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道紫色的驚雷從空中響起,不像是一般的雷電,就算是劈到樓頂順著避雷針也就會消失得無影無蹤,這雷電竟然在數百的圍觀群眾的眼皮子底下將那棟寫字樓給劈成了兩半。

走到寫字樓裏沒多久的消防隊員嚇了一大跳,就感到整棟寫字樓都在搖晃起來,隨時都有可能坍塌,這時,電梯門響了,趙欺夏、吳桐和大白從裏麵走出來。

這幾個人找到機會,就護著三人往外走,回到消防隊長和政委的身邊。

“你們是怎麽跑到這靜寧醫院裏來的?是醫生?護士?還是病人?”政委上下打量著這幾個年輕的臉孔,現在的實習醫生倒也有可能長得這般臉嫩的了,護士更是,清麗的趙欺夏和秀氣漂亮的大白,被政委認定極有可能是這靜寧醫院裏的護士。

“我們是來看望朋友的,她在醫院裏住院治療。”說到待人接物,吳桐自要比趙欺夏、大白要成熟得多,手段也油滑得多了,在電梯裏就說好,要是有什麽問題的話,都由他一個人出麵應付。

“哦,你們的朋友呢?”政委問道。

原來是病人親屬,政委心想,倒是把這一些人給忘記了。

“被人救走了,我們來的時候,她就不在了,還有一件事呢,”吳桐說,“我們到醫院的時候,這裏到處都是死屍,好像這裏被殺人狂清洗過一樣,把我們嚇死了。”

政委一驚,他到現在還沒收到裏頭那些消防隊員的消息,聽到這話,就對隊長說:“老尹,你用對講機喊一下,看他們在裏麵有什麽發現?”

尹隊長拿起對講機,喊了幾聲,對講機的另一邊,一個回話的都沒有,他臉頓時就黑下來了:“肯定是那幾個犢子在玩什麽無線電靜默。”

這些消防隊員可不是那些才服役沒多久的毛頭,都是從前線裏下來的老邊防戰士,也曾做過消防隊員,被送到消防隊裏做指導工作的,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卻喜歡搞什麽無線電靜默。

這事情尹隊長拿他們沒辦法,跟著他們的那些小子也有樣學樣,搞得整個支隊都讓他頭疼得很。

現在這種時候還要搞這種花活,他也是無可奈何。

“你們先去救護車那裏看看吧,有什麽要包紮的嗎?”政委往後頭的救護車一指說。

吳桐三人正要走過去,那隊長突然問道:“那裏有好幾米寬,你們怎麽立定跳就能跳過去?這比奧運會的參賽選手還強呢。”

“可能是在生死存亡的關頭,帶動了身體裏的潛能吧,”吳桐憨笑道,“我曾聽說一個母親為了接住從七樓跌下來的孩子,奮不顧身的用身體做肉墊,卻是一點傷都沒有。”

這個故事政委和隊長都聽過,也隻有這樣能解釋了。

而那突如其來的驚雷,將寫字樓劈成兩半的驚雷才是他們現在需要關心的。

天曉得是怎麽一回事,難道是老天發威了?

在寫字樓裏的旱魃被兩儀盤帶動的天雷劈得渾身發焦,但它還沒死,甚至沒受什麽重的傷,它從地上爬起來,就憤怒的朝玄飛那些人飛去。

這寫字樓肯定沒辦法再用了。

兩儀盤再度引動九天旱雷,又是一連串的金色閃電,之前那紫色的閃電,全是在場的人的錯覺,兩儀盤是金魂氣魂兵,怎會引動紫色的閃電。

大約是他們心裏本來對閃電的感覺就不是銀色就是紫色的,才會生出這樣的感覺來。

這種心理暗視並不少見。

旱魃這回學乖了,一個回旋,將驚雷躲過,再對玄飛等人飛去。

而這時,另一隻旱魃也跟了上來,它被那九天旱雷給擋了一陣,倒是沒受什麽傷。

長長的獠牙還在滴著腥臭的唾沫,那玩意兒要是沾上的話,無論是草木動物,都是一沾就死,而那味道就是洗一個月的澡也是洗不掉的。

對這,玄飛記憶猶新。

他雖說不太喜歡洗澡,但是一向還是保持得極為幹淨,那回搞定旱魃回家,可沒少被周圍的人嫌棄。

娘的,平常誰敢嫌棄他啊。

可見那味道有多難聞了。

什麽臭豆腐、榴蓮、大便加在一起都沒有那玩意兒十分之一臭。

其實就是那旱魃出來後,那味道就一直在靜寧醫院和寫字樓裏飄蕩著。

每個人聞到都是一股令人作嘔的氣息。

五行魃也好不到哪裏,魃這種東西,就是這樣。

要說那是屍臭吧,屍臭都比它要好聞得千百倍了。

就是淩一寧這種趕屍人出身的,都寧願到亂葬崗裏睡上一整夜,也不願意沾到一丁半點的這種氣味。

兩儀盤也沒能把那旱魃劈死,實在大出玄飛的意料。

他上回對上旱魃的時候,雖說費了很大工夫,但那時他有更牛掰的魂兵,而兩儀盤也不差,上頭可是刻著超強的風水陣和雷咒,這樣都弄不死,就是五魂強者被劈一下也得要半癱十多分鍾吧,這家夥也就是在地上躺了不到半分鍾,就爬起來,跟沒事人一樣的。

