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飛用了一個小符咒,將光線給擋住,用魂氣一照,確實是冰湖,能看到那厚達十多米的冰層下有魚在遊。這實在太超乎想象了,要是在這種山腹裏有一條地下河,那是沒什麽,有些小山裏下麵都有地下河。

那都是一種隨著地殼運動而藏起來的水道,而出現一個這樣龐大的冰湖?

這地殼再能運動,也沒這樣的吧?

看上去這冰湖少說也有個十裏的麵積以上。

那不光是杯崖了,可能直到那千尺崖的下方都是這冰湖。

而想著那些山的下方全都是空的,玄飛就自然的想到,這要是沒有支撐,那突然整個山都垮下來的話,那怎麽辦?

這個念頭隻在他的腦中轉了一下,他就回去將淩一寧和小白叫出來了。

小白好奇的站在冰麵上,用爪子撓那冰麵,像是想要將那湖裏魚給弄上來似的。

她要是用力的話,說不定還真將這十米以上的冰層給直接的給弄出個洞來了。

玄飛趕緊製止她。

“要是在這冰湖冰層比較淺的地方定居倒是很好,”玄飛看著四周小聲說,“特別是在那附近的地麵上定居,這冰層看樣子是萬年不融的那種,而在那淺的地方,隻要打個洞,就能弄到魚上來……”

冰釣這種活,玄飛很早就跟朋友玩過了。

那鬆花江上的冰期來到的時候,江麵上全都是冰,隻要鑿出一個洞來,將東西扔到那洞裏,不需要用釣竿,就拿根棒槌,上麵弄一根線,用繡花針將那針頭給弄彎了,掛上些東西,直接扔下去。

不說小魚,那重幾十斤重的大魚那都有可能弄到。

玄飛想的就是在這冰湖裏也用這種冰釣法,那是一輩子都不愁的。再弄一些佐料的話,那住在這裏都不用出去了。

這裏的溫度比雪山外要高得多了。

山洞都是這樣,那外麵有風,風一吹的話,那外麵的溫度就會降低。

而這山體就能擋住那些山風的,就算是風暴都一點問題都沒有。

要是住在這莫近山區的話,那住這裏無疑是最佳選擇。

玄飛開始環顧四周,想感應一下,那補天士是不是就在附近。

這不說,一感應就感應到在八裏外的地方有個魂魄在活動,看那魂魄的質量應該是修羅。

魂魄的質量,也就是重量因為種族的不同有所不同的。

就像是有人說鬼魂的重量是四兩一樣。

但那有所不同,人的魂魄要是在沒死的時候是一斤七,而在死後,要看變成什麽鬼。

要是紅衣厲鬼的話,那足足有十斤重。

要是普通的鬼的話,像是那背嵬魂也不過是一斤一。

而審判界裏的遊魂,一般都在五斤三到六斤八左右。

修羅呢,修羅的魂魄大概是在十八斤九上下。

這魂魄越重,那天生下來的那力量就越強。

這可能跟修羅一生出來都快具有五級悍魂的實力有關。

重量在感應上就會不一樣。

玄飛能感到那個重量應該是修羅的。

那這裏除了那補天士外,還有第二個修羅嗎?

天行者還在山的更一端呢。

玄飛、淩一寧、小白小心的往那邊移動過去。

八裏,要是全力奔跑的話,那實在用不了多久,大約十多秒就能到。

可要是驚動了那補天士就麻煩大了。

這是他活著的地盤,他要是要逃的話,那往哪個地道裏一躲,那別說找了,連影子都看不到。

這冰湖還是挺結實的,別說是走兩人一妖,就算是來個散脂大將都沒問題。

就看快要到那修羅的魂魄所在的地方時,玄飛就看到那裏有些亮光。

是用動物的油脂點出來的亮光。

像古時,那一般都是用油脂來點燈。

所以為什麽燈都是很珍貴的了,那燈油都來之不易啊,畢竟連吃飯都成問題,那點燈更成問題了。

等到天黑後,又有宵禁,除了在家傳宗結代,實在沒有什麽別的事好幹。

在剛解放後的農村也是一樣,那時點的是煤油燈。

那煤油也是一樣,那時叫洋油,不是普通人能點的。

古時有那豬油什麽的,還不是拿來做菜的多,而解放後的時候,那有那買洋油的錢,那還不是用錢來買吃的先?

那時有電燈的那隻有在城市裏才能看到,在農村裏,除非那裏有有錢人弄的別墅。

要不然別說是電燈了,煤油燈都是稀罕物。

到很久以後,電燈依舊是個很稀罕的事物,那是因為電費在關係。

可在這裏,那油脂是不成問題的。

魚油同樣能用來點燈。

現在還不流行什麽深海魚油嗎?

