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兵還好晚一步,就急刹車的站在逸魂陣外,像是失去魂魄般的,幾十名蠱師全都倒下不算,而且讓他驚愕的是躺在山坡上的玄飛。

就看玄飛張大了嘴,一道道別人瞧不見,隻有他能看到的白光竄入到了他的嘴裏。

這回吸的不是魂氣,而直接是魂魄,就像是在絕域墓園裏連魂氣帶魂魄一起的吸食掉似的,吸完他還抹了把嘴,一臉獰笑的衝著刑兵。

“哇!”刑兵嚇了一大跳,差點就直接的跌坐在了地上。

莫月和黑衣真人都是修行人對魂魄的感應自是遠超在他之上,當即就感到那些人的魂魄、魂氣都像流光一樣的消失在了玄飛的身上。

兩人驚駭莫明的對視了眼,一籌莫展的站在原地,半晌後,才上前將刑兵拉了回過來。

那些剩下不多的玄衣派弟子都是心驚膽寒麵麵相覷,不知所措。

“這也是你的魂技嗎?”程肅大感震撼的問道。

直接施展出來的魂技就算了,難道魂技也能用風水陣的形式使用出來嗎?

那不是說能將魂技的威力一下就提高了數百倍了嗎?

“算是吧,我用我的魂技改造的風水陣,隻要進到陣裏的人的魂魄都會被散掉,而要是我在百米之內的話,那些魂魄、魂氣都會自動的被我吸食掉。”玄飛懶洋洋的說。

難怪他信心滿滿的了,誰要能破這逸魂陣才有鬼了,這種以魂技為基礎的風水陣,要破的話,陣眼怕是修行人本人了吧。

難道還想要撞過陣來,跟玄飛硬拚嗎?

連雲歌都敗在了玄飛的手下,那有誰還是他的對手?至少在四魂以下再找不到對手了吧,要再算上淩一寧和趙欺夏,以及那噴起火來,誰都難以抵擋的兔子,很難辦啊。

程肅笑著掏出一包煙,拆開封條,抽出一支點頭後,吸了口說:“現在剩下你用魂技做的風水陣,是否能趁這時候衝出去把那四人都解決掉了?”

“要等衛姨醒來再說,那裏有三名大蠱師,要是硬打的話,我怕他們鋌而走險,可能會用出些我們沒法子防範的招來。”玄飛說道。

程肅大有同感的點頭。

在鳳凰縣城裏就讓他壓力頗大了,那些無堅不摧的黑甲蟲給他的印象可是極深的,再加上一路破陣來,那些蠱師源源不斷的拿出的蠱蟲,還有那條現在睡了下去,卻不定會不會被刑兵用蠱蟲弄醒過來的成仙蠱。

冒失的出擊,可能反而偷雞不成蝕把米,要等著衛素衣醒來才有把握。

好在她睡下去已有一段時間了,再等也不過就是幾個小時的事。

“玄幫主。”古東顛顛的跑過來說,“我看時間差不多了,我去給您拿兩隻燒雞過來。”

“有燒雞?”趙欺夏喜道。

那些醃菜她可不喜歡,要是有燒雞的話,倒是能合她的胃口。

“現做的,後頭都養著一兩萬隻的雞呢,還有些專門產蛋的老母雞,生的蛋用來做番茄炒蛋再好吃不過了。”古東笑吟吟的說。

他現在也就是個打雜的了,這種場麵他有力也沒法使。

小白、大白倆牲口口水都流到地上了,不停地撓著玄飛的腿。

“來三隻吧,程師兄也來隻?”玄飛問道。

反正來幫衛素衣這些苗人的忙,吃些燒雞也沒什麽的。

“我還不餓,我七八日不吃都沒關係。”程肅笑道。

倒是忘了他都是四魂強者好長些日子了,想那簡單的辟穀的法子,對他來說是再容易不過的了。

修行人雖說不像真正的道家那樣,煉的也是魂氣,但魂魄是人的根本,魂魄強大了,再做其它的事,就等於是先難後易,像是百毒不侵,萬千不食這些事,對五魂強者實在是再簡單不過。

古東笑嗬嗬的去準備燒雞,玄飛躺在山坡下看著在不停的小聲私語著的刑兵、黑衣真人、莫月三人,再傲慢的莫月到這時,也不得不群策群力了。

還想要自以為是的端著架子,那他也有可能敗在這個陣法上。

“還是等第三波援軍來吧。”討論了會兒,刑兵沮喪的說。

原本想要摧枯拉朽的報那兩年前被逐的仇恨,可誰知連衛素衣的衣袖都沒碰到就節節受挫,帶來的蠱師基本上全軍覆沒不說,就連玄衣派的修行人都受到重創。

而現在麵臨著的風水陣,連莫月都摸不著頭腦,半點把握都沒有,而那怪異到能讓人魂魄直接消失的風水陣,讓一直都信心十足的刑兵都不得不佩服。

“我也是這樣想,”黑衣真人說著望向心高氣傲的莫月,“莫大蠱師呢?”

