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魂且不說,精魄主生殖輪,要說趙欺夏那雲萎香吸了還能有救的話,精魄被散掉,那是想要挽回的餘地都沒有了。力魄在心輪上,並同時與雙手心和雙腳心相連,力魄散掉,那以後手腳麻軟無力是肯定的,別說想再碰女妖精,就是連提鞋都困難。

英魄呢?英魄在海底輪,主管著人的部分的存在感官,要是說精魄、力魄散掉,雲歌還能感覺到自己的存在,那英魄一去,他連自己是否還活著都不知道了。

當然,人魂的離去,已注定他將成為一具行屍走肉。

而那消去一半的中樞魄主臍輪,管理的一切的髒器,它一散掉,雲歌所有的髒器立時開始衰竭。好在天門的靈藥不少,而能用來讓他延命的更是一大把,他還能活著,但今生今世都休想再從**站起來了。

公平對決,生死由命,雲歌要不發狠想要殺掉玄飛,他也不會下此狠手。

而雙魂強者想要散掉四魂強者的魂魄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就算是玄飛,都得多樣配合,才能有一定的把握,現在雲歌注定將成為悲劇,雲天擎的眼裏倒是冷靜下來後沒有多少的悲憤之色,這是一場公平的決鬥。

就像是程肅說的一樣,誰都不會把他當成是陰謀詭計的陷害。

玄飛又原本就比雲歌要弱兩階,他能戰勝雲歌,無論是從自保的方麵,還是有意想讓雲歌下半輩子不自在來說,都無可厚非。

何況,雲歌剛才那戾氣十足的話,在場的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隻是玄飛是從哪裏學來這樣厲害的魂技?這在雲天擎的眼裏是個極大的問號。

林躍東的表情也是不善,他費盡心血將雲歌培養出來,可不是拿來給玄飛做墊腳石的,這是術數堂未來的希望,也是術數堂能成為第一堂的基石。

誰想道被玄飛一下就弄去了半條命,剩下的半條命不要也罷。

術數堂可不會要一個連半點魂氣都使不出來的人。

人魂、力魄、精魄、英魄散掉,中樞魄去了一半,這樣的情形下,就算是雲歌的體內還殘餘著一些魂氣,但也不多了。

這少許的魂氣根本就沒絲毫作用,想要再用魂技什麽的,更是癡心妄想。

誰都想不到情形會變成這樣,命理、術數兩堂的人都想上來秒殺掉玄飛,可掌門一係的弟子不是說笑的,光是呂岸、程肅兩人就夠這些弟子瞧的了。

再說還有在後頭虎視眈眈的秦陽,掌門大弟子要是出手的話,這兩大堂裏的弟子全都加在一起都未必是他的對手,就算還有些三魂四魂強者,都遠遠不及秦陽一人。

還有祝海童、彭道清這兩人在準備著打下手,兩堂對兩堂誰都占不了便宜。

而十六神將大半出自風水、陰陽二堂,別看雙魂以上的強者在天門中大約有一百多人,但十六神將都是其中的佼佼者,真要打起來,一位神將打一個半雙魂強者都是不在話下的。

實力不如,又理虧,還想怎樣?

“事情就這樣算了,雲堂主你帶著小鴿子回去療傷吧。”秦陽終於開口了。

這算是給雲天擎和林躍東一個台階下,省得真的是要打起來,那都整個天門都未必是件好事,現在可是在等著那逆徒趕過來的當前最緊要的關頭,內耗自是要不得的。

雲天擎陰沉著臉將兒子抱在懷裏帶著命理堂除趙欺夏外的弟子沉默的回碉堡去了,林躍東躊躇半晌也帶著術數堂的弟子離開了。

剩下風水、陰陽二堂,還有那些閑得無聊過來圍觀著看戲的蒙堂弟子。

掌門揮手示意,將三堂弟子都叫走了,剩下隻有不多的人時,他才招手將玄飛叫到身前。

“我不管你這些魂技是從哪裏學來的,以後在使用的時候要多加小心。”

掌門這毫不拖泥帶水,而且還很信任玄飛的態度,在玄飛的心裏就是邀買人心的表現,當然,他還是很感謝掌門沒有追根究底。

呂岸走上來說:“小師弟,你現在可是四堂考的冠軍了,延續了掌門一係數百年來在四堂考永遠不會輸於四堂弟子的傳統,走,跟師兄去酒一杯。”

程肅也一臉嬉笑的邀請,盛情難卻,玄飛就將遠處還在觀望著淩一寧、於媚兒、趙欺夏叫上,當然還有贏得臉上笑得像朵花一樣的王思政。

“大師兄去嗎?”

