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飛轉過頭冷冷的看著這個雲頂佛宗的主持:“我做事還要你來教?”

像一盆冰水從頭淋下,墨雲活了八十多年,可是第一回有這種感覺,就算是少年時初上雲頂佛宗,他那位師父發怒之時,他都未有這種感覺。

這是一種發自內心裏的驚懼,他沒想到玄飛會說出這樣的話,而更沒想到玄飛的實力會一下躍升到這種層次,簡直是一種質的提升。

“梵天與我雲頂佛宗有著不同戴天之仇,玄幫主,你將這阿修羅王拿下,我雲頂佛宗和諸佛院都有厚賜……”

說話的是墨刀,玄飛沒看著他,他也沒有墨雲那樣的感覺,他現在心裏想著的是要能將梵天一網打盡,那在雲頂佛宗的記功洞裏必將刻上他的塑像。

這對於每一位雲頂佛宗的人來說可都是夢寐以求的事。

“哼,要不是瞧在懶心的份上,我才懶得跟你們說這些,梵天跟你們的事,等到這裏的事了之後,你們自己找他們解決,想拿著我來當槍使,你們夠格嗎?”

玄飛冷冰冰的說完,一揮手,一股強大的罡風吹起,將那阿修羅王、靈寶仙子和降魔金剛全都卷到了一公裏外。

三人都是相顧愕然,全然沒想到玄飛的一揮之力會強到這般。

別說降魔金剛和靈寶仙子就是阿修羅王也沒有任何的抵擋之力,這可是讓他心裏的恐懼又再重了一分,要是玄飛那一揮揮出的是如神兵般銳利的刀鋒的話,那光是這一下就能讓這近萬的修行人和妖怪大半都折損於此。

“我去將弟子們都招過來。”

降魔金剛總也低下頭了,這要是真的跟玄飛硬拚的話,那不是英雄,那是蠢貨。

實力差距是擺在那裏的,就算是梵天全教全都傾巢而出又能擋得住玄飛幾下?隻有暫時的低下頭再說,日後隻怕連報複的心也不會輕易的起。

誰想惹到玄飛這樣的敵人。好在玄飛也沒意跟他們結仇,他話裏說著成都時的情份,大半是指靈寶仙子帶他去找舍利院的人事。

現在雖知道舍利院和梵天的關係不淺,但是細細品味起來,玄飛說這話可就表明他並非是一個不講情麵的人。

但也要梵天知趣才是。

要不然玄飛可有著萬分的把握能將他們殺死。

墨雲一臉失望的坐倒在椅子上,而墨刀卻是不敢再說什麽,他也被玄飛冷眼一瞥感到了來自玄飛那眼神裏的那種冷到骨子裏,能傷人的殺氣。

而那實力的差距放在那裏,就算是一百個墨刀又能拿玄飛怎樣?

就算是拿出佛骨玲瓏塔,那冥河之水也隻能順著地形而下,又無法隨意的操縱,能傷得到玄飛?

要是玄飛禦風讓那冥河之水倒流的話,那還能讓雲頂佛宗得不了好去。

而雲頂佛宗要是結下這樣的大仇,對於雲頂佛宗那也不是好事。

思之再三,墨雲和墨刀相視苦笑,也隻得作罷。

清嚴一直抿嘴不語,他倒是心有成算,有著苦啼、阿灝這樣的關係在,以後大可從長計議,玄飛隻需要幫助金剛佛院找到那梵天的所在地就行,到時四大佛門全都出動,就算有阿修羅王這種變態在,也足夠能讓梵天從此滅絕。

雲頂佛宗有佛骨玲瓏塔,這金剛佛院裏的寶貝也自不少。

秦陽眼裏全都是嫉妒,他原是將一切都放下了,就算是玄飛突破了一魄,對他而言也並非不可接受之力,但是現在看到玄飛一魄之後的強大實力,讓他心裏很是酸楚。

他打算在此間事了後,無論如何也要讓鎮魂子傳授那逆天九式,這樣的話,他才能追上玄飛。

馮三娘嘴角含笑,她早早就清楚玄飛這個家夥會走到當代修行界的頂端,遠遠將所有人都拋在腦後,他的實力和天賦都擺在那裏的,何況他還有那奇詭莫測的六式魂術。

這都是他用以不斷提高的保障。

就算是馮三娘也心知肚明,在死浪島上留到玄飛開始,他就會不斷的進步,而她的資質所限,她最多也隻能到達五魂中端。

借著易天陣的事,她現在到達了五魂頂端實力,又收服了毒煙鳳凰,那她已經很是滿足了。

修行界裏,她也是屈指可數的強者,她跟玄飛的關係又不淺,看到他能走到這一步,她很感到高興,借玄飛高興。

朱君嘴裏也很酸,許多人都覺得很酸,特別是那天門裏那些五魂強者,他們都自認為比玄飛入門要早,而天賦是一種很難說的東西,未必在以前修五魂的時候速度慢,就無法修出一魄。

