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紫衣老光頭的那屋子裏出來,玄飛真想將小白的屁股給擰腫了,在那關鍵的時候來問個開飯沒,也虧得隻有這個吃貨能做得出來這種事,還讓她給他和橙女王望風呢。

“等晚些就開飯了,你別急,你要是餓,你就去找那些背著幹糧的佛兵,要幾個烙餅來吃。”玄飛將那下麵的屍體都燒毀了,再放了一把水,整個地下都淹了,才走上來。

“我才不想吃那些烙餅,好難吃啊,比那在武漢吃的那個武大郎燒餅差遠了。”小白想起那個燒餅就流口水,雖說那玩意兒全國都有連同,可審判界不見啊。

別說想找武大郎燒餅了,就算是想找個鴨脖店都是難得很的事。

“成天就想著吃,你再吃就跟個球一樣了。”玄飛掐著小白的脖子說,她那脖子上有一圈毛,還好是白色的,要是黃色的,就跟個小獅子一樣。

橙女王還有些心緒不定,在這紫衣老光頭的屋子裏發現了那樣多的秘密,而要是在沒能拿到引魂石走下山前要是被他發現的話,那他不是要跟她大打出手?

打不打得贏二說,而真要是撕破臉了,那就難辦了。

畢竟橙女王此行是代表著佛城。

而她看著玄飛跟小白還在打打鬧鬧,滿不在乎的臉,她又覺得自己有些想得太多了,做賊的次數還是不多啊,那玄飛一瞧就是慣偷,做什麽虧心事,從來都不會臉紅的。

玄飛心思也不在跟小白打鬧上,小白就算是像條狗一樣的撲來撲去,他也就是應付而已。他的左手還叉在褲袋裏,握著那串阿灝的佛珠。

不知那佛珠是如何到那個人手裏的,那個人又跟阿灝是怎樣的關係,那三十六堵牆裏都沒有阿灝倒是讓他放心了些。

可阿灝要是被那五個老家夥抓住的話倒是不妙。

櫻寧雖說阿灝實力絕強,但那也隻是她推算出來的而已,這八卦推演之術也不是時時都準確的,還有著很多的變數。

而阿灝要是出什麽事的話,趙欺夏能將他的脖子給擰下來。

說不定哪天在睡夢裏就被點了雲萎香了。

“橙佛帥,我大哥讓你跟這位玄先生一塊去一趟。”紫衣老光頭總算是來了。

他推開門瞧著三五做堆在院子裏坐著的佛兵一眼,就瞧著心裏還略有不安的橙女王說道。

橙女王忙說:“我這就過去。”

說完,紫衣老光頭就站在一旁等著。

橙女王點了十個佛兵,將那些送來的東西有些貴重的全都挑起來,才帶上玄飛和小白跟在紫衣老光頭的身後出了院子,往另一座院子走去。

這是一棟比那紫衣老光頭的院子更要大出數倍的四合院。

院子裏都種著一些花花草草,倒是有些像那小青台山,有大半玄飛都不識得,說不定趙欺夏來的話,能識得一些,而說不定她還能找出一些新的品種,有些新的收獲。

站在院裏的正對著大門那間屋子的台階上的個穿著白色僧袍,脖子上掛著一大串的拳頭大小的念珠的和尚,身板厚,肩膀寬,個頭高,看起來極為健壯。

倒沒有半分的衰老的模樣,但橙女王清楚這些家夥都是活了兩萬歲的了,而那紫衣老光頭還叫他大哥,隻是……

兩萬歲還能保養成這樣,玄飛也很是驚奇了。

他既然沒有任何衰弱的模樣,說不定他還能一直活到五萬歲,萬萬歲去。

這五個老家夥果然不同凡響,玄飛心想著。

這個白衣老光頭瞧著就跟個魯智深一樣,隻是魯智深那串不是念珠,是骷髏頭,而他的是確實都是念珠。

那都是極難得的一種橙玉石,晶瑩剔透,個個都閃著耀眼的光。

那是自然的在那玉石裏流淌著的一種,倒不是光線的反射了,實際上在這裏哪裏有什麽光線反射。

這到處都是灰茫茫的,在這種雪山上行走,想要得雪盲症都難。

那雪盲症是怎樣來的?那全都是那光線反射來的,哪裏有光線可以反射?