程肅問了聲,秦陽笑著搖頭:“你去先去吧。”

等人都走後,秦陽才轉身對掌門說:“師父,玄飛就是您找了上百年的那個弟子吧?他那魂技確實是修煉逆天九式的關鍵,不過,他要修成了,您就不怕管不住他?”

“有些人從來都不是用管能管得住的,”掌門笑了聲,起身道,“隻要他能修成逆天九式,將那逆徒擊殺,還能解決盤古七陣的問題,他想去哪裏就由他去哪裏吧。”

秦陽默然點頭,這倒是現在沒辦法的辦法了。

呂岸老練的來到廚房隔鄰的小房間,裏頭早就盤好了一桌子的酒席,由低等弟子做的,雖說是低等弟子可都是城市裏大酒店的老廚師,個個手藝精湛,做出來的菜肴,別說是京裏,就是上海灘都吃不到。

這些老師傅卻都想要修仙什麽的,才被秦陽花了數十年的工夫,從各地找到的。

隻能做些低等弟子,修些小小的魂氣,都讓他們心花怒放了。

何況在這不高山附近,食材齊全,很多想象不到的菜色都被開發出來,還有用那些神獸的胎盤做的菜,這在外麵的世界哪裏能嚐得到,有錢也沒用。

王思政在這裏自是特別的不受關注,玄飛現在被認為有資格跟呂岸、程肅混在一起,當然是坐在上首,還不說他今天為掌門一係的弟子長了臉,就雲歌那邪門的實力,就是這兩位下場都不一定有把握能擺得平。

而淩一寧等人都是千嬌百媚的女孩,自然也是受到大家的照顧,就王思政一個糟老爺們,誰都不會特別的關心他。

但他偏偏還就甘之如飴似的,旁若無人的夾菜吃菜喝酒,真把這回的酒席當成應得的了。

程肅眼光老練,一眼就看出淩一寧是玄飛的白菜,而趙欺夏這棵小白菜也是心係在玄飛的身上,就幹脆的向著於媚兒發動進攻。

於媚兒身姿窈窕不說,那一顰一笑可都是帶著千百種的媚意,小撅著嘴時更能讓男人心神一蕩,就不知東南西北了,實在是難得一見的尤物。

饒是呂、程兩人走南闖北多了,煙花場所,頂級會所去得不愛去了,還是被於媚兒的美色所震撼,一時間口齒伶俐的程肅都打了好幾回的結巴,讓於媚兒抿嘴一笑,他的魂兒又不知上哪兒去飄蕩了。

玄飛大咧咧的享受著淩一寧喂到嘴邊的菜,看得呂、程二人都是羨慕不已,更不用提連心思都不敢打的老王了。

王思政現在就是專心吃菜,這些菜隻有逢年過節的時候才能吃到。

像那油炸騰蛇,別說是他了,就是四堂堂主想讓廚房裏做,也得能碰上有無疾而終的騰蛇才是,那盤黃燜鳳凰更不用說了,上百年都不見得有頭鳳凰去世,吃起來真是叫人間極品。

他的注意力也就偶爾放在於媚兒身上,大半的時候都是在菜上麵。

程肅跟於媚兒說了會兒話,就問玄飛:“小師弟,你那魂技是打哪兒學來的?”

掌門雖說不問,但他可按捺不住好奇心,要是有這等強悍的魂技,那無疑會讓自己的實力翻著跟鬥的上漲,上回去新疆那裏遇到的那個百尾蛇精也就不用慌張的逃竄了。

玄飛眯著眼笑:“那不是什麽好東西,你別打聽。”

被玄飛這樣著拒絕,程肅倒不覺得沒麵子,這本來就是人家拿來保命的玩意兒,打聽就有點過份了,誰來天門的時候,不在原本的門派裏學過一些的法門,這也是應該的事。

程肅微笑點頭,表示不再多問。

呂岸卻把話題轉到了玄飛的手機上:“玄師弟,你那手機能給我用用嗎?我想給外頭的人打個電話。”

這倒是沒問題,這卡裏估計存了好些錢,現在手機還有電,讓呂岸打個電話又有什麽。

玄飛正想把手機拿出來,就聽程肅罵道:“老呂,又想給你那在西安的姘頭打電話嗎?我早就跟你說了,那女的不是個好貨。”

呂岸老臉一紅,他在長安確實還有個家,女兒都十四歲了,現在他還想泡於媚兒,被程肅的一石二鳥的拆穿,臉皮就有些掛不住,沉著臉打算把老程在外頭的女人也給抖落出來,就聽到玄飛的手機響了。

“喂?”玄飛看號碼,挺陌生,不是雪池村的坐機,就起身問道。

“玄飛?我是淩風……”

竟然是趕到湘西去的淩風?玄飛一陣愕然,就忙問道:“淩真人,有事嗎?”

“有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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