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用瞧著大家在準備,不時用目光去瞧這些人或是佛將,他在看誰他媽的膽子肥了,膽敢假裝是他去找基爺說話。

那之前帶雷法獸去向北亭的鬼卒,已被他抽了個昏厥,全身上下沒一片好的。

也沒問出個來由,他是恨鐵不成鋼,他平時教導這些屬下全是白教導了,被人這樣騙,說那人長得跟自己一模一樣,可能嗎?

是不是那幾個妖怪的異能?許用的眼睛就在雷法獸那三法獸上打轉,他是不敢看小白,瞟一眼,小白就會瞪回來。

這些都是基爺的朋友,可不能惹得基爺不快。

要報複那也得小心翼翼的,許用一向都很小心,他能從一個普通的食水鬼,成為現在這寧國城的城主,那不是白混的。

寧國城為什麽要叫寧國城,之前這個城的城主叫寧國,結果呢,這位叫寧國的大爺被許用潛伏了三十年後,一刀給解決了,他那能讓人全身無力的異能都沒來得及用。

許用可是個表麵上看著和藹可親,可實際上呢,卻是極為陰狠的家夥,可他完全不敢對基爺怎樣,從他對這位憂鬱哥的稱呼就能聽出來。

別看基爺總是一副在考慮著天下大勢的模樣,或是一直都在傷心,他可是什麽都心裏有數的。而且基爺的那幾個異能,想著他都打戰。

何況,那位基爺到底有幾種異能,他都不清楚。

基爺在餓鬼界裏也是一個謎,誰都摸不透基爺的底細,那些知道些基爺的往事的人,無不對基爺懷抱著最最崇敬的態度。

全都是發自內心的,要不是基爺說這些都是朋友的話,許用早就下手了。

他下起狠手來可是一點猶豫都不帶的。

現在總算是要將這些人全都送走了,可許用卻是半點的快感都沒有,他還想知道那假冒著他的人是誰。

媽的,連老子都敢假冒。

許用咽不下這口氣,但他猶豫著,不知要怎樣開這個口。

當著基爺的麵是不能的了,他瞧出玄飛和赤佛帥算是這些人裏的兩個能說上話的人。一個是帶領著一大堆的人,一個帶領著一大堆的佛將。

想了想,他還是打算找玄飛開口。

畢竟玄飛的模樣長得比赤佛帥好說話,赤佛帥那張尊容實在是一言不合就會大打出手的寫照啊,這種模樣的人,再加上他那沒藏好的實力,讓許用有些吃不準自己能不能打得過他。

他自認為還不夠赤佛帥幹的,就算是用他那異能,可能也不是赤佛帥的對手。

他就找到相貌平平,說起話來還算斯文的玄飛。

在出發前,他將玄飛請到了院子裏的一處比較隱蔽的房間裏,很客氣的說:“玄先生,你們就要去雪泥山了,我也叫了鬼卒陪你們去,但我想問您一件事。”

“說吧。”玄飛微笑道。

“您是不是早上的時候,讓人假冒我去跟基爺會麵了?”許用很直接的說。

他覺得繞來繞去可能最終還無法問出什麽來,因為大家都是聰明人,這打機鋒的話誰不會說呢?

還不如直接的問,這直截了當的,說不定人家還可能直接就說了。

再說,時間也是個問題,大家都要走了,就等著玄飛一個人呢。

“不錯,我想知道那血手鐲的來曆……”

玄飛也很直接,直接到讓許用嚇了一跳。

“你知道‘血鐲’?”

許用可不知道基爺在吃飯的時候,他就爬在一旁的牆上,他這臉色就有些變。

“你給我說說血鐲的事吧,我時間還早。”玄飛抱著手臂說。

他是不怕這許用的,他的異能再強,隻怕是還沒來得及用,他就會被玄飛給按住往死裏打了。以玄飛現在的力量,一拳就能將他打個死透。

“血鐲是風青城的田城主煉製出來的,在兩千年前送給了基爺,一千年前我替基爺保管。直到現在他拿血鐲取回去。”

猶豫了一會兒,許用還不想就此跟玄飛翻臉,而他也越來越感到這個長得跟普通的路人差不多的家夥絕不簡單。

他更想到,媽的,能成為那些看起來極不好對付的人的老大的家夥,會是簡單的人嗎?

看來找他過來問話,那是腦子被驢踢了,真是一步錯棋啊。

而玄飛卻還問:“那血鐲是怎樣煉成的?小基要回來做什麽?”

