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飛瞧得眼都快瞪出來了,看到一隻兔子騎在一頭大魚身上,那魚還怎地都甩脫不了那隻兔子,整個魚頭都被壓得快要到扁了,嘴是怎地都張不開了,而這大魚想要反抗的話,就會被那兔子狠狠一拳打在腦袋上,現在那魚頭上都有好幾個洞了,都在流著黑色的血。

這還是噬魂鮫嗎?就算土狗也沒有這樣老實的吧。

玄飛不知道的是,這十大邪物可都有相當的智商,現在噬魂鮫真想死了好了,可別提有多憋屈了,它倒是想竄到水裏把小白給淹死,但一下水,小白就衝著它腦袋上一拳,它連把挨了好幾下,倒也學得乖了,還是趁早免了這通折磨的好,就任由著小白騎著它在水麵上滑行。

玄飛推著趙欺夏說:“怎麽回事呢?”

“噬魂鮫衝著我想要張嘴,我剛將索魂香拿出來,小白就一躍跳到了它的背上,抓著它就是一頓暴打,這噬魂鮫也是欺軟怕硬的,打了幾下後,它就聽話了。”趙欺夏掩著嘴咯咯的笑,她的頭發倒是洗幹淨了。

這審判界的肥皂還有一種異常,把原來趙欺夏身上那種古怪而帶著些甜味的香氣全都蓋住了,就趙欺夏自己認為,這種香是要用來做佛香的話,是種大大好用的材料。

但是在人間界卻沒有看得到,聞得到有這種香。

這香可能是審判界裏特產的,誰讓這裏全都是佛教徒,產生一些佛香的材料也不足奇怪了。

朱佛將眼珠子落在地上,這可是幽冥河裏的十大邪物,就像是佛帥來了都不一定能搞得定它,而被一隻兔子這樣折騰,它這臉可真是算丟盡了。

可這讓他意識到,連這修行人的妖寵都這樣厲害,那他肯定不是一般的修行人。

或許他不是跌入到審判界裏來的,而是主動到這裏來的。

想著,朱佛將就想用話將玄飛的來意給套出來。

沒有三兩三,哪裏敢到這審判界裏來,這家夥要是沒有一些實力的話,膽敢來審判界裏,那他實力要是強的話,那就不是去給地藏王送一件大禮,那是送麻煩。

禮還是麻煩,他可要分清楚再說。

大方驚奇的瞧著噬魂鮫上的小白,他突然覺得這大白兔也挺可愛的啊。

小白也是急了,她這一鬧也全虧得噬魂鮫這種在幽冥河裏的強者,一般的冤魂都不敢靠上來,要不然的話,到了河裏,就算是不淹死小白,那冤魂也能將小白給吃了個幹淨。

全然不顧後果,跟玄飛一個德性。

朱佛將咳嗽一聲說:“這位兄弟,我想問一句,你們來這審判界是不是自己來的?”

“誰跟你是兄弟?別攀親戚,你可是佛將,我算什麽呢?隻是一個誤入到審判界裏來的修行人。”玄飛笑道。

朱佛將聽到上半句有些不悅,聽到後麵卻是心裏大定,是誤入的,那就沒事了。

雖說這大白兔很強,可到了佛城那地藏王可有的是法子照待她的。

朱佛將心裏一定,語氣又傲慢起來:“你既然是誤入,那到了佛城的話,我幫你美言幾句,也讓你能早日回去,但這一路上你得聽我的話,下回要是再遇到什麽東西的話,你千萬別胡亂插手。”

玄飛根本就沒有插手的意思,讓這佛將去對付噬魂鮫,隻是小白失誤了,先下手了,要不然的話,這噬魂鮫他還打算留給佛將的。

隻要能借著這條有佛咒陣法,佛力的船能到達對岸,那再保住大方就夠了。

大方是認識路的,其它的嘛,在玄飛的心裏根本就不算一回事。

小白騎著噬魂鮫開心極了,她可從來都沒有騎到這大魚的機會。

在船尾不緊不慢的跟著,翻滾著,一時在水裏,一時又在水麵。

玄飛和趙欺夏都看出來了,就算是在水裏,那些冤魂也都是離得那噬魂鮫遠遠的,不敢輕易的靠近,可見都是怕極了這個東西,而小白就算是被帶到水裏也是半分危險都沒有。

看她玩了一陣,玄飛也心癢癢,想去騎這個家夥。

誰知這噬魂鮫突然之間就大喘氣起來了,這也不能怪它,它頭上被小白給敲出了好幾個大洞,這又上上下下的折騰,能動到現在就算不錯了。

還想它能一直這樣活蹦亂跳下去?那實在是想得太簡單了。

就看噬魂鮫浮在水麵上喘著氣,小白催促了它好幾回,它都沒有動靜,氣得她又想用拳手招呼噬魂鮫,玄飛忙叫住她:“他不行了,再這樣下去的話,這噬魂鮫就要變成死魚一條了,你先上來吧。”