所以說雪盲症在審判界不締是一種奢侈病,也真難說,這審判界裏的遊魂,要是突然回到那人間界的話,那被那日光一曬,豈不是要哭出來。

那可不是什麽感動的哭,而是被嚇哭的。

說不定那視力還要打個大大的折扣。

“你們是佛城的貴客,進來吧。”那白衣光頭說著就轉身推開門,裏頭倒是早就擺好了一桌子的飯菜。

小白哈拉子都流下來了,她可是一整天就想著吃來著。

玄飛要抓著她脖子上的毛才沒讓她跑過去,那也太丟人了,像是沒聽過飯的餓死鬼一樣。

到了裏頭,分貴主坐下,倒是沒看到那五個老家夥之外的那三個。

隻有白衣光頭和紫衣光頭兩人在,而橙女王這邊,倒是三人。

小白不算是人,隻能算是個大白兔,那兩個光頭像是知道小白的身份也不攔著她,看她的時候卻也沒任何的驚懼的樣子。

看來對於活了兩萬的老頭來說,天妖後裔,也就是個妖怪,對他們而言,與別的妖怪並沒有任何的不同。

坐下後,那白衣老頭就拿著橙女王遞上去的禮單瞧了眼,說道:“倒是讓王爺掛念了,次次都送這樣多的東西過來,也知我們下山不便,有勞了,請代我轉告王爺,我對他的謝意。”

玄飛心想,那紫衣老頭倒不是下山不方便,那最近的那個腐屍可還沒幾個月的時間呢。

橙女王客氣了兩句,才提到那引魂石的事。

紫衣光頭就說:“引魂石是佛城的至寶,給你自然是可以的……”

橙女王鬆了口氣,玄飛卻在心裏冷笑,這紫衣光頭隻怕是話沒說完。

這種至寶豈是那樣容易交出來的,能讓那刀賢者知道是在這接雲崖上就算是不錯了,沒將那刀賢者殺了滅口,也不知他們怎樣想的。

“隻是,這引魂石是一位長者臨死前相贈,不大好輕易給。”紫衣光頭笑道。

“便連地藏王也要不得?”橙女王早知不是那樣容易,現在她卻是腰杆一硬,說道。

畢竟她是奉了地藏王的命令而來這接雲崖的,這幾個老頭雖說很強大,但她背後也不是沒人,大家半斤八兩打起來,你也未必能夠占上風。

“是一位佛爺交給老五的。”白衣光頭瞧見紫衣光頭臉色一冷,就說道。

“佛爺?”橙女王愣住了。

在這審判界中散佛升天的事自然是有的,可也有好久不見了。

他說的佛爺是誰?

“一位散佛,”紫衣光頭說道,“他臨死前給的。”

“你是說那散佛是從天界裏落到審判界,而在臨死前將那引魂石交給了你們?”玄飛插嘴道。

他倒是瞧得清楚,畢竟要是從審判界裏修成的佛,那立時就會升天回天界,也不能說是死。

“確實如此,”白衣光頭說道,“那散佛是在不思山中隱居,一直未有人知曉,而老五也是在那山裏采藥的時候,突然發現的他的行蹤,而他臨死前將那引魂石交給了老五,並再三叮囑,但是地藏王來取,也不能交予地藏王。”

“那佛爺死前會有天人五衰之相,這佛城裏的望天台的佛將也沒有任何的發現,你的話,我可信不過。”橙女王的臉色更冷了。

明擺著這是在說謊嘛,橙女王可不信什麽死不死的。

按佛家來說,佛若是要死的話,全現天人五衰之相。

這五衰又分為大五衰和小五衰。

大五衰者,一,衣服垢穢,謂諸天眾銖衣妙服光潔常鮮,於福盡壽終之時,自生垢穢;二,頭上華萎,謂諸天眾寶冠珠翠彩色鮮明,於福盡壽終之時,頭上冠華自然萎悴;三,腋下汗流,謂諸天眾勝體微妙,輕清潔淨,於福盡壽終之時,兩腋自然流汗;四,身體臭穢,謂諸天眾妙身殊異,香潔自然,於福盡壽終之時,忽生臭穢;五,不樂本座,謂諸天眾最勝最樂,非世所有,於福盡壽終之時,自然厭居本座。

小五衰者,一,樂聲不起,謂諸天音樂不鼓自鳴,於衰相現時,其聲自然不起;二,身光忽滅,謂諸天眾身光赫弈,晝夜昭然,於衰相現時,其光不現;三,浴水著身,謂諸天眾肌膚香膩,妙若蓮花,不染於水,但衰相現時,浴水沾身,停住不幹;四,著境不舍,謂諸天眾欲境殊勝,自然無有耽戀,於衰相現時,取著不舍;五,眼目數瞬,謂諸天眾天眼無礙,普觀大千,於衰相現時,其目數瞬。

與大五衰不同的是,以上五種小衰相雖已顯現,如遇殊勝之善根,仍有轉機之可能。

這都是能從望天台上瞧見的端倪,但橙女王卻好些年未聽那望天台報告過。

那這多半就是這兩個家夥的托詞了。

“那都是四千多年前的事了,橙佛帥,那時你還沒出生吧?”紫佛帥臉帶譏諷的說。

橙女王一時無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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