他們都想著能成為五魂一魄的強者。

對於實力的追求,永遠都是修行人修行的目標。

更何況,那傳說中五魂四魄能夠永生不滅,這個才真正能讓人怦然心動的事。

就算是到五魂,到一魄最多也就是兩百多歲的壽限,而永生不滅,與天地同壽,那不是跟祖師爺赤鬆子一樣嗎?

光是想一想,就讓許多人的眼裏幻化出了貪婪的目光。

但想要拿到逆天九式談何容易,這東西自來就是曆代掌門目耳相傳的秘密,要讓鎮魂子認可,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

所有的人在心裏雖說湧起了燃燃火焰,但這火焰也在慢慢的消失。

“你們出來一個人。”

玄飛指著那幾個懸在半空中的五魂強者,這算是除了已走了的梵天諸強後,剩下還能說得上話的人了。

這些人裏還包括了擁有五魂強者實力的妖怪,大半都是帶著修行人和妖怪想要過來分髒的,可誰能料得到結果會是這樣?

有大半的可能髒是一點沒拿到,那天門的魂閣都沒看到,就被玄飛的罡風給吹得一幹二淨,連灰都找不到了。

這七個五魂強者推搡了會兒,才推出一個穿著銀色道袍的中年人出來。

這中年人長得還是很有些道家高人的模樣,但是下巴上有個大痣,痣上還長著快有十多厘米長的毛,這就讓他覺得很古怪了。

一般這樣的人大半都是在電視劇中演奸角,而且是師爺級的奸角的。

“在下‘四水派’杜長清,見過玄幫主。”

四水派?哼,號稱擁有長江、黃河、淮河和瀾滄江,發源於水道上的邪派?

這四水派的曆史也不短了,早在一千多年前的時候,他們就靠著在水上打撈沉船發了大財,原是一個江湖門派,後來在沉船裏撿到了一本修行門派的秘笈就開始成了修行門派。

之前還有幾百年是在江河上做河盜,現在卻是做起了船運公司,並非是那種什麽壟斷企業,現在活得也還算困難。

於是就做起了拐賣兒童婦女的勾當,在修行界幾乎是人人喊打,打了幾回,死而複生,就像是小強一樣,百打不死,總是能活回來。

讓修行界裏的正派,特別是道家七真都很是頭疼。

遇上這樣的門派,一打他,他就躲到不知哪裏去了,不打他,他又跑出來。

而其實長江、黃河、準河和瀾滄江都有著各自的地頭蛇,這四水派是號稱四水派,主要還是要長江和黃河上討營生。

“知道冶星哪去了嗎?”玄飛問道。

他心裏也在琢磨著冶星的去向,那家夥能拋下這近萬的人手在這裏不管,要去做的事肯定極要命。

但還有什麽事比打下天門來更重要的?

玄飛想不到,以冶星那等的心胸來說,不好好報複天門,不讓天門全都毀了,那他這輩子也算是白活了。

“我也不知道,大哥……噢,不,不,冶星那小子去哪兒了。”

見風轉舵可是杜長清的合手好戲,大丈夫能伸能縮,這眼見虧是萬萬吃不得的,不看那阿修羅王都帶著梵天的人走,他跟阿修羅王相比還有著老大差距,他可不想被玄飛給哢嚓了。

玄飛皺著眉就要發火,娘的,老子好不容易突破了,就想將冶星那小子好好的整冶一番,可誰知連個影子都找不到,這滿腔的怒火沒地方發泄,目光就冷冷的掃向杜長清。

杜長清渾身打了個抖,當場就要尿褲子了。

“我,我隻聽說,天門有個極重要的秘密,那冶星,想,想要得到一件東西……”

杜長清斷斷續續的說完,再回頭時看向玄飛,玄飛卻是人影不見了。

“快,大家都走……”

杜長清回過神來大聲喊道,這時那些藏在山後的各門派的弟子都精神抖擻的站了出來,在掌門的帶領下衝了下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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