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展平是一個食土鬼,"赤佛帥說道,"我倒是一眼就瞧出來大半了,但是沒敢肯定,問了他才確認是真的。他住在那洞穴中,那洞裏有一種在餓鬼界裏很稀有的土,拿著那些土來吃,他就能當成是上等美味,根本就不會餓死。也不一定就是因為那裏麵很黑的原因了。"

這倒是,在外麵都黑成一塌糊塗了,這些鬼還好,那有些鬼是真的看到光亮那都會不舒服的,他們住在那些洞穴裏和住在外麵,也就是黑跟更黑的區別。

其實都是黑得差不多了,沒有多大的意義。

"這長平鎮大半都是食土鬼,除了一些極少數的之外,而除了那個燕離人,也沒有任何的食胎鬼,"赤佛帥說道,"這鬼也是群聚而居,那一種鬼都住在一起,而別的鬼想要跟他們住的話,除非那些鬼沒有威脅,要是比他們要強的鬼的話,那就會被驅逐出去。"

"那展平知道他那私生子是食胎鬼吧?那他那私生子為什麽是食胎鬼,他知道嗎?"玄飛問道。

"他也知道這件事他要說不知道是說不過去的,所以我一問,他一開口就說知道,可怎麽會是這樣,他卻不知道,因為那燕歸南在生燕離人的時候,他寸步不離,從懷胎到生子,他都跟她在一起,而重要的是,在她懷胎前一個月裏,展平就跟燕歸南住在一間房裏,每天除了做那些事,連床都不下,吃食什麽的都讓人從外麵送進來,在這樣的情況下,不可能有別的鬼進來跟那燕歸南打閃炮……"

玄飛差點噴出來,閃炮這個詞,赤佛帥也懂的?

他是跟淩寒、阿灝他們相處久了被同化了吧?

現在要不是他那身打扮誰知道他是佛帥,誰知道他是遊魂,大半都覺得跟那些在人間界裏開酒吧的老板差不多吧,更像是那些夜店裏的保安。

"要是沒有機會的話,那就將這個可能排除在外了……"

"赤佛帥,你能保證那展平說的話是真的?他不會為了自己的麵子這樣說吧?"櫻寧笑問道。

她雖說是人生閱曆不算強,可她在人間界裏的時候,電視、雜誌沒少看。

知道這男人為了麵子,可能十句話裏連三句話都不會是真的,何況這涉及到他的愛妾是否偷人的情節上。

而他之前沒能將燕氏母子交出來,是不是也有這方麵的考慮?

可那長平鎮就是一千來人,誰不知道那燕氏母子跟他的關係?

總之,他到底在想什麽,可是很難能夠了解到的了。

赤佛帥笑道:"我活了幾千年,看個人還是能看得準的,那審判界裏的囚犯,我也審過不少,他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他為什麽說真話,為什麽要說假話,我大半都能看得出來。他說的句句屬實。"

"這才叫真的怪了,那燕離人為什麽是食胎鬼?"櫻寧皺起眉頭,歪著腦袋在想。

阿灝走回來說:"那朱長信也不清楚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按理說那食胎鬼母才能生下食胎鬼子,而母若是普通的女鬼的話,那生下來的鬼子也隻能是沒有任何異能,沒有任何特殊之處的鬼。"

玄飛微微點頭,還想再叫那水法獸過來問問,他在這餓鬼界也混了有很長一段時間了。

橙女王很不耐煩的說:"我剛才就說了,不管他是食胎鬼還是食土鬼,我們先將人送到劍閣去,拿到弑神劍,布置好陷阱等那冶星過來,當務之急是要將那冶星除掉,這是不是食胎鬼的事,可以放一放再說。"

她就是個毛燥脾氣,大家都清楚。

但這回她說的話在理,連玄飛都隻得聳肩說:"那就走吧,再待在這裏也沒什麽意思。"

