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國,別洛沃。

從跑出戰圈後,獨孤一生基本已經沒有了氣息。不得已,當下在總部的羅炳思從黑龍江啟程,前往俄國。

誰都沒有想到夜家的計劃如此之快,動作如此之凶猛。

而軍長卻對一切並不知道,因為在台風他們接到蕭天旭的電話的時候,他也接到了電話。雖然他成功的撤出了別洛沃市內。可在郊區卻遭遇了伏擊。

此刻,軍長才在戰斧的糾纏下,帶著五千血龍軍突圍,走出了市內,走到市郊。全身上下都是鮮血。他剛才萬萬沒有想到,當他撤退的時候,那些戰斧成員身後的大樓內竟然湧出的大量的人員。

此刻,一身黑色軍裝已經變成了血紅色。軍長帶了八千血龍軍,在那些戰斧成員瘋狂的拖延下。三千血龍軍留在了市內。軍長麵色陰沉的坐在頭車。他知道,可能還會有伏擊。至於手機,早就不見了。這也是他到現在還不知道台風那邊情況的原因。

血龍軍龐大的車隊快速的駛出市區,可就在這時,前麵的汽車戛然而止,軍長按住了想要下去查看情況的司機,沉聲吩咐道“準備迎戰!”

司機拿起了對講機通知其他人。可是他的話音落下,大量的喊殺聲便穿了過來。馬路兩邊不遠處的地方湧出了密密麻麻的人。一眼望去黑壓壓的一片,即便隻有一點點月光照射,軍長也能猜出大概,少說也有上萬人,而他們前麵也疾馳過來了大量的大巴車。一個個揮舞著砍刀的戰斧成員從車上跳下來,興奮的揮舞著手中的砍刀衝向血龍軍。

軍長打開車門,走下了車,順便拿出了自己拿還滴著鮮血的軍刀。

嘎吱!嘎吱!嘎吱!

血龍軍的人紛紛舉著軍刀從車內走出,踩在雪地上,每個人全身都是血,他們手中的軍刀同樣都在滴血。剛才從市內殺出來。血龍軍雖然留下了三千人。但是戰斧倒下的少說也有六七千。要不是他們的領隊在後麵嘶聲竭力的吆喝,那些戰斧成員早都不敢攔截。

軍長後麵走上來一個臉上都帶著血跡的血龍軍成員,他聲音平靜道“市內的戰斧成員追上來了,加上這裏的伏擊人員,大約有兩萬五!”

“兩萬五?”軍長眉頭都沒有皺一下,沉聲說道“別說兩萬五,就是二十五萬也要給我殺出去。不要想我們的援軍了,要是等著援軍,援軍來了你們也死完了”

“是!”手下麵色一震。

軍長看著那些囂張衝上戰斧成員,舉起軍刀大喝一聲“殺!”

“殺!”五千血龍軍沒有絲毫的畏懼,軍長一馬當先,腳下一蹬,在雪地中猶如平地,沒有絲毫的打滑和減速,留下一道道殘影衝殺了過去,手中的軍刀力劈而下。

噗嗤!一個來不及躲避的戰斧成員被劈翻在地。軍長的速度不減,遠遠看去,像是一直****而出的箭矢。

狠狠地****了戰斧的陣營中,所過之處,無人能阻,慘叫聲,此起彼伏,鮮血四濺。不大一會地麵上厚厚的積雪,被沸騰的熱血融化。

血龍軍全都是在西伯利亞雪原附近的小島上訓練的,對他們來說,這點寒冷不算什麽。更何況此刻看到軍長,他們體內的血液徹底的沸騰。所有人揮刀衝出。

刹那間,遠遠望去,血龍軍的車隊像是一架連發弓弩,密密麻麻的血色身影仿若箭矢,劃過雪地,毫無畏懼的衝向了四麵八方包圍而來的戰斧成員。

每一支血色‘箭矢’進入戰斧的陣營,總是會激起成片的慘叫聲,還有大量的鮮血。這一刻,站在遠處觀看戰場局勢的戰斧高層麵色陰沉了下來。而各大勢力的情報人員全都倒吸冷氣。這是一群勇士,一群真正的勇士。不管他們這一戰是輸是贏,都將創造曆史。在世界黑道史上的留下不可磨滅的一筆。

正如軍長所說,他們的援軍被阻擋了,諸葛銘調集的援軍在途中遭遇到了各種阻攔。一時半會根本來不及救援,所以他們還是要靠自己。

正在衝擊中的軍長冷不防被一隻大腳踢中胸口,身體急速倒退。要是一般的戰斧成員踢在他的胸口,可能會把他們的腳反震受傷,可這一次不同,一腳踢出。軍長便感覺到了一股巨大的力道把他給掀飛了。

目光一凝,望向緩緩從戰斧人群後麵走出來的中年人,五十多歲的樣子。麵色陰沉,穿著一身黑色夾克,裏麵隻有一間T恤,絲毫沒有發抖的跡象。鷹眼一般的雙目視著軍長,沙啞的聲音響起“你就是軍長?”

