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是厲先生的女兒,天樹城城主天行者的未婚妻,大名鼎鼎的玉修羅,你們問她就清楚了。”淩一寧說道。

她知道玄飛是喜歡玩硬的,說不定他咬著牙不管那土龍寺裏發生了什麽,他都會認定自己這方是沒錯的。

但現在卻不是來硬的時候,她也相信土龍寺裏可能出了誤會,那黑煞星自然是指那劍魂帶著去天樹城的黑毛女。

“精光法師,你帶眾弟子先回土龍寺去救火,事後我會給你一個答案。”玄飛說道。

精光法師怒衝衝的瞪了玄飛一眼,才一擺手說:“走。”

等他帶著眾弟子走了,玉修羅坐在虎妞讓人添加的凳子上,她這時也明白虎妞的身份了,倒也能平心靜氣的對待自己的容貌身段都不如虎妞的事實,畢竟虎妞可是名副其實的北部第一美女。

那都是有公論的,她拍馬都休想能比得上。

除非是她將虎妞做了,可虎妞的實力可能比她都要強出一截,她能做得到?

隻是她有個好的靠山罷了,一個好爹。

基爺還是四平八穩的坐在上首,他像是什麽都沒聽見,他眼裏還是那種淡然之色。

這給玄飛一種,就算是天塌了,他都不會吃驚的模樣。

他的心早就被無窮無盡的歲月中生出來的磨難給練得鐵石心腸了,或許在玉修羅的麵前他會柔軟一些,可在別人麵前,他犯不著柔軟什麽。

而玉修羅又是個不成材的孩子,玄飛想到她那狠辣的性格,就不大舒服了。

“我帶著淩寒、阿灝、小夏、四法獸……”

法獸?東哥看向那四個家夥,眼神微微變了下。

天妖四個法獸都聚在一起了,天妖呢?難道是她……?

小白懶洋洋的被虎妞抱著,虎妞在幫她抓癢,撫著她的那兩個大耳朵……

東哥都無語了,這要是天妖的話,那家裏養的那些長毛鼠不也都是天妖了。

“到了土龍寺後,大半的僧人都從寺裏去了湖邊,寺裏沒有留下什麽僧人……”

土龍寺雖很大,可寺裏的僧人卻不多,但每個僧人想必都不是普通的修羅的實力了。

在對付那魚骨龍的時候就能看出來。

“我就去禪房那裏,我知道殺佛咒可能是在禪房對麵的精嚴大師的舍利塔裏……”

能探聽到這個事,這玉修羅的水平也不賴了。

隻是天樹城跟伴心湖關係還算不錯,跑過來打殺佛咒的主意,這天樹城算怎麽一回事。

東哥和玉修羅算是打過交道的了,那時是天行者帶她過來辦事。

隻是沒上這內島,可也不算是陌生人了。

現在打量著這玉修羅,還依然是那樣的體態撩人啊。東哥心想著。

那虎妞是他女兒,雖是北部第一美女,可他也不能碰啊。

其它的那些女修羅雖說早就排著隊要獻身給他了,可他玩多了後,都有點膩味了。

可這北部第二美女,是跑不脫就是玉修羅的了,想著要是能跟玉修羅成親的話,那身後還有個強悍的老爹,不錯,不錯。

可就是有些麻煩。天行者那關過不了,說不得還要打一架。

東哥在這裏一廂情願,根本就沒考慮玉修羅的心情,他可是根本就沒想到還有不愛上他的女修羅。

“到了那裏後,我們還沒來得及走到舍利塔中,就有一夥人從外麵衝了進來,速度極快,直接將那舍利塔給斬成了兩半……”

東哥皺眉說:“按那僧人嘴裏說的,斬斷舍利塔的不是你嗎?”

“他看到的時候,那夥人已經站在了舍利塔的另一麵,他隻看到我,就以為是我斬的了……”玉修羅難得的解釋道。

玄飛倒是沒瞧出玉修羅跟那東哥有什麽想要勾搭的征兆。

基爺慢悠悠的喝著茶,也不開口,就任由這兩個晚輩在那裏問答。

“唔,那就不該是你,可他們在你們的眼前將那些舍利和殺佛咒取走,你們就沒有還擊?”

這倒是個問題,那些人斬斷舍利塔後,還要走到塔裏,取走舍利和殺佛咒。

玉修羅這邊也算是高手如雲,難道就沒想到要阻止他們?

至少要在他們之前將那殺佛咒拿走,不應該是太難的事吧?

