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飛做賊心虛的用眼睛往四周繞了一圈,沒發現有人注意,小心的偷摸上前,運出扣魂術人式中的“巨鯨吸魂”,這是專門用來將修行人體內的魂氣吸走的寶貝招術,一般情況很少會用。

卻不是有啥反噬,玄飛這六式魂術給他沒事就改造,現在基本上是大圓滿階段了,反噬啥的,那是不存在的,他擔心的是,這招“巨鯨吸魂”要是用得不好的話,直接就將韋清河的魂魄直接就吸散了。

再要幫他找回來?麻煩不麻煩?

對這一代猛人,又幫過玄飛的幫,他還是懷有少許的敬意的,將他的魂氣吸幹淨就好,留下個空殼,說不定掌門能將他放出來,獲得自由,這還是好事一樁不是。

玄飛的主意打得挺好,一件壞事給他這一解釋,立時變成了一樁好事。

韋清河還躺在地上扯呼,整個碉堡裏,像是沒人注意到這裏似的,除了站在高處淩空而立的掌門那雙溫暖的眼睛。

韋清河流轉溢彩的三種魂氣沿著玄飛的掌心灌入到他的魂魄中,就看三種龐大的魂氣慢慢的變成了最後一種色彩,那是像日光一樣閃爍耀眼的金色。

靠!吸個活著的三魂強者,竟然沒能打開一道新的魂氣?

玄飛鬱悶到了極點,好在金魂氣現在得到了充足補充,雖比起王思政那種猛人還有一段差距,就是跟樂清相比都差了一線,但實力的提升還是極為明顯。

從無到有,再從有到強,對玄飛再言不過是吸多吸少的問題。

韋清河現在的身體極為虛弱,他已經醒了過來,但是一點力都提不起來,沒了眼睛,要是還存在的話,玄飛倒是能看到他眼裏的驚懼之色。

苦修數十年的魂氣,一朝毀盡,做為所有修行人的克星,玄飛做吸魂的事一向是偷偷摸摸的,要是讓人發現的話,那不跟打過街老鼠一樣,修香人跟他比起來,都不算是什麽了。

將韋清河拖回到石屋裏,將鎖鏈在他的床腳上用力的繞了數圈,等韋清河再回過神來,玄飛早就不知哪兒去了,臨走前他還不忘在石屋裏點上一根睡香,保證老韋睡得充實。

回到房間裏,感覺著重新湧上來的金魂氣,玄飛心滿意足的祭出金魂兩儀盤。

將閃爍不定的魂兵托在手中,進行改造。

大部分的修行人的魂兵一但定型後,想要有任何的變化,那比登天還難,像是淩一寧那種能進化出的魂兵實在是個異數,而玄飛卻懂得如何將魂兵改造。

魂兵的強弱與魂氣的湧泉魂魄的強弱有關,但是魂兵的形狀和功能卻是可以拿來慢慢的雕琢改良,甚至是附加各種各樣玄妙的功能。

這是不傳之秘,玄飛兩年前跟淩寒在山西大同的一位隱居的修行人那偷學來的。

改造金魂兩儀盤是修極為浩大的工程,特別是玄飛想將某些特殊的東西加在兩儀盤上,選擇出這種與眾不同的魂兵本來就是為了下一步的改造方便些。

要不然像淩正,或是於媚兒一樣,挑把刀劍豈不是省事得多。

可那樣的話,除去附加著的強大的魂氣,拿著廝殺跟普通的江湖人又有什麽兩樣?

還要倚仗著各種寶物才能決定勝利誰屬嗎?

