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船的是個長得真是不咋樣的小夥子,身上披著個皂色的大披風,上半身是光著的,露著黑乎乎結實的肌肉,下身穿著個筒子褲,頭上還戴著個鬥笠。

像極了那些專門搞表演的業餘漁夫,那船上就他一個人。

他用金色的佛光驅動著整艘船,光是看這船的大小,再他能驅動得像是一把箭一樣的飛過來,他這實力就不弱。

看來這修羅界就沒有弱手啊,當然,他比起天行者來還是差了些。

"玉姐!"小夥搖著手說。

玉修羅衝他一笑,轉頭對玄飛說:"上船吧。"

大家都跳到船上,小夥就自己介紹自己:"我叫銘宣,你們好。"

玄飛衝他點點頭:"你知道那羽鱗豹在哪座湖心島上嗎?"

這裏的湖心島太多,要是一個個的找的話,那不得找到天縫都真的大開了去了?

"羽鱗豹應該是最大的湖心島,'青顏島'上。"

玉修羅代他回答了,然後擺著手說:"你快一些,操船帶我們過去。"

銘宣答應一聲,手一揮,那船快速的轉了個頭,衝著湖中央就去了。

在船上往下看,這紅湖就像是一個裝滿了雞血的大碗,而這船就是在這碗裏破浪而行。

看著真是萬分怪異。

玄飛站在甲板上,眺望著遠方,看現在的天色還有大約三五個時辰就天黑了。

也不知那個青顏島是不是能在天黑前趕上去。

那羽鱗豹聽著就不是個好東西,這種東西在天黑的時候撞上,說不定還會發生什麽不妙的事,還是要快一些上島的好。

淩寒在船艙裏翻出一些酒,問了銘宣,能喝。

那都是用修羅界裏的萬向果做的。

那是一種叫萬向樹的巨樹長出來的,銘宣嘴裏說的巨樹,可不是像那種在路上遇到的槐樹和柳樹那種樹,而是真正的巨樹。

"我們在天樹城裏沒有看到樹,而天樹城的城名來曆是因為那裏曾經有一株足足五六十人合圍都抱不過來的參天大樹,那樹就是萬向樹的一種。它那最高的時候足足有五六裏高,後來呢,不知為什麽,那樹死了。但天樹城的名字就留下來了。"玉修羅按著欄杆說。

她的眼睛還是不時的瞟著基爺,她心裏還是有個疙瘩,有些想不通,為什麽基爺要拋棄她們母女。

而且一走就是一萬年,雖說當時他曾一直都在關注自己,可他為什麽不能夠跟她們生活在一起,非要在一旁看著?

很多謎底都沒解開,她現在也還沒完全想通。

基爺沒有抬頭看天,他是在看著湖裏的水,像是那帶著血腥味的水給他一種很舒服的感覺。

隻要一陣風吹過來,這就是宵夜啊。

雖說這遠遠沒有那種濃稠的血液產生的腥風那樣讓他感到美味,可也能填填肚子,塞塞牙縫,那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淩寒敲著那裝著萬向果酒的壇子,拍開壇口的封泥,找到一張木製的桌子,將酒往上麵一放,再變戲法似的變出幾個碗來,一倒在碗裏,那青色幾乎是透明的酒,帶著濃洌的清香讓所有人都轉頭瞧了過去。

"這酒挺不賴啊!"風法獸抽著鼻子,一臉的嘴饞。

這酒對於不喝酒的人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麽,可對於喜歡喝酒的人來說,那就是天賜的寶物了。

沒想到這修羅界也有這樣的好酒,不是說最好的東西都在天界嗎?那天界的守護神之一的帝釋天,他那裏可是美酒美女全都成群的。

"修羅界的酒都是好酒。"銘宣轉頭笑著說,"在修羅界裏有著六道中最厲害的五位釀酒師的其中兩位。"

"這個是怎麽評的?"玄飛詫異道。

難道這天界還要來個海選嗎?

還是要組織起所有的釀酒師,讓他們全都來個大比拚?

這個想起來都是很不合理。

"這是有公論的,上三界裏才有最美妙的酒,下三界是不用論的,而天界的那兩位和人間界的那位,都是得到所有的神佛所認同的,而我們的那兩位釀酒師才是真正的天才。"

"看你如數家珍一般,這酒莫非是修羅界那兩位釀酒師所釀的?"淩寒問道。

"正是,"銘宣一笑說,"你喝喝看就知道了。"

一喝到肚子裏,那酒真是很綿密,可等了幾秒後,那酒的後勁上來,又給人一種很帶勁的感覺。

這絕對是一種男人才喝的酒。

不太適合女人喝,特別是那種酒量不好的女人,她們最好還是去喝調酒吧。

淩寒豎起大拇指,然後又問:"按你說,這兩位釀酒師在修羅界裏的地位不低吧?你是怎麽弄到這壇酒的?"

