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一直極為古怪,雪兔王能長成跟小老虎一樣?它跟著玄飛、淩一寧、趙欺夏上山下海,有怕的時候,但像是那陰地陽宅都分毫不會傷到它,再加上它還能噴火,玄飛雖說清楚鬼穀裏陰氣彌重,也不怕它會傷到。

陰陽二氣乃天地間僅次於靈氣的氣息,無論是人、動物、或是草木都存在著陰陽二氣,隻是氣息的強弱多寡罷了。

人是至靈之物,體內的陰陽二氣分布得極為均勻,其中男性的話,陽氣會略多一些,女性的話,陰氣會略多一些,但不會太超過,不然就出現陰陽不均的情況,那對人的身體來說是有致使性傷害的。

畢竟,陰陽調和才是人能活下去的原因。

要是陽氣過盛,那人就會爆體而亡,陰氣過盛,就會陽衰而亡。

所謂的爆體其實很少見,但那種自燃的現象相必也不少了,那種自燃其實就是陽氣太盛,引起的天地間的陽火入體,而把整個身體都燒毀。

陽衰陰盛則會快速的直接變冷,陽氣主熱,陰氣主寒,這是最基本的常識了。

鬼穀的陰氣已強到極點,大有一種比四周的陽陰中和狀態要強出百倍的狀況。

這大多都是冤鬼帶來的效果。

鬼都知道,人死後為魂,魂若無法被牛頭馬麵,黑白無常帶到地府轉世投胎而留在世間的話,那就為鬼。人死之後,陽氣全部消彌,而剩下的陰氣就聚合在一處,是為魂,是為鬼。

這鬼自然就是至陰之物了。

那冤鬼帶著滿腔的怨氣,和陰氣混而為一,每個冤鬼身上帶著的陰氣要比普通的鬼上百倍,這鬼穀自是陰氣要比普通的地方要強上百倍。

陰氣是鬼的能量的來源,而所謂的吸陽,全稱是吸陽化陰。

鬼是無法直接將陰氣變成自己的能量,需要靠吸食著活體的陽氣,再轉化為陰氣,再變為自己的能量。

那些變得靚麗的女鬼去勾引男人打的就是這樣的主意。

而這裏的冤鬼自是找不到任何的外人來,鬼穀方圓百裏都是長白山的禁地,除去過來想要撞撞大運的參客,或是膽子出奇大的修行人,誰都不會來到這鬼穀邊上。

而這裏的冤鬼隻保留著最原始的那些能量。

但就是這樣,都讓這鬼穀裏的陰氣比平常的地方要強出百倍,要再讓這裏的冤鬼吸食一些陽氣轉化為陰氣的話,那還了得。

玄飛踩著河**的石頭嘎嘎作響,慢慢的往裏走。

呂岸和樓夜雨緊跟在後麵,都隨意的看著這四周的狀況。

小白伴在玄飛的身旁,它那是肉掌踩著連一點聲音都沒有,就算是有石頭咯在它的肉掌下,那整個肉掌踩下去,也是將那石頭整塊的陷到肉掌裏,不會發出聲響。

這整座山穀不大,但三人都不敢快速的走過去,誰知道會不會突然有個極強的冤鬼出來。

誰說都是三魂、四魂強者,擁有著絕凡的實力,也不願意遭到暗算。

“這附近的陰魂竟然聚而不散?”樓夜雨吃驚的說。

他能感知到就在前方,就盤旋著壗過一百隻的冤鬼,這些鬼當著兩個三魂強者、一個四魂強者,都不主動的退走。

這實在讓他有些意外。

“這些冤鬼,或者按你說的陰魂,”冤鬼的說法比較正確一些,而陰魂,則不太妥,離體之魂也能叫做陰魂,但樓夜雨這樣說,玄飛就順著他的話說,“它們身體的陰氣太盛,影響到了它們的感知,怕是還沒感覺到我們的到來。”

“那這樣呢?”呂岸手一振,長槍躍入手中,閃耀著的四種魂氣,四種顏色,把整個陰暗不明的鬼穀照得通天透亮,就聽到前頭一片的哀鳴慘叫,那是冤鬼散開的聲音。

在呂岸拿出魂兵後,這些感知稍慢些的冤鬼總算清楚,這些走到鬼穀裏來的人,絕非是普通人,想吸陽補陰,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要不想魂飛魄散的話,那就快快躲起來。

