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魂帶著白臉男和黑毛女走了。

他還存有些理智,同時跟那站在花廳裏臉上帶著微笑實力莫測的男子,也就是玄飛,再加上厲風動手,還要算上天行者和玉修羅,外麵還有個妖氣衝天的兔子。

勝算實在太低,劍魂聽到厲風的名字就心生退意。

而讓玄飛意料不到的是,天行者並沒有強行出手的意思。

趁劍魂隻帶著白臉男和黑毛女的時候,將他們全都放倒,那整個北部,不是僅還剩下伴心湖略有些反抗之力了嗎?

天樹城稱霸北部,難道不是他心裏所想的嗎?

淩寒半眯著眼,瞧著劍魂帶著兩人離開,悄悄的握住了想要出手的阿灝的手腕:“不要過頭了……”

這裏畢竟還是天樹城,是天行者和玉修羅的地盤,他倆沒開口的話,那還輪不到阿灝來話事。

玄飛背著雙手從花廳裏走出來,瞅了身旁的天行者一眼,看他抓著玉修羅的手,想到之前玉修羅的佛力波動有些不正常,想她也是打算要在這裏放倒劍魂,一了百了的了。

天行者打的什麽算盤,玄飛並不想知道,隻要他能引見修羅王就好。

等此間事了後,回到審判界,這修羅界裏的是非,也輪不到玄飛來操心。

“現在可以走了嗎?”玄飛問道。

“嗯,我送你們去地道口吧。”天行者大步走下台階,笑道。

通往伴心湖的地道,比去紅湖的要寬敞得多,能看出這條地道是有意修建出來的,而天樹城跟伴心湖的關係也比跟劍月穀要好得多。

但地道裏依然還是有一種潮濕的味道,這是任何地道都無法避免的。

特別是在河道之下,那河水總會有些滲到下麵。

對地道,玉修羅倒是有些說法。

“修羅天生都有打洞的能力……”

這話讓玄飛想到了老鼠,俗話說,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來會打洞。

這可不是一個好話,常常是用來形容給那些生下來的小孩也學著父母的缺點的孩子聽的。

就像是小偷生下來的多半也都是小偷,雖說有些武斷了。

可玄飛卻想到了基因學上去,嗯,他的思路有的時候真的很飄逸。

而八字上有種格算法,那種算法,也是要話進入父母的生辰八字,姓名的,所以也不能說是一點道理都沒有。

“要是一般的地道,任何修羅都能挖出來,可要是像是這種寬敞的大道的話,那就需要許多修羅一起動手才能做到了。這洞壁裏一般都會用一種叫‘黑膠’的東西漆上,能起到防水的效果,可是年月一長,那再硬再能防水的黑膠都無法防止水從上麵滲下來……”

玄飛心想也是這樣的,就算是刷了乳白膠的牆壁,也能保障那房屋一直都不滲水嗎?

這地道裏黑得可以,雖說能用魂氣和佛光來照亮,可也能看得出來,四周都是黑的。

那肯定就是玉修羅嘴裏說的黑膠了。

淩一寧想到的是黑膠唱片。

淩正在她小的時候就常給她聽黑膠唱片,那唱片機是她母親從湘西帶過來的,傳說是在剿匪中弄到的。那是一位前國民黨的團長珍藏的,那些唱片也是她母親帶來的。

裏麵都有那些在上世紀二三十年代的時候,那些老上海的歌星的歌聲。

現在想弄一張這種唱片都很難了,歌聲聽起來也很土,可在那個時候,卻是很時髦的。

但玄飛聽她一提就清楚,她那些唱片全都是解放後再轉錄的。

因為黑膠唱片都是五十年代的事了,在二三十年代根本就沒黑膠唱片。

玉修羅聽得一愣一愣的,她可從來都沒聽說過黑膠唱片。

這修羅界不像別的地方,能有什麽人跌落到這裏來,來一個鬼都是很稀奇的事了。

審判界的地藏王判六道輪回的時候,也稀少有將人發配到修羅界裏的。

上回來修羅界裏的那都是一千多年前的事了,一千年多前,那別說唱片機了,連流行音樂都不知道在哪裏呢。

現在修羅界裏的修羅大半都是從被判過來,就一直活下來的,或者就是那些很多年前被判過來的修羅的後代。

像玉修羅,她的母親就是一位修羅,父親自然就是基爺了。

按理說像基爺這種食風鬼,能到修羅界裏也是極不容易的事。

可惜他不怎的想得出來了。

但修羅這種無限接近神佛的存在,他們麵對著像是玄飛這一夥人的時候,也很淡定。

那就是很不容易做到的了。

玄飛這夥人裏,可是有人有妖,有修行人,也有佛門弟子的。

或許他們連修行人這個概念都沒有吧。

在他們眼裏,玄飛、淩寒、淩一寧他們都隻是人而已。

可他們對人怎麽來到修羅界也不感到好奇?

