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的血花從空中散下,站在玄飛身旁的淩一寧完全的傻了眼,就看那帶著磅礴水氣的巨刀衝著她的左肩狠狠劈下。刀刃還未沾身就讓淩一寧感覺到身體像是被卷在了海嘯之中,那寒入骨髓的霜氣,讓她的反應比平時慢了一拍,但還是用花枝組成了一堵木盾。

“哢!”

那巨刀將木盾差點削成兩半,刀尖緊貼著淩一寧的鼻子,隻差兩三寸的距離,就能將淩一寧劈成兩半。

這時玄飛才重重的摔倒在地上,立時從地下伸出五六副手骨,按在他的鮮紅一片的胸前,想要將他直接的拉到地下。

“砰砰砰!”

三顆金魂珠射在玄飛的身旁,那些手骨一下化成飛灰。

淩正像閃電般撞到巨刀男的身旁,手中的長刀衝著他的脖頸就砍去。

玄飛遭受重創,讓大家心裏都顫抖了下,一路走來,他無疑是眾人的主心骨,現在他突然被巨刀男襲擊,所有人的怒火都衝向那巨刀男,恨不得將他完整的撕碎。

而玄飛雖說背上挨了一刀,可神智還是清醒的,等趙欺夏緊張的跑過來,他就按著胸口大聲喊道:“給我殺了他!一寧,用你的魂音鈴!吳桐,把你的墨匕拿出來!葉鈴,快用你的金屑紙,給我寫雷咒劈死他!媚兒,過去讓他砍,奶奶的,讓他吃吃天防針的苦!蘇征邪,你這個蠢貨,把所有的金魂珠給我湊成一個,直接將他給我炸死了!”

說著,玄飛還推了趙欺夏一把:“把你那特製的索魂香拿出來,直接把他的魂魄給我弄掉!快!”

說完,他伸手抓起小白,就說:“都讓開,讓我噴死他!”

巨刀男原本還隻出了三四分力在抵擋著淩正的猛烈攻擊,聽到玄飛的話,他心裏大驚,直想罵娘,這都是什麽隊伍啊,這些寶物聽得都足夠讓人心驚的了。

可還沒等他想要脫身隱入黑暗中,所有的人一下跳開,一條能將他的水魂氣完全無視的焰焰火光衝了過來,他頓時一驚,忙閃身躍入空中。

那條火光將這一條的道路全都給燒成滾燙,所有的樹木全都燒成了灰燼,威力比原來大了四五倍,連石頭都被燒得炸開了。

那些修煉火魂氣感覺到一陣的舒坦,而淩正和淩一寧,特別是修煉木魂氣的淩一寧,站得老遠的,都感到一股子的熱浪。

小白被玄飛放下後,四爪抓地,呲牙咧嘴的怒視著半空中的巨刀男,身上的長毛一半都豎了起來,紅色的眼睛裏閃著憤怒的光芒。

大白也仰昂著脖子在用它那不大的聲音在用力的吼著:“嗚嗚!哇嗚!”

巨刀男現在才意識到惹錯了對象,就想在半空中折轉身子飛走,可還沒等他調好頭,一陣古怪迷醉好聽的聲音在他耳朵響起。

魂音鈴!巨刀男心頭駭然一驚,立時撕破衣角將耳朵堵上。

可要是魂音鈴這樣容易就被無視的話,那寶物這兩個字就完全的安不到它的頭上了。

巨刀男感到像是魔音穿腦一樣,最古怪的是他的魂魄一時間像被放在個螺旋的盤子中央,不停的打著轉,讓他極為難受。

而他雙手握著的巨刀上的水魂氣也出現異樣的波動,再無法凝聚成一塊。

原本流水一樣的水魂氣,就像一條隨時都會斷裂的小溪,在不停的顫抖著。

“征邪!”