銘宣笑而不語,而玉修羅卻說:"其中一位釀酒大師就是他的父親。"

大家一陣恍然,弄半天這酒是他從他父親那裏弄來的,那也就難怪了。

別人想要弄一壇這種酒很難,他想弄一壇這種酒,那不是簡單得很的事。

隻怕他自己的釀酒技術也不弱吧?

這都是有家傳的,就算是他不喜歡,可從小到大耳濡目染的,總是能夠學到一些的。

這就跟是個木匠家的孩子,他從小就看著父親在做木工活,他長大後可能是個電腦工程師,可他做個凳子是肯定沒有任何問題的。

凳子都做不好,那隻能說他的智商有問題。

銘宣雖說不一定能比他的父親要強,可他也絕對是一位能比普通人要強不少的釀酒師,這是肯定的事。

玄飛拍著酒壇,他也喝了半碗,那味道真就是一個字能形容,爽!

這種酒是米香型的,都帶著很淡的清香味。

不過這酒的後勁也著實不弱,隻喝了半碗,玄飛都有些暈了。

他忙緊守靈台,把魂氣在地池裏打了幾個轉,才總算是清醒了些。

這是他解酒的一個法門。

那所有的東西都是跟魂魄有關的,隻是關連的強弱而已,他用魂氣去跟魂魄交流,能讓他得到的好處不光是解酒而已。

像是有些什麽小小的病痛,他也能將它全都壓下來,甚至是全都冶好。

但這種法子,隻能針對自己,而想要幫別人,那是完全做不到的。

這時,就看阿灝半眯著眼,不時的瞧著玉修羅那豐滿的胸部,嘴角都流下口水了。

他的酒量也就是馬虎,這種法門他也不會,用佛力去衝擊靈台嗎?

他的實力增進是快,那都是通過悟的,可是悟出來的是佛力,是能用來做戰的佛光,可他的佛學一道上還是差得很遠。

雖說有無字書和地冥經在,但他那也是隻是教佛咒的,很多東西不是佛咒就能包括的。而淩寒又有些不太願意教他,而更重要的是,他也不太願意跟淩寒學。

"你看什麽!"玉修羅俏臉一寒,看著阿灝就喝道。

"我看你呀……嘿嘿……你長得可真……"

啪!

玉修羅一巴掌打在阿灝的臉上,趙欺夏不幹了。

"你憑什麽打人!"趙欺夏拉著阿灝的胳膊說,"你不要以為你是基爺的女兒,就怎樣了,玄飛!"

玄飛正在瞧著這一幕在笑呢,小夏一叫,他愣了下,才說:"這小子,喝了酒就亂看,打就打了吧,不過,玉修羅,這一巴掌要打也該是我們打,你可不要亂打人啊。"

阿灝還在傻笑,那就像是被打了一巴掌還感到他是得了便宜似的。

銘宣也轉過了頭,他也沒想到玉修羅會動手打人。

"玉姐,算了吧,你都打了他了。"

"這事不能就這樣算了!"小夏喊道。

她要是犯了脾氣,這事情可真就不好辦了。

玄飛總不能不幫她的,再說,阿灝也就沒看了兩眼也沒摸。

好在,這時,淩寒突然喊道:"那是什麽!"

大家都轉頭看過去,順著他手指的方向,那是船的前方不遠處,就看湖麵上站著一個跟這船差不多大小的……雞???

"是三魂雞?"銘宣打了個抖,吃驚的說。

玄飛一聽這名就明白了,這雞有來頭。

一般的動物為什麽說是靈智未開?

那是因為它們普遍隻有二魂五魄。

天地二魂雖足,可人魂未有的話,那它們也永世隻能是動物。

而之所以妖能成妖,那是因為他們修出了人魂。

人魂也是能修出來的,但那可能性之低,不下於去海南島的山裏找到大熊貓。

而三魂雞,光聽這名字,它就是三魂已現了。

天地人三魂都有的話,那已經不能叫雞了吧?那應該叫雞妖?

雞妖是很少見的,因為那雞實在是天地二魂也弱得可憐的,而它們想要修出人魂來,那難度太大。

而物魂為什麽難,那是因為物是三魂都沒有的,他們的難度可想而知。

可就在這時,基爺開口了:"三魂雞的三魂都是人魂!"

玄飛愣住了,這要都是人魂,那不會人格分裂嗎?

再說,沒天地二魂的支撐,那也太難活著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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