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脂大將又叫夜叉大將,領的是二十八部眾裏的夜叉部眾,玄飛瞧他眼睛能噴火,那不奇怪,不能噴火那才叫怪了。這種天界裏的半佛,都有著各式各樣的花招。

聽到那阿灝說他這個佛咒還沒弄好,他才叫氣。

就看玄飛一揮手,那茫茫多的雨水全都衝了上去,直衝著那散脂大將噴出來的火。

他可不會給那散脂大將施展開來的機會,隻要將那火全都給壓製住,那就完美了。

可那他帶著強大的魂氣的水,卻被那眼睛裏噴出來的火給全都壓了下來。

從五行上來說,水克火是正常的,但那也得看是誰的火,誰的水。

要是普通的水的話,那光是火魂氣都能燒個一幹二淨,不見那大樓若是著了火,用*一點用都沒有,水一澆上去,那一下子就被那火給燒得蒸發幹淨了。

而若是這半佛之軀裏放出來的火那就不同了。

要知這散脂大將那臉可有八張,除了那不正常的象臉外,那胸口上的三張,那臍眼上的兩張,那膝蓋上的兩張上的眼睛也在噴火。

玄飛頭都大了。

這些眼睛原本都在流著火的,那原來全都是流在地上,在地上燒起來,而他現在卻全都衝著玄飛而來。

就跟著有十四個噴火口一樣,那七張臉,可是有著十四隻眼珠。

控雨術和水魂氣都全都被蒸發掉了,這就算了,那阿灝還在抓著抓腦的,也在想辦法,可他就是不上來幫手。

玄飛罵道:“阿灝,你要再不把這什麽散脂咒給我撤了,那我等會就收拾你。”

阿灝急得滿頭是汗:“玄哥,我要能撤我早就撤了,我也沒想到這時候會管用。”

草!

玄飛在心裏大罵特罵,把這阿灝的祖宗十八輩全都給罵了個幹淨,合著這家夥跑到這裏來是試那散脂咒的?

那在樹枝上站著的橙女王早就呆住了。

這散脂大將的出現就讓她吃驚不止了,而她瞧出那是散脂咒給召喚出來的,她更是驚訝,這可是傳說中的佛咒,可是三千中那些遺失掉的百分之九十裏麵的那些佛咒。

這個阿灝是怎地會的?

橙女王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她想得有點走神了。

玄飛被那散脂大將的火勢所圍攻,全身都熱得像是在一座巨大的烤爐裏一樣,那火可不是一般的火,說不定還是那天界裏的火。

玄飛可不想沾上一點半點,那跟沾上那些幽冥河裏的冤魂的那些冤氣是一樣難搞的。

而那散脂大將還不放玄飛,他像是認定了玄飛,一定要將他給收拾了似的。

就看他衝上來,食指一震,他那手裏突然就多了一把像是琵琶一樣的玩意,看起來很是古怪的一種樂器。

他用手一拉,突然之間,就在他的身旁四周,猛然的躍出了一大堆的夜叉。

草,果然是領著二十八部眾裏的夜叉總的散脂大將,不同凡響,能在審判界裏就招出夜叉來。那些夜叉全都是青麵獠牙,手裏握著那長長的魚叉,一看就絕對是不好對付的那種。

阿灝也頭疼了,他想要將那散脂咒給收回,可想盡了辦法都沒用。

玄飛看他搞成這樣,也不想太多了,他用力一頓腳。

地動山搖!