莫月在心裏分析著能有幾分的把握將風水陣破掉,想了大約一分鍾後,苦笑了下:“也隻得如此了,隻怕是第三波的援軍到了,也無法破掉這風水陣,就不知大哥派的是誰人過來了。”

大哥手下千軍萬馬,莫月雖是很得力的人手,在風水學上也能排上前三位,但還有個比他還要厲害的風水學的高手,隻是聽說那人在滇西,可能趕得過來?

而大哥又能預先想到這千獨山一戰,會遇到風水陣的困難?

莫月搖搖頭,坐在地上,繼續的恢複著魂氣。

能多養一分力量就是一分,等到後頭再打起來,才有更大的把握。

不打沒把握的仗,這是莫月的做人宗旨,蘇鐸的去世就讓他有兩分的愧疚,而未能阻止刑兵,他也是萬分的抱歉。

他隻是高傲,並不是鐵石心腸。

死在那裏的苗人雖說是貴北紅苗,但天下紅苗,甚至是苗人都是一家,死在這裏總是不願意的事。

唉,要是有可能的話,莫月連這千獨山都不會趕過來。

誰願意看著苗人自己人打自己人?

胡思亂想著,聽到一陣陣的破風聲,莫月睜開眼往身後的樹林裏看去。

手裏正準備接過燒雞的玄飛眼神冷冷的瞧著樹林裏,就算大約四十多個穿著青色道袍的修行人落在了黑衣真的身邊。

“是‘九靈廟’的人。”程肅指著那些人青袍上那閃動著的金色絲邊說,“瞧見了嗎?那些金絲邊,隻有五大邪派裏的‘九靈廟’的弟子才會這樣的青色道袍。”

程肅很吃驚,倒不是九靈廟的勢力有多強大,而是天門逆徒要是連九靈廟都了到旗下的話,那就意味著他的勢力可不止逆徒圈子那樣簡單。

玄衣派的出現就讓程肅隱約的感覺到天門逆徒的勢力擴大得有些要注意了,現在連九靈廟都出現了,這逆徒竟然敢跟邪派修行人混在一起,讓程肅震驚之餘,咬牙深恨。

按那逆徒的做法,那等到他帶領著人反攻天門的話,那豈非要麵對著的勢力要比原想的要多得多了?

“九靈廟是什麽邪派?”玄飛問道。

小白趁機把他手裏的燒雞搶了去,兩隻前爪捧著在地上開心的吃著,吃得滿嘴是油。

“修行界裏有五大邪派,九靈廟居末,原是火靈宮、火魂社這些門派裏的逆徒在五百年前建立的門派,有著數百年的積累後,一直在江湖上名聲很差,做的都是讓人瞧不起的事。”程肅苦笑道,“說白了,犯法的事他們都做絕了。”

在修行人眼裏,法律是個很可笑的事物,但並非所有的修行人都敢無視法律,反而真正入世的門派都嚴禁弟子解犯法律,自然,正派的門派的門規比法律還要森嚴百倍。

“那個人是四魂強者?”趙欺夏感官敏銳,雖說連一魂都沒修出來,她還是指著那四十多個青袍人當前的一個中年男子問道。

那人長著一張馬臉,而眼睛特別的狹小,像是兩顆米粒點在了眼眶裏,而更多的米粒是他那滿臉的麻子,給人一種極為陰沉可怖的感覺。

要是他走夜路的話,在稍稍光亮的地方把臉一亮,足夠讓膽小些的女孩哭出來了。

而他的脖子特別的長,更給人怪異的感覺,加上手長腳長,這形象絕對是符合特型演員。

“嗯,那可能是九靈廟的白光真人。”程肅神情凝重的說。

總算是有四魂強者出現,也就意味著有與他相抗衡的強者,那些九靈廟的修行人瞧著像是要比玄衣派的要強一些。

有大約十名的雙魂強者,這樣的數量差不多能比到一省內天門的配置了。

但並非九靈廟的人出現就能扳回局麵,這逸魂陣還是個難題,而在有呂岸、程肅兩名四魂強者在,硬打也不是玄飛這麵的對手。

這時就看從那九靈廟的人中走出個長相猥瑣的老頭,手裏還托著個羅盤。

“這可能是來幫刑兵那些人破陣的,隻是,”玄飛冷笑道,“就憑他就能將逸魂陣破掉?那我玄飛兩字從今往後倒過來寫。”

玄飛自信心十足,程肅自是很相信的笑笑說:“我去將呂岸叫起來,那小子要是看到有能夠和他打的四魂強者出現,該高興了。”

呂岸總是感到缺乏對手,秦陽、朱君那樣的他自知不是對手,而程肅又不會跟他打,門裏差不多修為的被他逮到了總是要先打一架再說,現在能遇到白光算是白光倒大黴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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