那也實在太低格了。

品味太低的事,玄飛一向不做,要做也是偷偷摸摸的做。

現在六式魂術重新在手,天下哪裏不能縱橫,隻要五魂一開,再往上修煉,就算是天門都是想要傾覆就傾覆,天下第一門派又如何。

玄飛想著傻笑了下,仿佛想到了將天門一鍋端裏的帥勁風彩。

掌門站在屋頂上看著玄飛在兩儀盤上戳來戳出,眼裏終於流出了凝重的神色。

無論玄飛是去吸那絕域墓園的英魂還是將著韋清河不當人瞧的將他的魂氣全都納為己有,都是掌門能接受的事,至少是他聽說過的事。

這拿著個兩儀盤在戳來戳去卻完全是他一點都不了解的事了。

於是,他就好奇的蹲了下來,不再是一種高高再上的姿態,而是留神的看著玄飛在忙碌。

那魂兵兩儀盤自是堅固無比,任何的魂兵的質量都遠高於一般江湖門派裏所謂的神兵,就是花崗岩那也是想要擊破就擊破的,一點不帶含糊。

可就算是自家的魂兵,看著玄飛手指裏運出些金魂氣,在兩儀盤上來回的戳洞,也是一件很怪異的事。

掌門學究天人,風水、術數、陰陽、命理都修到了極端,立時看出玄飛是在兩儀盤上加載著一種奇妙的陣法,而究竟是哪一種陣法,這位天門第一人竟然也看不懂。

而等玄飛拿出提神筆,他更加的確定這是一種陣法,說不定還是一種符咒術陣法。

這倒是個新鮮事,要是魂兵上能附加風水、符咒的能量,那打起來就能讓一個普通的修行人,將兩魂強者、三魂強者逼迫到極端危險的境地。

例如,要是個迷魂陣的話,隻要刻著的陣法足夠強大,那就能讓那些比自己實力要強的修行人的魂魄被迷住,那再擊倒不就是輕而易舉的事了?

但看玄飛的作法,這種加載強大陣法和符咒的事需要修行人自己來做,這就決定了要是修行人本身的風水、符咒修為不夠強大的話,做出來的魂兵附加能量也不夠強。

可玄飛本身的修為就強到了一種駭人的地步,在四聖地考核時,風水堂堂主就有心將他收歸堂內,要不是掌門橫插一杠子的話,玄飛現在肯定是取代樂清成為風水堂的弟子了。

掌門就這樣蹲在玄飛頭頂上的屋頂看著玄飛戳了個半天,等到他聳聳肩想要抬頭時,才悄然的閃開。

“還要兩天才能改造完成。”玄飛自言自語道。

可是四堂考就是明天的事了,是要再去絕域墓園賭一鋪,還是就這樣幹巴巴的等著被王思政嘴裏那幾個變態轟殺,這是件極讓他思量的事。

“你大後天才會對決。”

掌門突然在門外說句話,讓玄飛嚇了一跳,靠,不帶這樣嚇人的。

掌門這話讓玄飛稍稍心安了些,大後天的話,倒是有足夠的時間,晚上趕一夜改造,明天白天再改造一整天,等到夜晚就差不多了,再去絕域墓園一趟,那就齊活了。

玄飛想得挺美,到夜裏按捺不住躁動的情思,瞧瞧的去將淩一寧叫出來,用銷魂術折騰了整整大半夜,送她回去的時候,陰陽堂堂主的臉都快陰得能擰出水來了。

這個沒出勤就得整天呆在碉堡裏的老家夥,又守著淩一寧這水靈的弟子在隔壁,偏偏還不敢下手,要是被掌門發現的話,足足能拿出一千種法子讓這位四魂強者想死都難。

就這樣憋屈的成天看著水靈的淩一寧被玄飛找出去繞一圈回來,變得更加的水靈。

他都快要氣得發瘋了。

玄飛才懶得理他,這種情動無處把地鋤的老家夥,就活該憋屈死。

夜裏總算能睡個安穩覺,隔日起床,玄飛不例外的讓低等弟子弄了兩屜狗不理小籠包過來,就用手托著跑到玄陰殿去。

掌門讓人把四大堂主、八卦奇兵和十六神將都找了過來,秦陽也正,這老帥鍋依舊是環抱雙手,臉帶迷死人不償命的微笑,站在掌門的正下方。

誰讓他是四魂猛人,還是掌門大弟子,雖說沒領著別的職位,但光靠這兩個,四大堂主就沒不服氣的,不服氣可以打,打不過,再不服氣的……沒有了,都服氣。

掌門一係有四十多年沒收徒弟了,再不濟的徒弟都是四魂以上,隻是四魂裏分成高低不等的修為罷了。

一般的四大堂主都是四魂中等,那個王思政說的陰陽堂的弟子是四魂初等,秦陽是四魂上等接近五魂的猛人。

但要是群毆的話,鐵定不是掌門一係除去玄飛外全都是四魂中等以上的角色。

秦陽看到玄飛,臉上的笑意更濃,衝他微微點頭,其它的堂主、奇兵、神將大多閑聊的時候就跟嘴裏沒把門的王思政提過玄飛的變化了,也就都沒露出驚訝的表情。

大多都以為這是掌門的牛掰搞出來的。

除去掌門外誰都不知道這是玄飛自己弄出來的金魂氣。

趙欺夏、淩一寧等新晉弟子都不在,玄飛看就他一人,大約就猜到,這大概是四堂考之前的動員會了。

果然,不多時,走進來個細皮嬾肉一臉懶洋洋的年輕男子,他穿著寬敞的道袍,手上還拿著根燒火棍,衝陰陽堂堂主一拱手,就雙眼看天,連掌門都愛理不理,一派的高手作風。

“朱君!”秦陽瞪了那男的一眼。

朱君衝他瞥了下眼,冷哼了聲不說話。

這大概就是王思政說的那個陰陽堂的四魂猛人,就老王說他二十多年沒突破了。

還長得跟個小白臉一樣,這得花多少錢保養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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