟,也不曾有多少人知道白某的名字。”白不凡說。

“師弟,你過謙了。雖然你喜歡經商,但商亦有道。這十幾年你為大宋的軍兵養了不計其數的戰馬,這也是為國為民的俠義所為啊。”鮑天德說道。

“不錯,正是此理。”夏孤小炎附和道。三人進到一個雅間分賓主落座,說了一會客套話後,夏孤小炎問鮑天德道:“鮑老前輩,那晚分手後,你是去了哪裏?”

“唉,別提了。”鮑天德歎了口氣,繼續說道,“那晚我把得來的有關魔教內通朝中奸臣,外通遼國的證據交給你後,我就往北走,那個魔教穿黑衣的尊者一直緊緊追逼著我和我糾纏不休,於是我就和她動了真格的,魔教的黑衣女子和紫衣女子雖然聯手武功很強,但一旦單對單那黑衣女子就不是我的對手,打了將近一百招,我實在沒辦法失手傷了她,誰知我正可脫身時,突然出現一個年輕的男子,也使一把劍,那劍法端的是出神入化,似乎像似方劍山莊的劍法。我問他是誰,他說他叫諸葛鵬飛。”

“諸葛鵬飛?”夏孤小炎失聲問道。

“怎麽你認識他?”鮑天德問道。

“我倒認識一個曾叫過諸葛鵬飛的人,不知道是不是同一人。前輩,你接著講下去。”夏孤小炎說。

“我問他是不是方劍山莊的人。他說他從前是,現在不是。因為我和魔教的黑衣女子在交手後功力大耗,結果被那青年男子打了後背一掌。沒辦法,和魔教不能拚命,我隻有逃。他們依然緊追不放,直至追到了這北方邊陲,在路上我遇見了楊六郎楊元帥的押糧隊,在押糧一行中剛好有丐幫的長老迷糊塗掌乾坤孔商穀那老家夥以及楊元帥的公子楊宗保,和他二位合力之下又和魔教的那對男女大戰了一場才把他們打敗。最後一戰我傷勢加重,本來孔商穀要讓我去楊元帥的軍中養傷的,但他們是去安徽運糧,不是回程的路,沒辦法我想起了我這位師弟,是孔商穀把我送到這裏之後,他們才離開去運糧。當然我把我們發現的魔教的秘密也告訴了孔商穀,讓他轉告楊元帥做好防範。我呢就一直呆在這裏,直到現在。而剛才聽到你的聲音,我猜肯定是你這小子,故此讓下人告訴我師弟,他才把你帶到這裏來咱們相見。”

“那現在前輩的傷勢是否痊愈了呢?”夏孤小炎關切地問道,同時心說怪不得白不凡知道我姓夏。

“基本痊愈,不然說話能這麽中氣十足嗎?哈哈哈,”鮑天德笑道。

“前輩,我知道傷你的那個年輕人是誰了。”夏孤小炎肯定地說,“是方劍山莊莊主秋山嶽的兒子秋風麟。”

“原來是那個背叛家族投靠魔教的逆子啊。”鮑天德感歎道,“這年輕人出身世家,有大好的前途,不知道什麽原因竟讓他投身魔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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