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玄飛想那紫衣老一直未來找自己,他就在這赤佛帥的府上,那紫衣老想要找的話,倒是方便得很的,而他要是出城去應那紫衣老的邀,卻是不便。

但他不來找,玄飛也省心了,不用直接跟他打上一仗,這一打還未知輸贏。

那紫衣老,絕對要比那渡禪要難對付百倍。

一個活了兩萬歲的老家夥,就算他那一大半都活在狗身上了,那剩下的那些時間也是很恐怖的,而且他跟那接雲崖上的四個老家夥,被佛城裏的人並稱為接雲五老,那他們的實力也是能感覺得到的。

玄飛想全虧得這五個老家夥沒聽那地藏王的話,要不然的話,在這佛城裏的凶險隻怕還要多上一倍有餘。

但他不想搞事,那紫衣老也沒找上門來,可有別的人找上來了。

“十八佛徒裏的九人?”玄飛在跟小白鬧著玩,用胡蘿卜在逗她呢,那橙老二的阿寶就走過來說。

橙女王才來到這赤佛帥的府上半個時辰不到,那九個佛徒就趕過來了?

他們倒是篤定那刀劍二人是死了,而不是失蹤嗎?不是去找別人嗎?

玄飛心裏想著,阿寶就說:“九個人守在門口,也沒上來拍門,守在門口的佛兵,也拿不定主意,橙大人跟赤大人剛才從後門去了林羅尊者的府上。”

他們去找林羅是玄飛之前定下的一個計策,那識法尊者不在這佛城裏,可林羅尊者卻回來了,他比那識法尊者還要位高一些。

要想悄悄去那輪回台裏,找到回人間道的法子,那隻能去求他。

這便是那赤佛帥也不知道的秘密,而聽赤老大說那林羅尊者是個比較好說話的,而且七色佛帥很早前就是在林羅尊者的旗下,在大約成立了一千多年後,才被地藏王要去做了自己的直屬。

算來跟那林羅尊者還有著些淵源,隻是那一輩的七色佛帥都是很早之前的事了。

也不知那位林羅尊者認或是不認,不管認不認,這件事都是要去做的,要是求不來那回人間界的法子,難道一輩子就要留在這審判界裏了嗎?

那冶星找不到也是沒法子的事,但總是要回家才是啊。

玄飛聽著那阿寶的話,就衝坐在一旁的淩一寧瞧去。

她正在繡著一塊手帕,倒也是在這府裏閑得無聊憋出來的,雖說她做這些縫縫補補的事,也是很拿心應手,可誰要是沒有玩法,會在這裏做這個?

“就讓他們站在那裏便好了,我在門口貼了兩張散魂符,他們若是想要跳牆進來,或是闖進來的話,對他們絕沒有好處,”玄飛微笑道,“那小櫻寧還在牆角下四周都布了那荊棘陣,他們一進來,就會被那瘋長著的荊棘給將全身都纏上,就算那九人都是六級悍魂的實力,也不好對付,他們要是想要做免費的站崗士兵就由得他們去吧。”

阿寶點點頭,猶豫了下,又氣道:“這可是赤大人的府邸,他們就是算是直屬於識法尊者的十八佛徒這樣做也不太給赤大人麵子了,他們還真以為他們算什麽狗東西了。”

玄飛瞧著他就笑道:“等赤老大回來會收拾他們的,現在還不是打草驚蛇的時候。”

這種相當於家將的部屬是極為難搞的,那刀劍二賢者可能不會時不時的跟那識法尊者聯係,而這九人卻肯定會隔三岔五將這佛城裏的情況報告給識法尊者。

說不定那刀劍二賢者失蹤,渡禪法師病逝的消息已經傳到了識法尊者那裏去了。

隻是若沒證據的話,他也不能恃強淩人,他也說不得什麽。

但若是跟這阿寶過來的意思一樣,玄飛要是出麵的話,那這九個家夥基本上就要被宣判死刑了。

玄飛讓雲法獸把那雲玉棋盤給拿出來,他打算跟雲法獸來一局。

他的棋藝是跟那鳳城的北城門外的一個老頭子學的,那老頭子不管風雨寒暑,都在那都老城門的根下盤一局棋來等人解,從來都沒人能解得了。

而要是解不了的話,那就要給錢。

試解一盤五塊錢,他就靠這個過活。

那鳳城裏的人,左近的都知道他,也沒人湊上去,但那裏是古城門,大半的旅客都會打那裏過,總有那些好奇心強的,上去要試一試。

擺了少說有好幾十年了,從來都沒有半個人能解得了。

玄飛卻將那棋盤給解開了。

那棋盤重要的不是什麽棋藝,而是那老頭子在那棋盤上按風水五行的陰陽相克之道而擺下來的,這一點玄飛卻是拿手得很。

他解開後,那老頭子倒是愣了半天。

這是一比一百的賭注的,換言之,要是誰輸的話,隻是輸五塊錢,誰要是贏的話,那是要贏五百塊錢的。

要不然怎麽那樣多的人過來解這棋局,那些人又不是傻子。

明知道這種擺在路邊的大半都是死局,解不開的,但是要是有錢賺的話,以小搏大,那貪念一起,那就足夠讓他們落入到那老頭擺的棋局裏的陷阱裏了。

那棋局說白了也不是太強,按那棋局來說,那無論那人先走哪一步,都是先到死門裏,可生門就藏在死門中。

這要不是五行風水術中的高手是看不通的。

而玄飛那時還是個小孩,那老頭才會愣住。

一個小毛孩子,怎麽可能是五行風水術的高人?

