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一直讓那些小卒子這樣盯著,你就不怕出事嗎?”一位三魂強者站在逆徒的房間裏問道。

那逆徒微笑道:“他們愛盯就盯著吧,隻要把這件事做好了,那天門的覆滅就是指日可待的事了,還怕不能曝光嗎?”

三魂強者點點頭,這是大哥才能想出來的妙計,用這解藥能給天門製造天大的麻煩,而那些門派最先隻怕的都會是找各地的監護使者讓他們拿出一個解釋來吧。

要是監護使者找不到的話,就會在全國各地的找天門弟子,殺了來泄憤吧?

前四等的弟子可能很難,但後五等的弟子就難說了,到時候再在修行界裏煽風點火,這整個修行界還不亂成一鍋粥,到那時候,再出來說知道天門的山門在哪裏,帶著怒氣衝衝的修行界裏的所有修行人。

不說所有,也有四成以上吧,衝到天門去,就算是天門勢力再大,防範再嚴,而那裏的人實力再強,也防不住吧。

那幾道風水陣法,大哥也是有破掉的辦法的,想著再回不高山時,自己也不是那個被人輕視,無視的小師弟了,三魂強者就笑了起來。

“傻笑什麽,齊或。”逆徒問道。

“沒什麽,大哥,我想起了以前的事。”齊或憨笑一聲道。

逆徒側眼瞧向他,好半天後才說:“以前的事就別想了,都是一些傷心事,你現在也是突破了三魂境界的人了,好好學習我教給你的魂技吧。”

“是,大哥。”齊或推門而開,走到一樓裏,看著全都在地上打坐著的薩滿巫師,輕手輕腳的往洗手間走去。

這些薩滿巫師是連大哥都非常敬重的人,要是得罪的話,是要被大哥打罰的。

逆徒站在窗前,目視著遠方的那些一魂修行人,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這朱停以前也受過他的課,腦子一向很精光,卻不知拿一魂修行人來監視五魂強者是不是他的意思了,要是的話,他這腦力可要打個折扣了。

蒙堂主要是教授門規,講授基本的天門正天九式中的前三式,而後六式,和四大堂各堂裏的玄妙的東西,要由四大堂堂主或是堂裏的講師來做傳授。

許多天門的弟子都接受過蒙堂的教授,這也是為何逆徒走的時候能帶走一大批人的原因。

畢竟在某種程度上來說,逆徒可是他們的老師。

就是呂岸都受過他的講課,那是掌門特別讓他講授的關於正天九式裏的後三式的內容。

當時呂岸那些人可是不服氣的,畢竟逆徒入門晚得多,可看到他已修出五種魂氣後,沒人不服。那時來參加的人全都是四魂以上的強者。

連秦陽和朱君都在內,還包括了雲歌。

回想起來不過就是一年多前的事,逆徒也唏噓感慨的歎了口氣。

沒想到會變成這樣的,逆徒心想著,搖了搖頭。

那齊或能修到三魂境界,是被他強催出來的,用的是破境骨,要不然一向被認為資質很低的齊或,哪能在一年之內連跳兩級。

可他沒想到趙欺夏和蘇征邪,他也不認識,要不然的話,他這樣的人都得大吃一驚,一日之內突破兩境可是很難做到的事。

雖有外物的支撐,可也是很難想象。

逆徒吸了口氣,看著手腕上的陀飛輪手表,敲了敲窗台,就走下樓去了。

“達波姆大巫師還沒到嗎?”

齊或瞧瞧外頭說:“還沒有,大哥,是不是等他到了再說?”

按安排那達波姆大巫師應該早就過來了,怎麽會耽擱這樣久?這可和一向準時準點的他的習慣不一致啊,會不會是出事了?

“大哥,會不會是……”

“不用管他了,”逆徒粗略的算了算,知道達波姆今天有一劫,要是能逃過的話還好,要是逃不過的話,那就小命都難保了,而現在做那件事才是最重要的,畢竟時間不等人,選在這個時辰是千挑萬選選出來的,“就是希爾巫師也夠了。”

希爾是那二十三名巫師裏年紀最老的,頭發都白光了,臉皮像是桔子皮,長滿了老人斑,他是教授達波姆的總教習,在薩滿巫師中被稱為智者的四人之一,實力比現在的達波姆還要高出一些。

畢竟是花了一輩子的工夫在這巫咒術上,一直都很用功勤奮,要是沒能達到現在的實力,反而是一件讓人不敢相信的事了。

“大哥,現在就開始嗎?不用等達波姆大巫師了?”希爾也叫逆徒為大哥,他是跟著達波姆在喊,他的心裏未必就真的把逆徒認為是大哥。

他可是在薩滿巫師裏有地位的人,他自認為這逆徒不過隻是個想要投機取巧,癡心妄想的人。

天門屹立不到數千年,豈是一個小小的逆徒就能扳倒的?