整塊地麵出現了一條巨大的裂縫,那從畢舍遮身上得到的那力珠,在玄飛完全的消化過後。

它所產生的那半佛之力,玄飛已能完全的掌握,而說是說半佛,而其實它的力量,比這半佛之軀的散脂大將要大得多了。

散脂大將的力量絕對絕對無法跟玄飛相提並論,但玄飛要想衝到他的身上也不可能。

現在那夜叉都快有一百多個了,還在跟著那調子奇怪的聲音,在不斷的從地上爬出來。

越來越多,像是要將這個山腰全都塞滿一樣,那橙女王還在那裏愣神,阿灝還在試圖將那散脂咒給撤掉,在這期間,玄飛沒有別的人可以依靠,他能靠的,隻有他自己。

玄飛深吸了一口氣,看著那像是峨眉山的猴子一樣,半蹲在樹枝上,或是半彎著腰從各個地方衝進來的夜叉。

這些夜叉可都是厲鬼之身,可想要一下就散掉也不容易,那半佛之軀的散脂大將便不用說了,散魂術要用天式才有用,而天式的六式魂術,那後遺症很嚴重。

玄飛可不想在這個時候就用,何況,用了也未必有用。

一般對那鬼怪山魈,隻需要用到地式的就可以,人呢,則用人式就行,對於半佛或是神佛就要用到那天式的了。

玄飛看他越來越響,那彈得就像是一陣陣的急風驟雨一樣,心裏一動,一團巨大的強風從他的身旁衝起,將那越來越近的那些火全都往外吹去,而將那些夜叉也吹得不住的動來動去。

看樣子,他們也很難能擋得住這些強風,這些風勢之強,連那站在遠處的阿灝都覺得站著有些搖晃了。

再加上玄飛剛才那一頓地拉出來的裂縫,那裂縫雖說沒能讓那些夜叉掉下去幾個,但那威勢卻讓那散脂大將也怔住了一下,才繼續的彈著他的那把古怪的琴。

而玄飛卻不敢再繼續的將地麵給一而再,再而三的踩出裂縫來。

誰知道這樣做的後果是什麽,這整座山要是都蹋了,那阿灝還不知會怎樣。

也不知那散脂咒對他的影響是什麽。

玄飛倒是想問個明白,喊他幾聲,他都是滿頭大汗的低著頭,回答也不回答一句,全都在埋著頭像是在籌算著什麽。

那樹枝上的橙女王還在入神。

夜叉被刮退了幾步後,又緊接著衝上來,用他們的那些魚叉刺開那強風似的,往前衝。

他們個個都不想後退。

他們心裏像是接到了那個散脂大將的命令,非要將玄飛置於死地一樣。

他們雖說很難前進,但還是一步步的往前走,沒有後退的意思。

玄飛感覺到那些火也越來越強,而那些山樹早就開始燒起來了,那些火就像是小白的青焰,不,還沒有青焰那樣強。

青焰是一燒過後,所有的東西,連石塊都得化成飛灰。

而這從那散脂大將的八張口裏衝出來的火,是紅色的,光看模樣,跟那普通的火沒有兩樣,而它燒在那些山石上也無法將那些山石給燒爆掉,燒成飛灰,那更是不可能。

但是它燃燒的速度也是極快,那些山樹和草被它一燒,立時就成灰了。

而被玄飛的那強風一卷,也立刻就不知去向了。

要是它速度不快的話,倒連玄飛的那些雨和水魂氣都無法燒幹。

眼看著那火不停的往身邊靠過來,強風也隻能減緩它攻過來的速度,而想要讓它完全的停下來,那是不可能的。

那些火有些像是那火山裏流出來的岩漿,不同的是,那些岩漿上的火溫度雖高,可也隻有一個口子,就是那火山口。

而這裏,卻是有著十六個口子,從他的那八張臉裏,十六隻眼睛裏流出來。

流下來,流到地上,再快速的從那地上沿著滾到玄飛的身前,再讓玄飛完全的被那火給圍住。

要從流上說,那可真就像是極了那些岩漿。

玄飛來不急多想了,那些夜叉越來越習慣了強風的拉扯,他們衝著那強風就頂到了玄飛的身旁不到十米的地方。

再往前就是那火燒著的地方,他們也不用再往前了,隻需要將手裏的那些魚叉擲出就能給玄飛製造麻煩。

玄飛倒也不是不能逃,他隻要往上一竄,就能飛到空中去了,那自然就能躲開那些魚叉,那些奇怪的火,而那樣的話,卻等於是讓他認輸了。

他可是從來不會認輸的。

草!

玄飛怒了,他突然身子一矮,雙手扣在地上,大喝一聲,那雙手上的力量突然的爆發出來,將這整塊的地麵,全都給揭起來了。

那火自然的就倒向了那散脂大將的一旁,那些夜叉全沒有任何的防備,全都倒在地上,玄飛雙手一並,將他們全都扔到了那中間早在之前就踩出來的那條裂縫裏。

沒有給他機會,他將左手邊的那一塊地麵,全都沿著那裂縫給扔下去,將那裂縫給塞滿,那些夜叉就算是下去之後還能活,那也不可能再活著上來了。

這一手玩得極其狠辣,倒也無法怪玄飛什麽,難道這種時候還手軟,要等得那些夜叉衝上來嗎?

那散脂大將也被帶得身子一歪不說,那些倒流上來的火還讓他有些手忙腳亂。

那火是從他的眼睛裏流出去的,但看他的模樣,他對這些火像是也有些顧忌,別的不說,那些火可都是從天界裏帶下來的火。

平時裏都存在那散脂大將的體內,到得這時,卻全都衝出來要收拾玄飛,卻誰料得,它全都被玄飛這暴力十足的一招,全都帶回來了。

哇!

一聲慘叫,那散脂大將看來也是怕極這些火的,他全身是火的躺在地上,來回的翻滾著。

阿灝怔怔的瞧著他,他心裏的震驚無法形容,這散脂咒可說是極強的佛咒,而這不說了,散脂大將這種半神都無法擺平玄飛嗎?

他看了眼玄飛,他自然沒有跟玄飛做對的意思,卻是心裏一寒。

就看玄飛沉著臉,雙手都在快速的卷著那水魂氣,在外又有一層巨大的透明的那些雨水在包裹著,就看他一步步的走過來。

阿灝不知他要做什麽,就呆呆的站在那裏。

好在他離那散脂大將的位置有些遠,那散脂大將也沒有要對付他的意思。

而在上麵的那橙女王才回過神來,好在那之前的火燒著山樹和草木的時候沒有燒到她站著的那棵,她就跳下來,跟在玄飛的身後。

於是她就眼睜睜的看著玄飛,突然暴起一拳打在那散脂大將的胸口上。

直衝著那還在流著火的一張臉,那散脂大將本來就被那倒流的火燒得體內像是一個炭火爐似的了,再加上這一拳,他直接的一聲大叫,昏死過去了。

玄飛沒有給他再醒過來的機會,在他那胸口裏的拳頭一張,將他那裏的那張臉整個的給拉扯了出來,扔在一旁。

這時,玄飛那手上的水魂氣和雨水才一下子的全都熄滅了。

橙女王和阿灝都在心寒的時候,玄飛用力的搓著拳頭說:“草,差點就被燒著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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