許用知道他們都管基爺叫小基,也不知基爺為何不生氣,他可想起那兩千年前初遇到基爺的時候,那基爺發起脾氣來的話,那叫什麽,那叫半個餓鬼界的人都要打多索的。

誰知基爺現在的脾氣會這樣好,可真是古怪,也不知基爺身上是發生了什麽事。

“煉成的原因我不清楚,過程也不清楚,您要是想知道的話,直接問基爺,或者是去找田城主吧。”許用說著就問,“不知那位假扮成我的人是誰?”

“不是人,是妖,那是天賦異能,你放心吧,就扮你一回,下回想扮也不扮了,你也不要妄想找麻煩,就憑你也搞不出什麽事來……”

玄飛說著,突然往前一晃,就直接貼在了許用的身旁,手直接一扣住他的咽喉。

許用臉色蒼白,全身發抖,這玄先生的速度太快了。

“這隻是我的三分之一的速度,你跟我們翻臉沒有好處,你也不是我的對手。”

許用總算是知道他這回遇到了他惹不起的人了,他連連點頭說:“我不是想要追究這件事……”

“那你找我到這裏來做什麽?”玄飛笑道,“好了,看在小基的份上,饒你一命,滾吧。”

玄飛手一鬆,許用就頭也不回的跑走了,他可不想再遇上這個一言不合,直接就能將他殺掉的家夥,就算是他在這餓鬼界裏混了三千年了,他都沒遇到過這樣不講理的。

可他也不想,他要是不找玄飛問那件事的話,玄飛可難得理他。

誰讓他想要找出誰假冒他的人來,再將那個人給毀滅了。

可不知,這回要不是基爺的話,他就被人道毀滅了。

殺鬼除魔玄飛可是從來都不手軟的,那數萬計的外障鬼,都全都殺了,食土鬼也都殺了,那食水鬼殺一個也是殺吧。

許用跑回到自己的屋裏才鬆了口氣,但還在喘著氣,他被玄飛那一把掐住咽喉都感到了一種難以言喻的壓迫感。

那是同在基爺發狂的時候,感覺到的差不多,那是怎樣的一種強大的實力啊。

他全然不知,玄飛在那時有意無言的放出了一些王魂的氣息,光憑這些氣息就能讓他束手就擒了。

凡諸是鬼,全都害怕王魂,連遊魂都不例外。

從屋裏走出來,大家才一同前往雪泥山。

趕到雪泥山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天照樣是黑成一片,像是天上永遠都是無數的烏鴉在擋著一樣,不同的是,沒有聽到任何的烏鴉的聲音。

大家用魂氣、佛光照著這雪泥山的模樣,看得出這雪泥山實在是很大。

大約有泰山那樣大,而巍峨之處不下於泰山。

這四周都是平地,跟泰山相仿似的拔地而起,而看起來,比泰山還要高。

要知泰山隻有冬季的時候才有雪,而這裏常年都是雪,可想而知,這裏的溫度有多低。

其實整個餓鬼界的溫度都極低,很冷,這大半是陰氣的作用,好在大家的實力都不弱,這體溫上溫度的差異,對自己都沒有任何的影響。

就是趙欺夏都是一樣,櫻寧要弱些,所以她穿得厚厚的。

像是一棵剛從老奶奶的手裏扔到盆子裏的大棕子。

路上淩一寧拿她開玩笑,說她是最美的棕子,櫻寧也隻得笑笑。

直到走到山下了玄飛才說:“你不知道弄一個能提溫的風水陣嗎?用離火陣就好了嘛,隨身帶著,你還怕冷嗎?”

櫻寧一怔之下才反應過來,立時就地取材做起風水陣。

大家都等著她,順便看這雪泥山。

山腳下倒是雪很少,赤佛帥讓個佛將故意的沒用任何的佛力,直接用身體的重量去踩,大約這雪有七八十公分深。

而想要是走到山上的話,這積雪會越來越深,說不定到時能有一兩米深去了,那可是不淺的了。

而到山頂的話,更是有可能達到數米深都說不定,像那喜馬拉雅山似的,那山裏也是山腳下沒多深,越是往上越深。

這都是相同的道理。

畢竟,那山腳下的溫度沒有山上高,這是隨著海拔的關係越來越高的。

大家都去試了下,就算是實力最差的佛將都不會把腿陷到腳背以下。

那帶路的鬼卒一臉的佩服,他需要做成一對大木鞋才能走。

就在這時,上麵突然傳下來一個聲音:“你們是什麽人?”

這聲音聽來極為蒼老,不是男的,那就不是冶星,而是女聲。

“我們上山來找一個人……”

“哼,能上來就上來吧。”

“你又是誰?”趙欺夏扯著嗓子喊。

“泥老母!”

草,怎麽罵人呢!阿灝跳起來就要發火。

就聽那帶路的鬼卒變色說:“沒想到這雪泥山真有一個泥老母啊。”

他這才愣住了,小聲說:“人名?”

“人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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