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知道他古裏古怪的,沒想到他還帶著這樣一個東西,玄飛,你看他那手鐲是否能直接將人給吸幹?血全都吸到手鐲裏?"淩寒沉聲道。

"沒那樣強,要是那樣厲害的話,他那就不叫手鐲了直接叫妖物好了。"阿灝擺手道。

淩寒回頭瞪了他一眼,老子說話,你也插嘴?

阿灝嘿嘿一笑,沒再說什麽了。

他知道從遠近親疏上論起,他跟淩寒與玄飛都差不多親,但是要是從輩份上論,那就要差一些了,特別是淩寒可是跟他師父稱兄道弟的。

當然,玄飛還跟他稱兄道弟呢,這輩份也很亂,但是淩寒有的時候就講究這個,阿灝也理解,沒事也不會去踩釘子。

趙欺夏說:"他說要去找人談談,他要去找什麽人談?那個許用嗎?"

"也有可能是找你,"玄飛說道,"反正鬼曉得他嘴裏說的他是誰。"

"你說有可能是大量的人間界裏的人跌落到了餓鬼界中,讓他們把那些人都殺了,吸到了手鐲裏嗎?"櫻寧心悸的問道。

她想那些人畢竟是人啊,而且這些人裏隻怕有很多都是很無辜的,這種跌落完全是不自由主的,不像是他們是從六道珠裏跳下來的。

"很難說,或許那手鐲能有將人血全都新鮮貯藏的功能也說不定。"淩寒歪嘴道。

從外麵散步回來的赤佛帥和橙女王聽到這個消息後,各自說了不同的意見。

這倆每天吃過飯都要散步,就算是再緊張的情況都是一樣,除非是人家打上門來了。

在佛城裏都養出來了這個習慣,說是消食,這習慣都有一千多年了,想要改哪是那樣容易的。這一年養成的習慣都不容易改,何況是一千多年的了。

"我看那血手鐲很古怪,要不想辦法弄到手?"橙女王根本就沒想那人間界裏可能跌落到下麵的那樣多的人。

她是出身在審判界裏的,人間界對她來說是另一個世界,事不關己,己不勞心,何況還是另一個世界的事。

他的話讓淩寒一瞪眼就說:"橙老二,你什麽意思?那血手鐲的來曆就不用查了?那可能死的幾萬人就不管了?"

"沒幾萬,也就是上千。"玄飛想起來那池子沒想他想的那樣深,就說。

"上千也是人,隻要是人,咱們就要管。"淩寒說道。

"你管得可真寬……"

淩寒怒目尋去,看是誰說的話,看到是坐在一旁舔著手的小白後,他也不好說什麽。

"這件事怎麽辦?還得看那小基配不配合,等他過來了,要不先將他拿住?"風法獸說。

他是唯恐天下不亂的,他也好一陣子沒動手了,用他的話說,就是整個身體就像是在大風裏卻沒能反抗風力而飛行一樣的,嘎嘎的難受。

沒人能理解這句話的意思,就算是能飛到空中的玄飛、淩一寧和小白都是。

嘎嘎的難受?哪裏的方言啊。

雷法獸也是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要她說,那小基看起來就是一個深藏不露的高手,她是最喜歡跟這樣的高手對決了。

將這樣的高手給弄殘是她活了這漫長的歲月裏,最常做的事。

"要不讓雷姐去變成那許用的模樣,看他說什麽?"雲法獸說道。

玄飛倒是早就忘了雷法獸這成妖後的異能呢,她是能隨意變化的。

阿灝嗓子有些幹的瞧著她,想著要是能跟她上床的話,那她一時變成張柏芝,一時變成安吉莉娜·朱莉,那叫爽啊。

他還是個童子呢,就想到這裏去了,可見他平時就沒用功在那修行上。

"我的變身現在能稍微的延長一些時間了,但還不能超過一日,要是小基將我留下來的話,拖一天的時間……"

"怎麽可能?拖上一天?"赤佛帥笑道,"我們這樣多的人,可有的是法子讓時間保證在一日之內,再說,那小基的實力可能還不夠你強,真打起來,你還是能占上風的。"

"我再給雷姐姐兩個風水陣。"櫻寧在懷裏摸出兩個小布包遞給她,"這一個風水陣是用來防禦的,一個是用來逃生的,使用法門晚些我跟雷姐姐說。"