不像是阿灝對修羅一樣的好奇?

要不是時間不夠的話,阿灝在那穀少爺被玄飛將魂魄吞走後,他都想要將穀少爺解剖看看了。

這讓玄飛懷疑他是不是偷偷摸摸跟杜血學了些什麽。

杜血那才叫解剖的高手,他那一刀下去,再一橫拉,基本上就能將人的肌膚給拉開,而又不傷到任何的髒器。

畢竟是搞刑訊出身的,那手法就是不一樣啊。

玄飛就不行了,可是力度他也能掌握好。

除了知道修羅們用的佛光都是金色的之外,玄飛對於修羅的了解還少得很。

他們竟然像是修行人使用魂氣一樣的使用佛光,這倒也沒什麽。

佛力為本,佛門弟子一般都用佛光來做放出去的媒介,類似於魂氣。

但是,除此之外,別無所知。

他們用佛咒的時候也少得很。

這讓玄飛很不解,像是修羅這種存在,那佛咒不是很強的嗎?

這個疑問他也沒能得到答案。

當他想問的時候,出口到了。

照例是開在城外,從出口出來,就看到了伴心湖,這座北部前三的大城。

整座伴心湖就像是用參天大樹所圍成的似的,那湖外的城牆用的都是參天大樹的枝幹,被人為的引導著扭在一起,交叉生長著,看著就是放大版的植物園裏的滕樹。

隻是它這個放大得也太誇張了一些,光看城牆,都足有五十米高以上了。

在玄飛的印象中,人間界裏的古城牆,除了極個別的瘋子建的,大半都在二十到三十米左右,再高的就是那種準備要廣積糧的城牆了。

按玄飛看過的史書記載,漢長安城,城高也不過是三丈五尺。

換算成現在的長度,也就是三十一米那樣。

那可是首都,古長安城的城高已經算是很高的了。

而跟這伴心湖的城比起來,那就是小巫見大巫了。

這伴心湖全然是靠那些參天大樹的枝幹所勾連在一起,就算是有人引導的,這裏的樹也不知是不是一年就能長個七八九十米的那種。

要不是的話,那要花費的時間也很長了。

光是蓋這座城都要花費上千上萬年的時間,看來,伴心湖的東哥也是個閑人啊。

那些樹長得都很有造型,跟這伴心湖的城主的名字一樣。

這名字咋一聽跟那些混社會的小流氓差不多,可能還是大流氓,總之,不是個好名字,比起氣派來,跟劍魂和天行者這兩個名字來比,那也是沒得比的。

回頭說這些樹的造型,它們不單是像是柵欄一樣的當成了城牆,在它們上麵還有開辟出來的走道,極寬,能夠跑馬的那種。

這些樹由於極高極大,所以在樹枝上開辟跑馬道對它們來說也不算是什麽事。

不傷到它們的根底就好。

所以的樹的重點都在根部,隻要將樹的根給毀了,那就算是再茂盛的大樹,那也過不得幾天就得被毀掉了。

樹得靠根部來吸水,靠葉子來做什麽光合作用。

這小東西,玄飛學過。

修羅界裏的樹看起來隻比人間界裏的高大,其它的倒是真的沒什麽。

再看別的。

在那些樹牆的中間,來回的走動著一些修羅,看他們的裝扮,像是守在樹牆上的士兵。

一問玉修羅,倒真的就是伴心湖的士兵。

這伴心湖不像劍月穀,劍月穀更像是一個門派,也不像是天樹城,天樹城像是一個很隨意就能自由出入的一個集鎮。

天行者有一些侍衛,也沒有安排人在城上走來走去防範別的人。

畢竟這些修羅在天行者這些強者的眼裏,那就是個笑話而已。

任何普通的修羅都不會天行者一個拳頭的對手。

而真正能保證那城池不出事的,還是城主個人的修為。

而這伴心湖光這樣看的話,這倒是真的像是一座真正的城池。

那東哥也可能是個懂得搞什麽行軍布陣的家夥。

不過,這伴心湖城門口也沒有安排什麽士兵在守著。

他們登高在那裏,或許隻是為了眺望遠方。

至少,玄飛這些人從地道裏出來,他們是看到的了。

“需要先見見東哥嗎?”阿灝問道,他一聽這家夥的名字就感興趣了。

“還是先去找找那東西再說吧。”玉修羅擺手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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