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哥隻能讓人將汪一條那些人全都強行分開,再將他們分置到別的不同的單獨的小黑屋裏,靜侯著趙欺夏猜測的十二個時辰的時間過去。

為了要等那活色香的作用過去,算是要為自己做的事負責,大家也隻能再在內島上待上一天一夜。別人倒是沒什麽,玉修羅有些介意,她看虎妞還是照樣不順眼。

而重要的是,她想盡快將殺佛咒拿回天樹城。

但看基爺、玄飛等人都不在意,特別是趙欺夏還想要繼續的弄她的那魂修羅和魚骨龍的器官用來做香,她也沒辦法再提別的意見。

本來就是夜裏了,基爺坐在屋頂上抬頭看著天空。

那閃動不停的繁星讓人很容易沉醉在其中,那些出生貧苦的孩子,一般夜裏沒有多少的娛樂活動,都是瞧著星鬥,數著天空中的星星來過日子。

夜裏家裏也不會讓小孩出門,就不知基爺是怎樣了。

看他的情況他該不是出生在六道裏除人間界外的五道的,而是極有可能是在人間界裏做了錯事,被弄成了食風鬼,再罰到下三道裏。

可這也難說得很,基爺總是一副神鬼莫測的模樣,而他的實力更是莫測。

仿佛天地間就沒有他打贏不了的東西似的。

不知他跟那地藏王誰強誰弱?

這樣強的食風鬼是玄飛從來未見過的,便是修羅中,除去了那已算是佛的修羅王外,隻怕也沒有任何的修羅能強成這樣。

而基爺明顯就不是修羅,因為沒有任何的男性修羅能帥成這樣的。

現在基爺坐在屋頂上,玄飛就坐在他的一旁。

他手裏拿著一碗酒,那是伴心湖的特產,用那種白魚來釀造成的,聽虎妞說那是內島的秘方,已經有好幾萬年了,可從來都沒有任何人能盜走。

光是靠這種白魚酒,每年內島都能賺到不少的錢。

虎妞也想要跳上來跟玄飛和基爺坐在一起,卻被趙欺夏給拉走了。

小白懶洋洋的趴在屋子下的平地上,這個時候的她倒是像一條狗多一些,更沒有任何的像兔子的模樣。

玄飛將手裏的酒遞給基爺:"喝一口?"

基爺擺了擺手,眼睛還是盯著天空中的繁星。

"我原以為修羅界、天界都是在天上的,沒想到……"

"你又怎知它們不是在天上?"基爺緩緩的說,"從輪回台到這修羅界裏,是直接穿越過來的,可沒有任何證據表明它是在平地裏。"

玄飛聳聳肩笑道:"就算是它是在天上吧,可它的天上怎麽還能有星鬥呢?"

基爺不說話,他接過酒喝了兩口將酒放在瓦上,雙手枕在腦後,閉上眼,竟然就這樣睡過去了。

玄飛無可奈何的搖搖頭,從屋頂上跳下來,他要去找淩一寧關房去修銷魂術了。

第二天,天朦朦亮就聽到前頭的花廳裏東哥的聲音在喊:"讓季東白滾!黑煞星死了就死了,他來這伴心湖裏偷盜犯事,還沒活著回去,小小的季東白也想幫她出頭嗎?讓劍魂來了再說。"

季東白就是那個跟著劍魂去天樹城的小白臉。

他是確實人如其名,玄飛在人間界裏除了某幾個電視上常露麵的打扮得男不男女不女的小明星外,從來沒有看到像他那樣白的家夥。

可他隻是長得白,那長相可實在不敢恭維。

沒想到的是那黑煞星死了,季東白還敢求見東哥。

他倒是真不怕死呢?還是跟那黑煞星有一腿,兩人愛得太深了,這就算是明知是死路一條,還想要來找東哥。

站在東哥麵前的是除了他跟虎妞外,再要加上精光法師,排名算是在伴心湖裏第四的高手,也是十大內衛中的第一高手陳山陽。

他長得虎背熊腰,快能趕上赤佛帥那模樣了,個頭極高,同樣的,長得極為磕磣。

玄飛走到花廳前,還沒邁步到花廳裏,他就轉過頭來了。

正好讓玄飛看個瓷實,他那鼻孔像是直接在臉上用鉛筆給捅出來的兩個小洞似的,而他的眼睛呢,倒是炯炯有神,可那是一邊高一邊矮的。

他的耳朵也一邊大一邊小,最讓人看著想笑的是他的嘴,他的嘴不是兔唇,而是像被人用劍從中間斬成了兩半似的。

怎麽看他在修羅中也都算得上是極為醜陋的了。

可所謂的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就是說的這種人。

他長成這樣,跟他是不是十大內衛中的第一高手,沒有任何的關係。

就像是博爾特,他長得也不咋樣,他不照樣是短跑世界冠軍嗎?

