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月城之巨,簡直不能用言語來形容,試想一下上海或是北京用一堵巨大的城牆圍起來會是一種怎樣的場景?站在銀月城下的玄飛就是這樣的感覺。

綿延到無邊際的城牆,一眼瞧過去,真的叫看不到邊,而高度同樣驚人,差不多有近百米高,上麵站著密密麻麻的守衛著銀月城的陰兵。

下麵開著個半月型的城門,像這樣類似的城門大約就玄飛站著這一麵對著的城牆,差不多有二十個,同城牆上一樣,每個城門下都站著陰兵,還有杜血嘴裏的小隊長。

這些都不是陰將,算是比普通的陰兵要稍強一些的,都是由陰兵裏抽拔出來的。

但那些身上穿著陰字硬甲的看起來有些高手風範的,卻都是陰將。

在這一麵的城牆前大約有十多位左右。

這銀月城就臨著幽冥河,但這一段不叫幽冥河,由於是支流的關係,被稱為月光河。

見他的鬼吧,玄飛瞧著那數十米外的閃著一些冤魂的精光的河水,瞎了眼的才能看到那裏是月光吧?而那強大厚重的怨氣也在往外洋溢。

真想不到這裏為什麽還會成為西部第二大城,難道那些生活在銀月城裏的遊魂一點都不怕那河裏的冤魂嗎?

“這裏沒能看到碼頭,碼頭在另一側,那裏有著巨大的三桅帆船,能成為最大的港口不是說笑的。”杜血感慨的說道,他仿佛在這為銀月城的規模而感到驚歎。

“進城不需要查什麽吧?”淩寒問道,他看到那些進進出出的遊魂都在被陰兵用一種審視的眼神打量著。

“不需要,他們隻是習慣性的這樣打量人,早在很多年前,這裏的入城稅就免了。”範劍說著一拍背上的長劍,那劍自然的縮小成了一把匕首大小再被他由到了袖子裏。

“你這劍……?”趙欺夏驚訝道。

“這是一把上古寶物,能長能短,能粗能細,插在背上也行,縮小了變成匕首也可以。”蘇兵笑著說。

玄飛早就瞧出範劍這把劍不凡了,他可是不光能用佛力做成的劍而已,他本身帶著的這一把劍也是威力絕強的。

“走吧,老範在城裏有熟人,說不定能打定到冶星的消息。”杜血說道。

大家平安無事的走到城裏,那守城的陰兵隻是用眼像打量著別人一樣,打量著他們幾眼後,就沒再說什麽了,這每天進進出出來這銀月城的人還少嗎?

玄飛他們看起來也沒有什麽特殊的地方。

範劍也是頭回來這裏,但早在五十年前他就知道他那個朋友在這裏住著,看來五十年的時間很長,也能發生很多的事,但是在審判界裏,五十年實在是個很短的時間。

範劍在懷裏拿出一張紙,上麵寫著那個家夥的地址。

“是老鐵?”申錢突然想起一個人,就問道。

範劍瞥了他眼,點點頭。

申錢就來精神了:“小夏姑娘你知道嗎?這個老鐵我也認識,說來我跟老鐵還比老範跟他要來得熟多了,他小時候就住在我家隔壁那個四合院裏,他姐以前跟老陳還有過一段情,是不,陳中?”

陳中臉立刻就綠了,他是要泡趙欺夏的,提到以前的情事,那是要犯大忌的,他就扭過頭假裝什麽都沒有聽到。

可他這樣,也不能阻止申錢說下去。

“那老鐵叫鐵標,是個打鐵的,現在差不多有好幾千歲了吧,具體多大,我也不記得了,但他呢,咳,打鐵的工夫是把好手,但更好手的是,他打人的工夫。小夏姑娘,這打鐵打得久了,那上半身就得發達不是嗎?這老用手啊,這手臂能夠不發達嗎?然後呢?他有一回發現了他姐姐和老陳在我們那的一個山窩窩裏在做那種事,老鐵就發飆了,回去拿了鐵錘過來就想要將老陳給解決掉,可老鐵卻是天生的金剛佛咒護體的家夥啊,他就算是上半身發達,就算是手臂發達,也打不動老陳半分,但老陳跟他姐的事被他撞破了,老陳這臉皮也沒了,他就獨自一人去了外地,隔了好幾十年才回來,那時老鐵他姐已經嫁人了,老陳在他家門口哭了整整三天,還是全靠我安慰他。他還想將老鐵的姐姐從人家那裏搶回來,他要是去搶呢,別人也打不過他,可他也真夠厚臉皮的,人家是自由戀愛,又不是父親訂的親,他到那裏也沒太好意思。畢竟老鐵他姐也對他沒什麽感情了……”

“你胡說!”老陳總算是忍不住了,“什麽叫沒感情,春顏還是很在乎我的,我不是看在她的臉上,那家夥我早就將他碎屍萬段了。”

“哈哈,你總算是承認了吧?你既然心裏頭還有鐵標他姐,你還想要跟我來爭小夏姑娘,你害臊不害臊?你這個家夥打算一腳踏幾條船?”申錢得意的大笑起來。

趙欺夏裝出一副幽怨的眼神去看陳中,陳中這會兒也無語了,隻得惱羞成怒的一卷袖子就打算要跟申錢幹架。

這進,範劍喊道:“鐵標!”