將所有的鬼都歸攏在一處,連那安定鎮的也不例外。

朱長信臉色大變,以為玄飛這回是要反悔要將這所有的鬼全都給除掉了。

卻不知玄飛卻衝阿灝打了個響指。

就聽阿灝念出一長串的經文,二千多字,合起來是一個佛咒。

楞嚴咒。

佛家裏的楞嚴咒是有安定心靈的作用,而阿灝念的這個卻是那無字書裏的楞嚴咒。

說白了就是洗腦咒。

這所有的鬼在聽到楞嚴咒後,將忘記掉今天發生的所有的事。

不會記得玄飛這些人有來過,而也不會記得那燕歸南燕離人母子是跟著玄飛去了劍閣。

正是因為有這無字書裏的楞嚴咒做保障他才會在這裏隨隨便便的說出劍閣、弑神劍的事,要不然的話,等到他們走了,那消息傳出去了。

那景羅刹等強者找上來,可也不是一件好事。

別說那景羅刹擁有能讓小半個餓鬼界都崩塌的本事,就是有這個一半的本事,都不是玄飛能夠惹得起的。

在這餓鬼界裏,還是最好將那冶星無聲無息的抓住,殺掉也好,帶走也好。

擺平他後,就直接離開這餓鬼界回審判界裏,再找法子回到人間界就好了。

不要惹到整個餓鬼界的高手都出來,這景羅刹還好說,那羅刹王來了,大家也就隻能束手就擒了,別說是打,就算是能在那樣的強者的威壓前站穩都算是不錯了。

帶著燕歸南燕離人母子,等到楞嚴咒一完,大家就快步離開了安定鎮。

無字書中的佛咒可不光是那召喚係的佛咒而已,聽得那阿灝的楞嚴咒,連赤佛帥都動心了。

"阿灝大師,咱們交流一下佛咒吧,這審判界裏的佛咒,也是有著很多變化的,你這楞嚴咒,我看不懂,不如大家交換一下?"

阿灝倒是大方得很:"我改日將楞嚴咒抄出來,給赤老大看吧。"

赤佛帥很高興的拍著他的肩膀點頭說好。

誰知直到從餓鬼界裏回到審判界後,阿灝都沒有把那楞嚴咒抄給赤佛帥,倒不是他說話不算話,而是他很健忘,這事一轉頭就忘記了。

倒是橙女王,她最後逼得阿灝不得不把楞嚴咒的經文和使用法門都說出來了。

那是離開餓鬼界後的第二天。

現在還是很遙遠的事了。

回到劍閣裏,那劍閣內外還是無數的鑄劍師和那些想要來求得一些好劍的人,以及數不盡數的劍販子,他們都背著那麻布做的大背袋。

都能將得下一大堆的劍,這劍大半都是沒有劍匣子劍鞘的,他們在底部都用木頭做了一些東西,讓那劍能安全的插在裏麵。

也有像那張四原來一樣的背著簍子來的,這簍子還方便一些。

畢竟那簍子下麵全都是孔,那劍尖能直接的插在孔裏,那劍尖再往上的部位由於比那劍尖要寬,就卡在那孔裏了。

背起來的時候,也不會一大堆的劍全都劍身在那簍子下,走起路來亂搖亂晃的。

而那也很容易被那些盜賊給盯上,那些在那劍閣四周靠著打劫劍販子為生的盜賊那眼力可不是說笑的。

用劍簍子的話,也需要在簍子的上麵和四周全都蓋上毛毯一類的東西,將那整個簍子都蓋得嚴嚴實實的。

也有那些大城裏的劍販子直接是用馬車來運的。

而且有的還擁有著強大的護衛隊,那都是各種擁有不同異能的鬼,他們都負責保護這些劍販子來回的安全。

所以想要上劍閣來鬧事,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這裏擁有的實力強勁的人可真是不少。

鬼劍邪還在吃著稀飯,他聽到玄飛他們回來的消息後,那飯都差點直接的跌落到了地上。

他連鞋都沒來得及穿,站起來就往外頭跑。

他也想看到那弑神劍開鋒的一日。

看到那徐娘半老的燕歸南,他的心就是一陣狂跳。

以他現在的年紀,想要再搞什麽婚外情,那是心有餘而力不足的了。

但是這燕歸南給他的感覺就是一個很媚惑的女人,這個女人的相貌和身段不用說了,而她要是連聲音都是完美無瑕的話,那要是賣到青樓裏,那簡直就是一個活生生的頭牌的材料。

要是她再年輕一些死就好了。

鬼劍邪在心裏感慨著,以他的眼力自然能瞧得出來這燕歸南是從輪回台裏下來的。

"人我給你帶來了,你將弑神劍給我把鋒開了。"

赤佛帥一召手,那後頭佛將就推著那燕氏母子走上前來。

鬼劍邪忙說:"我這就讓弟子去拿那弑神劍,請稍等。"

赤佛帥微微點頭,玄飛看著水法獸說:"你這在餓鬼界也活了不少日子了,你知道這弑神劍的傳說是真是假嗎?"

"回主人,我不知道。"水法獸搖頭說,他現在變成了人型,他的人型是一個翩翩濁公子的模樣,比那燕離人還白得離譜,他說是按照那南北朝時的玉人衛階的模樣變的,玄飛也懶得問他為毛在這裏待了幾千年,那人間界的衛階他知道。

而他卻清楚這水法獸能依水而變型,換言之,隻要有水,其實他體內基本上都是水,而他就能變化出無數的人型。

這比那雷法獸還要強大了。

六法獸中的上三法獸果然是不同凡響的。

"可真要是跟那傳說一樣的話,我覺得不靠譜。"水法獸說,"弑神劍要是真能弑神的話,那姓鬼的老家夥,還不早就將它給開鋒了,將它拿出去賣,那可是一筆很不菲的收入啊。"

玄飛一怔,卻是深以為然的點頭。

這時,外頭一個弟子慌慌張張的跑進來說:"師父,景羅刹的羅刹衛來了。"

鬼劍邪本來還在一派仙風道骨的模樣跟著赤佛帥在說話,臉色一下就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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