玄飛聽了就知道,這兩個風水陣是基於奇門遁甲的基礎上的。

一個可能是開生門的,一個是立死門的。

同時用死門和生門,這對於強大的風水師來說並不稀奇,但櫻寧的進境卻讓玄飛很驚訝。

這小妮子奇門遁甲的陣法都能用得這樣純熟了,可比那初遇時強得多了,跟換了個人一樣的。

隻能說這小妮子的天賦好,雖說她早早就被人稱為是鳳城第一女相師,可那吹牛-逼的成份大一些,在玄飛的眼裏,這小妮子也就是半桶水都不到,在桶裏放個水杯到處打晃的那種。

拜了那老瞎子為師後,也學的多是相術,風水陣法也就是學了一些,倒有大半是玄飛傳授的。說來,他倒是玄飛的半個弟子了。

隻是櫻寧想要承認,拜他的師,她也拉不下臉來,而就算是拜,玄飛也不會承認的。

這樣嬌滴滴的女娃子出自他的門下,可別讓那些相熟的人笑話了吧。

但她的提高之快,連玄飛都要佩服的了。

風水陣法是不需要什麽魂氣的,遇了那幾個極為厲害的陣法外,而一般的風水陣法,是個人都能學,可天賦那是與生俱來的,求不來。

有的人說勤奮能補足天賦,那是在扯談。

這樣說吧,天賦例如說能讓那人達到頂端,而沒有天賦的人再勤奮也隻能達到中端位置,這就是有沒有天賦的差距。

那些說勤奮能比得上天賦的人,大半都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真正有大天賦的人,根本不需要太多的努力。

而稍稍有些天賦卻很努力的人,被人當成了那些有大天賦的人,才會有這樣的誤解。

而在玄飛的眼裏,這櫻寧在學習風水陣法上是有大天賦的。

但她不適合修魂氣,淩一寧曾想教她,她半天都沒能領悟到那些淺顯易懂的東西。

對於如何修魂,那是聽著她都頭疼的。

這也很正常,那就像是有的人在數學方麵一聽即懂,而在生活上卻是個白癡一樣的,大天賦的人,往往在別的地方有缺失。

而玄飛卻是個例外。

由於魂魄和天資的關係,他學什麽都能一學都會。

不是他對於佛門那一套實在是沒有興趣的話,連淩寒都說過,他極有可能在短時間內,一悟再悟。

可佛魂雙修又怎樣呢?玄飛自認為他的魂氣已夠用了。

或許等到五魂四魄全都修齊,擁有改天易日的本事的時候再考慮吧。

雷法獸聽得櫻寧的話,接過小布袋,也是一臉躍躍欲試的模樣。

風法獸看到被她搶了風頭,歪歪嘴什麽都沒說。

"還有一件事要注意,"玄飛給她塞了一大遝的雷咒,關心的說,"你要打探好那許用的去向再出場,可千萬別弄出李鬼李逵的事來,那就笑話大了。這些雷咒,能讓你的妖氣增強不少,拿著吧。"

她是雷法獸,在雷中,她的妖氣就能快速的增強,其中最重要的是吸取雷裏的氣息。

這是她與生俱來的天賦。

"那就這樣?"橙女王問道。

"就這樣吧,要不我跟在你後麵?"玄飛想了想說。

他有那能與四周都融為一體的風水陣,再加上雷法獸變成許用,勾引那小基說出他要說的話來,順便也能問問那血手鐲的來曆。

看似沒有任何的問題,但赤佛帥說:"要是他要找來談話的人不是許用呢?"

"那也不打緊,問出那血手鐲的事也不錯。"雷法獸笑道。

他這一笑,旁邊的佛將大半都身子酥麻了。

這淩一寧、橙女王他們不敢想,櫻寧、趙欺夏也不敢想,小白……還是算了,但這位雷法獸卻是能綺想一下的。

何況,這雷法獸的模樣媚得很的,是那種天生就媚到骨子裏的,腰子更是細得跟蛇一樣,說的蛇腰就是說這種,她一扭,那大半的人都要掉口水。

臀部極翹大小卻又恰到好處,這樣的貨色,就算是妖怪,那又怎樣呢?

一切準備好,玄飛跟在雷法獸的身後來到後麵的院子裏,看到一個鬼卒,雷法獸還沒開口,那鬼卒就拱手說:"大人,您不是去蘭葉閣了嗎?對了,我剛才遇到基爺,他說在向北亭等您,我這才要去蘭葉閣去找您呢。"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我心裏有些不寧,想出來走走,唔,你跟我去向北亭吧。"

雷法獸做這種事不是一回兩回了,明顯經常的變臉去騙人。這一說,雖說那鬼卒不會站在前麵引路,但他跟在身後,要是走錯的話,那他也會提醒不是嘛。

真聰明啊。

就算他不出聲,玄飛也能看到他臉上的表情來做判斷不是。

就這樣,三人往向北亭走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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