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揚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靜等著驚蟄出手。

驚蟄竟然有些害怕了,竟然被蘇揚那冷酷的表情嚇到了。

雨水也是一樣,她的臉上也掛上了驚慌之色。

她所施的雨水已經全部被蘇揚吸收,可是蘇揚非但沒有受到任何傷害,反倒是氣勢上比剛剛又足了一些。

立春躺在地上,若有所思的看著天花板,莫名其妙的說了一句:“活著,比什麽都重要!”

雨水和驚蟄明白立春是什麽意思,在二十四節氣使中,立春的能力不是最高的,但是他的能力卻是最變態的。

他的身體就如同那春風,不僅可以讓萬物生長,同時也可以保持自身不破。

他這種身體都被蘇揚擊穿,那說明蘇揚的實力對他們而言根本就是可望不可及的。可是,他們又怎麽能如此罷手,等了數千年就等來了這麽個機會,怎麽會就此離開?驚蟄咬了咬牙,大袍一揮,急聲嗬道:“姓蘇的,你別怪我!”

話落之時,這不大的空間裏竟然飄起了片片紅雲。

驚蟄,反映自然物候現象的驚蟄,含義是:春雷乍動,驚醒了蟄伏在土中冬眠的動物。

雖然這裏沒有雷鳴之聲,雖然這裏沒有冬眠之物,但是這裏卻有著沉睡百年甚至千年的亡靈!

虎樓雖然已經被時間禁錮,禁錮的時間不僅能讓人的身體不滅,同時也能使人的元神不破。

隨著那滾滾紅雲的出現,蘇揚明顯的感覺到了這屋子裏的靈息越來越濃厚。

蘇揚眉頭輕皺,警惕的感覺著周圍的一切,他感覺到了一股可怕的力量,那股力量就如同一雙無形的大手,正在悄然的將他包圍。

“嘩…………”

“嘩…………”

傾盆大雨很是突然的就在屋內下了起來。

隻不過,那雨滴還未落地,就已經被什麽東西給蒸發了。

濃霧彌漫在空中,使人無法看清周圍一米之內的事物。

待那濃霧散去之時,蘇揚麵對的不再是立春、雨水和驚蟄三人。

而是麵對著千軍萬馬。

就看著源源不絕的元神在他們三人身後聚集,他們有的身著古裝,有的身著現代服飾。有老人,也有小孩,更多的是青壯之年。

他們的手上沒有兵器,他們的臉上沒有表情,但是他們的眼神之中卻是包含著一股殺意。

這股殺意,就如同冬天裏的寒風,讓人不自覺的就覺著陰冷。

蘇揚的眉頭越皺越緊,因為他在這此元神之中似乎看到了一些難辦的角色。

他知道這虎樓不是那麽簡單,但是沒有想到的是會這麽不簡單。

“嗖……”

“嗖……”

隻聞兩聲風厲之聲,蘇揚的左右雙腿就已被兩個孩子緊緊抱住。

他們隻是元神,自然是無法真正抱住蘇揚的陽身的。

他們抱的不是蘇揚的陽身,而是他的陰魂。

“嗖……”

“嗖……”

又是兩聲風厲,蘇揚的左右雙臂也被別人死死擒住。

還未等蘇揚做出反應,一大一小的兩個家夥就已經分別蹲在了蘇揚的左右雙肩之上,兩人的雙手均是死死的摁住了蘇揚的腦袋。

與此同時,其他人也做好了準備。

他們已經在雨水和驚蟄的身後連成了一線,似乎已經將自己全部的力量灌輸到了兩人的體內。

雨水和驚蟄兩人絲毫沒有留情,兩人同時發招,紅雲與細雨同時擊向了蘇揚的身體。

“嘩啦…………”

“嘩啦…………”

“這……是怎麽回事?”雨水呆住了,她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那些雨水,在接觸到蘇揚身體的刹那間,竟然全部變成了晶瑩的冰珠。