他打一開始就以為那是玄飛撞彩的,可接著玄飛又將那棋局用幾種不同的法子給解開的。

有的風水門道是他自己都沒想到的,他這才服氣了。

而老頭下棋確實是有一把好手,也算得上是半個修行人,就在沒人上鉤的時候,就跟玄飛下著玩。

那時的玄飛下棋是個白癡,但在那裏磨了幾年後,他的實力就越來越強了。

到得最後他將風水五行八卦之道融合在那象棋裏,再到圍棋中,最後是跳棋,那老頭連鬥獸棋、飛行棋都不再是玄飛的菜了,玄飛才不再去那古城門。

這雲法獸也是沒想到,玄飛會有那風水五行八卦之道來下棋。

雖說推演了十多步,但玄飛往往一下一子,他那之前推演的全都沒用了。

雷法獸和風法獸在一旁瞧著也是嘖嘖稱奇。

要知那雲法獸在數千年還是六法獸之一的時候,就是下棋的好手。

什麽棋他都下得得心應手,那天妖有的時候都下不過他。

他還曾在戰國時,用一個在棋史上很有名的名字,在那時揚過名,被稱為是國手。

可就是這樣的家夥,被玄飛逼得差不多剃了光頭。

這才不過是半個時辰的工夫啊,而且很明顯的看得出,玄飛那是在有意這樣做的。

雲法獸一推棋盤,無奈的說:“沒想到你的實力這樣強,不下了。”

“來盤圍棋吧,手談,盲棋怎麽樣?”玄飛笑道。

那赤佛帥把這種棋類牌類遊戲都放在了這後院裏,隻需要到那腳角處去找一找,就能找得到,雲法獸就算是想說不下也沒法。

誰讓玄飛是他主人的主人?

他就起身去找那圍棋,那圍棋也都是用雲玉做的上品,平常在人間界可少見得很,在這審判界裏想必也不多見,可赤佛帥是怎樣的人,他的身份何其高,他想要弄來的話,自然是能弄得來的了。

玄飛看他一矮身將那圍棋從那牆角的那張帶著抽屜的小桌子裏拿出來,就笑了。

小白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她剛才看了一下,可一點意思都沒有,就趴在玄飛的腳旁,打瞌睡去了。

就在這時,那外頭突然傳來一聲巨響。

接著就是數聲那碎碎的響聲,玄飛心裏一動,刷手將要跳出去的三法獸都給製止了。

“出事的話,阿寶會提醒我們的……”

果然,他話音未落就聽到阿寶的聲音。

“你們跳牆進來做什麽?不知這裏是什麽地方嗎?這是赤大人的府邸,你們就是算是識法尊者的十八佛徒,就敢私闖赤大人的府邸嗎?你們是不是活膩了?”

玄飛拍拍小白的腦袋,把她給叫起來,給雲法獸使了個眼色,讓他保護好淩一寧,快速的閃身來到了前後院落中間的那條長廊裏。

快速的摸到那前院的一間房子裏,透過那屋子就能看到前院裏的情景。

就看那九個佛徒在用力的掙脫了那捆在他們身上的荊棘後,全身都被掛了些血。

而他們的頭都有些發暈。

那貼在門口的散魂符是專門對付那從前頭跳門進來的人的,那是由六式魂術中的散魂術給改造而來的,裏頭灌入了不少的魂氣,極為強悍。

就算這九人是六級悍魂的實力,那也得吃大虧。

隻見他們的臉色都有些鐵青中帶著白,那阿寶就算是俊俏的中年人模樣了,他們比那阿寶還要俊俏幾分。

阿寶也得了那觀音土的好處,如今也堪堪是六級悍魂的實力了。

那是自那日在城外被那莫名其妙的人追蹤後,玄飛下的決心。

那赤佛帥府裏現在倒有七八名佛將都是六級悍魂的實力,他們原來都是四級悍魂的佛將,跟杜血那五兄弟一樣。

阿寶這一叫,又出來了五名六級悍魂的佛將。

他們麵對著這九個佛徒倒也不怕。

畢竟本身的實力也很強,而又知玄飛跟小白都在府裏。

真要是打急了,他們倆可一定是會趕出來的。

那有個長得真跟那電視裏的韓國明星差不多粉白細嫩,營養不良的家夥,走上前說:“我是金澤,你們大人呢?在府上嗎?”

“你倒還有膽問我們大人,你都闖到赤大人的府裏了,還問個屁,打吧!”阿寶喝了聲,那幾個佛將都呈扇形將這九個人圍在中間。

玄飛微微皺眉,這阿寶也太急躁了,就憑他們幾個能將人家怎樣?

還真把希望寄在自己身上嗎?

就在這時,突然一道強風從後頭吹來,玄飛身子被帶著一歪,直接從房裏撞開窗戶滾了出去。

小白也被帶得往外撞去,而她回去瞧裏,那房裏卻是半個人影都沒有,而整個屋子都像是要被那來曆不明的強風給弄得拔地而起了。

玄飛心裏驚駭莫明,這他媽的風是從哪裏來的?

這風跟那在佛城外那來曆不明的風也太像了。

而偏偏那金澤還指著玄飛和小白沉著臉喝道:“這兩個是什麽東西?”

“是你爺爺!”

玄飛滿臉邪火的轉過來,冷視著那九大佛徒,說:“來吧,一起上,省時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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