小白四個爪子撐在噬魂鮫的背上一蹬,就跳到了甲板上,還得意的打了個轉,才撲在玄飛的身旁,使勁的用身子去拱他。

噬魂鮫現在還是沒力,連張嘴的力都沒有,隻能在水麵上不停的大喘氣。

這都折騰了快兩個小時啊,就算是釣魚,釣到個七八十斤重的魚,用魚線在溜,溜了個兩個小時,那魚一般也沒有什麽力氣了。

噬魂鮫隻是陰陰的看著小白,一下又看玄飛,看玄飛時的眼睛倒很和善,它也清楚得很,要是沒有玄飛剛才那句話的話,它現在真就是一條死魚翻肚皮了。

玄飛瞧著噬魂鮫這副樣子,覺得好笑。

堂堂的十大邪物,被小白這樣折騰,真是一點臉麵都沒有了,看那些冤魂在河裏都遠遠的躲開它,它在這裏應該也是很有臉麵的邪物啊。

它能吸食魂魄,說不定在幽冥河裏就是靠吸著冤魂過日子的。

誰願意跟它在一起處著。

那冤魂比怕水修羅還怕它,至少水修羅站在河麵上時,那些冤魂還敢靠近他就在他的腳邊那裏遊來遊去。

而現在噬魂鮫就算是半條死魚浮在那裏,那些冤魂也不敢輕易的靠近它。

天曉得它什麽時候一張口,那所有的冤魂就真冤死了。

“你會說話嗎?”玄飛突然問道。

他想起那警世鍾是物妖都會說話,這條噬魂鮫明明是幽冥河裏的妖怪,又有這樣厲害的本事,那不會說話才奇怪了。

果然,噬魂鮫甕聲甕氣的說:“我會說話……”

“那你怎麽之前不說?不叫救命,你就這樣心甘情願的被她騎呀?”趙欺夏拉著小白的耳朵說。

小白用手去推趙欺夏,被她一瞪眼,又把爪子都縮回來。

一隻垂耳朵被拉著,小白的模樣可別提有多滑稽了,她一臉可憐兮兮的朝著玄飛求救。

“小夏,把她的耳朵放了吧,她的耳朵都夠大夠長的了,再給你拉一下,那不成拖把了?”玄飛笑道。

趙欺夏這才鬆開手,將小白的耳朵給放了下來。

玄飛就看噬魂鮫一臉苦笑的樣子,它哪裏是不想要求救,可他知道玄飛可是小白一夥的,他會幫它才怪了,它不開口,是不想丟人啊。

可現在看來,它現在這個樣子才是丟大人了。

那冤魂的智商雖說低,恐怕也都縮在幽冥河裏的黑暗的角落裏在嗬嗬大笑吧。

玄飛問道:“你跟那個警世鍾熟嗎?”

他還在想著被那警世鍾差點弄死的事,此仇不報非君子啊,被它那樣從頭罩下來,直接的快要竄到了最深淵的河裏。要不是水修羅救是及時的話,就算是將玄飛救起來,那也是隻剩下半條命了。

那呼吸都成問題。

再說要不是他將玄飛弄到了河裏,他怎麽可能被那冤魂抓得到。

那冤魂一抓可是要人命的,雖說在陸地上都碰到過一些冤魂,可那些冤魂完全不能跟這幽冥河裏的冤魂相比,這裏的一個冤魂都能抵得上陸上的千百個了。

這積累的怨氣都不知是多少千年,多少萬年積累下來的,都能遠遠的一聞一下都要人命了。

玄飛的話讓噬魂鮫一下就氣了:“你不提還好,要不是它的話,我怎麽可能在冬眠的時候醒過來。”

噬魂鮫接著說下去,玄飛就明白了,正是那警世鍾把河水弄得一團糟,而他又落在了河裏,水修羅去救他的時候,才無意間將噬魂鮫給吵醒了。

要不然的話,現在噬魂鮫還在睡覺。

它平常可都是在幽冥河裏的無底深淵裏藏著,輕易是不會出來的。

而它出來後,警世鍾又跟它說,是玄飛把它給吵醒的,這事有一點跟玄飛有關係,但錯是錯在警世鍾的身上,跟水修羅也有一些關係。

要不是水修羅手腳不利落,那怎麽會吵得到噬魂鮫。

聽著玄飛的解釋,噬魂鮫哇哇大叫,轉頭就要去找警世鍾報仇。

玄飛叫住了它:“你能打得過它嗎?”

“小菜一碟,我先跟你們告辭了,不把它打成一堆的破銅爛鐵我就不叫噬魂鮫。”

噬魂鮫搖著尾巴遊走後,大方才回過神來,衝玄飛豎起大拇指說:“您可真強啊。”

“我主人的強是用你來表揚的?”小白一爪子將大方給拍飛,她一屁股坐在地上,眼睛憂鬱的瞧著遠方噬魂鮫遊去的方向,那可是一條大魚啊,要是能吃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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