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欺夏消耗極大,任誰都料想不到樂清會突然拿出那把盤龍紋劍,給了她極大的阻礙,讓她在對陣於媚兒的時候,不到兩分鍾就敗下陣來,被於媚兒輕而易舉的取得勝利。

而樂清暫時喪失了戰鬥力,上半區倒是於媚兒連勝兩場,趙欺夏一敗一敗。

下半區的戰況毫無精彩之處,除了先前淩一寧的數百柄木劍讓人眼前一亮之外,玄飛在對陣淩正的時候,輕鬆獲勝,而淩正又再輸給了淩一寧。

下半區的複循環戰事結束後,淩一寧以兩戰全勝排首位,玄飛一勝一負排第二位,淩正則是兩戰皆負,同樂清同樣居於末位。

由於錄取名額是四人,樂清和淩正淘汰是必定,剩下玄飛、淩一寧、趙欺夏和於媚兒,定魂珠便是給誰,玄飛都能拿到。

但還差一件魂鎖,這前提是一切真如淩風所說,能依靠這兩件寶物,將雪月花替代。

還要想辦法除去雪月花瓣。

這時,就看突然從山後走出個穿著紫甲紫袍的中年人,他腳步異常的快捷,不到片刻就來到了站在巨岩上的褚文才身旁。

巨岩上的褚文才、四大堂主、紫甲人在低聲說著話,目光不時的往站在下麵平地上的諸人。

“你猜他們在說什麽?”於媚兒問道。

能看得她現在的心情極好,兩戰全勝,同淩一寧並排,在擁有四個名額,並且在最後一關天門弟子已通知前四人都能成為天門第一等的弟子。

她已是勝券在握,將全是火靈宮幾十年來第一位進入天門的弟子,哪能不高興。

玄飛看她就想起道拓,那道拓莫不是也進了天門?實在才暴強至那種地步。

要不然就憑一位單單的火靈宮的不世出的弟子,便是再天才橫溢,也無法做到能強橫的抵抗那樣多修行人合擊的層次。

但他為何又會突然的發瘋?

這些話道拓都沒給交代。

玄飛還在想著另一件事,那就是何六的匣子,那是火靈宮的作品不錯,但那裏放著的繡花鞋是什麽意思?

想著,玄飛說道:“我不會唇語,隔得遠了,猜不出他們在說什麽。”

於媚兒扁扁嘴說:“他們肯定是在討論我和一寧,誰是第一名。”

淩一寧聽到這話,隻溫婉的一笑,她是不在乎這些名次的,隻要能和玄飛在一起,就算以最後一名進天門,那也沒什麽。

淩正站在一旁,令人感到奇怪的是,他已是兩場都敗了,按理說應該由天門弟子送去喝天門牌孟婆湯才是,現在卻還在站在這裏。

難道天門不打算給他發孟婆湯嗎?

