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紅湖岸邊,那些跟童話故事裏的一樣的飛馬張開翅膀就飛回青顏島去了,淩一寧、櫻寧和趙欺夏戀戀不舍的看著它們離去。

玉修羅的臉依舊是那樣冷,就像是全世界每個人都欠了她幾百塊似的。

玄飛瞧著她,又瞧瞧抬著頭仰望著慢慢升起的星鬥的基爺,笑了笑。

再看那羽鱗豹,想那十多匹飛馬才能拉得動它的模樣,他的笑容更加濃了。

先要回天樹城將羽鱗豹交給天行者,才能再去第二處地方。

帶著它,那可是個很大的累贅,不奢望羽鱗豹能會成為助力,雖說它現在看起來低眉順眼的,可誰都清楚,這可是一種極為暴烈的邪獸。

地道還算寬敞,但走到一半就從地道裏出來,改從地麵了。

羽鱗豹的個頭還是不小,想讓他硬塞著過去的話,那極有可能把他塞成個棍了。可能連活都活不下來,雖說玄飛能強迫它那樣做。可要帶回天樹城給天行者的總不能是一個死的羽鱗豹吧。

那都不需要一再叮囑說要抓活的了。

它身上全部都是寶,可要是死的話,那很多東西的功效都得大打折扣。

或者直接就無法用了,小夏還在每天都繞著它轉,想著能不能用它的一些東西來下藥做香。這羽鱗豹怎麽說都是一頭罕見的邪獸,在修羅界裏都是稀罕物的,拿來做香的材料,自然是能行得通的。

可小夏的那眼神,讓羽鱗豹這種角色都覺得害怕,它感到自己就好像是被脫光了似的放在小夏的跟前,任由小夏挑剔的目光審視著它的身體,連身體內的那些髒器都不放過一樣。

看了好半天,小夏才很小心的問玉修羅:“等到了天樹城,我也能弄一些羽鱗豹的血嗎?”

玉修羅愣了下才點頭答應了她。

看來這羽鱗豹的命運基本上算是注定了,一是成為天行者的用來鑄造武器和盔甲的材料,二是小夏的試驗品。

天行者也不會弄死它,畢竟它最後還是要交給修羅王的。

它一直都耷拉著腦袋,像是死了親娘似的。

它想反抗,它的智商並不差,它知道自己的結局會是怎樣。

可它想起穀少爺的魂魄被玄飛吞掉那一幕,它現在全身都會發抖。

何況,它在路上還聽玄飛跟淩一寧小聲提到過他體內的王魂。

它根本不想聽到,王魂啊,三界六道中最強的魂魄。

可它的耳朵比它自己想的都靈敏得多,這個信息讓它連反抗的念頭都立時消失了。

它絕不會惹一位它惹不起的家夥。

它想就算是被天行者和那個叫小夏的姑娘,還有修羅王折磨,也好過現在就死了。

誰都沒想到羽鱗豹的心裏還有這樣一番掙紮。

而它已經認命了,現在就算玄飛將它的大腿給切下來,它都不會有任何怨言。

好死不如賴活著,再憋屈,命總留下來了。

而它不知道的是,玄飛的狀況也不好受。

他自從吸了那穀少爺的魂魄後,他都感到自己的地池裏像是有個剛出爐的磚橫亙在那裏一樣,這是一種極為怪異的感覺,從未有過。

玄飛起初想用魂氣將那種感覺壓製下去,可卻沒辦法做到。

現在他每一動用魂氣的時候,都像是要讓那燒磚跳起來似的。

等過了幾日,他連走起來都覺得有些不舒服。

但這種感覺還不會影響到他的行動,可就是像是身體不受控製一樣。

路上倒是遇到了一些用詫異而又貪婪的目光瞧著羽鱗豹的家夥,都被淩寒、阿灝和玉修羅給打發了。其實這些人大半都是心知肚明,能將羽鱗豹活捉的修羅那是絕對惹不起的。

銘宣在回到岸邊他就回家去了,隻剩下玉修羅帶路回天樹城。

可光憑玉修羅那張臉,都能讓過路的修羅心生警惕。

在這修羅界裏,特別是北部,玉修羅的臉孔可是很出名的。

她曾被認為是修羅北部第一美女,但那是在伴心湖的那個小女孩出生前的事了。

現在她的容貌已經隻能排在第二位。

但知名度卻還是極高,沒有人不認識這位豔名遠播,又早就成為了天行者未婚妻的強者。

就算是想打那羽鱗豹主意的,都得惦量好些。

好不容易回到天樹城,玄飛剛到天行者的府邸就一頭栽倒在了地上。

淩一寧趕緊上前將他攙扶起來,臉上寫滿了緊張。

“沒事,”玄飛一下就清醒過來了,而那種燒磚橫在地池裏的感覺也消失了,“可能是修煉後三式出現的問題。”