玄飛一聲大喝,蘇征邪經過他之前的提醒,已將十多顆金魂珠凝聚成了一顆像是皮球一樣大小的金魂彈,這時衝著巨刀男就撞去。

隻聽轟隆一聲,巨刀男由於被魂音鈴迷惑了魂魄,絲毫沒有反應被那金魂彈給打得結結實實的,整個倒栽蔥的載到在地上,半顆腦袋都插到了已被骨架弄得鬆弛的土裏。

於媚兒當即衝上去,一把將巨刀男倒提起來,摔在一旁,提起他的巨刀,卻看到刀柄上那九顆不同顏色的寶石已被有一顆消失不見了。

那巨刀男還在頭暈,就被憤然的淩一寧用花枝捆綁了個結實,數根花枝的尖端對準著他的要害,隻要他一有不對勁,所有的花枝都會刺下去,直接給他捅個馬蜂窩。

“把他的刀拿給我。”玄飛喊了聲,就發覺不怎麽能動了。

巨刀男砍中的是他的後背,估計已經傷到了脊椎,這要按一般人的話,早就直接送醫院裏按醫生的囑咐給推上輪椅了。

可玄飛就算沒魂氣,他的體質也是變態,這重重一擊,他自己咂摸,也就是有兩三顆脊椎骨裂開了,用淩正的傷藥,抹兩天的話就應該沒事了。

但前提是能將再無阻滯的回到出發點。

“這些寶石有點古怪。”於媚兒一麵將巨刀遞給玄飛一麵說。

玄飛也正是有這樣的發現,才讓她把刀拿過來。

這刀上的寶石粗一乍看跟普通的寶石沒有區別,分別是赤、橙、黃、綠、青、藍、紫、黑和白九種顏色,黑色的寶石已不知去向。

而別的寶石的光澤現在湊近了瞧,也是不對勁。

要是寶石的話,因為是鑲嵌在刀柄上,一邊是實物,透光率不會像現在這樣的明顯,而光的折射也很是古怪。

再要仔細看,那每顆寶石都像是空心的,而裏頭像是有著一些**一樣的東西。

“你猜猜那黑寶石去哪了?”玄飛對還在愧疚的淩一寧說。

“他收起來了?”淩一寧問道。

“不是。”玄飛搖頭,想要直起些身子,她忙伸手去扶他。

“有可能是他把那寶石扔了?”吳桐說著又被他自己這個幼稚的猜測再感到慚愧。

這種鵝蛋大的寶石就是拿到典當行去幾千萬隨隨便便都能當得到,會扔掉?那巨刀男又不是傻瓜。

“我聽木清風提起過,薩滿族的巫術,最常用到的就是各式的寶石,很有可能的是,這顆黑色的寶石是被那人用來施法了。”玄飛也是在猜估,木清風當時語焉不詳。

而對於巫術一道,白子鬆反而更懂得多一些,而玄飛那時本也對這種雕蟲小技不怎麽的瞧得上,所以也就沒問個詳實,倒是沒想到現在會遇上。

“那人醒了!”淩一寧突然道。

她的魂兵和她的感覺相連,巨刀男一醒,她就通過花枝感覺到了。

“我去把他抓過來。”淩正說著,起身跑過來。

巨刀男悠悠醒轉看到自己被荊棘花枝給捆住,而那花枝上還閃著幽幽的青芒,就清楚是滿在了淩一寧的手中。

之前的對決,唯有淩一寧是用這種奇怪的魂兵,而她也是唯一修煉木魂氣的修行人。

眼見數十枝的花枝尖端像利箭一樣的對著自己的要害,巨刀男連動都不敢動,唯恐一但動彈的話,就直截了當的歸西了。

而他連嚐試著用水魂氣去震退花枝都不敢,他修的又不是火魂氣,火魂氣還能賭一把,在花枝魂兵反應過來前,將它全都燒成灰燼,而水魂氣怎麽賭?

隻有靠著強力,再強的力道也怕有萬一,那萬一要有一兩顆的花枝尖端沒有震開的話,而那一兩顆又正好是對著下半身那裏的話,那還真不如死了呢。

“你給我過來!”淩正一巴掌拍在巨刀男的後腦上。

巨刀男整個被拍得往前一傾,眼睛離那最近的花枝尖端僅有一兩公分,嚇得他魂飛魄散。

原來的那種氣定神閑,天下唯我獨尊的氣勢早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淩正像提小雞一樣的將巨刀男提到了玄飛的身前。

玄飛一瞧他也是氣不打一處來:“一寧,先給他身上來兩個洞再說。”

淩一寧手指一勾,巨刀男的尾椎和第三根脊椎立時被兩根花枝尖端插了進去,疼得他冷汗直流,而淩一寧還是手下留情了,要是尾椎的那根再下去一點,直接就刺到菊花裏了。

她現在是恨死這個扛巨刀裝**的男子,要不是他,玄飛怎會受到重創。

雖說休息兩天就能好個大半,可誰知天門的考核會不會就在兩天內舉行。而且要還是組隊的話還好說,還能照顧一二。

要是分開單獨的進行考核,那樣的話,玄飛就危險了。

他本來魂氣就一丁點沒剩下,靠的就是符咒和在陰陽、風水、術數方麵的經驗在支撐著。

真要是不靠這些單打獨鬥,玄飛原形畢露不說,還會有生命危險。

畢竟就從速度上來說,他就遠不是於媚兒、蘇征邪這些人的對手,他們哪能給於駿寫符咒的時間。

“小子,不錯,能傷得了我。”玄飛嘿嘿的冷笑著,突然一把將他的麵具給撕扯下來。

誰知這一弄,所有人的眼睛像是被熾熱的陽光給紮了一下似的,眼睛完全的無法掙開,就聽到耳旁一陣陣的陰笑聲,而趙欺夏更清楚的感覺到她身旁的巨刀被人拿走了。

“謝謝你幫我將麵具撕下,現在你們的死期到了……”

是那巨刀男的聲音,玄飛心裏一震,一手緊握著角旗,一手將另隻手裏拿著的泄陰符,衝著空中擲了過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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