趙欺夏還坐在地上,慢慢的恢複著靈氣,剛才和樂清的戰鬥消耗之巨,差點讓她都一並失去作戰能力,勉強應付完於媚兒,現在是一點力氣都提不起。

那塊玄飛送給她的古玉,都完全的碎成了粉末,可惜的是樂清被擔架抬走的時候,那把盤龍紋劍也被帶走,玄飛倒是想看看那把劍上的陣法。

這種做法罕見得很,又並非任何的符咒陣法刻在物件上就會起到相應的作用,裏頭還有很大的不同之處。

能學著將那方法學下來,卻是能省不少的力氣。

特別是對於喜歡用兵器,而不用魂兵的修行人而言,有那種陣法,簡直比任何的寶物都來得實在。

可就不知那種東西會不會有反噬作用。

按理說任何的寶物,任何的陣法,都會有一種的副作用,這就像是中藥一樣,有藥三分毒,沒有哪一種藥物可說是毫無毒副作用的。

那些自言毫無副作用的藥品,可以說全是在吹牛/逼。

以玄飛的見識,就算是那種靈藥仙草都帶著很強的副作用,舉一最簡單的例子,玄飛吞的那個千年參娃,不就是產生了強大的副作用,才讓他發瘋的。

在中藥鋪裏開的藥方,為什麽沒有單單一味藥的,那都是因為要用多種的藥來做調劑,讓副作用能減弱一些,但也僅是減弱,想要完全的根除,那是不可能的事。

再說淩一寧手上的魂音鈴,上頭也是采用篆刻的辦法將九字真言咒刻在上麵,這東西也是有反噬作用的,所以玄飛也不願意她過多的使用。

靈旋鏢、火焰碧晶等等,任何一樣寶物都不會沒有副作用。

風水陣也是一樣。

看那樂清被抬走時好像已暈過去了,要不然倒想和他聊一聊。

要上頭的盤龍紋是他自己刻上去的話,那倒是讓玄飛刮目相看了。

於媚兒問過玄飛後,再去問趙欺夏、淩一寧,她們也都不會唇語,何況這裏是下方,而褚文才、四大堂主、紫甲人都站在斜上方,大半都背對著這裏。

隔著的距離大約在四五十米左右,就算是能看得清,但也很難能猜出他們在說什麽。

十六神將都將在後麵,現在玄飛隱約的感覺到這十六人在攻打營寨的時候放水了。

要是十六神將在天門內的地位真是僅次於四大堂主的話,那這十六人至少都是修雙魂的超級高手,而且魂氣絕非表現出來的那樣的孱弱。

換言之,兩到三人加起來都能輕易的將攻打營寨的三支隊伍的人都給清除了。

而且是毫不費力的那種。

現在瞧來,那都是天門的一種測試罷了,主要還是了解一下所有人的實力。

大部分的人都通過了,那些被重傷退出的,不是實在不堪一擊,就是沒能控製好力度。

玄飛猜測著就抬去看,正好對上王思政的目光,他眼裏閃爍著狡黠的光芒,讓玄飛心裏一凜。

想來倒是猜得不差了。

隻是王思政將遊龍劍和靈神劍送給淩一寧,為的什麽?

這兩柄寶劍可都是異寶,特別是遊龍劍,能帶有千鈞的重力在上麵,擊打過去,猶似一座小山似的。

玄飛猜測不透,卻見十六神將都是一臉的淡定自如的站在那裏。

要是吳桐還在的話,肯定能將十六人的名字都猜出來。

“請稍等半個時辰再公布所有入選的名單。”

站在褚文才身旁的白衣弟子衝著下麵喝道,他的聲音不大,但能讓所有人都聽清。

“還要再等半個時辰?”於媚兒嘟著嘴唇,站在原地頓著腳。

她是想要早點聽到那能讓她成為天門第一等弟子的喜訊,現在不知為什麽還要再等,讓她心裏有點焦慮不安。

“不用擔心,出不了什麽岔子。”

玄飛說著,敏銳的感覺到褚文才向自己看了眼,眼神倒是不很冷銳,反而還帶著曖煦,但這讓他有點不解。

“嗚啦,嗚嗚。”

小白拱著身子在玄飛的腳下,不停的磨蹭,大白也可憐巴巴的用小眼睛看著他。

這讓玄飛才想起已是過了中飯的時間了。

還正想讓淩一寧去將幹糧拿出來,穿著黃色衣服的天門弟子就拿來了十多個飯盒。

“鵝腿飯,叉燒飯,排骨飯,雞肉飯,還有蕃茄炒蛋。”那位黃衣天門弟子說。

天門倒是想得很周道,至少不會讓這些注定將成為天門第一等弟子的人餓著肚皮。

將兩隻兔子最喜歡吃的雞肉飯放在地上,玄飛遞給了淩一寧一盒蕃茄炒蛋,看趙欺夏還在閉目養神,自己托著叉燒飯,拿著塑料小勺,吃了起來。

不說飯合不合味口,吃著卻是很能飽腹。

等到吃完飯了,還差半小時,就低身去逗弄兩個小家夥。

這倆牲口明顯飯是夠吃了,還要邊吃邊打。

就看小白用爪子不停的去撓大白的頭,大白本來就比它要小兩圈,被它一欺負是毫無還手之力,隻能認栽。

“別吵吵。”

玄飛將小白拎起來,給扔過去一些,把飯盒也踢了過去,一屁股坐在大白的背上。

還在吃著飯的大白,嘴一下就呲起來了,把飯給噴了滿地都是。

玄飛一巴掌拍在大白的屁股上,它眼淚汪汪的,卻是連叫都不敢叫。

淩一寧瞧得心疼,就將玄飛給扶起來:“小白欺負它呢,你也欺負它?”

玄飛一笑,攬著她的肩膀,在她吹彈可破的臉頰上親了下。

於媚兒還在搓著手,等候著消息,看兩人當眾親熱,就直跺腳:“你們倆怎麽沒心沒肺的?就不擔心到時候萬一要是隻要一個人的話,那落選了該怎麽辦?”

“天門會這樣做嗎?”玄飛咂咂嘴說,“它可別讓我瞧不起它。”

於媚兒一頓腳,幹脆不再去看他,和他說話都得小心一些,要被他帶著罵了天門兩句的話,玄飛是憊賴慣了的,她可不想被拖累。

等到了門裏被人鄙視。

“好了,錄取名額要修改一下。”

褚文才轉身說,就看於媚兒一把抓住自己的衣襟,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

“將由四人改為五人,除去玄飛、淩一寧、趙欺夏和於媚兒外,還將錄取樂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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