可玉修羅說:“他們集中火力攻擊小夏,我們隻能護著她……”

玄飛瞟了眼趙欺夏,這小妮子倒是俏臉發燙,看來她這回算是做了拖油瓶了。

她那所謂的連修羅都受不了的香,還沒完全的做出來,要等她做出來的時候,那就好辦了,倒不該讓她跟著去土龍寺。

“你怎麽認得出是劍月穀的人,還有,既然他們攻擊你們,土龍寺的那個和尚,怎麽會認為你們是一夥的?”東哥問道。

“黑煞星用的武器是少有的九節鞭,我一看就認出來了,再者……”玉修羅苦笑道,“她那長滿黑毛的腿都從袍子裏露出來了,我都看得很清楚。”

那實在比她的九節鞭都標誌得多了,那可是獨家專利啊。

這修羅界裏的女修羅,有哪個是長成那樣的,腿上滿滿的都是黑毛,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光憑這一點就能斷定,而想必那土龍寺的僧人也是發現了這一點才認定是劍月穀的人吧。

“等那僧人去叫了人過來,他認為是我斬的搭,上來就衝我動手,我隻能還擊,那劍月穀的人倒是聰明,跟著我的勢子衝土龍寺的僧人動手,這樣一鬧……”

誰都認為劍月穀跟這玉修羅這些人是一夥的了。

而那寺裏留守的人雖不多,可也有足夠的膽量護寺。

玄飛倒想,那僧人眼睛是瞎的嗎?之前沒看到斬塔的事,他再趕過來的時候,就沒看到劍月穀的人在圍攻小夏嗎?

“那殺佛咒和舍利都被他們取走了?”東哥站起身來回踱著步子說。

“應該是……”

玉修羅不敢斷定,因為那時小白已經來了,一拳頭打翻好幾個後,傳了話就走了。

那些僧人和那劍月穀的人明顯在那時都愣了下,她趁這時機帶著所有人脫身了。

剩下那劍月穀的黑煞星殺了多少僧人,她可完全不知道。

至於那個僧人為什麽要將她帶著隊的人跟那劍月穀的混為一談,她也弄不清。

東哥沉默不語,像在想著些什麽。

玄飛打個手勢說:“喝口茶再說,那僧人可能腦子被撞暈了,不曉事。”

撞暈了?玉修羅聽不懂。

玄飛這種隨口說出來的話,那潛台詞的邏輯,不是這種在修羅界裏生活了上萬年的人能理解的,這裏連汽車都沒有。

淩寒喝了口茶,吃了塊綠豆糕說:“沒想到劍月穀的人會到這裏來,他們也打的是那殺佛咒的主意?你看他們是想要拿殺佛咒對付天行者,還是想要對付你?”

玄飛手指輕快的敲打著桌子,表明他根本毫無壓力。

“要對付天行者的話,大可不必用殺佛咒,要是劍魂有信心的話,那等我們離開天樹城後,就是現在這個時機,他大可帶隊直接殺向天樹城,將天行者殺了……”

這話也不完全對,東哥心想,那天樹城裏的天行者的侍衛都是好手如雲的,當然,基爺離開天樹城,玉修羅和玄飛不在天樹城,那天行者的助力是小一些。

可也不到劍魂帶著人就能輕易的殺天行者除掉的地步。

而真正將那穀少爺殺掉的是玄飛,不是天行者,報仇也要先報玄飛這個仇,再輪到那天行者。

那那黑煞星是跟著玄飛這些人來到伴心湖的,而又再打探到他們想要找那殺佛咒?

要真是這樣的話,那黑煞星也未免太厲害了些。

可看她的那模樣和氣場沒那樣強啊。

“是想用殺佛咒來對付基爺……”

淩寒小聲問道。

玄飛心裏一亮,這倒真有這個可能,那基爺可是一百個劍魂都擺不平的。

而玄飛成日跟基爺在一起,想要對付玄飛的話,那就先要搞定基爺。

重要的是,就算他有實力能將天行者、玉修羅、玄飛都殺了,那最後也要防範基爺的報複。

歸根結底,基爺都是一個不設定的因素。

那隻有將基爺給解決掉,那幫他那傻逼孩子報仇才有希望。

想到這裏,玄飛倒是想著以前是想岔了,這家夥倒是很看重那個穀少爺。

要不然的話他也犯不著冒這樣大的危險,來想辦法拿殺佛咒去殺基爺。

沒想到這個劍魂那樣多的兒子,他就看得這穀少爺不成器的這個。

可能是在他的那些兒子中,穀少爺再不成氣,他的實力卻是最強的吧。

“他們要逃的話,也很難逃得出內島……”東哥站住了說,“虎妞,讓所有人下去將碼頭守住,還有讓人注意天空,他們要是用飛馬逃走的話……”

“不好了,城主!”一個仆役服色的家夥趔趄的跑進來說:“那魚骨龍和那魂修羅不見了……”

大家全都站了起來,玄飛看著基爺慢慢的說:“他們跑不了,受了重傷,隻能躺在原地,是不是被劍月穀的人帶走了。”

這回所有人又愣住了。

帶走那魂修羅和魚骨龍做什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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