它不知經曆過了多少的凶險和危機,當年那魔教大舉進攻的時候,也沒看到天門傷到毫毛,雖是死了一些修行人,但是筯骨總是不動的。

而現在來看,天門隻需要數十年就能根據那九等弟子的門規,弄出一大批能縱橫修行界的強者出來。

這是所有的修行界的門派都比不上的。

而這逆徒想要勾結所有的修行門派反攻天門,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在希爾的認知裏,這是絕對的幻想症。

但希爾還是會聽他的話,因為達波姆交代過,雖說在希爾的內心深處是把達波姆認為是自己的小孩,可他畢竟是大巫師,是統領著整個薩滿族頭把交椅的真正的統治者。

不是希爾能反對得了的。

他隻能勸說,而他這回連勸都沒來得及,因為達波姆根本就沒見他,手機也是關機的。

他隻好配合著逆徒做這件可能對修行界產生很壞影響的事。

就看逆徒將數顆直徑超過一米的水晶球拿出來,放在一樓大堂的不同的方位裏,然後拿著一堆的玉石,在慢慢的擺放著。

希爾居中,站在主位上,讓剩下的二十二名薩滿巫師站在別的位子上,都是按著天幹地支來安排的,而最後齊或和那逆徒也會出力。

要是玄飛在場的話,也一定會瞠目結舌。

這裏排列著的是一個在風水陣法中頂級的陣式,而這陣式擺出來就表明著要出大事了。

而在這陣式上還要用巫術來做加持,這更加的困難。

看著水晶球裏的液晶,齊或心裏也是一陣的搖曳,想想等那些**隨著這陣法傳到空氣中,再傳到世界各地裏,那些被天門灌了忘神湯,而忘記了在四聖地考核裏發生的事的修行人,會有怎樣的想法,會采取怎樣的行動,會不會報複,讓他激動不已。

能設立出這些的陣法來做媒介傳播,那逆徒在齊或的眼裏就是一個天才。

這是開天劈地都沒有過的事,齊或對他是打心眼裏的佩服和崇拜。

但他萬萬沒有想到,那逆徒,他嘴裏的大哥,讓他站著的不是乾位而是……

冰冷的水魂氣短刀刺在齊或的腎髒裏,他感到整個生命都在慢慢的流逝,而眼裏漸漸的失去了光澤,接著就什麽也看不到了。

逆徒將他的心髒從胸腔裏取出來,扔到了乾位上,看著一臉沉默的希爾說:“做大事,總是要有一些犧牲的,你們薩滿族拜的神也不講究這個嗎?”

希爾忍著沒反駁,在他眼裏這逆徒就是一個惡魔。

他全然沒想到,逆徒在殺齊或的時候,心進也並非就好受。

畢竟齊或跟了他很長一段時間了,算得上是他最相信的人,但要不是八字來算,他是最適合的人選,也是唯一逆徒能找到的三魂強者,他實在下不去手。

但想到跟掌門之間的恨,他就什麽都顧不上了。

“現在可以開始了嗎?”希爾忍著鼻裏竄過來的那種難聞的味道。

血腥味還好,問題是那是一種比血腥味還要讓人作哎的酸味。

天曉得那逆徒在用手托起那還在跳動著的心髒時,手在上麵做了什麽手腳。

至少在希爾看來,那絕非是一顆正常的心髒。

心髒需要供血才能跳動,而那顆心髒在離體後還在不停的跳動著,現在入在乾位上也是在跳動著,迸開那不多的血絲,在四周的地麵上。

“可以開始了。”

那逆徒扔在一張黃符後,笑道。

就看整個大堂裏頓時充滿了一種金黃的色澤,那包括希爾在內的二十三名薩滿巫師在懷裏掏出一把人的臂骨,慢慢的吟誦著巫咒。

不到十分鍾,那水晶球一個個的破裂,那裏麵的透明的**,開始慢慢的蒸發,飄浮在了空中,再慢慢的往四周蕩漾開去,混合在同樣無色無味透明的空氣裏,一下就消失了。

而希爾和那逆徒都能看到,那些所謂的消失的蒸汽,其實正在快速的竄出到外麵,沿著天空往別的地方飄去。

逆徒滿意的看著這一幕,果然跟他想的一樣,這些解藥會霧化,而後飄到全國,全世界所有的參加過四聖地考核的修行人的鼻腔裏。

想想吧,七十年裏,總共有十一次的考核,而每一次的考核都有兩三千人參加,刨開那些重複參加者,這兩萬人裏有多少的師徒親友,要是都*起來的話,那修行界何止是一鍋粥,想到這裏,逆徒哈哈的大笑起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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