呂岸和玄飛的感官雖強,但也有限,這鬼穀雖不大,卻也有著足夠的藏身空間,那些在兩旁的山壁裏隨時都在出現著能容下一人藏身之處的山洞。

要是那叫魂俠的家夥,藏在這些山洞裏,又將自己的魂氣收斂得當,想要發現可是件極難的事,隻能邊走,邊用強光手電和呂岸的魂兵去照。

玄飛暫時沒想把魂兵拿出來,那是要用來出奇製照的東西,不是用來做照明的玩意。

樓夜雨也祭出了魂兵,清亮的白芒,那是水魂兵,他原先用著的那把寶劍,倒是放回到了新修的道觀裏,在長白山中,倒也沒必要一直背著那把寶劍。

嚇著些山民也是不好,不像是在雲霧山,那裏人跡罕至,就算開坦克都沒人發現。

說到雲霧山,那雲霧山被震陣所毀後,那四處趕到的武警部隊,倒是挖掘出了整個雲霧山原來的悟魂閣,那裏的藏書還在清理中,但每挖出一本就會消失,已成了考古隊的一件大大的奇事。

連刑警隊都查不出什麽來,而那縣裏原想著把這裏申報到國家考古局,文化局,當成重大的文化考古發現,現在也隻能把那些清理出來的梁木、雕刻當成早報的項目了,至於書本都被樓夜雨安排著的弟子去盜了回來。

那些有關修魂的書,要有一本落在世間那都是了不得的大事。

而那些關於煉丹的書就更別說了,任何一本都是能讓人頭疼的。

不知要引起多少的江湖凶殺,黑道紛爭,要不是怕惹得別人的注意,樓夜雨都想著讓弟子自己動手去挖掘了。

看著兩旁山壁上長著的攀蔓狀的植物,這鬼穀玄飛竟然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還是這座鬼穀與別的地方的山穀沒有兩樣?

至少還是有些不同的,這裏的水雖說還在流著,可側眼看去,那溪水竟然全都是黑色的,一眼就讓人心悸不已。

而那些四周長著的不多的植物,大多也是枯黃的模樣,那些攀蔓狀的植物連枝幹都全是灰黑色的,長著的片子也是一片的黑沉的顏色。

一眼望去,就像是黑黑的一塊,讓人心裏很不舒服。

“就算是陰氣的作用,這裏又是絕戶穴陰地,也不會長出這樣的植物來,玄師弟,你看呢?”呂岸皺眉道。

他雖對風水一道不是很感興趣,但終究是掌門弟子,除去由掌門親授正天九式,能比四堂弟子修煉的速度要快一些,走的彎路要少一些,而更要由掌門教授著四堂裏的各種特殊的技藝。

像術數堂的預測、算術之道,風水堂的探穴、符咒之道,命理堂的氣運、改命之道,陰陽堂的天生陰陽調和、藥劑研理、禦鬼驅陰之道。

呂岸對風水的了解也非是泛泛之輩了,當然,自是比不上程肅,或是風水堂裏待上十年以上的弟子,更比不上玄飛。

“這不是陰氣的緣故,而是怨氣。”玄飛皺了皺眉說。

“怨氣?”

“在各種氣色中,怨氣屬黑,這裏的死者大多都是冤死,都是冤鬼,自是帶著強大的怨氣,你們走到這山穀中沒感到四周壓下來強大的壓力嗎?”玄飛問道。

樓夜雨恍然道:“我還是以為是陰氣過重的原因,照玄幫主這樣說,這裏豈非隻欠寫著生人勿近四個大字了嗎?”

呂岸自不會感到這話有些像冷笑話,凝重的問道:“玄師弟,這怨氣是十二種戾氣之一,但道家有言,‘一死則百怨解’,冤魂自是有的,但像是這樣能影響到一切的草木生長的現象,我可從未見過。”

“這裏的冤氣怕是已深陷入了土內,讓這些的土地都沾上了強大的冤氣,那些長出來的花草樹木自是要變成這樣,”玄飛說著一頓,道,“要有一日,呂師兄,樓兄能修到五魂境地的話,自是能用肉眼看到,十二種戾氣都份屬黑色。”

呂岸身子一震,不可思議的看著玄飛,這玄飛話裏的潛台詞莫不是說他曾經修到過五魂強者的境地,還是現在就已是五魂強者了?要知這五魂強者,在天門也不過兩人,全天下,總也不超過三人而已。

那人還在極寒之地,都活了三百多歲了,自不是玄飛這副模樣。

難道玄飛是曾經的第四位五魂強者嗎?

呂岸壓抑著內心的震撼聽玄飛道:“你們看到了嗎?要從身後的穀口來說,這整個鬼穀有些像是葫蘆穀,但前方卻又說有兩個出口,真是古怪。”

他對鬼穀的風水地域的判斷來自站在先前突出的巨岩上,現在站在穀中倒有些霧裏看花了。

莫非這裏不僅僅是絕戶穴陰地那樣簡單?

看著幽深暗長的河床道,玄飛的眉頭緊了一下。

而來的時候聽雷波說這鬼穀也是萬物不生的,不也長著那些帶著強大冤氣的植物嗎?

越想越是奇怪,就聽到前方黑暗之處,大約兩三百米處的地方傳來一聲尖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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