前三式玄飛已修全,才會打開力魄和風魄,而後三式要難得多。

現在冶星也拿到了後三式的口訣,天曉得他什麽時候就能修全了。

要是不搶在冶星之前的話,那就要出大問題的。

以玄飛對他的了解,就算是他現在被困在審判界裏,隻要他想,他就有法子能夠從輪回台回到人間界,即使派重兵隻怕也隻能留下活口,讓事後早些得知他回去的消息。

即便有那兩大尊者其中之一在那裏守著,也未必就能擋得住他。

而那回人間界,還能保持住記憶的法子,冶星也一定能找得到。

他修煉的速度也不能小看,玄飛是占著六式魂術的便宜,就修煉上來說,冶星才是真正的天才。

就是玄飛也自覺未必能趕在他的前麵。

玄飛也隻能加緊修煉後三式,以希望能早些打開最後兩魄。

提高修成五魂四魄所謂的與神佛無異的境地,那樣的話,再多來兩個冶星他都不會怕。

淩一寧擔心的說:“那要不要多休息兩天才走?”

淩寒也說:“我看你臉色太白了,還是多住兩天吧,天縫的時間雖緊,可也不用的的掙這兩天。”

玄飛搖頭說:“時間不是緊,是太緊了,還是將羽鱗豹交給天行者,我們就走吧。”

正說著,天行者就從外麵走進來了。

他是得到消息後立刻趕回來的,速度已經算是絕快,等他看到羽鱗豹那死了親爹的樣子,他也微微一怔,才說:“你們是如何製服這頭邪獸的?”

羽鱗豹立刻凶狠的瞪了他一眼。

就算是個邪獸,也不喜歡被別人這樣稱呼吧。

“也算是費了一番工夫,你要是有興趣的話,日後聽玉修羅轉告你就好了,我們現在就要趕往第二處。”玄飛說道。

天行者看著他的眉眼一會兒說:“玄先生,你的身體……”

“我的身體沒事。”玄飛擺擺手說,“現在就請玉姑娘帶路吧。”

天行者的眼睛裏突然閃出數道金光,直射向玄飛。

玄飛也沒閃躲,等到金光到了,他也沒抬手去攔,那金光就穿過他的身體直接射到了後麵。

“你的魂魄……”天行者眼裏全都是驚駭之色。

顯然,他看穿了玄飛藏著的王魂。

不知他是否看出了玄飛那地池裏的燒磚。

玄飛倒也很佩服,沒想到天行者竟然是天生的雙佛眼,那可隻是聽淩寒挺起過的極為少見的事。

而他對於佛眼的運用自己更是在淩寒之上了,淩寒這是靠奇遇得來的福報,而比起天行者這種天生的佛眼還是有些差距的。

更重要的是,天行者活了那麽長的時間,就算他起初對佛眼沒什麽研究。

這上萬年,甚至是數萬年的時光,那不足夠他研究的了。

像他剛剛玩的那一手,淩寒可不會。

淩寒同在眼裏也全都是豔羨之色。

“我的魂魄還好,也不用你操心,”玄飛擠出笑容,將搭在淩一寧肩膀上的手改為攬在她的腰上說,“出發吧?”

玉修羅和天行者交換了個眼色,他們都感覺玄飛不是那種隨便能夠說服的人。

“好吧,這家夥就交給我了。”天行者一招手一道金色的佛光像是繩索似的一下將羽鱗豹給捆住了。

這類似捆仙繩那種,可比捆仙繩那種可要高級多了。

畢竟天行者是用佛光做成的,而這也表明他的佛光很光。

甚至能說他的修為遠在淩寒和阿灝之上。

雖說不一定能就打得贏淩寒和阿灝,畢竟打起來的時候,有著許多的變數,佛咒也是很關鍵的一關。

阿灝還能招喚出密跡金剛那種幫手來。

誰勝誰敗可難說得很。

但本身的修為也是很重要的決定因素了。

玉修羅跟天行者說了些貼己話就出來說:“我們現在就能走了,下一站是伴心湖。”

玄飛早就看到那三個條件裏寫著的地點了,伴心湖原是第三站,卻不想變成了第二站。

大家正準備收拾好東西,跟玉修羅出城從地道裏走的時候,突然幾個侍衛慌張的跑進來說了句話。

天行者的臉色微變,轉頭看了玄飛和玉修羅兩人一眼,說:“大家等一等,劍月穀來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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