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飛一愣,那逆徒叛出天門後,行蹤一直飄忽不定,天門各地的監護使者都在找,卻是半點消息都沒有,現在聽程肅說找到他的行蹤了,讓玄飛不得不愣住。

何況,他還想休息幾日,多做幾日的合體運動。

想著早上起來的時候,才睡了十分鍾,卻看到身旁那在輕輕的打著鼾的淩一寧那嬌媚的臉蛋,還帶著些完事後的潮紅,看得他是心如潮湧。

現在卻說是要追著那逆徒,他有些不太樂意。

“三天,三天後再走。”

玄飛拿了罐魚肝醬,頭也不回的逃走了。

程肅無奈的搖頭,好在師父那裏也沒催促,而想要去跟那逆徒拚命,也不是他倆人就能解決的,五魂強者,豈是那樣容易對付的。

就像玄飛,他現在的實力來說,他有信心能對付五魂強者,但真要打起來,誰強誰弱也是未知之數,越級挑戰並非不可能的事,但四魂和五魂是有著質的區別的。

程肅也不去打擾他,由得他關門跟淩一寧胡天胡地。

久違的平靜,帶來的卻是如火的激情,這三天,倆人根本沒出房裏,床單是用了幾十條,全都運出去又洗幹淨再拿進來。

而鴻升大酒店的人也不會說什麽,誰那麽沒腦子去說這種事,那不擺明要被玄飛踹嗎?想找死也不用走這種捷徑啊。

直到三天後,玄飛才同淩一寧從房間裏出來,帶上趙欺夏、小白、大白、還有被蘇三四安排著跟著他們一同前往的蘇征邪,吳桐要回浙江一趟,而櫻寧和老瞎子打算送隱天雄和隱天雪回鳳城。

隱天雄總算是清醒了,他一提起在靜寧醫院不告而別的事,就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淚。

原來那電眼男等人在靜寧醫院裏胡來的時候在隱天雪的身上下了藥,而且讓她告訴隱天雄,要是兩人不去西寧的話,那就將隱家在鳳城的基業全都毀了。

為何那電眼男不直接的將兩人帶到西寧,這件事玄飛沒想通。

而他後來也是在西寧遇上別的人,再來到那雞蘭溝裏的。

隱天雄現在還瞧不出有什麽後遺症,那老瞎子的醫術也還馬虎,送他回去也能一路上看著他,怕他突然暴走,玄飛還給了他和櫻寧一遝的符咒。

定字符、雷咒、驅魔符都有,要是隱天雄實在鬧騰得慌了,就直接給他一雷,送他回真正的老家好了,就他一代梟雄做的壞事也不少,一般是下地府的份。

隱天雪在吃過天門的傷藥後,在三天後清醒過來的,倆兄妹也就是前後兩三秒的時間,像是掐準了一樣。

她一臉茫然的瞧著身前的玄飛,她倒是把這些日子裏發生過的事全都忘了。

按心理學的說法,有這樣的可能,就是在腦中築起一道籬笆把那些自己害怕的事全都藏在了籬笆後頭,那籬笆有可能一輩子都不會打開。

總之,她要是不記得那些事都是好的,可她偏偏記得當初玄飛在幫她找魂魄的時候,用的那銷魂術。

她一瞧見玄飛先是一愣,再接著就是尖叫,然後才是大哭。

搞得玄飛心情很壞,合著這做了那樣多的好事,在她眼裏自己還不是個良民了?

這個問題的答案,別說隱天雪無法給出,就是一直跟在他身邊的淩一寧都沒辦法說出來。

玄飛不是個好人,也不是個壞人,是個有血有肉的人。

真正的活人,哪能光用好壞來做簡單的分別。

“老前輩和櫻寧送你倆回鳳城後,就少些摻合那些修行界的事了,你們隱月門也不是個大派,玩起來誰都能把你們給滅了。”玄飛苦口婆心的跟隱氏兄妹說。

隱天雄很認真的點頭,隱天雪卻是把頭扭到一邊,看都不看他。

想必還是在氣那銷魂術的事,而實際上呢,除了那銷魂術能讓她體驗到從未有過的**外,她根本就沒人能滿足得了她。

她那方麵的欲望可是強得令人咋舌的,當然,這是她的小秘密,別人一概不知。

連玄飛都不清楚,她也不會輕易的說出來。

櫻寧告別的時候問玄飛學了雷咒的書寫辦法和使用方法,她是個好學的丫頭,說不定玄飛離開鳳城後,她會成為真正的鳳城第一相師,是不用在相師的前麵再加一個女字。

玄飛告訴她:“要是你們在途中出了什麽事,或是回到鳳城出了什麽事的話,那就直接想辦法去長白山,我把雪月樓的電話告訴你,你到時就直接的找李謙,躲到長白山裏,總好過無端端的把命給送了。”