大家紛紛轉頭瞧去,就看到一家鐵鋪就在臨街上,用木頭和灰磚圍起來,一個矮壯粗短的結實男子在那裏打著鐵。

他的手臂上的肌肉每個都快有籃球大小了,長得卻是很磕磣,這就是鐵標?要是他長這樣的話,他姐再漂亮也有限吧?

要是跟他一樣的矮短的話,那不成了個矮冬瓜了?這陳中年輕的時候口味還真夠特別的。

玄飛微笑瞧陳中看去,他忙擺著手說:“玄大哥,鐵春顏跟鐵標雖說是兩姐弟,但是相貌差了八條街去了,要說相貌,那這鐵標拍馬都趕不上她姐啊。”

噢?是嗎?玄飛心裏疑惑了會兒,也不追問。

就看範劍笑嗬嗬的上前去跟將鐵錘放下的鐵標擁抱,申錢也笑嘻嘻的上去,陳中在後頭猶豫了半天也沒挪步,想起跟他姐那時候的事,他是怎地都放不下臉來的。

玄飛笑吟吟的跟鐵標握了下手,看他的臉色也沒變,知道這個家夥還算是沉得住氣,就說:“你跟陳中的事我也聽說了,那都是少年時的事了,都過去了,他都來了,你這個做主人的怎麽著也得大肚量一些,跟他打聲招呼吧?”

鐵標瞧著這些人都望著自己,知道這個不是遊魂的家夥可能才是這些人的領頭者,就衝陳中抬了抬手。

陳中一上來就給了鐵標一個大大的擁抱,嘴裏還說:“春顏過得還好嗎?”

鐵標這時臉色才微微變了,可他還是很能忍得住,能在這銀月城裏做買賣,就算隻是打鐵而已,這見識他也不能跟小時候相比了。

“我姐早分了,她現在就後麵,你要過去見一見嗎?”鐵標沉默了會兒才說。

“春顏在這裏?”陳中一驚,接著也不顧趙欺夏了,扯著嗓子就邊喊邊往後頭走去。

“走吧,我們也進去,有話在裏麵說。”鐵標轉身就往裏走。

後麵是處極為寬敞的天井,有數張石凳,看著是石凳,坐下去才發現全都是打成了凳子樣的黑鐵,屁股下登時一陣清涼。

“老鐵在這銀月城裏算是最有名的鐵匠了,人家都尊稱他為老鐵匠,雖說隻有五十年的工夫,可大半的陰兵所用的兵器全都在這鋪子裏鍛造,跟一些陰將也有很好的交情,要是你想問冶星和淩一寧的消息,找他就沒錯。”範劍說道。

走到後麵的路上,範劍大概的跟鐵標說了一下冶星和淩一寧的事,王老虎、謝老虎、鬼佛鎮、多輪堡的事倒是沒多提。

連幻雲道的事都沒提,怕的就是鐵標多心。

可光是冶星和淩一寧,就讓鐵標有些憂心忡忡了。

“來了兩個修行人?這個消息我倒是沒有聽到過,就算是前幾天過來的,那消息也應該早就傳出來了,可惜沒有收到任何的消息,這樣隻有兩種可能,一是,你們的消息不準確,他們根本就沒有來過銀月城。要是他們來的話,又被抓住了,或是被銀魔大人奉為貴賓,那消息怎麽都會傳出來。二就是,”鐵標托著下巴說,“銀魔大人將這個消息全都封鎖了。”

要是這樣的話,玄飛心裏一沉,那表明銀魔和冶星可能有更大的圖謀。

會不會是那逆天九式就落在銀魔的手裏?

那冶星拿出一些條件出來跟銀魔做交換?

不是沒有這個可能的。

玄飛心裏越想越急:“鐵兄,能不能想個辦法問一問這城裏一些消息靈通的人,像是守城衛隊的陰將?”

“沒有守城衛隊這一說,隻有陰兵,這裏的所有陰兵都是每天輪換的,每天負責的陰將都不是同一個人。”鐵標想著搖了搖頭。

“我看還是需要找銀魔直接問。”淩寒說道,“冶星來這裏的消息,他肯定是知道的,以冶星一路以來的習慣,他不可能不找銀魔,那樣的話,就隻有鐵標說的第二個可能,那就是銀魔有意的將冶星和淩一寧的消息封鎖了。”

這是玄飛最擔心的,可現在卻還不是直接去找銀魔的時候,這可是排名前四的西部高手,鐵鐵的六級悍魂,玄飛可沒有把握能夠打得贏他。

“喂,鐵老板,在嗎?大人府上要的那一批鐵器打好了嗎?”

這時有個人在外頭喊道,玄飛和淩寒交換了個眼色,眼睛都是一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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