更加讓雨水不敢相信的是,她那完美的身體竟然出現了道道裂縫,就像是即將融化的冰一樣,流出了大量的冰水。

驚蟄也好不了哪裏去,那股股的紅雲調轉了方向,竟然全數衝進了她的體內,她麵帶驚恐的看著蘇揚。

蘇揚微微一笑,就看著那六個扣住他的元神,竟然在瞬間就化成了一縷青煙,鑽入了他的體內。

“就算他們沒有告訴你們我有什麽本事,也應該告訴你們我以前的職位是什麽吧?”蘇揚話語裏充滿了不屑與憤怒。

不屑的是這二十四節氣使的實力,憤怒的是那幫借刀殺人去不把刀磨亮的仙人。

驚蟄這才反應過來,一個趔趄就摔倒在地。

元神,無論是再厲害的元神,沒有了陽身,隻能算是一具陰魂。

無論是禁錮在哪裏的陰魂,哪管你躲在天涯海角,不找到你則罷,找到你隻能是乖乖的束手就擒,因為蘇揚是東帝,因為蘇揚是掌管地府近億萬陰魂的東帝!

在蘇揚手上魂飛魄散的陰魂沒有一萬也有八千,這些陰魂的能力全部被蘇揚吸收。

蘇揚本身的東帝之魄,再加上這些修為高深的陰魂融合在一起的時候,形成了一個新的帝魂。

正是這新生的帝魂,才使得的他有本事與天庭對抗。

“噗…………”

“噗………………”

一聲又一聲幹炸的響聲過後,那滿屋的元神也是隨之消失。

蘇揚雙眼微閉,就像是在享受美食一般的將這些元神全部吸收。

待他再睜開眼的時候,他的眼睛已經不再是常人的顏色,而是已經變的有些青黑。

“沒有想到,這人世之中竟然也有如此實力的陰魂!”蘇揚略顯吃驚的叫了起來。

他真的沒有想到,這二十四節氣使竟然會送給他如此大禮。

地府之中,已經沒啥可吸的了。

而陽世之上,又沒啥蘇揚能看的上的。

可是這虎樓裏的東西,卻還是不錯,尚算營養豐富。

驚蟄和雨水二人一臉死灰,兩人的身體均是在微微的顫抖。

立春突然起身,擋在了二人的身前,朝著蘇揚跪首之後,便是慘聲說道:“蘇揚,要殺要剮你隨意,我隻希望你放了他們!”

“為什麽?”蘇揚麵無表情的說道。

立春抬起頭,一字一字的說:“男人的事情,就由男人來解決!”

蘇揚笑了,很是開心的笑了,道:“嗬嗬嗬,真是笑話,什麽時候我和你們天庭的對抗成了男人與男人之間的事了?”

“要真是男人與男人之間的事,他們殺我老婆幹嘛?他們殺我妹妹幹嘛?他們殺我朋友幹嘛?”

“別跟我假裝仁義,也別跟我假裝光明正大,你們就是一群豬狗不如的畜生!”

“你們滾吧!”

一通亂罵之後,蘇揚便是扭頭離開。

立春三人有些不敢相信的看了看彼此。

“他……肯饒了我們?”雨水不敢相信的問著立春。

立春點了點頭,很是敬重與佩服的說:“他放過的不是我們,而是蒼生!”

驚蟄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道:“哎,隻是希望,咱們其它的兄妹能夠明白就好。”

“他們會明白的!”雨水麵無表情的說道。話落之時,她的身上也是再次出現了一件薄紗長裙。

“怎麽能明白,隻把他們比我們還固執!”立春無奈的搖頭說道。

“我去和他們說!”雨水肯定的說。

“你怎麽說,咱們連他們在哪都不知道!”驚蟄苦笑著說。

雨水隻是衝兩人點了點頭,沒有再說別的。

但是立春和驚蟄兩人的臉上卻是露出了吃驚的神色。

“天呐,你不會是想……”

“你不能這樣做,現在他是天庭重犯,要是你跟著他的話……”

“你們別說了,我主意已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