“主人,你確定不要我用火來燒死它嗎?”小白邊跑邊很有自信的問。

她的火倒是能起到一些作用,被兩儀盤劈過再被她那怪火一燒,還能不掛,這不要叫旱魃好了,直接就叫魃仙。

也隻有跟仙神一樣的實力才能一點事都沒吧。

但現在小白要是一噴死那旱魃的話,那後頭,現在衝到前頭的旱魃說不定就會被嚇跑。

這北京城裏要有一個旱魃那就夠瞧的了,還不知有多少人要死於非命。

而小白也隻有一次機會,但那前頭的旱魃沒被九天旱雷劈過,還不知道他能不能一被火噴就掛了。

隻有先用兩儀盤劈過它一回再說,而現在它也學乖了,畢竟有另隻旱魃的下場在擺著,想要讓兩儀盤罩著它給它來一下,可是很難的事。

除非能讓它近身停下,才能給兩儀盤爭取到時間,或許到那時直接的用雷咒就能給它受的了。

這個任務不能交給淩一寧,她的花枝魂兵根本就捆不住也拉不動旱魃,她可是試過的了。

而小白力氣雖大,又能噴火,但拖著旱魃這種很有技術性的活,很明顯的不適合她。

隻有交給玄飛了。

他突然的停下腳,打了個手勢示意淩一寧先下樓,讓小白跟在他的身後。

小白化成雪兔王,兩顆紅眼睛死死的盯著那沒受到傷的旱魃,像是隨時都會噴出怪火似的,那兩隻旱魃都沒把小白放在眼裏。

一隻妖罷了,小小的兔妖,它們可絲毫都看不起。

在食物鏈裏,旱魃絕對是站在高處的。

當然,小白也不是一般的兔妖,隻可惜它們不清楚罷了。

“轟!”

玄飛的力量也不弱,卻擋不住那旱魃的巨力,被撞得往半空中飛起。

這時另隻傷得不輕的旱魃也衝了過來,它已怒不可遏。對著空中的玄飛就轟去。

那滿滿的都是燙傷的水泡的手臂,帶著些碎肉直接的撞過去。

玄飛在空中一扭身子,手裏一邊扔出數張雷咒,在半空中就讓它們引發了旱雷,一邊讓兩儀盤將那毫發無傷的旱魃罩住。

上百道的金雷和銀雷劈空而下,將整整五六米的空間都罩住了,別說是兩隻魃,就是頭大象都沒辦法能逃出範圍外。

“小白,快噴!”

玄飛腳一點樓上的樓梯扶手,直接跳到身在安全距離外的小白身旁。

“轟!”

一團青焰從她的嘴裏噴出,沿著整條樓梯往上,讓外麵的人都嚇了老大一跳。

這火是從哪裏燒起來?為什麽還是青色的火焰,而不是一般那種紅黃色的火焰?

政委和隊長的臉都變了,要是這寫字樓再燒起來的話,那兩人可就要吃披落的。

“快給最近的支隊打電話,讓他們派消防車支援,再給市裏打電話,這火燒起來的話,怕是怎樣都止不住了。”政委鐵青著臉說。

他一說完,那寫字樓從四樓往上全都燒了起來,先前那怪雷就讓他心裏很是不安,這不知從哪兒來的青焰,更讓他的眉毛狂跳。

僅剩下的幾個消防隊員用*和幹粉滅火器大力的往樓裏灑水,壓製著火勢,可那火卻怎麽都壓不住。

櫻寧捂著嘴看著這一幕,那九天旱雷就讓她吃驚不已了,這時她不禁驚歎問道:“一寧,這是玄飛弄出來的?”

“剛才的雷是他弄出來的,現在的火是小白弄的。”淩一寧微笑著說。

天呐,那個小兔妖?櫻寧驚得不敢置信。

大白撓著大耳朵,一腳把個想要過來摸她的少年給踢飛。

這時,老瞎子突然說:“這些魃我知道是從哪裏來的了。”

這話讓淩一寧、吳桐、趙欺夏都吃了一驚,不禁全都看向他。

“不知道控妖門,你們聽過沒有。”老瞎子說著,就往後一指說,“走吧,邊走邊說。”

“玄飛,小白還在裏麵呢。”淩一寧說道。

“已經出來了。”老瞎子指指身後,所有人就看到玄飛帶著人化的小白在巷口裏站著。

兩人的速度都極快,可誰都沒有發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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