“夜軍兵?”軍長反問道。

中年男子點點頭,算是承認了,沙啞的聲音再一次響起“看來我沒有找錯人,現在你有兩個選擇。自殺,或者跟我走。亦或者被我殺!”

“口氣挺大!就是不知道你有沒有這個資本!”軍長眼中帶著不屑,但內心卻很震驚,夜家的的四大皇級之一,而且他和夜嘯翔是並列的,兩個人都是單挑除了魂不是對手外。還沒有人在單挑上能贏他們。

“有沒有資本,你上來試試不就知道了?”夜軍兵麵色如常,也沒有任何的憤怒的。

聽到兩個人的對話,再想想剛才軍長一路衝過來的殺傷力,戰斧成員自覺地讓出了一麵場地。他們可不想和這種怪物動手。

軍長眯起雙眼,走一步看一部吧!即便是皇級強者,也不可能秒殺自己。還是有機會的。

軍長隻能這樣安慰自己,他們血龍門也算挺悲催的,除了獨孤敗天,沒有一個皇級強者。而且獨孤敗天在醫院檢查,和魂打了幾分鍾,全身斷裂的骨頭可不少,現在正在總部養傷。如果繼續戰鬥,隻會傷上加傷。到時候可就麻煩了。畢竟現在才開始,還沒有到最後關頭。

軍長右腳跺地,左腳彈起,手中的軍刀早就被撇了。現在還是用拳腳好。人在半空,雙手成爪。

夜軍兵眯起雙眼,下一刻動了,身上狂暴的血煞之氣肆無忌憚的蔓延開來,動如山崩,猶如猛虎,磅礴的氣勢讓半空中的軍長麵色駭然。

夜軍兵身體躍起,整個空間仿佛他就是主宰,身軀在半空中扭轉,雙腿仿若奔雷,****而出。

軍長額頭冒冷汗,沒有想到皇級強者這麽恐怖,當下收腹,險之又險的躲過了夜軍兵的鐵腿,同手兩隻鐵爪探出。

兩個人一觸即分,夜軍兵看著胸口T恤被抓破,腹肌上留下了五道血痕,挑起眉毛“不錯!不過和我的差距太大!”

話音落下,夜軍兵再一次動了,雙掌攤開,身軀猶如崩弓,一瞬間就跨越五米有餘,雙掌閃出,仿若一團風暴,又像是海浪一樣。

狂暴且連綿不絕,空氣在這一刻都像是被他給調動了起來。

蓬!看似質樸的一掌拍在軍長的胸口,軍長挪動的身軀停滯一下,麵色微不可查的漲紅,右腿閃電般的踢出。

像是奔雷一般的雙腿踢在了夜軍兵的雙手間,誰知夜軍兵雙掌翻動,下一秒就拍在了隻踢到半空中的雙腳。

軍長雙腿受創,但同時一拳砸在了夜軍兵的左肩,夜軍兵身軀一震,撤身後退。

軍長鬆了一口氣,可就在這個時候,夜軍兵後退的腳下猛然蹬地,身體像是****而出的炮彈,一改之前的平和打法,雙拳帶著狂暴的罡氣砸向軍長。一拳拳音爆聲和鋪天蓋地的,仿若海嘯一般的雪花被風暴一樣的罡氣帶動起來。

軍長麵色驚駭,但是他知道不能退,同樣後退的腳下一蹬,迎麵而上,右拳暴衝上去。

軍長胸口微微塌陷,一聲微不可查的骨裂生響起,他知道自己的肋骨有一根算是報銷。但是軍長狂暴的氣勢還是讓夜軍兵的身軀停滯一下,夜軍兵不管肩膀上滲出的鮮血,嘶吼一聲“啊”

像是一隻受傷的怒龍,仿佛是被底下的生物給侵犯了,聲音中飽含狂躁的憤怒。他萬萬沒有想到之前裝B,竟然讓軍長連續兩次得手,這對他來說是恥辱。眼中帶著怒火,麵龐上掛上了狠辣和一絲絲憤怒的扭曲。

身體隻是微微停滯,腳掌發力,身體再一次帶著鋪天蓋地的音爆聲,像是一道閃電劃過天際。手中的拳頭舞出。

軍長一口鮮血吐出,倒飛了出去,可就在這時,狂躁的夜軍兵眼中忽然升騰起一抹警惕,還有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