那深海裏的魚油都能用來做保健品了。

這裏冰湖裏的魚油,不比那深海裏的差啊。

想也是,這種人跡罕至的地方的魚,味道一般都不差。

這魚油也是很有營養的。

可這大大的冰湖,就那補天士一個人住在這裏。

那魚油多得可能都用不了,那不用來點用來做什麽。

玄飛在很遠的地方沒能看到那亮光,全然是因為那補天士的地方是在一堵岩石壁後。

遠看就能知道,那能擋風像是屏風一樣的岩壁是補天士給弄出來的。

修羅都能打洞,這做個石壁屏風那算是個什麽事?

對他們來說那簡直就跟耗子打洞一樣簡單。

玄飛看著那石壁後的屋子,很簡單的屋子,用木頭做成的,跟那種茅草屋差不多,隻是材質不同,在屋子外,有個藥爐,正在煎著藥,上麵那藥壺還在發出一股股的中藥味。

不知他是在弄什麽藥,但那藥味很難聞。

這中藥沒有一個好聞的,淩一寧都想起了她小時候,父親淩正要給她吃中藥的時候,她非得先弄一顆大白兔奶糖在嘴裏才啃吃的事了。

想起來是很溫馨,可那藥效無疑就會打個折扣。

那中藥吃下去得純純的,不帶任何的別的東西,才能有那藥效出來。

弄個大白兔,那藥效能夠嗎?

淩一寧小時候有段時間是個病殃子,那病不是冶不好,一直拖著,不知跟這個有沒有關係。

她倒是能去找那些蠱師,那湘西的蠱師也不是樣樣都能的,再說那些蠱師也沒幫她,蠱師瞧不起屍門的人很正常。

湘西屍門怎麽說都隻是一個江湖門派,比起蠱師來差遠了。

當然,瞧不起是一回事,蠱師還是很愛好幫人的。

最終淩一寧的病就是由一位蠱師救好的。

而這藥味讓淩一寧回想起了小時候,也同時想起了那時候每天都被逼著喝藥的情況。

她又想吐了。

“你不是懷上了吧?”玄飛抓起她的小手,三根手指搭在她的脈博上。

沒有啊……

“嚇我一跳!”玄飛說道。

“那要真的懷上了呢?”淩一寧說。

“那就生下來吧。”玄飛一本正經的抱著她說,“我不是那種不負責的人啊。”

在這時候還有閑心說這些,玄飛也真沒把那補天士放在眼裏。

倒不是說玄飛認為那補天士的實力不濟,他一般的修羅的實力應該是有的。

但是跟天行者可能都比不上。

畢竟一個人的能力是有限的,那花在這醫術上的時間多了,那修煉上自然就少了。

要是醫術和他的實力一樣強的話,那……他就是個天才了。

玄飛指指那木屋,已經能看到有個瘦削的影子在屋子裏走來走去,那魚油燈就是從那木屋裏發出來的。

“我偷偷進去將他放倒了,你跟小白在外麵等著,到時就拿個東西接他的血……”

沒有時間再跟這個家夥磨嘰了,那餓鬼界的天都快要完全的裂開了。

淩一寧一想也是,就點頭,拉著小白站在那石壁後。

那石壁能擋風是好事,可要是有人偷偷摸摸的進來,也能擋住屋裏人的視線,讓人看不到外麵。

玄飛躡著手腳快速的來到屋門外。

算說,躡著手腳能快嗎?那是一般人,對於玄飛來就,就算是趴,也能快。

他雙手印在那木門上,整張木門一下子就像是被王水給腐蝕了似的,一下就消失了。

那屋裏的人背對著木門,剛開始還沒覺察到,等他一回過頭來,玄飛就來到他的身前了。

王魂一振,那人眼裏滿是驚駭之色。

接著玄飛就將他直接放倒在地上。

淩一寧探著腦袋看得清楚,帶著小白快速的衝過去。

直接將他的手腕給抓住,魂兵一劃,血嘩嘩的流出來了。

“你就是補天士……?”

玄飛還沒忘再問一句,要是放錯血了,那就麻煩了。

“你們是什麽人?來求醫竟然敢這樣對我!我就是補天士,你快鬆開手……”

他不說還好,一說,小白伸出爪子按著那手腕用力的擠。

碗是現成的,這補天士是名醫,那屋子裏有一個櫃子都是放碗的,空碗的都有好幾十個。

拿著碗接了三大碗,才鬆開手,將隻剩下半條命的補天士扔在那裏,玄飛帶著淩一寧和小白,按那問出來的另一條道往外走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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