雖說明知老瞎子和櫻寧的實力,一般情況下,都不會把命給丟掉,但他還是用一種以防萬一的心態叮囑著她。

“這是我師父留給你的。”櫻寧摸出張紙條給了玄飛,“他說讓你一個月後再看。”

“嗯,我知道了。”

玄飛把這些人都送上車後,轉頭就把紙條給打開了,一個月後再看,憋不憋啊。

“‘九子之時,天地之變,要化厄難,唯有易血’。”玄飛看著紙條上的暗語,真是的滿頭霧水,大家都是相師,而且玄飛自認為水平雖不如神機門的門主,但也是強到令人發指的地步的,還打什麽謎語?

而且這謎語有些沒頭沒腦的,看得玄飛也是看不明白。

“九子之時是什麽時候?天地之變?現在也就算是,天地間的靈氣大變,引動著修行人和妖怪發瘋似的大突破,而這要化厄難,自是指的要化解這場劫難,唯有易血?”程肅搖頭說,“我看不明白。”

“這老家夥打什麽謎語嘛,這搞得大家都看不懂他的字條,留著有什麽用?”玄飛苦笑道。

他找到程肅,就是想這一人計短兩人計長,大家坐在一起好好商量,說不定能將他的這個謎語給解開,可根本就解不開。

程肅半點都弄不明白。

而現在時間也不早了,還在趕車去海南,目的地不是別的處,就是海南的省會海口。

發現行蹤的是海南的監護使者,一個小小的雙魂強者,他能發現逆徒也是很偶然的事,雖說他在天門的時候就見過那逆徒的模樣,但是他萬萬沒想到會在海口的一家家族賓館裏看到他。

海南自打房地產泡沫破裂後,就有一大堆的爛尾樓或是沒能賣出去的樓盤,這兩年是好些了,但是以前那些買下來的人,現在也有一些將這些別墅改造成家庭賓館,用來給背包客住。

收的房租自然不貴,但比起空置在那裏總要好得多了。

這位監護使者的正當職業是個導遊,在天門裏是第三等的弟子,早早就趕到火車站裏接玄飛、程肅等人,在不高山裏的時候,這叫朱停的家夥就是個很羨慕掌門一係弟子的人,現在看到兩人都是四魂強者,把一切能用來拍馬屁的詞語都用上了。

果然是做導遊的,玄飛聽得頭都發暈了,他還沒說重複一個詞。

程肅笑道:“朱停,你就別給玄師弟灌迷魂湯了,那逆徒還在那家叫青瓜的家庭賓館裏嗎?”

“還在,我安排著人,每天都盯著那裏,都是在五百米外,那人就算是感應再強,都感覺不到有人監視著他。”朱停笑道。

他像是在邀功,畢竟能發現那逆徒的行蹤可是一件很重要的事。

但玄飛卻不認為他說的五百米外的監視就能讓那逆徒發現不了,五魂強者啊,可不是一般的四魂強者能比得上的,比起那種一魂、二魂、三魂的,自是更加的強出一截。

說句不客氣的話,那逆徒要發飆起來,把這整個海南島給弄沉都是有可能的事。

當然,這隻是有可能,他的實力把海口給弄毀,應該是肯定的。

玄飛心知那逆徒可能早就發現了朱停安排的人在監視著他,不禁有些奇怪,既然如此,那他為何還要留在海口,既不走,又不做什麽安排。

“他每天都會到一個釣蝦場裏去玩,到了每天的傍晚六點才會從那裏回到青瓜,我想讓人去他的房間裏翻一翻,看他帶著些什麽東西過來,可後來還是猶豫了一下,沒有安排。”

朱停還不算笨,就算是那人來的時候是一個人,而且走的時候,也做了一些措施,而那留在房間裏的氣息,那逆徒是絕對能感覺得到的。

凡人走過必留下痕跡,這是一句鐵鐵實實的話。

“現在該怎麽辦?”朱停問道。

程肅和玄飛交換了個眼色,說:“先找個賓館住下,吃了飯再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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