這長相和很多事都沒有必要的關係,就算是玄飛,他也就是長得端正,普通平常,也算不上帥。

汪一條原來是最被東哥看重的內衛,負責的是這宅子裏的事。

可他現在被活色香給弄了,關在小黑屋裏。

而這陳山陽又負責整個內島的防衛,所以那季東白求見,他就立刻趕過來報告。

"季東白想要過來,不如聽他想要說什麽?"玄飛說道。

東哥看了他一眼,眼裏倒是沒什麽別的東西,但他心裏隻怕不會拿玄飛的意見當回事。

畢竟這北部三大城的城主都不是好惹的家夥,而最最重要的是,他看重的是基爺,而不是玄飛。

"讓他登島嗎?"東哥咧嘴一笑:"那倒是沒什麽,隻怕他要是衝動起來,那跟劍月穀的仇就算是結大了。"

"東大人,難道您現在跟劍月穀還有回旋的餘地嗎?連那黑煞星都死在了虎妞手裏,我可不信劍魂會放過伴心湖。"玄飛笑道,"最好是將季東白都殺了,將他的左右手都斬斷了,那我看他光杆司令一個還能做什麽?"

"光杆司令?"東哥微微一怔。

這種詞他自然是沒有聽過的。

但東哥的智商也不是白給的,他立刻就反應過來了,當即一笑:"那就讓他過來吧。"

"是。"

陳山陽馬上回轉去將那季東白請了過去。

季東白從外麵走到花廳裏,老遠就看到了玄飛坐在那裏,他當下心裏也是微微一愣。

他沒想到玄飛會在這裏,那聽說玄飛那些人已經離開了天樹城,難道是來到了這裏嗎?

伴心湖跟天樹城是不是有什麽合謀,要是的話,那自己這一來是不是就自投羅網了?

他心裏七上八下,可一點用都沒有,陳山陽就在他身後,他想要轉身都難了。

"參見東大人!"季東白拱手說。

"你不是我的屬下,不用說參見什麽的了,這位玄先生,你想必在天樹城已經見過了?"東哥指了指玄飛說。

"當然,我對玄先生的印象很深……"

深嗎?玄飛在他來天樹城的時候,基本上沒說什麽話,但他知道玄飛是將穀少爺殺害的人,深的事隻怕是指的這個了。

玄飛笑道:"我對你的印象也很深,你跟那個黑煞星一左一右,算是劍魂的左右手了。"

聽到玄飛直呼劍魂的大名,季東白的臉色微變,但他還知道現在不是胡亂說話的時候,要找到那出來偷盜殺佛咒,而現在還沒回去的黑煞星才是首要任務。

季東白來的時候就猜到黑煞星可能出事了,要不然她就算是被耽擱什麽的,也會發信號回到給他。

可現在她的影子都沒看到,那真可能被東哥給抓起來了。

而希望東哥網開一麵,也隻能從劍魂上想辦法。

不想破壞北部三城的微妙平衡的話,最好還是將黑煞星放了的好。

但他也不會莽撞到要跟這三人動手。

東哥不說,陳山陽和玄飛他都未必能打得贏。

"我聽說黑煞星來到了內島上,我想問問東大人,她是否來了,而她是不是做了什麽不好的事,被東大人擒住了,我是來求東大人放人的。"

季東白倒也光棍,直截了當的就說了。

東哥卻在玩著手裏的火柴,那是他用來點煙用的,上麵的貼紙火花刻著一個長著三個頭的猛獸,那傳說是伴心湖的守護神。

畫得真叫跟真的一樣,在內島上能擁有這個的也不超過三個人。

"好吧,我能告訴你,那個黑煞星是到了內島上……"

東哥思之再三後,也打算直說,"可很遺憾,她死在了島上。唔,不應該說是她死在了湖裏。"

季東白的眼瞳一暗,接著又快速的亮起來,那光亮中帶著濃濃的仇恨之意。

"我想知道是誰將她殺了……"

季東白手指的摳著掌心都摳白了,誰都不清楚他說出這句話用了多少的勇氣。

"你想知道?你想報仇?"東哥微笑道,他原來還是不打算現在就將季東白給除掉的,但他這句話讓他下定了決心,他可不想給虎妞留下任何的麻煩。

"是的……"

季東白隻來得及說出兩個字,就感到脖子一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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